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聖誕,很想約阿璃出來坐坐,但是我知道她是大忙人,也是大眾情人,估計她是跟張熊貓z局鄧雲什麽的混日子去了,應該是沒什麽空的。倒是被幾個電話催債似的問我晚上出不出去玩,我是懶於應酬的人,而且對西方這些節日也沒半點感冒,也就都推脫了。

    下午的時候接到其的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說哪兒也沒,就在家做photoshop,你那破公司裏要做產品形象設計的我還能給你打個折。他就嬉皮笑臉的問我想他沒?我說想啊想啊,就差沒把您老人家銘刻在心了。他說那我馬上過來得了,我恩恩兩句,心想難得他老人家心情好我也懶得和他賭氣,然後麻利的掛下電話。

    三分鍾電話再次響起,“老婆大人,我到了。”其玩世不恭是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你到了?”

    “沒到我哪裏敢打擾?這不說了就馬上來了。怎麽?你又和阿璃在一起嗎?” 他不經意的提起阿璃,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少和阿璃泡在一起,用他的話說就是怕阿璃會把我帶壞。可惜他不了解阿璃,更不了解我。看著阿璃我總是會很容易的想到自己,然後不有自主的做比較。突然想起他的生日是和我一起過的,我的生日也是他陪我過的,中秋和我一起過的,我們在遊樂園旁一起放的河燈……門鈴響了,靠,他真的到了。算了,我沒事想這些做什麽?

    一起在去百盛買了幾套衣服,only、艾格、淑女屋,都是些我平時看了標價就狠不下心買的。

    他說朝夕你知道嗎?你穿起來真的很好看。

    這些衣服隨便一件都抵的上我當初大學時候一個月生活費了,忽然又想起學校那個努力和女生搞好關係的阿sir說的的話,心裏有點不舒服。

    “我要的是這些嗎?”我問在心裏自己,很遺憾,真的不是。我沒法騙自己。

    他還在那裏挑選我搭配什麽樣的鞋子比較好看,我問他:“其,你能牽著我的手嗎?”

    他想也沒想的說當然不能,在成都你熟人多我熟人也多,被看見了不好收場。

    我突然覺得生氣,我不要他的其他,隻想要他給我作戲般夫妻一樣的感覺,他都怕這怕那,而且碰到熟人的幾率很小的,他都不肯?

    我沉默。

    正如他所說,31歲的男人,更多的是理智,而不是像我這個年齡的衝動與浪漫。其實我真的隻是想挽著他的手,像真正的夫妻那樣“明目張膽”的出入,人前人後不需要兩個樣子。

    我越來越貪心?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l。l 是我一個朋友的同事,畢業沒多久就留校在一所高校做助教,據說現在正在評講師。也算是個年輕有為上進的好青年吧。印像中應該見過幾次,算的上高高帥帥吧,1 米8 的個子,人還算好,也很直接,對我有沒有男朋友這個問題一直比我媽還關心。隻是我累的很,說有男朋友,他大可向朋友打聽,然後答案當然會是沒有。因為我和其都明白我們的事本就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連我身邊的朋友也沒幾個知道的。他也隻是幾個很信的過的朋友知道。我才20,他31,有家。我們都有我們的顧及,我更是不敢讓身邊的人知道我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而對l 說沒自己沒有男朋友又怕他誤會自己有機會,覺得自己有希望。

    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隻能告訴他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他卻不灰心,一副自負十足的樣子,年輕人,唉。

    接了電話,l 問我在那裏,我說在城裏逛著,他說你一個人嗎?我看了眼身邊的其,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我就說是啊就我一個人嗬嗬。

    可惜其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l說他們就在南門一家ktv 包了場,問我要不要過去玩,我有些說算了,懶得走了,l不死心的說我馬上來接你好了。

    “你接我?嗬嗬 是嗎?”我故意說的比較大聲。

    “我現在天府廣場哦。”

    “沒事,等我15 分鍾就到”l似乎很開心。

    我迴頭看其說“一個朋友叫我去和他們一起過聖誕。”他說你去吧,逛久了我也累了我先迴去休息一下。我終於忍不住說你就一點不問不在乎。他說我問什麽那是你的自由。

    我實在不想說什麽了。扔下句“那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帶迴去,”我指指那堆漂亮的衣服“一會朋友看見不好的,男生嘛,容易誤會。”原本以為這樣他多少會有點吃醋。可惜我又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了。我忍不住問了聲“你到底愛不愛我”這樣的白癡問題。

    他說你知道答案為什麽還問我?我說那你為什麽對我和其他男生一起一點都不在乎?

