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覺醒來才發現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阿璃的。還有條短信:親愛的,我可能,大約,估計,也許,多半……是遭升級了。後麵還是阿璃的號碼。

    “升級”是我們的專用語言,意思就是說做長輩了,輩分大了。在阿璃這樣的說來,就是她長輩份了,做媽了,也就是……懷孕了。

    我急急火火的準備打車過去。臨行前保險起見給她掛了個電話。

    “死女人,在哪裏?”我真的不能平靜我的口氣。

    “還在學校。我…”

    “我知道了,去檢查了沒?”我實在是懶得問她是哪個男人的了,我怕她來句“我也不清楚”我都替她受不了。

    “沒, 就是想叫你陪我去醫院,朝夕我真的有點怕了。”

    “我馬上過來,等我。”掛了電話我就立刻下樓打個車衝她們學校去了。

    我覺得我跟那比那可能存在的孩子他(她)爸爸似的,甚至比那孩子他(她)爸還積極。

    一見我阿璃就跟快哭出來似的,受了多大委屈。我緊緊的抱著她說乖咱們不怕,現在你都隻說可能呢,要不是可就虧大了嗬嗬。阿璃不說話,隻是默默的伏在我肩膀上。

    我突然覺得她就像隻受傷的小兔子,不能說話,天生也就不會說話的那種。

    到了醫院我阿璃突然問我:“朝夕, 你不怕嗎?”

    “靠!怕什麽。璃姐你都不怕我能裝孫子麽?”

    “怕被人誤會啊,進醫院的婦科化驗室什麽的。”

    我心裏暗暗高興,md !這丫頭終於肯說話了,好事。可是嘴上還得跟她貧著說:“沒事,我又不是那負心的男的,地球人都看的出來,有那賊心也沒那賊工具啊。醫生不會衝我罵說我不負責的。”

    忽然覺得失口,就像馬有失蹄人有失手那樣。我馬上刹車閉嘴,阿璃又不說話了。我拉著她麻利的去掛號,取樣,化驗,我真的很想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完這一切好早點離開,我不喜歡那些不認識的人看我和阿璃異樣的目光。

    讓人做嘔的化驗終於完了。我們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等結果。那樣子就像等待判決的犯人。

    終於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阿姨走過來了:“周婷婷是哪個?”

    我和阿璃同時站起來了。由於怕暴露身份,我們都說自己是在茶樓做端茶送水的小工。沒敢報上自己還是學生。所以連名字也是隨便寫了個假的--周婷婷。

    “結果出來了,自己看吧。”說完扭頭就要走。

    “恩,護士,哦,不,請問醫生結果怎麽樣了。”我實在不大看的明白那上麵到底什麽意思。

    “都呈陰性嘛。”

    “呈陰性是什麽意思?” 我小心翼翼的確認,顯得有點像沒常識的白癡。

    “就是沒懷孕,懂了吧!”最後這句話說的很大聲,走廊上的人都紛紛轉過頭來看拿著化驗單的我,不僅僅是看孕婦的眼光。

    說實話,雖然聽到這個結果挺高興的,但是我還是不敢多呆。真的怕那些目光會殺了我,噢不,是讓我自殺。可惡!沒見過沒懷孕的女人啊。

    拉著阿璃幾乎是開跑著離開醫院。一出醫院門我就鬧著說:“好了吧,大姐。我都說沒事了。該請我吃飯慶祝一下了吧?我可是早上請來一看見你短信就來了飯也沒顧的上吃哦。”

    “恩恩好的親愛的你挑地方可以了吧。”阿璃知道自己沒事了情緒變的比兔子還快,恩,當然,兔子情緒變的快不快我不知道,反正阿璃變的比它快。我做了副絞盡腦汁要宰她一頓的樣子,最後說:“去你們學校食堂吧。”

    “啊?你真的很有追求!”

