皇宮永遠是是非聚集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你要慎言慎行,因為任何不小心都可能讓你在某明奇妙中丟掉性命,就是這麽複雜而又肮髒的地方,卻是天下間所有女子為之向往的地方。

    若薇承認,答應嫁給容恆也許在某些方麵考慮的不夠全麵,比如還沒摸清對方底細的時候就貿然進宮。

    做過的最壞打算就是容忍容恆後宮裏麵打翻醋壇子的女子,但萬萬也想不到,這裏麵還包括了他老媽。

    之前十分傲慢的女子是容恆的柳貴人,也就是皇後的妹妹,也是如今太後的親侄女,內部消息說那猝死的皇後其實是自縊,原因是背著容恆瞎搞被人弄大了肚子,而弄她肚子的人居然是容恆的三哥,此事一直都是秘密解決的,皇後怕此事牽連九族,便自縊了。

    而劉貴人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背著陛下在外麵找男人,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

    當然,若薇也不相信,有容恆這麽帥的丈夫,誰還能看上別人!

    這一路上趙甜兒盡心盡責的相陪,利用這短短的一段路時間將皇宮內部複雜的關係說了一遍。

    比如太後並非是容恆的生母。

    比如在容國雖然是容恆掌握大權,但是太後與太上皇一直想削減容恆的勢力。

    比如,容恆雖然很浪蕩,後宮之中卻從未有人懷過他的子嗣。

    比如……凡是獲得大統的皇子,為怕其母亂國政,在登基那日,必須賜死!

    最後一個更勁爆,容國皇帝在位不得超過四十年。

    前麵的隊伍停下,趙甜兒對若薇道:“這裏麵我進不去了,果果我幫你照顧著,記住我說的話!等下我立刻去請陛下來!”

    若薇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座莊嚴的宮殿福壽宮。

    看見牌匾上金燦燦的大字,若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慈禧,在她映像裏,慈禧永遠都是那種居高臨下,像個雕塑一樣端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不會有第二種。

    一想到待會要與這種人見麵,若薇不禁為自己捏一把汗。倒不是害怕,而是嫌累。長處深宮的女子說話都拐著十幾道彎,她不喜歡!

    柳貴人率先進宮,若薇跟在後麵。

    與其他寢宮不一樣,這裏雖然裝飾很華麗,可是給人一種死氣沉沉,連空氣的流動都變緩慢了的感覺。

    這裏她不喜歡。

    走到一個巨大的垂簾前麵,垂簾後麵映著一個

    人形的影子。直覺告訴她,垂簾後麵應該就是太後了。

    果不其然,劉貴人立刻一改初見時的傲慢樣子,語氣甜甜道:“姑母,人已經到了!”

    金色的垂簾!

    “柳兒,下去吧!姑母有些話要對這位新娘娘說!”太後的聲音因為年齡的緣故,略微偏低些。

    柳貴人福了福身,安靜的退下,連帶身後的那幾名宮女也一同退下了。

    當寢宮裏隻剩下若薇與太後的時候,垂簾一方被人掀起一個角,那角度越來越大,最後一張雍容華貴的臉出現在眼前!

    若薇徹底愣住了。

    腦海裏幾乎下意識的浮現起一個人來白澤!

    除去年齡與性別,這兩張臉幾乎可以一絲不差的重疊在一起,尤其是眼角處的那顆鮮紅淚痣。

    “你叫若薇是麽!”太後走到若薇麵前,盯著她。

    若薇連忙迴神,說道:“是我!”

    仿佛覺察到若薇的情緒不對,太後又道:“你看哀家的眼神為何如此?

    “可能是太後太過光彩照人,若薇一時惶恐!”言不由衷的撒著慌,若薇竟不覺得有多困難。

    也許這句話並不止一個人說過,太後並未表現的太過高興,她坐迴到位置上,端起旁邊的茶杯:“聽說你要嫁給恆兒為妃?”

    終於到了主題。

    “是!”太後直接,她要比她更直接。

    太後微微一笑,那笑冰冷且不屑:“你可知哀家的侄女才暴斃不久,容國正在國喪之期!”

    “知道!”

    “若要恆兒迎娶你,起碼要等半年!”

    若薇垂下頭道:“這些全憑陛下的安排,他若半年後娶我,那便半年,他若明日娶我,那便明日!”