    他突然很黯然的說:我沒那個權力要求你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有他老婆,我卻隻有他所以他會說自己沒有權利要求我在乎我和別的男生一起。可惜我一點都不覺得感動,甚至有點憎恨他。為什麽要把這些事說的這麽明白?為什麽要時刻讓我想到他是有家的人?在我看來,他隻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在我麵前提醒他老婆的存在,同時提醒我自己的身份而這樣做。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很卑鄙,什麽也給不了我,卻讓能讓我無可奈何的愛他,似乎我自始至終都被他把玩在手中?我骨子裏的倔強和自負開始作祟。我已經迴不了頭了。l的 電話在催我,他說馬上到了。

    出商場門口的時候,老遠就聽他叫我的名字,我淡淡的笑了笑,很想迴頭看看他有沒有跟著我,看著我,隻是我的倔強已經讓我迴不了頭了。

    l是那種典型的成都男孩,有著80年的男生特有的很陽光的眼神,他說還有幾個朋友在南門那邊的ktv開聖誕party。

    濤皮也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濤皮是l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見過幾次。印象中算的上是個很圓滑世故的人。我也知道l是丟下那些朋友特地過來找我的,我要不去似乎有些過分,我說去吧,你朋友他門多半還在等你的,他立刻去路邊找的士,聖誕的計程車大多是滿客,等了5 分多鍾都沒找到一輛。我忽然發現自己原來早已習慣了其那漂亮舒服的紅色三菱,而不再是隨處可見的手搖式車窗的計程車了。

    我開始習慣他給我的那種生活了嗎?我打了個寒戰,心裏忽然就跟著覺得很冷,l 以為是我冷,執意要我穿他的衣服。我說算了,你那1米八的熊皮給我我也穿不下。

    終於打到了一輛出租車,20分鍾後到了南門那家ktv。一進去我就發現氣氛不對。裏麵十多個男男女女的都在跳舞,或者說,搖頭?md !聖誕也k 藥?也對,難得聖誕,不k 藥幹嘛?

    濤皮端了一碟king 粉出來問我和l 要不要。那些白色的粉末就那樣安靜的躺在碟子裏,在ktv強烈變換的霓虹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我看著那可愛的純白色晶體,忽然就很想笑。我是從來不沾這些東西的,l卻登時臉都綠了,他伸手打開濤皮的手說濤皮你怎麽不早說是這樣?拉著我就要走。

    濤皮卻笑嘻嘻的說開玩笑現在這個可是300多一克,別浪費了。難得大家聚一聚吸一點玩個高興。

    “你高興我不高興!”l恨恨的迴了一句。

    我見濤皮臉上也掛不住了,就輕輕拉了一下l 說,算了來都來了就坐會兒找個機會再閃。l沒說什麽安靜的坐下來,忽然他站起來拉著濤皮出去了,我覺得奇怪就跟了過去,遠遠的看見l在點煙。紅色的一明一滅的火光映出他不開心的臉,l 說他在想事情的時候才會接連的抽煙。看見我過去他門忽然都不說話了,濤皮走過來把我拉到一邊,然後看了眼在後麵的l,我做了個手勢讓l不用過來。

    濤皮說朝夕其實我和l是一起認識你的,可是你知道我就1米7 的身高和你差不了多少,我真的不敢開口,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現在l也在追你,我知道我就更沒希望了,我今天隻是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都說出來……