    其實我隻是想先送她迴學校,怕她一出來知道自己沒事又出去玩出去瘋。阿璃很乖的答應了。那樣子真的像隻可愛的沒受傷的漂亮的小兔子。

    一邊吃飯的時候,阿璃才一邊告訴我怎麽迴事。原來前些日子她認識了個航空學院的小子,很喜歡他。

    “他上個月約我去西山看雪景騎馬,一路上什麽都依著我,對我很好,我也真的很想好好的找個男朋友,很正經的和他交往下去。然後說不準有天他會娶我呢?我們一起看雪一起爬山,一起過索道,他還幫我背東西,看我走不動了他還要連我一起背的。下山的時候,我們騎同一匹馬上,他就從後麵摟著我,我覺得他對我也是真心的。後來晚上還一起去泡溫泉,濃烈的硫磺味道熏的我頭昏腦脹的,我說我先迴去了,他說要泡上至少半個小時才能起到療效的作用。我想他那麽多事都依我了,我也應該依他一次。再後來我就真的幾乎是被泡暈了,暈暈忽忽的記得是他抱我迴去的,在賓館裏,然後就出了那種事。”

    “你真傻啊你,怎麽這麽不注意安全。”我頓了頓,有點幹澀的說“賓館裏,應該有套子吧?”

    “有,他沒用。男人那種欲望爆發的時候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麽?”阿璃冷笑。

    “那後來呢?”

    “後來?嗬,”阿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後來就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告訴我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他女朋友在英國留學,家裏應該是很有錢。他說他愛我,但是也很愛他女朋友。意思就是他以後還要仰仗他親愛的嶽父大人在仕途上幫忙唄!”

    我無語了。什麽時候開始,連男人都把愛情和自身的利益聯係的如此緊密了?

    “不過也很正常,我後來也聽他們學校的人議論過他也就是個小白臉什麽的,沒意思。這樣的人我也不會跟。”阿璃故意說的很輕鬆。

    “那你和三哥斷了嗎?”

    “沒有。”

    “哦。”我再次低頭吃飯,一切都很明白,我不想也不能再問什麽了。

    “你呢?”阿璃突然問我。

    “我什麽?”

    “你和王其啊。”

    “沒什麽,老樣子。”我立刻把目光隱藏在筷子上。

    “怎麽了,你不開心?還有什麽事不能和我說的呢?”

    是啊,阿璃太了解我了。我故意輕描淡寫的說“剛剛吵架了,我衝他扔了一遝錢讓他走。”

    “你是不是腦袋鏽掉了,你不要他的錢還能要他什麽?”

    我傻忽忽是說“:璃姐我真不知道,就覺得解氣吧。”

    “多少?”

    “不知道,估計就兩三千吧”我習慣的報了個數目。

    “切!後悔了吧?”

    “是啊是啊,早知道我就不扔了那錢仍直接扔他得了。”我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跟阿璃貧的。

    “那是他惹你生氣?因為他老婆,或者做了些傷害你的事情?”阿璃義憤填鷹的搖晃著手中的勺子,像和尚敲木魚那樣的敲敲麵前的碗,我感歎阿璃學校食堂的餐具果然是經得起推敲的。

    “都是吧,也都不是。”我笑著配合阿璃敲敲碗。

    “算了。夕夕,你就是個愛看重細節的人,總是相信細節的女人會比平常人更容易不快樂。”阿璃沒有像我預想中那樣和我貧了。

    “我是女人,我沒那麽老吧?”我故意大驚小怪。

    “嗬嗬,那就女孩。”

    “沒那麽小。”

    “那是什麽?”

    “和你一樣,我們都隻是女子。”

    “靠!你丫耍文字遊戲啊?知道這個我最不如你了。”阿璃學了我的口氣,我抱著阿璃大笑起來。

    “對了,差點忘了說了。”阿璃忽然推開我說,弄的我忽然覺得自己是色狼什麽的。

    “什麽事?”

    “上次一起玩的z局向張熊貓問過你。”

    “哦。”我腦子裏馬上閃過那個用蘭寇奇跡香水的男人的影子,忽然覺得有點怪怪的。幹脆悶頭扒飯,啃豬蹄。

    “哦什麽哦!張熊貓問我呢!”

    “問你什麽?”

    “問我你的電話,問我能不能把你找出去一起玩!還有z局!”阿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拚命敲著麵前的餐具,我節哀的閉眼。

    “恩,你怎麽說?”我開始裝大蒜。

    “md!我怎麽說,我這不是在問你麽?要不要迴個話?怎麽迴?”

