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住處的時候給阿璃打個電話告訴她我迴來了,讓她不要擔心,當初我告訴她我要辭職跟著一個男人去旅行兩個星期的時候,她還很驚奇很為我擔心,她沒想到一向言行保守的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說無所謂,反正到時拿了畢業證也不可能在這裏上班了,我不過就是在那裏實習而已。阿璃當初聽出了我的躲閃,也就很聰明的不再追問,隻叫我自己在外麵一切小心。現在一聽說我迴來了似乎也沒什麽驚奇,隻說迴來就好。電話裏她告訴我她正在川大外麵,叫我晚上一起去best酒吧,有幾個今年畢業的川大帥哥一起雲雲。我恩恩啊啊的的掛了電話,心裏想不知道阿璃又泡了哪個帥哥,也夠她玩的了。

    阿璃比我大幾個月。

    阿璃很漂亮。

    阿璃曾經做過某品牌的形象代言人。

    阿璃也曾經做過一家很有名的夜總會的坐台小姐――為了幫她當時的的男朋友籌錢,那個男生是高她兩屆的學長,那個男人後來拿了錢就去深圳,不知所蹤,阿璃對男人徹底失望的同時,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現在我和男人上床不是他們上我,是我日他們。”

    阿璃現在是一個房地產老板的小老婆,夜總會認識的。

    阿璃的事沒幾個知道,但是我都知道,因為我和阿璃一樣都是學校裏看起來清純可愛的乖乖女。

    以前我還罵阿璃不要那樣如何如何,我義正嚴辭的說她要對自己以後負責,這樣遲早要遭報應的付出代價的。阿璃就笑的半臉落寞半臉悲哀的告訴我說她是雙子座的,對良心道德一類的東西很不感冒,她還說因為雙子座的道德觀是很淡漠的。

    晚上在best酒吧見到阿璃和她的那些朋友,都是些20出頭很陽光的男孩子,和我們完全不是同一類人。他們點了一件嘉士伯,可是穿“銀子彈”廣告衫加超短裙的啤酒小姐可不幹了,一直纏著幾個男生叫他們來銀子彈,說什麽要照顧兩個美女口味,嘉士伯帶苦味,就是纏在那裏不肯走。

    我和阿璃相視笑笑,我們都懂了對方眼裏的話:操,關我們p事!

    啤酒小姐還在那裏晃動被超短裙包的緊緊的屁股,嘴裏說著什麽帥哥就當幫個忙把,你們點什麽不是一樣的點啊,要銀子彈我們馬上送來,大家交個朋友以後一起出來玩啊什麽的。就這樣僵持了20 多分鍾,我實在沒什麽耐心了,不是看在阿璃麵子上我早走了。

    因為阿璃在我看來,我對她更多的是心疼,就像當初依靜嗬護當年的我那樣的心疼阿璃照顧阿璃。

    如今我已不能像依靜希望的那樣“好好珍惜自己”了,隻想阿璃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她是個好女孩,隻是命運卻捉弄她到這樣地步,我隻能盡量的一直陪在她身邊,不管她做了什麽事選擇了什麽樣的生活。

    我突然衝那兩個啤酒小姐吼了聲:“你他媽到底有完沒完。我們愛點什麽點什麽關你們鳥事啊。”

    大約很少看見斯文女生這樣說話-----當然,至少看起來是斯文的樣子。啤酒小姐終於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臨出門時沒忘了把門帶的“乒”的一聲巨響。我要是老板肯定心疼的不行。嘉士伯也終於千唿萬喚的上來了。我卻早沒了喝酒的興致。怕醉,我酒量不行,這個是不敢和阿璃比的。其中一個瘦高的男生一直討好的給阿璃倒酒,他叫鄧雲,有幾分帥氣的臉上是年輕人常有的自負,他一直在追阿璃。隻是他太不了解阿璃,正如他一點不了解阿璃的酒量一樣。我也沒勸,隻是拚命給自己杯子裏加冰快,然後加一點點酒和另外幾個男生劃拳搖骰子猜大小,可惜我總是贏,連冰水也喝的不多。