    “放肆!”太後聲音忽然拔高,激動的站起來。

    估計在後宮之中還未有人敢這麽名目張大的頂撞太後,若薇倒不是刻意的挑事,隻是實事求是的說罷了,她不指望太後會喜歡她,因為跟容恆結婚不過是為了度過劫難,等時候一到,她會離開,再者說,聽太後的語氣,好像也不像能夠喜歡她的人,對於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接受你或者欣賞你的人,你不必去討好。浪費時間不說,自己心裏也不會好受。

    “若薇,不要以為有恆兒對你有幾分貪戀便不將哀家放在眼裏,哀家告訴你,半年之後恆兒是否會冊封你還是個未

    知數!”她雖然不是容恆的親生母親,但是這麽多年下來,她對容恆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少,容恆本性便是喜新厭舊,女人對他來說從來都是貪一時新鮮,新鮮勁一過,便棄之如蔽。

    “那我還是全憑陛下安排!”若薇笑容不減。

    太後的臉由青變白,由白變黑……

    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若薇自問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不管你說了什麽,隻要是一句不是她喜歡聽的,就是忤逆她了。

    太後養尊處優,從未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一時間難以接受很正常。

    “來人啊”太後猛地一拍扶手,激動的站起來。

    立刻有四個小太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了:“太後有何吩咐!”

    “掌嘴,給哀家掌嘴!”還沒有冊封,便這麽囂張,若是真的冊封了個什麽名號,那她這個太後在她眼裏不更加沒地位了麽?在後宮隻可百花齊放,決不能一枝獨秀!

    四個太監道了一聲是,立刻朝若薇圍攏過來。

    隱藏在衣袖裏的手漸漸收緊,若薇不動聲色的看著朝自己走近的太監,他們手裏都拿著一隻薄薄的竹板。

    那一下子打在臉上還不疼死?

    但是不還手又不是她的個性,長這麽大還真的沒人打她耳光。

    “新娘娘,得罪了!”其中一個太監上前禮貌的對若薇一拜。

    其餘的太監立刻上來抓住若薇的兩隻手,防止她反抗。

    若薇動了動,小太監立刻掐著她的手臂:“老實點!”

    太後居高臨下:“若薇,今天哀家是在教你,在這後宮裏,怎麽做才能成為一個討喜的人!這裏可不是菜市場!”

    “太後沒想過打了我,如何跟陛下交代麽?”若薇冷靜的看著眼前與白澤如出一轍的容顏。

    終於知道容恆為何會那麽憎恨白澤。

    因為眼前這張臉確實讓人極其的討厭。

    若薇耳廓一動,聽見外麵腳步聲。嘴角微微一揚,容恆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那板子即將落下的時候,門扉砰得一聲被人推開。

    外麵的陽光被放進來,使得原本壓抑的宮殿瞬間明亮起來,陽光下,容恆身著一件蛟龍戲珠龍袍,頭頂冠冕,一排垂珠落在他眼前,此時的容恆是她從未見過的威嚴。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眼尾淡淡的一掃,

    原本抓住她的兩個太監身子一軟,撲倒在地上:“陛下饒命!”

    容恆還是沒有說話,他神色如常走到太後麵前,對她拱手:“兒臣參見母後。”

    雍容的太後站在容恆麵前,頓時在氣勢上矮了一大截,容恆能來完全在若薇的意料之內。

    太後道:“恆兒不必多禮!”

    “母後訓誡完了?”容恆意有所指。

    那群太監還在不停的叩頭,額頭已經血紅一片,他們還不敢停下。

    太後見狀,冷聲道:“這女子初進宮,哀家不過是要她知道日後如何自處,並非訓誡!”

    “母後說的是,若薇不懂事,以後還望母後多多提點!天色不早,本王便帶她走了!”

    若薇注意到太後全身緊繃,好像在壓抑著什麽。

    容恆雖然稱太後為母後,但語氣裏卻沒有一絲尊敬,而太後口口聲聲稱容恆的小名,可言語間又是那麽的冷漠。

    真是一對很奇怪的母子!

    若薇在旁默不作聲,像看戲一般。

    容恆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太後,兩方僵持,誰也不肯讓一步。

    如果今天若薇被容恆帶走,她顏麵何存?

    但是容恆豈是好欺負的人?

    這時,門外突兀的響起一陣騷動:“太上皇駕到!”