    濤皮在一邊說著,l 就在我們後麵看著,雖然他什麽也聽不見,我卻仍然覺得心裏怪怪的。隻是濤皮的話還是很讓我吃驚,我也不想再迴ktv裏去看那群搖頭晃腦的陌生人了,迴頭想找l一起先走了,反正大家都出來了。跟濤皮說了再見,l 還是一臉的死氣,我猜他們說的事應該和我無關了。

    我正想問問l 是怎麽迴事,卻接到濤皮的電話,他問我在那裏,我說就在大門出來往左200米左右。他就叫我在那裏等他。濤皮過來了,我問他怎麽迴事,他說突然來了pol.ice,可能要尿檢怕過不了就出來了。pol.ice也不容易嗬,聖誕也不休假,濤皮說完點起一支煙。

    散了支給l,l 沒接,隻是很漠然的的看著他伸在空中的手,我幫l 接了過來,點上。

    l 說朝夕你不是戒了很久了嗎?

    我說下雨了,很冷,我想吸點暖的味道,可以嗎?

    我看見濤皮眼裏明顯有話和l 說的樣子,隻是l 不想留,l 說 我們先走了,隨手在路邊找了輛的士。我衝濤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懶懶的笑著,已經不想問l到底怎麽迴事。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願意和濤皮過多接觸,總覺得他有種在外麵混久了帶點小聰明的狡黠氣息。l 不同,他要單純的多。也許是在學校裏久了的緣故吧。如果換別人可能早就叫我和他們一起k粉去了。

    迴去的時候,在車上。

    l拉我的手,很溫暖很寬厚,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的上真的很冷了。我想起那個不願牽我手的男人,我很冷,真的。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他說朝夕我真的想這樣一直坐下去,拉著你的手坐下去,你不屬於我,但是至少可以留下些記憶給我,我沒說話,l 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說你知道濤皮今天和我說什麽嗎?

    我說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和我無關的東西不要和我提。

    l的手就放鬆了,有冷的空氣從間隙裏鑽進來,“為什麽你的靈魂總是要站在高處,讓你那麽高傲,是我在向你企求對我好一點嗎?給我一點餘地,一點希望。可以嗎?”l的聲音盡是無邊無盡的無奈。

    我能怎麽樣呢?我給的起什麽?突然覺得l 真的是個小孩子,24歲的他本不應該如此,忽然就想再也不要見他了。

    下車的時候,我對l 說,我不適合你。我要過迴自己的生活了。留下l 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是的,我騙不了自己,其不會因為我和任何男人一起而生氣,是因為他吃定了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即使我想背叛他也背叛不了。他總是站在我前麵。

    上樓,迴家,開門,已經淩晨2點半了。

    其睡了。安靜的樣子, 沒有了白天疲憊與滄桑氣息的臉隻有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像個天真無辜的孩子。他經常說睫毛會掃到眼鏡片,然後看著我滿臉嫉妒氣乎乎的樣子。

    我曾經開玩笑說要趁他睡覺的時候悄悄把他睫毛都剪掉。他說我睡覺可是很生的,你一動我就醒了看你怎麽剪。現在他真是睡著了,很深很熟,我卻真的不忍心吵醒他。然後看見他幹涸的嘴唇有了開裂的細小的血口。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但馬上又明白那不該我去心疼的。

    我用自己點了唇蜜的唇親吻他,唇蜜絲絲點點的滲進他深紅開裂的唇,他懶懶的翻了個身後又睡著了。原來他睡覺時候遠不如他自己說的那麽生。我微微的笑了,原來這個男人也可以這麽可愛的。熟睡中的男人,卻給不了我任何安全感。一個人獨自走到陽台上,點一支煙,紅色的煙頭在冷風裏燃的很快,帶著種明明滅滅的恍惚。抖煙灰時發現沒煙灰缸。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房間裏抽煙,是因為怕影響他睡覺的緣故吧,他有輕微的鼻炎,對煙味很敏感。也許我也並沒有刻意去考慮過這些,隻是如人類本能的條件反射。我終於明白,原來這個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印進了我的骨子裏。雖然我並不是他的那根肋骨。忽然有點心煩意亂,似乎被觸摸到自己的的軟肋那樣的不舒服。

