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是什麽日子？幹嘛要用這套新頭飾？”小染手撚起一支銀釵在我的發絲上比量一番：“這支釵真好看！”
“嗬嗬！喜歡就送你了！”我呆坐梳妝台前，有意無意地撥弄著一枚花墜的流蘇，心念著：他是誰？為什麽會如此相像？
“小染不要！”小染用發簪挑起我的一縷青絲，牢牢圈成一個側髻，再以銀釵固定好，嘴中輕聲念叨著：“姐姐給小染好吃的，給小染漂亮的衣服，跟小染睡一張床，姐姐對小染夠好了，小染不再要姐姐的東西！”
像我這種借屍還魂，就算是靈魂穿越，也沒道理長相如此相似啊？我心不在焉地拿起眉筆，突然意識到剛剛小染跟我說話來著？
“啊？你說什麽？”
“小染是說，姐姐對小染很好了，小染不會要姐姐的東西了！”
“傻孩子啊！既然叫我姐姐了，那姐姐不對妹妹好還能對誰好？”我用眉筆輕輕地繪著那一彎眉，細細打量著鏡中的容顏，桃色點唇，額前以朱砂描摹出一朵盛開的睡蓮，看似浮華貌美，卻內心空淩。
他，會不會就是四公子？會不會是良？又會不會誰都不是……
縱然心中有一千種一萬種假設，可那還是假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去探究事實。
“姐姐？”小染見我走神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輕聲喚我，可她的手卻一直沒有停歇。
再看鏡中，原本散落的青絲已經盤成一個華美的發髻，銀釵玉簪點映得恰到好處。
是小染梳的？
心中再次一酸，這孩子，隻不過十歲出頭，梳妝、煮飯、打掃樣樣拿手，表麵上看是勤快懂事，卻可以推想到她在家過的是什麽日子，她後娘是怎麽待她……
“啪”一滴晶瑩的淚點在我的肩膀……
“小染？你怎麽哭了？”我忙起身捧住她的小臉，錯愕又心疼地擦著她的淚：“快告訴姐姐，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這不說還不要緊，我話一出口，小染那鼻涕眼淚更是傾盆而下。我立即崩潰了，完蛋了！完蛋了！這孩子的哭功我可見識過，跟開閘的龍頭似的。再這麽哭下去，整個清風樓都能給淹了！
她到底為什麽哭啊？
“姐姐……”這時，水龍頭開話了：“你是……不是不要小染了？”
“啊？傻丫頭？你這是哪來的話？我怎麽會不要你呢？”
“可是，姐姐剛剛都不理小染……嗚嗚……”
“哎喲，我的小祖宗喲！”我聽到這個開閘的理由差點歇菜過去，連忙解釋：“呐，姐姐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哦！剛剛是在思考問題，姐姐最疼小染了，怎麽會不要你呢？小染乖，不哭了好不好？”
“哦……”小染關了閘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從頭上拔下來一支珠釵，在她麵前晃晃：“小染這麽乖，姐姐這個送給你作獎勵好不好啊？”
“小染不要！”她連忙退後兩步：“讓小染一直跟著姐姐，伺候姐姐就夠了！小染不要姐姐的東西！”
叮！！！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我又不是花五十兩買了個奴隸！……哎呀呀！差點忘記了，快來不及了！
我急忙將珠釵扔在梳妝台上，說：“小染，姐姐先走了！乖乖等我迴來好不好？”
“哦，好！”小染順手將我亂扔的珠釵裝進首飾盒：“姐姐早點迴來！”
“真乖！”我寵溺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正要關門離開，小染卻突然拉住我問：“姐姐今天打扮這麽漂亮是要去哪啊？”
我幹笑一聲：“嗬嗬，去應戰。”
應戰？
對，應戰！
聽說，醉倚樓前些日子來了一位叫做綺芸的絕豔佳人，所有客官為之神魂顛倒，三天便衝破了醉倚樓半月的盈利，可謂搶盡風頭。老鴇把她像星星一般捧在天上，當即撤了蝴蝶姑娘的頭牌。
不到半月穩坐風城第一青樓的頭牌，可見這位綺芸姑娘不可小覷。不過我作為小小的歌女，與她和蝴蝶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好奇這位綺芸姑娘究竟是何傳奇人物。本是想坐觀好戲，可惜天時砸歪了地利，偏偏前些日子在陸大人麵前搶盡了蝴蝶的風頭，害得她在清風樓的半邊飯碗也丟了。
蝴蝶姑娘可以說是同時被砍斷了雙翅，再不想辦法飛起來，就要永遠做繭蛹了。前些天，我便收到一封邀請函，說是今日邀我在清風樓一同切磋琴藝，其實也就是戰書。
