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接到戶口的電話,說是幾個朋友聚一聚。戶口這個名字確實比較強,不過這個也是他自找的。戶口大名周啟,因為有次填個人資料的時候寫的快了一點,“啟”字寫得很開,乍看就是戶口倆字。結果當那個整理名單的plmm叫名字的時候理所當然的說成周戶口,而且是當著他們公司大多數同事的麵叫的,“戶口”二字也理所當然的叫響了出名了。

    戶口是我以前的上司兼兄弟沙沙的好朋友,以前共事那會兒沙沙一直很照顧我,把我當小妹妹看,我則是大大咧咧和他稱兄道弟。戶口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戶口給我感覺比較搞笑。

    有次居然穿著雲南那邊的“隆基” 配雙木屐張牙舞爪得到我們公司招搖過市。再加上他那頭比某些女生還長而飄逸的頭發,更恐怖的是還配上他身上那身一直讓我和沙沙羨慕到掉渣的疙瘩肉。當時就嚇得來一個來裝機得客戶都不敢進來。我一直不明白戶口一個大老爺們幹嘛留那麽長頭發,也不明白整天泡在寫字樓的他怎麽練出來那身能和健身房教練媲美的肌肉。 其實“隆基”是雲南那邊流行的一種樣子類似於裙子褲子一樣的東西,隻不過男女都穿,但是男女的係法不一樣。男人穿隆基都是再前麵打結,女人則是在髖骨處打結。但是穿出來的效果和裙子幾乎一樣。我當時很是佩服戶口有那樣的勇氣——特別是在他說他已經穿著那身打扮上了一天班了。後來聽沙沙說戶口原來在雲南呆過幾年,才迴來沒多久,出現這樣的現象還算正常。至於為什麽迴來就不清楚了,隻知道這小子當年也風光過落魄過。

    那時據說戶口是為了能經常到我們公司看到美女,所以隔三差五往我們這裏奔跑的特勤。可惜我每次都要壞他的好事。隻要看見有美女走過去我就衝對方背影吹口哨,然後很茫然的看著沙沙和戶口,每到這個時候他們總很無辜的迎著美女迴過頭來那瞬間惡狠狠的眼神,然後再很無辜的看著我。到後來發展到我隻要看見是女的就吹口哨的時候,沙沙和戶口就如同上刑場般的熬不住了,到最後幾乎被我訓練到不敢看女生了。我卻是得意兮兮的照樣吹口哨。這一舉動自然是惹的沙沙和戶口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戶口在電話裏說他正在音樂廣場的酒吧玩,叫我一起出去。我問沙哥和他在一起嗎?他說沒有就幾個他們公司的同事。想著也很久沒和戶口他們聯係了,我答應著半小時後候就到順便還能帶個美女一起去。戶口打著哈哈說:“當然沒問題,我就等著流口水了。”

    很久沒見到戶口和沙沙,想來是還是很想他們的,特別是沙沙。我拉上阿璃就要走,可惡阿璃這丫頭還惦記著補妝。我說璃姐就您那形象就不用補了,而且這可是我好兄弟的朋友您去玩就是了可記得兔子不吃窩邊草啊。阿璃很不客氣的給了我一拳:“靠!你才兔子。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賬的……。”

    到音樂廣場的時候戶口已經出來接我們了。酒吧迷醉的燈光和

    進了酒吧就見一個胖子坐在中間,旁邊是兩個年輕人,估計是戶口同事。 戶口給我和阿璃介紹那胖子說:“這是劉總,我們深圳那邊的客戶。”那胖子倒也客氣,轉過那張堆肉的臉對我和阿璃說:“我叫劉誌雄,叫我劉哥就可以了,嗬嗬,四川美女果然名不虛傳啊。”說罷伸了隻爪子出來,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考慮著接不接時阿璃已經伸出玉手和那爪子搖了搖。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機器貓裏的“大雄”。戶口繼續給我們介紹了胖子左邊的那個梳80年代分頭的年輕人叫小高,右邊戴眼鏡兼有點暴牙的小子叫古強,我倒覺得這名字挺適合他的,我有點想叫他“小強”的衝動。小高和小強都是戶口同事,一個銷售部經理一個人事部主管。大雄則是他們公司在深圳業務上的廠家派來做市場調查的。