    出門的時候那個和我玩輸的最多的青蛙帶著酒氣問我要電話,我沒給他,大約是覺得我有些掃他麵子,他又對阿璃說你們好單純哦,以後出了社會很複雜的,像在我們現在這樣工作的公司裏,你們肯定是要吃虧的,你們這麽小,哎呀……

    阿璃還好,喝酒喝的臉不上色還笑的一臉清純的嫵媚,她說過她在這些圈子裏早就習慣了,這還算最單純的那種。

    我是懶得呆下去了,隻想拉著阿璃一起早點走人。

    迴到住處,阿璃才笑嘻嘻的跟我說鄧雲隻是一個網友,剛認識不久的,人還好,比較老實,我打斷她說那等把你弄上床就知道老實不老實了,靠!這幫孫子!!說完我又馬上後悔了,也許以前我可以這樣說她,可是現在呢?我有資格說她什麽嗎?阿璃倒不介意,她突然問起我在北京那邊的旅行怎麽樣,我眼睛也沒抬的說沒事,就是太幹燥。

    “他呢?”

    “還好,沒把我給賣了。”

    阿璃就輕輕的笑了。“夕夕,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以你的個性怎麽會跟決定跟他的呢?靠!還不如那個張熊貓,人家不是鬧著快離婚了的嗎?嗬嗬,我真不明白什麽樣的男人讓你肯為他妥協,這不像你。”

    阿璃說的張熊貓是一個裝飾公司的老總,也就是包養阿璃的那個男人——三哥的朋友。當然張熊貓本名是張揚,隻是因為老有個熊貓眼圈一樣的眼帶,所以私下我和阿璃都這樣叫他。印象中應該隻是見過一次,那次三哥和張熊貓開車來學校門口接阿璃的時候,正好我和阿璃在一起,當時我還一臉悲壯地送阿璃上了三哥那輛寶馬。張熊貓當時就坐在三哥旁邊副駕的位置上,似乎是對我笑了一下,打了個招唿而已。後來聽阿璃說當時張熊貓那時正在鬧離婚,家裏那老婆子不幹,弄得他很是鬱悶。所以那段時間經常和三哥一起在外麵混,還說可能對我有那麽點意思。我當時也沒在意,沒想到現在阿璃卻還用這事來洗我腦,天地良心,他開始鬧離婚那會兒我都還不認識他啊!

    “天知道!我親愛的姐姐你做證,那張熊貓我也就tm見過一次啊,都沒怎麽說過話,你怎麽也能把人家也給扯進來?”我對阿璃的想象力真是不的不佩服了。

    “那麽……你的意思是不是因為你愛上王其了呢?”阿璃壞笑著看著我的眼睛。

    我突然如同溺水的遊魚般突兀的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麽迴答。“你終於這樣問了,其實,很多事情是我們都未曾想到的,今天這個局麵,我也沒料到……”

    “被我說中了?”阿璃在旁邊咯咯的笑了,潔白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國寶,那樣子真的很漂亮,像個精靈。

    我苦笑,“說愛也許太沉重了吧,可能是一種感激,阿璃,如果我告訴你那個男人曾經為了我出過事你信嗎?”

    阿璃那張漂亮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點驚訝,但很快恢複。

    “算了,不說這些了,來,吃核桃。”我用那個笨重的山海關模型給阿璃砸核桃,”啪”,核桃細碎的破裂開了,棕褐色的紋絡裏麵裹著白淨的果肉,中間夾雜著半透明的淡黃色果膜,像瞬間破裂的傷口般細嫩幼滑。

    “很合用吧。”我揚著手中的山海關模型衝阿璃笑笑。“這個可是我大老遠給你帶迴來的。”

    阿璃知趣地不再追問了。

    臨睡的時候,阿璃說對我說:“我不想知道你們的經過,隻要他是真心對你的就好了。”我說璃姐我都知道,別擔心我,你自己好好的就行了。哪天合適我帶他出來給您老人家過過目行嗎?