    所有人一同朝門口望去,容國的太上皇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威嚴依舊,他從門口緩緩走來,目光犀利冰寒的眸子朝若薇掃射過來。

    容恆給了若薇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不要怕,一切有我。

    若薇並不怕,對太上皇恭敬的俯身:“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淡淡的撇了一眼若薇,並未理會她。

    容恆不動聲色,上前道:“兒臣見過父王!”

    “半年也不見你來福壽宮,怎麽今日突然來了?”語氣中不是父親對兒子的關懷,而是一種深深的戒備與冷漠。

    若薇徹底愣住了。

    要說太後對容恆冷漠是因為容恆並非她親生還有些道理。但是容恆是太上皇的親生骨肉,為何對待自己的兒子卻還這麽疏離?

    容恆仿佛已經習慣,用同樣疏離而又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今日母後特意召見若薇,我擔心若薇不懂規矩衝撞了太後,便前來看看!”

    “若薇?”終於,太上皇將視線輕

    輕的從容恆身上轉移到若薇身上,犀利的視線上下掃射一番,太上皇道:“這便是你要迎娶的女子?”

    “正是!”

    “皇後大喪還未滿月,你便又要迎娶新娘娘?你對得起皇後麽?”太上皇忍不住斥責起來:“你要百姓如何看待你?”

    太後見太上皇站在自己這邊,明顯底氣足了不少,走過去挽住太上皇的胳膊道:“說的不錯,皇後大喪還未……”

    太後的話被容恆一個眼神止住了,那個眼神既不犀利也不狠毒,就是那麽淡淡的一瞥,卻令人如墜冰窖,太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嗬嗬,皇後大喪?冊封儀式並未開始,那個女人便誕下野種!”

    “放肆,容恆,你三哥的骨血豈容你這樣詆毀!”太上皇猛地打斷他。

    容恆抬眼望向太上皇,與他一模一樣擁有著高尚的孔雀藍色的瞳仁裏,浮現起一抹深深的痛,容恆咬著牙,故作輕浮狀道:“父王的意思是,要我吃下個啞巴虧?”

    太上皇一點沒覺得哪裏不妥,厲聲道:“不管怎麽樣,那個孩子都是我們容家的骨血,你三哥已經為此事付出代價,你還要如何?”

    容恆繼續笑,他好像從來沒有不笑的時候,但是這笑看在若薇眼裏,卻異常的刺眼。

    “那這麽說,兒臣也可以染指王兄的女人了?”

    “放肆,容恆,這是你該說出的話麽?”太後驚詫的尖叫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容恆:“那可是你三皇兄!”

    容恆笑的越發明媚,隻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覺得那是開心的笑。連若薇都覺得那笑容太過淒涼。

    太上皇伸手指向若薇,臉上的鄙夷展露無遺:“你要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做我的兒媳婦?”

    “哀家還聽說,這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這孩子是否是陛下親生的,也要做一做定奪,萬一混淆皇室血脈就不好說了!”

    若薇垂下頭,當做聽不到。這是容恆的家事,她這個外人不好插嘴的。

    而容恆臉上依舊掛著慵懶的笑意,但是那笑是冰冷徹骨的笑,仿佛要將所有侵犯到他的人都毀滅掉的笑。

    “我來此隻是通知二位,並非要征得你們的同意,本王娶若薇心意已決,父王母後若沒有其他事,請恕兒臣不能相陪了!若薇,我們走!”

    就等你這句。

    若薇連忙抬腳跟上容恆的腳步,兩人旁若無人的走出太後的寢

    宮。外麵天忽然黑了下來,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若薇悶不做聲,一直走到長廊的盡頭,容恆停下腳步,迴頭:“你沒有要問的?”

    “沒有!”若薇搖搖頭。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的不需要問什麽,動動腦子想想也能想到一些端倪。

    容恆兀自笑起來:“也對,本王好像忘記你是天機子的徒弟,這點事如何能瞞得住你的眼睛!”

    “你指的是白澤為何跟太後那麽相像?”若薇挑眉問道。

    容恆輕輕一哼:“這個事你以後不必管。”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若薇見他出了長廊,帶著她走向宮門的地方,難道說他要送她出宮?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本王又不會把你賣了!”