我思前想後，覺得應該是那位綺芸姑娘實力太強，蝴蝶為了保住名聲，隻好先挑我這個軟柿子捏。
醉倚樓的名妓下戰清風樓一名不算太起眼的歌女？
不去吧？不戰而敗！去吧？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她捏扁了，我也就真的扁了。不過，如果我贏了（難度很大，人家前頭牌也不是吹的），此戰便是蝴蝶姑娘幫我作秀，名聲自然就出來了，那位四公子就不得不注意到我了。
總之，去，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
側門而入，豁然開朗。偌大一片空地中一個紅綢圍邊的大戲台映入眼簾，鎏金彩燈掛滿院牆，周邊盡是紅木雕花的高腳花架，栽種的是端麗嫵媚、雍容華貴的萬花之魁，牡丹。
觀眾席前排圍繞著十二套上等的紫檀木雅座，每桌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白玉酒具以及供客官即興題詞的筆墨。後排高處是幾間豪華包廂，單看表麵的暗金雕門，便知道這包廂不是一般人包得起的。
場麵雖算不上宏大，卻豪華得駭人，今天究竟要麵對多少達官顯貴？
繞過戲台，見蝴蝶姑娘靜坐幕後補妝塗粉。我本想微笑示好，可她明明注意到我進來，卻冷淡的一掃，置若無人。
她好似信心十足啊！
說到底，我並不知道這女子實力如何，這些天我隻顧打聽那道紅色身影是誰，卻久久無果使我恍惚無神，隻那麽一麵之緣之後，這個人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一會兒，隻聽外邊人聲熙熙攘攘，想必是客人們都來了，我偷偷摸摸地把腦袋探出去一望，差點把眼珠子掉到外麵去。哇！十二套雅座，二十八排上座，不但無一空缺，而且在座的各個都是錦衣玉服、腦滿腸肥的豬。
這時，蝴蝶姑娘起身，輕蔑地瞥我一眼，徑直走出後台。
嘿？豈有此理？你就這麽出去了？那我呢？
等我反應過來應該跟上前去，前台已是唿聲一片：“蝴蝶姑娘！”“蝴蝶！蝴蝶！”
蝴蝶一出場，當即就有人捧場高唿，果然，即便不是頭牌，也有相當深厚的舊主後台。
“哎喲！李大人！”蝴蝶姑娘傲慢地一笑：“您能來捧蝴蝶的場，蝴蝶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謝您呢！”她話裏百般嬌嗔，聽得我雞皮疙瘩一地。
“哎？你們聽說沒，這位莫姑娘可是清風樓裏有名的歌女，曾被陸大人稱讚其琴藝可以與蝴蝶姑娘相媲美！”這時，李大人旁邊的另一頭揚眉瞥我，百般嘲諷地笑道：“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麽神？”
“張大人，您可說笑了，莫姑娘的琴藝可比蝴蝶妙上百倍呢！不然怎能贏得陸大人的美讚呢？”蝴蝶滿腹不服地“誇讚”著，這時又一頭大人打斷了她：
“這女人啊，要看身段，看姿色，看她風情萬種！光琴藝好有什麽用？你說是吧，李大人！”
“對啊！對啊！馮大人說得有理！”
我就這樣被涼在一邊吹冷風，哀怨地看著場下肥肥的一頭又一頭，聽著他們你唱我和的侮辱著我。
“蝴蝶感謝各位大人來捧場，更謝謝張大人為蝴蝶準備了幾十種上好的樂器，為了表示蝴蝶的謝意，就請在座的大人們隨意挑上一二，蝴蝶便為其演奏！”
啥？我沒聽錯吧？幾十種樂器？還隨意挑一二？你都能演奏？
我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把這蝴蝶瞪穿了來看，會幾十種樂器？還是不是人啊？
這邊還沒等我迴過神來，那邊的旁敲側貶又開始了：“不知道這位莫姑娘會幾種樂器啊？”
不用說，又是一頭來唱和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蝴蝶，欲凋之花還有這麽多肥葉子甘心為她映襯。
“小女子不如蝴蝶姑娘如此博才廣藝，僅會的那麽幾種粗俗的樂器也登不上這大雅之堂，還是不要說出來獻醜了。”
“哈哈！”張大人輕蔑地笑起來，“張某準備了幾十種上好的樂器，還是沒對上莫姑娘的口味啊？既然這樣，那就算張某準備不周啦！”
頭發絲都能想到，他定是認為我在為自己找借口，可我在心裏大大地喊冤呐：鋼琴，口琴你準備得著嗎？我要是說出口來，你們還不把我當怪物？
說話間，蝴蝶姑娘已經拎起一把琵琶，輕輕撥弄琴弦，頓時耳旁曲音飄蕩，悠揚婉轉，我聽得如癡如醉，台下那一頭一頭也跟著神魂顛倒。