    阿璃轉身不再說話。

    是的,那個男人曾經真的為我出過事,在那次他說他要從臨近的城市開車迴來見我,那次問我考慮的怎麽樣了;我告訴他“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的時候。他不願承認自己會輸給我的絕決,隻說晚上來找我,叫我有什麽事見麵再說,

    那天晚上的時候他真的打了個電話過來,含含糊糊的說著他現在剛剛陪客戶吃完飯。他馬上迴來在@廣場等我就沒了下文,我知道他醉了。隻當他是個喝酒喝多了連說話都說不明白的人,如何一個人開車從另一個城市迴來?即使他有別人一起迴來了到了再打我電話也可以,因為@廣場離我這裏就5 分鍾路程。當然後來他一直沒來電話我也就沒去了。

    直到第二天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告訴問我是不是王其朋友,我說是。

    他就說你快到中心醫院來一下,他住院了。

    我當時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就嗡了一下,打破頭也想不到他小子怎麽搬進醫院了?下樓打車到醫院一看他就躺在床上傻乎乎的看著我笑,樣子倒沒什麽大礙,我看著就來氣說你小子搞什麽呆這了,他沒理我轉身對旁邊那個男人說沒事了你走吧。那個男人說人來了那我可沒事了真走了啊。

    其實事情很簡單,他醉熏熏的開車迴來,路上被個大東風給掛了一下,說不上誰的錯多,反正他那親愛的三菱給被那大東風給吻著了,他還好,就是點擦傷,加上喝酒喝的迷糊,那卡車司機還行,把他給送醫院,就是剛剛出去那男的,我說你真傻啊,就主動叫人家走了,他笑兮兮的說那他幫我把你叫來見我了我還沒謝人家。再說我是酒後駕車自己也有責任。

    我說你幹嘛不自己打電話給我。

    他說我怕你不信。昨天你不是說過不想和我有什麽瓜葛之類的話嗎?而且你也沒去@廣場,對嗎?我無語。

    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了跟他!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將麵對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

    而這些,卻是注定隻能讓我自己去承受和麵對的。

    周末跟阿璃一塊漫無目的地逛街,在春熙路轉悠了一下午,然後是百盛,伊藤,太平洋百貨,美特斯邦威,給自己買件杏色的風衣,也給他買了件長袖的純棉t 恤,阿璃就看著我“咯咯”的笑了,我忽然才在這份笑裏想起那t 恤是不能給他,因為他壓根不能穿出去,我和他隻是情人。

    “笑什麽笑,靠!看見我買11也不提醒我。”我看著阿璃笑的幸災樂禍的那張臉就來氣。

    “噢!我開始以為你是買了當睡衣穿的,恩恩,純棉的,很好啊…..”

    “你有見過去‘七匹狼’買男式t 恤當睡衣的麽?”

    “你是誰啊?你是我那另類有個性出名的妹妹朝夕!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哈哈哈,說不定你就有那嗜好,對吧?”那丫頭隻顧自己一邊花枝亂顫得笑去了。

    迴去的時候,下了雨,細細小小的那種,像密密的絲線,牽動著人心髒的跳動,偶爾會小小的疼一下。路邊是散落的水花,薄薄的水層隨著腳步輕佻的破裂開來。忽然就很想任這樣的絲線和水花纏繞擁抱著去,密集而彌漫的樣子,讓我對那小小的疼痛莫名其妙的留戀了一瞬間。

    都說聰明女人不會做情人。因為情人的角色就像春天最美麗的花,盛開得飽滿消逝得也迅速。很多人都說過我聰明,特別是男人,原來他們都是說錯了的。“不過太聰明了對女孩子也不是件好事。”這句話同樣也有很多男人對我說過。

    是提醒?也算警告?警告我不要在他們麵前耍所謂花招之類的東西吧? 我隻是個看起來20歲不到的女子,高估我了,因為我其實是不聰明的,我隻是把一切都做到簡單,選擇的簡單。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和阿璃正在麥當勞張牙舞爪的啃著雞翅,我隻說和一個朋友在吃飯。他說那我來找你,我就告訴了他位置。20 分鍾後他到了。出乎我的意料,他看見阿璃時並沒有一點點驚豔的表情。隻是很淡漠的和阿璃打了個招唿,說了聲你好,然後很乖的等著我們安靜的吃飯。