    打開電腦,登陸浩方。進入cs 局域網,b4-1,我習慣土匪角色。也許和我總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什麽好人有關吧。我是2000年開始少數玩cs 的女生之一,後來也斷斷續續的玩。

    可惜玩的仍然不好,經常是出去就被人家的重阻給一槍爆頭。其從來不明白我為什麽玩的不好還整天泡在上麵當別人靶子,而且一玩就是大半天,經常還把他晾在一邊。

    “血腥,暴力,有什麽好玩的。夕夕你怎麽會喜歡這個?”其總是這樣皺著眉頭問我。

    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遊戲,頂多是欣賞。玩cs純粹是種發泄而已,和我寫東西發泄是一個道理。隻是打遊戲的時候什麽也不用想,而寫東西卻要不停的迴憶,似乎可以讓所有的不快樂從手指尖流下來一樣。

    當然,他也不會知道,我每次和他在一起時,都會有種深深的負罪感。我會想起家人的期望,朋友的眼光。偶爾還有他老婆孩子,我覺得自己是從傳統的道德觀來看是壞的夠嗆了。

    算的上那種我也從小就深惡痛絕,也許應該叫做第三者的女子.

    很小的時候,父親身邊也有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母親很難過.我愛我母親。雖然她經常會因為爸爸在舞廳整夜不迴家而拿我出氣。織毛衣的針,倒轉的掃帚,都成了母親的教訓我的工具。也許是因為我作業的字沒寫好,也許是因為老師又帶信說我在學校如何調皮上課傳字條不聽老師講課雲雲。其實傳字條是因為前麵同院子的小勇迴答不出老師問題要我給他寫答案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說,因為說了母親也會罵我“假聰明”。挨打仍然是免不了的。或者換句話說,隻要父親身邊有那個女人一天,我就得一直挨打。

    直到後來我慢慢長大了,也因為我很爭氣,從來考試都是班裏的第二或第三名,同齡的男孩子都被我遠遠的甩在了後麵,也許父親看到我並沒有不如男孩子,也許是被母親的隱忍所感動,父親也逐漸迴來了.隻是後來父親母親會念叨為什麽我從來都沒考過第一名呢?

    其實第一名是給好學生乖學生做的,我不是,當然就不能當第一名了。

    80年代的鄉村,男娃是寶,要什麽有什麽,玩具機槍電動車漂亮的玻璃彈子。現在想來,那時的我也隻擁有過一個很醜的布娃娃,連娃娃臉上的眼睛眉毛耳朵鼻子嘴都是我有鉛筆畫上去的。那是奶奶用廢了的衣服料子和破棉絮給我做的。隻是那時還太小,總以為是因為那個女人讓父母不開心吵架才不給我買漂亮的娃娃,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對那樣的女人是憎恨的,帶著一點盲目的仇視。而現在,我隻是多了個恨自己的理由。和其在一起我總是負罪而不安的。所以我需要長時間的遊戲,不用思考。而現在,我又需要不停的在機槍和匕首之間穿行,有時候看著cs 畫麵中那充滿很立體但不算逼真的血液的畫麵時,我會有種莫名的滿足。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又迴複往日冷漠世故的臉,隻是更加陰沉漠然,我知道他是在生我昨天晚歸的氣,我竟然有點想說聲說聲對不起的衝動。他卻從皮夾裏拿出一遝錢放在我桌上然後一聲不響的下樓去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拿起那遝錢就往外走。剛剛那句轉瞬即逝的“對不起”早不知道那裏去了。我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你什麽意思,心裏不爽就說出來,這樣不陰不陽的算什麽?”他攤攤手,說:“我能怎麽樣?看著你和其他男人去ktv喝酒?然後迴來還滿身的煙味?你昨天晚上不迴來還要好一點。” 他不是吃醋的口吻,而是一種似乎是我不尊重他的口氣。

    “昨天你不是隨時要跟我保持安全距離免得被別人看見的嗎?”