    兩人坐上一輛馬車,馬車搖搖晃晃一路向前,半路上忽然傾盆大雨澆灌而已,馬車頂被雨點打的劈裏啪啦,馬車內靜默一片。

    若薇也找不到什麽話題,在沒有深刻的認識容恆的時候,隻當他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兩人的話題也隻關乎吃喝玩樂,從來不過問對方的愁苦,但是今天見識到太後與太上皇之後,對容恆的感官忽然變了,感覺容恆就是灰姑娘的原版。

    有個很不討喜的繼母,有個不明事理的父親,還有一個很受兩位老人寵愛的哥哥。

    雨點像鼓點一般敲擊著車頂,好像每一下都能敲擊到人心裏。

    “謝謝你!”麵對如此沉靜的容恆,若薇有些不習慣,便開口打破沉靜

    容恆目不斜視,他之前總是喜歡斜倚在一個地方,若薇記得曾今還嘲笑過他沒骨頭,如今卻樣端正的坐著,挺拔如鬆。卻又覺得不習慣了,人真的很奇怪啊!

    “謝我什麽?”也許是累了,容恆居然省略掉了自我尊稱。

    “謝謝你今天英雄救美!”若薇努力的使氣氛不那麽壓抑。“而且還為了我跟你爸爸媽媽弄的這樣不愉快!”

    那挺拔的身體輕輕一動,容恆輕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與太後與太上皇本身就是這樣,跟你無關!”

    若薇湊近,借著昏暗的光仔細打量著容恆。

    容恆忽然轉頭與她對視,嘴角牽起一抹笑:“你看什麽?”

    “看看你有沒有難過罷了!”很遺憾,她在他眼裏什麽都沒看到。

    容恆笑容擴大:“這世上沒人能讓我難過!”這話不假,坐上龍椅的那

    一刻,就沒有什麽人能左右他的情緒了。

    “恭喜!”

    “不過……”容恆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是你要傷我,那我肯定會痛!”

    若薇怔怔的看著容恆。

    這個男人認真的樣子真是該死的迷人。

    可是這樣的他卻有種朦朧的感覺,美麗但不真實。

    就好像他的笑容,你永遠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那是一張被極力粉飾的臉龐,璀璨卻令人難以接近。

    若薇避開他的目光,伸手掀起車簾子,望著外麵的雨簾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

    “我的家!”容恆迴答。

    他的家?若薇的手不覺得鬆開了車簾子,又一次怔住了。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停下,太監撐了一把傘,容恆率先下車接過傘,揮揮手,太監立刻跳上馬車,掉頭走了。

    容恆將傘像若薇偏了偏,他的肩膀露在雨中,不一會便被打濕了,換下龍袍的他又恢複到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語氣都帶著慵懶:“這是我還是皇子的時候住的府邸!”

    仰頭望著雨幕中的烘漆大門,頓時覺得和藹可親不少,這裏比皇宮看的舒服多了。

    容恆率先推開門,裏麵立刻迎麵出來一位老者,胡子好長,眼睛眯著,半天才認出容恆,驚訝的大叫:“小殿下!”

    容恆做了好幾年的皇帝了,如今這個老頭還叫他小殿下,若薇很想笑。

    可一想不對,老者立刻改了口:“瞧我糊塗的,應該叫陛下了!”

    容恆並非責怪,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叫著順口便那麽叫吧!”

    “是,小殿下!”阿福樂嗬嗬的舉著傘,讓開一條路,領著容恆與若薇進來。

    這是一座十分幽美的府邸,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容恆的家,若薇會以為,這裏曾經住著一位十分有詩情畫意的文人學子。

    長廊兩旁栽滿了夏樹,每隔一段路程便會有一株當季的花草拚湊的圖騰,不過今天不是欣賞花草的日子,因為天在下雨。

    容恆腳步輕快的繞過長廊,駕輕就熟的帶著若薇走到另一處,阿福原本是領著他們的,後來變成容恆領著他。

    門開了,入眼是一間極為樸素的房間,房子不大,卻看得出別出心裁的設計,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讓人覺得舒心。但是跟皇宮比起來,這裏就比較簡

    陋了。

    “這個是誰的房間?”若薇轉頭問道。

    “我的!”容恆答道。

    “……你的?”

    “覺得太平常了?”容恆揮揮手,阿福立刻消失。

    若薇再次打量了一下,搖搖頭:“不是,就是覺得不可思議罷了!”