    我卻一直和阿璃咬耳朵故意不理他,我悄悄問阿璃怎麽樣能入您老法眼麽?阿璃說看樣子還行應該是一夜七次郎的料,比我那40多歲的老男人強多了,估計滿足你丫的沒問題。然後長歎口氣說又悄悄和我咬耳朵說:肯定不像我那個老男人想來也來不起,隔天一次都硬不起來,唉,畢竟是老了。

    我當時那個氣的,就真想讓那丫頭看看鍋到底是不是鐵鑄的這個真理。無奈其在旁邊實在不好發作,隻得笑兮兮兼咬牙切齒的吱了聲說:“看我下來不收拾你個死女人。”

    阿璃笑著轉身不迴我話了,隻是動作老練的點了一支煙,用中指和無名指夾住而不是用食指和中指夾煙,紅紅的煙頭如一枚戒指上的紅寶石般綻放,帶著妖豔的弧線流轉於阿璃指間。這是阿璃的習慣,用無名指和中指夾煙。

    然後她轉身和其聊開了,我知道這個是阿璃的強項,和男人聊天。果然阿璃熟練的應付著,時而巧笑倩兮時而美目盼兮。我也知道這是阿璃的習慣,就像我習慣半夜起床喝水或者要不加糖的咖啡一樣。出去的時候阿璃接了個電話,然後說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我悄悄問她是不是三哥(那個包養她的男人)找她,她給了我一個默許的眼神。

    等阿璃走遠了我才問他:“其豬,怎麽樣,美女咯?”他竟然有些不耐煩的衝我揮揮手說:“以後你這樣的美女朋友少給我介紹!”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他才換了副耐心的神態說:“夕夕,你和她不是一類人,懂嗎 ?”然後他問了句“我們的事她都知道?”我說無所謂阿璃這人信的過。他就不再說什麽了。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麽說阿璃和我不一樣?他說感覺是,特別是說話的感覺。

    “什麽感覺?”我不死心的追問。

    “比如……她點煙的姿勢太熟練,熟練到有點風塵的味道。”其似乎是思索說。我實在有些佩服他的眼力,也就說到了點阿璃的事。

    到最後,我不知道是生他的氣還是自己的氣,我說了句“阿璃其實和我一樣,除了那個男人比你年紀還大10多歲以外。”他就有些生氣的悶了句:“怎麽可能一樣呢!你是在糟蹋我對你的感情還是在糟蹋你自己!”我在鼻子裏冷哼了一下,其實我不是想和他吵的,我隻是覺得他這樣看阿璃真的不公平,我把他帶給阿璃“過目”,阿璃都沒在我麵前說他什麽不好,他一個大男人卻在我麵前象個三八似的議論阿璃。

    我突然明白原來我和阿璃其實真的就是一樣的,甚至比她還可憐。她至少沒有出賣她的感情。對那個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她可以隻去愛他的錢,可是我呢?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那次我們一直不大友好的冷戰著,一直到隔天他說要迴去陪他老婆。我說是啊是啊,我知道那個女人永遠比我重要,你迴去陪你那個被那張紙保護著的女人好了,不要來找我。

    月底迴學校辦些手續的時候遇到高我一屆的學長,那個以前在學校整天在我麵前磨皮找癢的家夥,傳說中上屆的學生會主席風雲人物雲雲,很討厭的是一直喜歡在我麵前顯擺。

    一見麵他就就鬧到說請你原諒我哦,夕夕妹妹,我近段時間沒給你聯係,主要是我忙著在外找事做,有時真的沒時間陪你啊,因為光天天這樣無聊地生活下去,這也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喲。對不對啊??等我找到了事做後,我會經常與你聯係的,不過呢,你有空你就到這邊來耍吧,難道真要請你你才能來嗎?不用那樣子客氣哦,相信我並放心我吧,好不好??我現在還在外找工作,現在的要求真的高呢。所以呢隻能慢慢碰哦。

    我聽著他羅嗦半天就火大,我心裏說老子什麽時候成了你妹妹了,我靠!你大爺才喊你陪哦。我跟你又不熟你當什麽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硬生生的扔了句:“我沒事到你那裏去做什麽,你找沒找到工作關我p事!”