    “昨天聖誕遇到熟人幾率很高你不是不知道。”

    “你就是要維持你那個什麽正人君子形象不是嗎?就算昨天不是聖誕你也不會拉著我。我到底算什麽?”

    “我的女人。”

    “就是見不得光的女人,跟你家裏那個和你有張證書能陪你合法上床的女人不能比的女人。”

    “朝夕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不講蠻不講理,當初的那個你到哪裏去了?”

    這個昨天不肯牽我的手的男人,在我走的時候他甚至沒迴頭看我一眼,其實隻要他一句話我就會留下不和他賭氣,可是他沒有。現在又問我到那裏去了?嗬嗬,好笑。他說我是他的女人,他問我他的女人哪裏去了?

    我突然把那遝錢“啪”的一聲扔垃圾一樣的朝他扔去,紅色的rmb在樓道裏飛舞,那是我這輩子扔的最多的一次錢,“你留著你自己家那個用吧,我要的不是這些!”我扔下話走了。

    “那你到底要什麽!難道真要我迴去鬧離婚家裏整的天翻地覆嗎?”

    “我要的不是一張紙,我也不希罕那張紙。我是要你能把我當妻子般看待…你懂不懂?”說完我頭也不迴的關了門。

    迴去的時候眼淚很猖狂的一直往下掉,就像不停往樓道下掉的紅色rmb。

    我放著doors樂隊的cd,終結者音響透明渾厚的音質被我開到了極限,吉姆.莫裏森沙啞狂放的歌聲如泉水般透明的浸過我的咽喉,有窒息的感覺,這曾經是我最喜歡的那盤cd。

    華麗的重低音裏,我感覺著牙齒深深地陷入手臂。

    下午的時候又接到l的電話,看來他是不明白我昨天的話了。意料當中而已。

    他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家打了一天遊戲哪也沒去。

    “還沒吃飯吧?懶豬!”l在這點上似乎比我媽了解我。

    “恩,懶得下樓為了吃頓飯又跑上來。”我懶散的迴答。

    “就知道你是這樣,懶成你這樣也不容易,你呀從來都照顧不好自己。我和幾個朋友就在你家附近一家茶樓打牌,你過來一會一起去吃飯好嗎?”

    我“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然後電話馬上又響了,是l。

    “你怎麽就掛了,你過來嗎?”

    “來啊。”

    “那你還沒聽我說是哪家茶樓呐!”

    “恩,剛剛忘問了。”

    “你怎麽心不在焉的?”

    “沒事,老人家記性不好。”

    “快過來吧,出門左轉竹葉青吧。這邊幾匹狼等著看美女呢。”

    “靠!”這是我的口頭禪。

    “嗬嗬。淑女不要亂靠,要靠也得靠我肩膀。”

    “臭美去吧,你。”

    到茶樓下麵才發現l已經在那裏等我了。

    “怎麽下來等我?你們那桌不就三缺一了嗎?”

    “沒事,順便下下樓梯鍛煉筋骨。可別像某人老到連樓都不下了。”

    “小子欠扁不是/?”

    “唉,被你發現了。”

    “走前麵。”

    “幹嘛?”

    “方便踹你。”

    “……”

    剛進門,一個臉兒紅撲撲挺憨厚的小姑娘問我們幾位。l說這不剛出去接個人上來嗎怎麽還問?小姑娘的臉更紅了。我突然想起自己這些年除了喝酒以外似乎還沒臉紅過。

    大約真的是皮長厚了吧。那個當初在中學時候被老師點名起來迴答問題都會臉紅的小女孩已經不在了。用阿璃的話來說就是說這年頭臉紅光榮,紅的跟那處女似的就更好了。

    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桌子人在鬥地主。l指著一個下巴估計三層的眼鏡兄弟給我介紹說:“這是老李…”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李打斷了:“l你怎麽這樣說我,在美女麵前也叫我老李,”然後轉臉衝我笑笑,說:“我還在讀書的,川大進修碩士學位。不用說你就是朝夕吧?嗬嗬,好名字啊,一聽就知道是美女了。很高興認識你啊。”說完伸出隻爪子在我麵前。