    我算是明白了:戶口這小子壓根就是找我們出來陪他的客戶喝酒的!心裏暗罵這小子不耿直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酒很菜的,幸好我把阿璃拉出來了。大雄腆著個大肚子給我敬酒。他倒是喝水似的爽快,我也隻好跟著悶著喝完。小高和小強也不知道幫我這個老鄉報仇還來給我敬酒說什麽難得認識要喝就喝到底。靠!誰大爺才想要跟你們喝呢!我心裏暗罵著幫著大雄給我勸酒時一副拍馬屁樣子小高和小強。

    戶口居然也端著杯子說朝夕沒事我陪你喝,我狠狠的在桌子下邊跺了他一腳才解氣。

    然後又叫開了瓶紅酒,我頭都大了:喝混合酒這不找罪(醉)嗎?還好阿璃幫我擋了不少。

    快要喝高了的時候我聽見大雄說:“我有兩個地方是你們的兩倍,一是體重,二是年齡。”

    我說那可不一定,我可是102斤哦,以前校籃球隊的。阿璃又補了句:“哇,叔叔你42了啊?看不出來哦。”我真的是服了她了。

    大雄連忙哈哈兩聲帶過說:“我體重是180,嗬嗬我還以為你們就90多的,都38歲的人了,還是你們這些小女孩好哇,又年輕又漂亮,嗬嗬年輕就是本錢啊,要抓住哦.....”

    我心裏說關你p 事嘴上還是應著就是就是,謝謝劉哥教誨之類的廢話。敢情大雄也把我和阿璃當陪酒小姐了?md !戶口這家夥肯定沒說明白。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侃著,把旁邊的戶口倒是弄的一楞一楞的。我是不敢喝酒了,怕出洋相,大雄見灌我不成就轉朝阿璃敬酒。他很囂張的讓阿璃和一杯他就喝兩杯,沒有搖色子喝酒。當然他也顯然沒想到阿璃的酒量不是他擺的平的。我暗笑。趁著和阿璃去洗手間的時間我問阿璃還行不行,不行就走了,戶口我雖然放心,但是我覺得那大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阿璃說當然沒事那姓劉的老灌你酒我今天就是喝翻了也要幫你把他擺平看他敢他媽囂張。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有點暈暈忽忽的撞到個人,剛想說對不起那人竟然和身邊的阿璃打招唿:“小璃?你怎麽在這裏?”

    抬眼一看是個還算半個帥哥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樣子,簡單的單眼皮下是漠然的眼神,還算有點輪廓的臉,隻是個子不大高,目測過去應該不到一米七,所以隻能算半個帥哥,有點惋惜。雖然我知道阿璃認識的帥哥多隻是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阿璃略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doors?你也在這裏?”

    “陪朋友喝酒。”半個帥哥把目光投向酒吧另一個角落裏,那裏幾個年輕女孩子正在和幾個男人陪酒,一眼望去都還很年輕。

    “doors,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這個是我同學朝夕。”阿璃 說著把我拉了過去,那個叫doors的男人淺淺的笑著,用一種看小妹妹的目光打量過來,看到我的時候卻帶了略微驚疑。

    “還可以,你……最近怎麽樣呢”他略有些遲疑的說完後麵那句話。

    “我很好,和朝夕商量著進修的事。好了,我們還有事要過去了,改天聯係吧。我的電話沒變,還是以前那個。”

    我被阿璃拉著走剛剛憋了很久的那句對不起實在沒來得及說出來。迴頭看時隱約覺得他淡淡的漠然和銳利與他的外表有些許的出入。我開始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安。問阿璃好不容易遇到朋友怎麽這麽急著走,還有我們什麽時候商量過進修的事。阿璃不說話,隻是迴到桌前繼續和大雄拚酒,不過話少了很多,我也不問了。

    11 半點的時候,酒吧的遊戲開始了。阿璃終於停止了和大雄拚酒。那個被我們私下戲稱為“金牌鴨王”的主持人抓了麥克風在台上手舞足蹈興奮的喊著:“下麵,是我們習慣的小遊戲,比點數,相信大家對遊戲的規則都很熟悉的了,更希望大家玩的開心。當然,當你上台來每搖一次色子,就需要到我們漂亮的啤酒小姐買酒,然後您就有機會獲得所有的啤酒。”