    “您老人家愛怎麽迴怎麽迴唄。”我繼續啃盤子裏的豬蹄,反正就是不想談起上次那個用蘭寇香水的男人。

    “好!”阿璃氣壯山河的一拍桌子,嚇的我手裏的豬蹄差點掉地上。

    然後拿出電話劈裏啪啦一通亂撥,“喂,張總啊?我小璃…對啊…我和朝夕一塊呢!…z哥也在啊…好的,晚上mix見…”那聲音才叫一個淑女啊,和剛才氣壯山河的獅子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掛了電話,阿璃又賊頭賊腦的湊過了,“我說,那姓z 的老男人該不是對你有興趣把?”

    “我對你大爺還有興趣呢!”我白了她一眼。

    “啊,那我先替我大爺謝謝你了。”阿璃一副受寵若驚相。

    “靠!你吃飯吧你!”我塞根豬蹄堵她的嘴。

    “算了,你的同類我怎麽好意思下口呢?還是留給你自相殘殺去吧。”

    “。。。。。。操~!”

    晚上我和阿璃快到mix酒吧的的時候,張熊貓來電話說什麽公司有點事,還得晚一點再來,讓我們先玩,同時還很大氣的說他跟mix的老板打過招唿了,直接簽在他的單子上就可以了。我和阿璃嘻嘻哈哈的應著,然後不約而同的相視詭笑:md!在我們麵前還裝什麽nb!看姑奶奶不玩的你哭!

    我們直接要了一瓶皇家禮炮,上麵四位數的價格詭異的衝我們笑著。反正張熊貓已經簽過字了,而且是他自告奮勇,當然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們倆寡女人就那麽坐著對喝寡酒,酒保顯然不知道我們是在等人的,居然傻忽忽的跑過來問我們說什麽兩位小姐今天晚上有個單身派對問我們要不要參加,阿璃故意裝著一副農村大媽的樣子問:“那有沒有獎啊?交不交費啊?是不是騙人的哦?。。。。。。”酒保徹底沒語言很尷尬的站在那裏解釋說不收費的是酒吧做的活動。我衝酒保揮揮手說我們不參加我們等人。

    偶爾有不知趣的自以為man 的男人側目或者是端酒杯想過來搭訕的都被我和阿璃無謂的笑著軟綿綿的頂了迴去。比如現在就有一個灰不溜秋的家夥提瓶芝華士屁顛屁顛的跑來說什麽兩位妹妹我敬你們一杯。我不說話,隻是直接拿了杯子倒酒。那男人估計是見我在倒他也倒,端杯子的手沒穩,酒灑在我褲子上去了。我有點惱火,還沒發作,卻見那男人一疊聲的對不起拿了軟抽紙手就藏在那紙巾後麵想往我大腿上蹭。md!我終於明白這家夥裝不小心灑酒是假存心是真擦酒是假想占便宜是真。我抓了把紙巾叫了句:“不用了”。然後起身到旁邊擦褲子。那男人不死心的跟想過來要幫我擦,拿紙巾的手直接向我身上逼近。我終於忍不住發火了,手一揚,紙巾朝他麵門飛去,“你可以滾了。”我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說,杯子裏的酒在他碰到我之前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他身上。那男人一愣,似乎沒想到我這麽不給麵子,紙巾一扔,一隻手就要過來抓我,沒想到那隻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我一愣,本來準備躲向一邊的身體在半路停下來,重心不穩,有點狼狽。然後我就看見抓住那男人的手的人是另外一隻手,z局的手,那個有香水情節的男人!旁邊是張熊貓。

    ##%%¥…………()*—%。。。。。%¥*—……%¥#······

    暈!~~!

    我衝z局說謝謝。

    “謝我什麽?”

    “謝謝你打發走了那個煩人的二百五男人。”

    “怎麽謝?”

    “你要怎麽謝?”

    “我要吃了你。”

    “行啊,那你先喝完兩瓶伏特加再說。”

    “嗬嗬,小乖乖,你脾氣還挺大的,竟然動不動就是叫別人滾。”

    “你聽見了?”