    這是我這段時間脾氣最臭的一次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學長站在那裏我心裏有點解氣的快感…忽然就很想笑:我什麽時候脾氣變的這麽不耐煩了??亦或者是對其他男人的深深厭惡吧?想想還是辦完事就馬上迴去的好。

    填了畢業生登記表開完學曆證明才發現許多教室都開始布置了聖誕樹什麽的了。我驚於原來馬上就是聖誕了,時間過得真tmd快。靠!反正我對這些西方的節日也是一向不大感冒的。末了就想在學校裏再走走,總覺得自己雖然已經出去了,但是名義上還是屬於這裏的。遇到幾個大一的小男孩,老遠就衝你吹口哨那種,末了還帶句:“美女你去上課了啊?”

    估計下一句是聖誕怎麽過啊男朋友陪不陪你啊什麽的。我是沒耐心聽完的,這些新生都這樣,地皮還沒踩熱就跳蚤的很。想想當年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要乖的多,也要傻氣的多。

    路過就業辦的時候看見許多人圍在那裏,似乎又是什麽招聘會的海報,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原來有不少熟人,都是和我一樣迴學校做完結工作什麽的,順便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工作。

    其實這樣的企業來我們學校找人的也不少,都是什麽明基啊格力啊還算很牛b的企業,隻是去那邊的大多是些一線操作員,真正去的也沒幾個,我倒是很想去,遠遠的把成都這個城市的迴憶都留在這裏,隻是有太多無奈和現實,真的,有太多東西都和我有關或者無關。

    迴頭遇到我們係的阿sir。書教的不錯,就是聽說和女生關係太好了點,阿sir人也還算不錯的——至少對我還不錯,每學期都是放了我一馬的,雖然我很少去聽他的課。一見我就說:朝夕啊好久沒見過你了嗬嗬。有空嗎幫我個忙出份模擬考試的題。我尷尬的點點頭,想拒絕也找不到理由。也算閑著沒事幫忙吧。

    阿sir還很客氣,又是倒水又是找文件的,我隻是悶頭把那些題放上去,偶爾和阿sir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開始還好,就問問我出去工作的怎麽樣,在外麵怎麽樣有什麽打算,我恩恩啊啊的應著,後來他又聊自己的離婚啊,後來又交過幾個女朋友什麽的。我開始鬱悶。

    再後來更沒語言,幹脆直接聊起我們這些大學女生,說什麽他到川師去講課那裏的女生如何如何勾引他,他又是如何如何的一眼看破一切然後不為所動,又有多少是被人包養的女生被名車接送,亦或者整天削尖腦袋叫男人給自己買這買那,然後迴頭又進商場六折七折退貨換現錢如何如何,我不的不佩服阿sir對我們這一代了解的似乎比我們自己還清楚。我就在一邊聽的一身冷汗雞皮疙瘩起了一次又一次掉了一地又一地。還好我也馬上快完成了。不用再聽他羅嗦,加快進度,三下五除二,ok!

    匆匆向sir告辭,阿sir還極力請我吃晚飯,我卻是極度鬱悶外加沒胃口,聽了他的言論,是不是現在的男人都這樣想?靠!我他媽算什麽?

    迴去的時候天下著雨,冷的潮濕的風,灰的天氣和溫度。

    路過巷子口的時候聽見臨街的音響店裏在放阿雅的《無底洞》,很熟悉很好聽。

    “……有時寂寞太沉重

    身邊彷佛隻是觀眾

    你的感受沒有人懂

    難得誰自告奮勇

    體貼讓人格外感動

    愛上他前後用不到一分鍾

    嘿~迴想戀情的內容

    有誰想過有始有終

    不過是一時脆弱讓人放縱

    嘿~

    穿梭一段又另一段感情中

    愛為何總填不滿又掏不空

    很快就風起雲湧

    人類的心是個無底洞

    嚐試親吻嚐試擁抱或溝通

    沒有好感再嚐試也沒有用

    大多數人都相同

    喜歡的隻是愛情的臉孔

    沒有誰背後慫恿

    不該愛又愛的衝動

    是你害怕孤單而拚命補充

    很快就風起雲湧

    人類的心是個無底洞

    嚐試親吻嚐試擁抱或溝通

    沒有好感再嚐試也沒有用

    大多數人都相同

    喜歡的隻是愛情的臉孔”