退坐一旁，細細品味這琵琶曲，雖是絕美佳音，可為何……這嬌嗔淫/逸的詞曲中，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嗬嗬！喜歡就送你了！”我呆坐梳妝台前，有意無意地撥弄著一枚花墜的流蘇，心念著：他是誰？為什麽會如此相像？
“小染不要！”小染用發簪挑起我的一縷青絲，牢牢圈成一個側髻，再以銀釵固定好，嘴中輕聲念叨著：“姐姐給小染好吃的，給小染漂亮的衣服，跟小染睡一張床，姐姐對小染夠好了，小染不再要姐姐的東西！”
像我這種借屍還魂，就算是靈魂穿越，也沒道理長相如此相似啊？我心不在焉地拿起眉筆，突然意識到剛剛小染跟我說話來著？
“啊？你說什麽？”
“小染是說，姐姐對小染很好了，小染不會要姐姐的東西了！”
“傻孩子啊！既然叫我姐姐了，那姐姐不對妹妹好還能對誰好？”我用眉筆輕輕地繪著那一彎眉，細細打量著鏡中的容顏，桃色點唇，額前以朱砂描摹出一朵盛開的睡蓮，看似浮華貌美，卻內心空淩。
他，會不會就是四公子？會不會是良？又會不會誰都不是……
縱然心中有一千種一萬種假設，可那還是假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去探究事實。
“姐姐？”小染見我走神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輕聲喚我，可她的手卻一直沒有停歇。
再看鏡中，原本散落的青絲已經盤成一個華美的發髻，銀釵玉簪點映得恰到好處。
是小染梳的？
心中再次一酸，這孩子，隻不過十歲出頭，梳妝、煮飯、打掃樣樣拿手，表麵上看是勤快懂事，卻可以推想到她在家過的是什麽日子，她後娘是怎麽待她……
“啪”一滴晶瑩的淚點在我的肩膀……
“小染？你怎麽哭了？”我忙起身捧住她的小臉，錯愕又心疼地擦著她的淚：“快告訴姐姐，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這不說還不要緊，我話一出口，小染那鼻涕眼淚更是傾盆而下。我立即崩潰了，完蛋了！完蛋了！這孩子的哭功我可見識過，跟開閘的龍頭似的。再這麽哭下去，整個清風樓都能給淹了！
她到底為什麽哭啊？
“姐姐……”這時，水龍頭開話了：“你是……不是不要小染了？”
“啊？傻丫頭？你這是哪來的話？我怎麽會不要你呢？”
“可是，姐姐剛剛都不理小染……嗚嗚……”
“哎喲，我的小祖宗喲！”我聽到這個開閘的理由差點歇菜過去，連忙解釋：“呐，姐姐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哦！剛剛是在思考問題，姐姐最疼小染了，怎麽會不要你呢？小染乖，不哭了好不好？”
“哦……”小染關了閘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從頭上拔下來一支珠釵，在她麵前晃晃：“小染這麽乖，姐姐這個送給你作獎勵好不好啊？”
“小染不要！”她連忙退後兩步：“讓小染一直跟著姐姐，伺候姐姐就夠了！小染不要姐姐的東西！”
叮！！！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我又不是花五十兩買了個奴隸！……哎呀呀！差點忘記了，快來不及了！
我急忙將珠釵扔在梳妝台上，說：“小染，姐姐先走了！乖乖等我迴來好不好？”
“哦，好！”小染順手將我亂扔的珠釵裝進首飾盒：“姐姐早點迴來！”
“真乖！”我寵溺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正要關門離開，小染卻突然拉住我問：“姐姐今天打扮這麽漂亮是要去哪啊？”
我幹笑一聲：“嗬嗬，去應戰。”
應戰？
對，應戰！
聽說，醉倚樓前些日子來了一位叫做綺芸的絕豔佳人，所有客官為之神魂顛倒，三天便衝破了醉倚樓半月的盈利，可謂搶盡風頭。老鴇把她像星星一般捧在天上，當即撤了蝴蝶姑娘的頭牌。
不到半月穩坐風城第一青樓的頭牌，可見這位綺芸姑娘不可小覷。不過我作為小小的歌女，與她和蝴蝶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好奇這位綺芸姑娘究竟是何傳奇人物。本是想坐觀好戲，可惜天時砸歪了地利，偏偏前些日子在陸大人麵前搶盡了蝴蝶的風頭，害得她在清風樓的半邊飯碗也丟了。
蝴蝶姑娘可以說是同時被砍斷了雙翅，再不想辦法飛起來，就要永遠做繭蛹了。前些天，我便收到一封邀請函，說是今日邀我在清風樓一同切磋琴藝，其實也就是戰書。
我思前想後，覺得應該是那位綺芸姑娘實力太強，蝴蝶為了保住名聲，隻好先挑我這個軟柿子捏。