    “恩。”

    “那你怎麽不早過來?”

    “我就想讓你們自由發揮。”

    “。。。。。。過分!!!”

    那天我們玩的很瘋。z局像個打水仗的孩子那樣朝我和阿璃丟冰塊灑冰水,我們對了個眼神,我馬上明白了。滿上一杯酒敬z局,分散他注意力,阿璃趁機把冰塊塞進z局褲子裏去了。z局一下子蹦起來了,大笑著說:“你們兩個小妖精看我不收拾你們!”一邊狼狽地抖褲子。我和阿璃笑得捂著肚子都快趴到地上了。z局終於把冰塊找出來了,抓了把冰塊張牙舞爪地要來教訓我和阿璃。我馬上條件反射的把衣服領子抓緊,阿璃更是扭頭就向樓上跑,因為樓上有桌朋友是認識的,那丫頭估計是要去避難了。z局憤憤不平的要抓人,沒想到腳下一扭,褲子在樓梯口被扶手掛住了。阿璃趁機走人。

    這邊張熊貓也迷迷糊糊的掙起來,顯然喝多了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阿璃裝著過去扶他的樣子也給他丟了塊冰,不過是在衣服裏,張熊貓馬上像電擊似的清醒了。我想這樣他總該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吧。z局笑著看張熊貓的篩糠一樣的在那裏抖冰塊,笑的一煉詭異。那冰塊也奇怪,還真和他叫上勁了,左晃右晃就是不見掉下來。張熊貓疙疙瘩瘩的說:“z哥,你看你把這兩小丫頭教的對付我來著!”

    臨走的時候,桌上雜七雜八的堆了一桌空瓶子。z局和張熊貓喝的差不多,搖搖晃晃的像倆不倒翁。不過兩人看起來的反差卻很大。張熊貓是肯定喝迷糊了,一個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目光也是呆滯散亂的,一看就知道是喝蒙了的。z局雖然也喝了不少,不過卻沒怎麽上臉,幾乎是看不大出來的。特別是目光,我很少見到有人喝高了還能有那麽堅毅清醒的目光。我想這也許也是張熊貓對他一直比較畢恭畢敬甚至帶點尊敬的原因吧。比如自從上次z局向張熊貓問起過我以後,張熊貓這次出來明顯的不怎麽和我搭訕了。用阿璃的話來說就是不準備打我主意了。我知道我比較欣賞那個有香水情節的男人,而且欣賞的不僅僅是同樣的香水,我知道我們還有很多同類之間值得欣賞的地方。 今天一開始就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個勁往酒裏摻冰水,微微有點上臉,不過沒什麽大礙。阿璃也沒少喝,不過那點酒相對她的酒量還有段距離。

    出酒吧開車的時候我們才開始鬱悶:四個人都喝了,誰開車?

    我自告奮勇的要開車送他們。張熊貓迷迷糊糊的基本上發表不了什麽意見,z局不大放心的看著我把車鑰匙搶了過去。阿璃說:“夕妹妹,我們幾個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我趁著點酒精刺激的興奮一溜煙跑上車還衝後麵三個醉熏熏的醉鬼喊了聲:“上車,我送你們。”結果一上車那三個人就開始後悔。我雖然是沒喝酒,不過車技實在是不敢恭維。一上公路就是s形的轉出去了,而且車也很不穩,別克車重重的底盤都沒能穩得住我東搖西晃的拿方向盤的手,結果是張熊貓在後座上吐的一塌糊塗。阿璃和z局都緊張地看著我,確切的說是我握方向盤的手,我故意把“s” 扭得更大,惹的阿璃幾乎要過來搶方向盤了。z局拍拍我肩膀說小夕就在前麵那家“冷啖杯”停一下,讓他們醒醒酒再走。很奇怪,剛才還和阿璃鬧騰死活不讓的我居然很順從的靠路邊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那種。停靠後我們要了份醪糟,喝了點茶。

    酒醒的差不多的時候,張熊貓也緩過勁來了。然後他居然還從衣服裏抖出了一小塊冰,剛才在酒吧被我和阿璃給塞進去的。我們當時就笑的不行了,沒想到那塊冰還這麽能折騰!