    所謂比點數,就是花30 塊錢買一瓶啤酒,然後去搖色子,比大小,如果是比小,那麽搖出的點數最小的人就贏走其他所有參加活動的人買的酒,反之,比大亦然。

    最先上去的是一個帶點矮矮胖胖的女孩子,穿花襯衣的主持人手舞足蹈地把五個色子和搖色子的盅遞給那個女孩,嘴上叫著:“好啊,看看這個小美女的運氣如何。”似乎因為有人捧了他的場而賽過三顆搖頭丸。我這才發現原來酒吧裏幾乎沒有骨感的美女,即使有幾個瘦削的,身高卻絕對是在160cm以下的,好不容易看見個身材和身高都還過的去的美女,一迴頭正好趕上一道亮光閃過,登時就把你帶迴了侏羅紀,怪不得那身高不足根號三的主持人見了那小妹妹都叫美女了。當然話說迴來,我是女的,一個有著正確性取向的女子,看美女並不是我因為對女人有興趣,而是這裏的男的一眼看過去實在沒幾個能不低著頭看的,我也就沒興趣看了,這才湊合著看看同類的美女。

    小美女抓掛筒子就在桌上淅瀝嘩啦的一通猛搖,那架勢恨不的把那筒子磨的剛能裝下色子才好,開出來的時候是24點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點數,花襯衣立馬來了勁,大驚小怪的報出了點數:“啊,24 點,第一次就搖出了24點,比較大的一個點數了,看來女人都喜歡大的,有沒有朋友挑戰更大的……”

    我厭煩地點了支煙,低頭找打火機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阿璃已經抽上了。她伸手把她的“芝寶”遞給我,如鏡麵般的打火機外殼上映著酒吧裏的燈紅酒綠,手感很舒服。

    阿璃的目光完全沒有看台上的耍猴似的表演,不笑也沒有任何表情。纖長的指間夾著潔白的煙身,優雅得無懈可擊。這是阿璃抽煙時候給人的感覺。但是隻有我知道,她越是完美,心裏就越是有事。

    悶頭。

    抽煙。

    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戶口執意要送我們迴去,我說不用了你趕緊送你那大雄迴酒店吧,明天不是還要去鄰市做市場調查嗎?

    大雄酒量的確驚人,居然把阿璃放翻了。當然他也沒好過,幾乎是被小高小強架著走的。難得的是臨走前還不忘拉著我和阿璃的含含糊糊的說:“美女…你們…以後要是到深…圳,深圳來了,盡管找哥哥我就是了……”

    打車,迴住處。阿璃吐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在見了那個叫doors的男人以後就拚命喝酒,連大雄都被她丟翻了,哦,不對是相互丟翻,最後剩我這個酒量最差也是最清醒帶她迴家。衛生間裏她吐了,玫紅的紅酒的顏色,在白色的衛生間的顯得格外刺眼。我開始跟著想吐。我知道阿璃一般是不會喝到吐的,她酒量雖好但是很有分寸。總覺得她是被撕扯到了傷口那樣的感覺。但也隻能明天問她了。

    第二天一直快到中午才見她醒過來,我給她泡了杯牛奶,她喝的很慢,似乎一直在想什麽。我忍不住問她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莫名其妙的說我們在進修?那個doors又是誰?

    “他是我以前在夜總會認識的客人。”阿璃緩緩的說。

    我一驚,原來那廝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枉費長得那麽一表人才!!!