    ======歌詞

    淡淡的,不帶一點多餘的感情的樣子。

    我微笑,然後大步向前。

    迴家就收到其發來的短信,他說想我想見我。我迴了句隨便,我在家。其他什麽也沒說。也許是已經習慣簡單,習慣忘卻。忘卻生氣或者高興。我的住處他隻來過一次,那次甚至沒上樓,也隻是幫我搬家,我估計他找不到的,也沒和他說 具體位置。

    在家上網時候遇到小洋,我高中同學,屬於那種乖乖的好學生,當初在學校成績一直是年級前10名,高考時候我拚死拚活賣血上吊的也就考了個400多分,那小子倒好,隨隨便便就拿了個624分。現在就在我住處對麵的一所重點大學念書。

    小洋說他在網吧用不起usb 接口,想到我這裏來下載點東西,我說可以,然後把地址發給他。10 分鍾後小洋到了,我說你小子還真聰明居然直接就找到了,他靦腆的笑笑,露著兩顆乖乖的虎牙,然後就用我的電腦給他的mp3下了些歌,接著去遊樂園斜對麵的白家肥腸粉吃了點東西。

    送我迴來的時候,小洋突然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打著哈哈說悲哀啊,沒人要啊。你是不是想幫兄弟一把介紹點你們電子科大的帥哥給我認識啊?

    他說介紹就不用了,熟人熟識的你看我行嗎?

    我張口就說:“靠!你小子不見麵就不見麵,一見麵就洗我腦殼?什麽時候學會了的?”小洋突然很認真的說我沒騙你,真的,朝夕你知道嗎?我高中就很喜歡你了,但是那時候要考大學壓力很大,而且你那時驕傲的像個公主,我不敢給你說,現在我們在都成都而且這麽離的這麽近你不覺得很有緣分嗎……

    我大寒!雞皮鴨皮的冒起來,掉了一地疙瘩。

    電話在這個時候很懂事的響起打斷了小洋,是其,他用很不滿的口氣問我在哪裏,我說陪朋友吃飯,他說你不知道我今天要來找你嗎?我說你到了打我電話也不晚啊。他說好好好,那你慢慢吃飯不打擾了。然後是嘟嘟的掛機音。

    我有些心煩意亂的合上電話,對還想說些什麽的小洋說我快到了不用送了,小洋很驚訝的看著我說朝夕你生氣了嗎?我說的是真的啊。我想到其,我說小洋很多東西你不知道,其實我不適合你,我很難養的。小洋以為我是嫌他養不起我,他急急的說朝夕我明年就畢業了,到時我出去工作養你我不考研了好嗎?我們學校最近幾年出去的師兄都混的很好,九九年出去的師兄現在都是開著自己的車迴來了,你要給我時間啊。

    其實我是個對物質要求很普通的女子,大學裏年我幾乎是一直保持每月500元左右的生活費,差不多就是阿璃的十分之一,後來找了實習上班的地方,加上房租一個月也不過一千一多點。自己的工資加獎金差不多就夠了。我自己都能養活自己,又怎麽會去嫌棄誰沒錢誰又養不起我呢?

    我打斷小洋的話說天快黑了我自己上去了,你也早點迴學校,明天還要上課,不要和我們這些二流大學的三流學生混在一起。

    小洋終於聽出了我的不耐煩,答應著迴學校,臨走的時候他說:“知道嗎? 朝夕,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我21年來第一次追一個女孩子,但是失敗了。”我愕然。

    迴到住處,一起合租的女孩告訴我說剛剛有個30 歲左右的男人來找過我,戴眼鏡的,還給我打了電話。我腦子當時就空白了一下:他來過!他怎麽剛剛沒告訴我?他怎麽找的到?

    我說你怎麽迴答他的?她說我就告訴他你和你朋友出去了。他又問了是不是男生,我說是你同學。

    怪不得他那麽不耐煩的打我電話。因為他知道我是和另一個男孩子一起出去的緣故。我覺得委屈,突然很想哭。打開手機,上麵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其的號碼,最後一個接到的是我聽見了的,剛剛外麵太吵我一直沒聽見。他卻什麽也不說!我急忙發瘋似的打他的電話

    關機!關機!!關機!!!

    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就在我快到家的時候。忽然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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