    走的時候剛才坐過我車的三人都一致表示打死也不讓我開車了,結果是z局開車送我們,我坐副駕的位子。結果一上車我就後悔了:z局居然不用手握方向盤,直接用膝蓋控製方向盤,把我看得是目瞪口呆。我問他為什麽不用手開車?他說手還有其他用處。我一愣,z局的手已經穿過我的發間一把攬過我。我急忙推開他說你還在開車呢!小心點。同時迴頭看了看後麵的阿璃和張熊貓,還好,兩個人都眯著眼睛打盹去了,估計是沒看見剛才那一幕。

    然後是突然的沉默。

    一直到迴到住處我們都沒再說一句話,隻是下車的時候z局衝我做了個很奇怪的手勢,在自己的胸口劃了個圈,然後朝我招招手。不大明白,我拖著阿璃就跑上樓睡覺去了。阿璃是真的累了,蓋上被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唿唿大睡去了。其間還很囂張的說了夢話,“。。。男人是什麽?男人tm 就是根黃瓜!”聽得我大寒不已。還好我不是男人,我想。

    隔天起床後那丫頭完全不記得自己做夢還說夢話一事,我把她昨天晚上做夢那會關於男人的經典語錄描述了一遍,她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真理。

    “那鄧雲呢?”我問。

    “嗬嗬,他不是男人。”

    我無言。說到鄧雲我忽然想起l。

    對了,關於l。

    最近他的電話我大多沒接,接了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就來了鋪天蓋地的短信。

    大多是問我為什麽不接電話,很想我出來見麵什麽的雲雲。

    “阿璃,以後不去找三哥會怎麽樣?”我問她。

    “慢慢的我會離開他的。”

    “那如果現在再也不去找了呢?”

    “餓死街頭!”

    “沒那麽嚴重,大不了我養你嘛。”

    “你養不起的。”

    “藐視我!”

    “本來就是啊,我是留給我以後的老公養的。”

    “那你就當我是你老公好了。”

    “你去跳樓吧你!”

    我沉默了一會,在想著怎麽跟阿璃說個事。關於l 。

    “你說我要告訴你我是兔子(即同性戀)你信嗎?”阿璃一抬頭楞著看了我一下,馬上離開我三尺遠。

    “不是吧?別告訴我你現在才是啊,我可是一直都不是的…”阿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真忍不住了,我打著哈哈跟她解釋說:“放心了,我不是。我要真是了也不找你。就你那樣兒…縮水麵包的胸部,又是個肥pi gu!”

    阿璃一記繡拳過來打的我魂飛魄散。我隻得跟她說實話:“你能和我假拌同性戀嗎?我是說假裝而已。”

    “你沒事吧,想跟王其分手也不用找這麽爛的理由吧?”

    “不是王其,現在我算是被人纏上了,又不能說實話。難道你要我把和其的事都老實說了啊?”

    “那是…??”於是我把l的事跟她說了。

    “所以你想叫我陪你裝兔子迴絕那小子?”

    “是啊是啊。璃姐智商就是和常人不一樣。”我點頭如啄米,惟恐她不答應。

    “也隻有你才想的出來!”阿璃一臉的無辜加無奈,算是被我徹底打敗了。

    我在水吧給l 打電話叫他出來,我說我和一個-好-朋友在這裏,順便讓你認識一下美女。

    我特地加重了“好”這個字。l在那邊一疊聲的說好的好的我馬上來。等我們在樓上看見他進們的時候,我早和阿璃摟在一起了。

    然後等l 進來就看見兩個女孩很親呢的樣子,用2 根吸管在同一個杯子裏喝水。

    水吧的服務生來了也不避開,不過顯然那個服務生對這些也很習慣的樣子,他問我們要不要再加一杯飲料。我說給這位先生來杯可樂吧。服務生出去了,留下l 在一旁滿臉驚疑的看著我們。

    我對阿璃說:“親愛的,這就是l。”

    阿璃也笑盈盈的說:“哦,這個帥哥就是l  啊,都聽夕夕提起過你。謝謝你這麽照顧她哦。”

    l終於說話了:“朝夕你這是幹嘛呢?”