    阿璃看著我淡淡的笑了,她說:“放心吧,doors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終於告訴我doors的事了。

    我和doors是在歡樂時光認識的,你應該知道歡樂時光夜總會吧?她說完笑著點了一支煙,等著我的反應。歡樂時光是這個城市做的比較大的一家夜總會。我突然明白了:她是怕在知道她過去的人以為和她在一起的我也是陪酒或者其他類似的小姐。

    我看著阿璃,她安靜的像個受傷的孩子。說實話我雖然覺得她抽煙的樣子真的很perfect,但是我真的不希望看見她抽煙,總覺得那有著讓我有種如那煙霧顏色般若隱若現的心疼。

    她重重的吐了口煙,“朝夕,我們不一樣,懂嗎?”她的眼裏盡是破碎的影子,她知道我懂這句話的分量和含義。

    煙快熄滅的時候,阿璃開始講她的故事。

    都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馬濤改變了我。馬濤高我兩屆,是我們學校外語係的,長的也算一表人才高高帥帥的吧 。有次他的在的吧裏打架,把場子給打爛了,他也去縫了四針,事後對方要他在一個月裏籌集8000塊錢,要不就廢了他。我為了幫他在一個月裏籌集到8000塊錢,向朋友借錢不夠,又不能跟父母要,隻好把自己的電腦給當了,後來還是不夠,當時同寢室一個新疆的女孩就說介紹我去夜總會坐台,做素台那種,就是陪酒而已,不出台。一個月能有3000到5000。我答應了,也許也是當時覺得自己太愛馬濤了吧。隻是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時是馬濤去勾搭別人的女人才和人打架的。

    想起來真的很可笑,我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出事,然後我去做小姐給他賠錢!

    剛剛去的時候,遇到不老實的客人我真的被嚇哭了,雖然沒做什麽但總覺得自己很賤,媽咪還給客人介紹說我們是學生清純的很,那些客人就喜歡學生。每次給小費都很痛快,我一個星期不到就掙了1000多塊。偶爾有些客人隻是陪客戶來喝酒的就好多了。doors就是其中一個,那時他是陪幾個外國人來的,我陪的他,他隻是埋頭喝酒,不大和我說話,自始至終連多看我一眼都沒有,更別說像其他那些男人那樣動手動腳的了。這反而讓我覺得很意外。有次我不小心把酒灑到和他一起來的一個老外身上,對方就想借題發揮,他用英文和那老外說了些什麽, 流利輕快的語速。你知道我那種水平也隻能是聽單詞了。隱約有點“sorry”plecity ce”這樣的詞。後來我跟他說謝謝,他也隻是很無謂的點點頭,然後我知道了那幾個外國人是他們公司的客戶,他則是陪那些洋鬼子的外企主管。他對夜總會這樣的地方似乎很熟撚,卻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走的時候他問我是學生嗎。我說是,當時我其實很怕他再問我是那個學校的。不過他也沒問,然後給我留了張名片,以後的日子也經常在歡樂時光碰到他,後來慢慢熟悉了,也隻是陪他喝酒,他有時候是和幾個人一起來,有時候就他一個人。

    他知道我隻是做素台的,有時他也會像兄長那樣的提醒我早點迴到我該過的生活,不要在這個圈子裏呆了,“小璃,再這樣遲早會出事的,你還小。”他曾經就這樣告訴過我,可惜那時我沒聽進去,直到後來真的出事了的時候,我沒想到我竟然會連哭都哭不出來……

    阿璃說到這裏又點了一支煙,拿在手裏卻沒有吸。然後我看見紅色的煙頭一直安靜的燃燒著,後麵灰白色的煙蒂是燃過的痕跡。阿璃開始繼續講她的故算。

    那天媽咪說來了幾個大客戶,要我們去陪,我覺得心裏沒底,本來不想去的,但是阿蘭那段時間很缺錢,她很想去,但是又想要我陪她一起去。阿蘭就是我同寢室的新疆女孩。

    我想出來這麽久也沒出什麽事,因為一般媽咪都會告訴客人我們是作素台的。加上我和阿蘭關係平時也比較好,我就答應了。而且我們說好了看苗頭不對就閃的。

    後來去的時候看見是一個微微發福的40多歲的男人,有點臃腫的肚子,看起來和一般的腐敗色狼沒什麽區別,還有個比較瘦高的30 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個精明些的色狼,還帶著幾個保鏢或者隨從什麽的,倒也算是拿夠了他媽的所謂氣勢。之後陪酒也沒怎麽動手動腳的,我多少安心了一點。然後是灌酒,這個我雖然是不怕的,但是那天卻喝了兩杯就覺得不行了。等我反應過來酒有問題的時候已經被幾個男人架著去包間開房了。