    容恆聳聳肩。並未說話。

    若薇在屋子裏繞了一圈,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劃過一道道連綿起伏的波浪。

    真的很愜意,推開窗,外麵就是一大片花圃,雖然這個季節並不是賞花的日子,但就是覺得舒心。

    “容恆你太會享受了!”一個很普通的宅子被他弄的如此詩情畫意。

    “以後你就跟你兒子住這裏,我有空會來看你!”容恆一本正經道。

    若薇連忙點頭,比起皇宮,她更願意住在這,到時候也可以把師傅接過來。

    這個想法一出現,若薇就開始亢奮了。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若薇連忙道:“哦對了,你這裏沒什麽不能進的房間吧?”

    “沒有!任何房間你都可以進!”

    參觀了新的房子,若薇怕果果一個人待在宮裏不習慣,再三要求迴去陪果果,等房間打掃好再搬進來。

    迴到宮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果果站在長廊下麵不停的用手接雨水,見到若薇來了,連忙將手裏的水潑掉,在身上擦幹撲向若薇:“娘親你可總算來了!我一個人悶死了!”

    若薇一把抄起果果的身體,抱在懷裏顛了顛:“你這也不想悶死的樣子啊!”

    “怎麽不是,我都悶的跟雨水玩了!”

    這時趙甜兒從大殿內出來,對若薇笑了笑:“真羨慕你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孩子!”

    “他調皮的時候,你是沒看見!”若薇用腦袋頂了頂果果的額頭,果果立刻不滿的頂過去:“我什麽時候調皮了?我都是很乖的好不好!”

    趙甜兒覺得站在這對母子麵前自己突然變成一個多餘的,她道:“既然公主迴來了,那甜兒便不再打擾了!”

    容恆一迴到宮裏就被一個太監攔住了,好像出了什麽事,便匆匆離去,不過這倒令若薇清閑不少。

    她可以好好的跟兒子待在一起,隻等明天搬到外麵去,再也不用看著太後那張老臉了。

    晚上吃完飯,若薇在教果果剪紙,兩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灌進來一陣強

    風,若薇警鈴大作,動作飛快的將果果攔在身後,卻在下一秒警報解除。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澤。

    外麵下著雨,他身上的衣服卻無半點濕。

    “小白叔叔!”果果驚訝的叫起來,臉上欣喜一片。

    若薇扶著額頭,這家夥還真實誠,說來找她就‘真的來找她了。

    白澤彈了彈衣服,說道:“你今天下午去了哪裏?為什麽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呢?”

    “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呆在這個皇宮待了一天了?”

    “嗯!”白澤點點頭,眼角的淚痣閃閃動人。看的人心裏一片複雜。

    為什麽白澤與太後如此的相像,為什麽一個很討厭,一個卻那麽單純?

    恐怕這就是上天開的最好笑的玩笑吧!

    若薇攏了攏衣衫,上前把門關上,這裏不是客棧,額,雖然白澤將這裏當客棧,但是有必要的時候還是該避諱一點,萬一被人發現了,麻煩會很大的。

    見若薇關門,白澤很乖巧的坐下來,若薇倒了杯茶給他道:“你今天想跟我說什麽?”

    “我沒事,隻是來看看你,今天你師傅跟師伯在房間裏吵架!”

    若薇忍不住笑起來,那兩個沒有一天不吵架的,這並不稀奇。

    然後白澤就把他這一天都幹了什麽,吃了什麽,又看到什麽都一一說了一遍,若薇聽的頭有點大,倒是果果很好奇,因為他鮮少能接觸到外麵的世界,加上外麵複雜,他身份特殊,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很保護他。

    “……糖葫蘆很長,我看太長吃不完就‘沒有買!”

    “下次買記得麽,我能吃的完!”果果垂著哈喇子,緊緊的抓住白澤的衣服央求。

    “好!”白澤點點頭。樣子特別認真。

    若薇見天色不早,連忙道:“對了,我要跟你說,我搬家了!”

    “搬家?”

    “嗯,搬到容恆曾經的府邸,以後你要去找我,便到那個地方去!”

    “為什麽不在皇宮裏呢?”白澤好奇問道。

    因為有個跟你長得很像的歐巴桑十分的討厭。

    心裏是這樣說的,但是明麵上若薇卻是這樣說的:“因為我喜歡自由自在,不想被世間俗世所束縛,所以我要搬走啊!”

    “你不嫁給他了?”白澤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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