醉倚樓的名妓下戰清風樓一名不算太起眼的歌女？
不去吧？不戰而敗！去吧？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她捏扁了，我也就真的扁了。不過，如果我贏了（難度很大，人家前頭牌也不是吹的），此戰便是蝴蝶姑娘幫我作秀，名聲自然就出來了，那位四公子就不得不注意到我了。
總之，去，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
側門而入，豁然開朗。偌大一片空地中一個紅綢圍邊的大戲台映入眼簾，鎏金彩燈掛滿院牆，周邊盡是紅木雕花的高腳花架，栽種的是端麗嫵媚、雍容華貴的萬花之魁，牡丹。
觀眾席前排圍繞著十二套上等的紫檀木雅座，每桌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白玉酒具以及供客官即興題詞的筆墨。後排高處是幾間豪華包廂，單看表麵的暗金雕門，便知道這包廂不是一般人包得起的。
場麵雖算不上宏大，卻豪華得駭人，今天究竟要麵對多少達官顯貴？
繞過戲台，見蝴蝶姑娘靜坐幕後補妝塗粉。我本想微笑示好，可她明明注意到我進來，卻冷淡的一掃，置若無人。
她好似信心十足啊！
說到底，我並不知道這女子實力如何，這些天我隻顧打聽那道紅色身影是誰，卻久久無果使我恍惚無神，隻那麽一麵之緣之後，這個人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一會兒，隻聽外邊人聲熙熙攘攘，想必是客人們都來了，我偷偷摸摸地把腦袋探出去一望，差點把眼珠子掉到外麵去。哇！十二套雅座，二十八排上座，不但無一空缺，而且在座的各個都是錦衣玉服、腦滿腸肥的豬。
這時，蝴蝶姑娘起身，輕蔑地瞥我一眼，徑直走出後台。
嘿？豈有此理？你就這麽出去了？那我呢？
等我反應過來應該跟上前去，前台已是唿聲一片：“蝴蝶姑娘！”“蝴蝶！蝴蝶！”
蝴蝶一出場，當即就有人捧場高唿，果然，即便不是頭牌，也有相當深厚的舊主後台。
“哎喲！李大人！”蝴蝶姑娘傲慢地一笑：“您能來捧蝴蝶的場，蝴蝶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謝您呢！”她話裏百般嬌嗔，聽得我雞皮疙瘩一地。
“哎？你們聽說沒，這位莫姑娘可是清風樓裏有名的歌女，曾被陸大人稱讚其琴藝可以與蝴蝶姑娘相媲美！”這時，李大人旁邊的另一頭揚眉瞥我，百般嘲諷地笑道：“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麽神？”
“張大人，您可說笑了，莫姑娘的琴藝可比蝴蝶妙上百倍呢！不然怎能贏得陸大人的美讚呢？”蝴蝶滿腹不服地“誇讚”著，這時又一頭大人打斷了她：
“這女人啊，要看身段，看姿色，看她風情萬種！光琴藝好有什麽用？你說是吧，李大人！”
“對啊！對啊！馮大人說得有理！”
我就這樣被涼在一邊吹冷風，哀怨地看著場下肥肥的一頭又一頭，聽著他們你唱我和的侮辱著我。
“蝴蝶感謝各位大人來捧場，更謝謝張大人為蝴蝶準備了幾十種上好的樂器，為了表示蝴蝶的謝意，就請在座的大人們隨意挑上一二，蝴蝶便為其演奏！”
啥？我沒聽錯吧？幾十種樂器？還隨意挑一二？你都能演奏？
我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把這蝴蝶瞪穿了來看，會幾十種樂器？還是不是人啊？
這邊還沒等我迴過神來，那邊的旁敲側貶又開始了：“不知道這位莫姑娘會幾種樂器啊？”
不用說，又是一頭來唱和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蝴蝶，欲凋之花還有這麽多肥葉子甘心為她映襯。
“小女子不如蝴蝶姑娘如此博才廣藝，僅會的那麽幾種粗俗的樂器也登不上這大雅之堂，還是不要說出來獻醜了。”
“哈哈！”張大人輕蔑地笑起來，“張某準備了幾十種上好的樂器，還是沒對上莫姑娘的口味啊？既然這樣，那就算張某準備不周啦！”
頭發絲都能想到，他定是認為我在為自己找借口，可我在心裏大大地喊冤呐：鋼琴，口琴你準備得著嗎？我要是說出口來，你們還不把我當怪物？
說話間，蝴蝶姑娘已經拎起一把琵琶，輕輕撥弄琴弦，頓時耳旁曲音飄蕩，悠揚婉轉，我聽得如癡如醉，台下那一頭一頭也跟著神魂顛倒。
退坐一旁，細細品味這琵琶曲，雖是絕美佳音，可為何……這嬌嗔淫/逸的詞曲中，有一絲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