    我當時趁著最後一點清醒說我隻是做素台的,卻被開始那個40 多歲的男人罵了句:“不都是小姐嗎?你個婊子不就是收費不一樣嗎?這裏通價是500塊出台,老子給你一千。”然後就進了包間,門口是兩個衣服裏帶了刀的保鏢在外麵。之後的事你應該想的到,在那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我當時真的想就死了更好。因為我終於知道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完事後那個男人放了一疊錢在桌子上,我卻開始恨那些錢。也許那是我第一次開始恨錢的吧。後來是阿蘭把我送迴去的,我不知道是應該恨她還是其他。也許我也的確不應該恨她,doors早就提醒過我,即使沒有阿蘭的事我遲早也會有這天的。迴去以後我就一個人躲在樓道裏不哭也沒鬧,隻是不停的從一數到十,然後從十數到一,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大家都以為我瘋了的時候,我卻站起來告訴她們:我沒事了。再以後就是你知道的這樣,遇到三哥,做了他生意場上應酬的情婦。隻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去歡樂時光了,也就沒遇到doors了。直到昨天和你朋友喝酒再酒吧再次遇到他。所以,你也應該明白昨天他那句‘你最近怎麽樣呢?’問的是什麽了吧。說到這裏的時候,煙頭已經快燃到盡頭了,似乎燙到了阿璃,我提醒她,她卻無所謂衝我笑笑,扔掉了煙頭。

    我一直不知道阿璃原來承受過這樣的的過去,就像我一直沒能了解阿璃怎麽成了現在這樣。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以為是她習慣了那樣的物質喜歡那樣的生活。隻是某天發現真相的時候才看到自己的無知是如小孩般的笨拙和難以自諒。

    阿璃說doors找她到學府歌城敘敘,還聲明要我一起去。

    隻是一麵之緣而已,我雖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想到要我一起去,但我還是應了;也許是我對那個叫doors的男人真的有些好奇,對男人已經完全失望甚至到鄙視的阿璃竟然也對他評價頗高?他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

    下樓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輛藍色的愛麗舍,doors就在裏麵衝我們友好的招手,像個頑皮的孩子。

    “朝夕丫頭,我們又見麵了。”他下車很紳士的給我們開車門,“還有我們驕傲的公主小璃。”

    我略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總覺得那句“丫頭”很熟悉,卻忘記了是在哪裏聽過。他看到我意外的樣子,竟有點窘迫的說:“對不起,其實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像我妹妹,我叫我妹妹也是丫頭,當然現在用這個方式搭訕應該是很古老了,前提是如果是搭訕的話。”

    我開始覺得他並不是阿璃說得那樣冷漠的男子,他也可以很可愛的。或者是所有的男子都有像孩子般的一麵吧?

    在學府歌城裏,我知道自己出名了的破嗓子實在是不敢獻醜的,doors可能是話不多也沒怎麽唱,倒是阿璃在那邊鬼哭神嚎的嗯嗯啊啊個不停,用doors的話來說就是:人家唱歌是要錢,阿璃唱歌是要命。當然,到最後阿璃也沒真的要我們的命,隻是我和doors已經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了。末了又去森林燒烤吃夜宵。趁著阿璃去點菜的時間我很冒昧的的問他為什麽叫doors?

    他說那是一個故事,你信嗎?

    我說信!阿璃都信你,我當然信。他告訴我是因為以前他答應要幫一個女孩子的忙,

    就是那個被他叫”丫頭”的女孩。他要幫她找大門樂隊(即the doors樂隊)的專輯,當時在國內那支消失了30多年的樂隊的專輯早已幾乎絕版, 而doors那時由於工作關係經常會出差到國外,買到這個cd 的概率比較大,隻是他一直沒買到那專輯。後來他和丫頭失去了聯係,就再也找不到她了。直到最後仍然是種不多不少的遺憾,所以他就一直用doors這個名字。

    “你信嗎?丫頭隻是我的一個網友,我從來都沒見過她。”他帶著那種習慣的淺淺的笑問我。我沒說話,安靜的低下頭開始聽著隨身攜帶的cd,卻沒人知道我心裏竟會是怎樣一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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