    我盯著那隻懸在半空中的爪子動也沒動一下的說:“我就二流學校三流專業的專科生,沒學位。實習期間,連畢業證都還沒拿到,就算個高中本科吧。”

    那隻爪子有點尷尬的縮了一下,然後“嗬嗬” 兩聲加了句“沒關係年輕人嘛,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接著又迴到了牌桌上。也不知道那句“沒關係”是說我呢還是說他自己。l對老李歉意的笑笑,又拉著另一個瘦瘦的男生說這是薛亮,我哥們。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不喜歡l 這樣,總是以一種看起來很善良很寬容的姿態去對人。我就懶得。我習慣把自己的喜歡和不喜歡都表現出來。那個叫薛亮的眼睛確實挺亮的,有種邪氣的亮,感覺是很聰明的那種邪氣,身邊還抱著個美女。l 說那是他女朋友小蔓。小蔓屬於那種唇紅齒白的清秀佳人,高挑身材應該比167cm的我還要高一點點。薛亮和她站一起倆人顯得差不多長。我淡漠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唿。然後陪著他們玩牌,l 在旁邊看。我發現我就算是明明出錯了牌l 也不會說話。我本來就不適合打牌。在混著很多種不同煙味的空調間裏,幾圈下來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我叫l替了我,他很關切的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說沒有,就是覺得有點悶著。然後一個人在角落裏喝茶。我喜歡的花茶,有茉莉花香味的那種。

    突然聽見薛亮問l說:“對了,怎麽不叫濤皮一起出來玩哦?”

    l明顯頓了以下說:“沒什麽,最近和他鬧了點事。”薛亮明顯有點吃驚,“怎麽會?你們那麽多年朋友。”

    “哎,不說這個,該你出牌了。”l說話有點躲閃。薛亮很知趣的閉了嘴。

    等到牌局結束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大家商量著去哪裏吃飯。最後決定去吃火鍋。要了一件“藍帶”。先是幾個男生劃拳輸了的喝,後來老李喝多了居然跑過來找我劃拳。我沒拒絕。後來才發現這真的是個失誤。我喝多少都覺得自己沒事,當然也就不記得到底喝了多少了。然後站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才發現遭了,我tm怎麽就站不大穩了?我喝酒就這樣,隻要不動就什麽事都沒,而且心裏異常清醒。但是一動就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鬼哭神號的了。

    l要扶我,我說女衛生間你去嗎?l 果然很乖 的shot up了。我一個人衝到洗手間,冰冷的水挨上臉龐真的很舒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好多了,雖然還是不能走的太快。快到l他們那桌的時候我聽見薛亮問l:“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說了,她還不是我女朋友。”l 有點不耐煩的聲音。

    “可你不是喜歡她嗎?”

    “恩。”

    “她沒答應?”

    “我不敢說。”

    “嗬嗬那我是不是還有機會了?”老李的聲音。

    “她更不可能喜歡你了。”l 很認真的聲音。

    “那你和濤皮到底怎麽迴事呢?”薛亮明顯還為剛剛在茶樓上的事存了好奇心。

    “他叫我不要喜歡朝夕。”

    “為什麽?怎麽你的私事他也要管。”

    “他說,朝夕不是我想的那麽單純,她不適合我…”

    “就為這點事鬧?”

    “不是,他是說覺得……覺得她帶了點風塵。”

    “不是吧,我覺得她隻是不大愛說話不大理人罷了…”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退後幾步然後故意拖著腳步走路,鞋跟在地板上發出厚重的摩擦聲。果然談話停止了。我像什麽也沒聽到那樣的坐下來。臉很燙,這次卻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因為喝酒而臉紅。埋頭,繼續喝酒。隻是不再跟人劃拳。我忽然明白了那天濤皮對我說那些話的意思了,想讓l 對我死心的同時給他自己留下後路,好象我tm 沒人要就能去找他似的,靠!他還算有點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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