    我一臉無辜的說我沒有啊,沒幹嘛啊,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啊。這個本來就是我親愛的,你願意就叫她阿璃好了。

    “朝夕你沒事吧?”他身手想摸我額頭。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說我親愛的麵前你不要這樣。阿璃更誇張,她居然把鼻子挨在我臉上磨娑著說老婆沒事的,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那樣子要多猥褻猥褻。我心裏實在佩服她,說好了演戲還這麽認真?

    “你……到底在做什麽?”

    我冷冷的對l 說:“對不起,一直沒告訴你。我不會喜歡男孩子的。我和阿璃高中就認識了,你也應該聽的出來她的口音和我一樣吧。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是不會考成都的大學的。”

    “你是說…真的?”l一臉的不可置信。

    “現在你什麽都知道了吧,我也就不用考慮了,”我趁熱打鐵。

    可樂來了,l 呆呆的接過來卻不喝,仿佛那不存在。

    “本來也不想告訴你的,怕你覺得我們不正常。可是你哪天不是逼我迴答嗎?其實這些在大學裏很正常的拉。” 我的口氣認真的我都不敢懷疑。

    “那好吧,我明白了。”l木然的站起來,可樂打翻了,在他的身上留了一大片水印。他卻像什麽也不知道那樣徑直往外走去。

    “喂,等等。”我和阿璃幾乎同時叫住他。

    “還有什麽事嗎?”

    “我和阿璃的事不要告訴別人哦。”我一本正經的說。“畢竟這個不是大多數人能接受的。”

    “好, 希望你們過的開心。”l一字一句是說著,似乎是怕自己說錯了什麽。l 走後,阿璃告訴我l是個好男孩,我說我知道,可是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你看他那麽容易相信人,連我們兩個業餘演員都把他給蒙過去了,我怎麽可能喜歡這樣不成熟的男人呢?

    “那是因為他是真的喜歡你吧,朝夕。所以才那麽信你。”

    “可惜我不會愛他。”

    “是嗎?有沒有想過以後真的找個好男人過日子,離開王其?”

    “靠!先說你自己吧。我無所謂啊。對了,死女人剛剛占我便宜,把你那臭拱嘴在我臉上蹭啊蹭的什麽!”

    “你說要演的像一點的嘛。”

    “明說就是你想占便宜不就完了?”

    “我這麽犧牲自己來幫你還埋怨我來著!”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兔子?要不我撓你了”

    下一秒我的手已經在她胳肢窩下了。

    “不是不是, 啊啊,是了是了怕了你了…”

    “是你還敢這麽猖狂…”

    以後的日子,果然再也沒接到l的電話或者短信了。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種失落。或者說是不習慣吧。其打電話來說他到上海一個客戶那裏去了,生意上的事,可能十天半月的迴不來。似乎就是種很平常的交代,帶了點大男子主義的口吻。突然之間身邊一下少了兩個男人,唯一覺得能陪著我的隻有阿璃。我開始隨著阿璃和她的那些朋友一起頻繁的出入在酒吧的吧ktv。每次看見那些瘋狂舞動的人群我隻是冷冷的在一邊喝加很多冰塊的蘇打水。有時候看著別人發泄其實也是一種發泄。隻是思考的太多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阿璃可以永遠像隻不知疲倦的花蝴蝶般惹人憐愛,有時我看著在不管是在20 歲的男生,還是在30多40 歲的所謂成功男人中間都遊刃有餘的阿璃,總覺得她更像隻在刀尖上跳舞的蝴蝶。其實她真的還是個小女孩,沒懂事的那種。

    我說其實你沒必要都買他們的帳。阿璃就帶著她那永遠單純透明的笑容說:無所謂啊,就當留著條後路好了。又或許是我真的沒能完全了解我的阿璃吧。上次在酒吧有過一麵之緣分的鄧雲為了能經常見到阿璃,竟然就在阿璃的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然後每天從東門跑到西門跨越1/2個成都去上班。還給了她一套鑰匙說要是覺得學校悶了隨便她什麽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20歲,我如何去做你的情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河的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河的藍並收藏20歲,我如何去做你的情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