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子試想著當日的情形。但無論他多麽聰明也絕不會將當天的事情一點不差的猜想出來。畢竟他現在完全都是空想。但他相信很快事實的真相就會被他揪出來。他愛護正義就像愛護自己的身體一般。隻要他所處的地方就不容許有半點邪惡的力量存在。這是他為人的準則也是他存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標誌。

    自從那極不經意的一刹那起他的生命就完全有了另一層不屬於自己的含義。他大智大勇,他大義大情,他大仁大禮,可謂是一個完人,然他竟看不破那縹緲而又模糊的一瞬。別人從他的身上可以看出來的就跟他的表情一樣,什麽也沒有。水滴兒看著他奇怪。或許正因如此,他從不講自己的事情,他也從不想自己的事情。水滴兒道:“你是神仙嗎?怎麽什麽都知道。的確不是別人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發現的。那次我和小師妹來這裏采藥。突然下起了大雨,所以我們就躲到這裏來了。這個機關是我不小關碰到的。當時天黑得厲害,我和小師妹都怕怕的誰都不敢進去。隻是聽師父說過這附近有原來的神殿。我和小師妹一想多半便是那神殿的入口。我們也隻進來十來步便就迴去了。能不能從這裏出去其實我也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吧。”說到這裏這水滴兒又自喜自得起來。她這個女人唯一出眾的地方就是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多愁善感,她對前麵的路永遠都充滿希望。

    俏公子知道這裏麵有很多事情,這些苗人不方便跟他一個外人道出。他明白武林之中有許多事情是他不能過問的。他尊重每一個人。所以他沒有過多的去問水滴兒。水滴兒照樣伏在他那寬闊而又厚大平坦的後背上,她感覺不出來任何難受。幾步走來,他們竟到了一個宛如仙境的地方。一走進那地方映入眼簾的便是無窮的山水和鮮豔的花朵,要知道在一個布滿毒蟲猛獸的洞子裏找到一點點生機模樣是多麽的困難。然這些花草竟這樣鮮,竟這樣豔。俏公子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似乎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他習慣性的提高了警惕,他知道越是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險,越是美好的地方也就越是醜露。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表麵上看來是美好而骨子裏全是毒汁。水滴兒喜形於表歎聲道:“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美的地方。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神殿裏還會有這樣的地方。”

    那俏公子食指一豎作個噓狀道:“小點聲。”水滴兒看著那俏公子小步排開似乎極為謹慎,真不知道他又覺得這裏什麽不對了。但是水滴兒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一次肯定是他弄錯了。

    他們看清楚了那花。天生的野性,雖然他們開的很鮮,但野花終究就是野花,無論他怎麽裝扮也掩飾不住他的那股野性勁頭。更令那俏公子生奇的是,百花爭豔,哪個不香,哪個不迷人。然而這裏的花半點香味也無,非旦香味沒有,就連花粉也從那嬌美的豔花上看不到半分。

    水滴兒眯著眼睛笑笑道:“這裏的花好好看。”說著便伸手去觸。俏公子雖然還不知道這些花有什麽用處,但一股陰森森的直覺告訴他這裏肯定有危險。見那水滴兒伸手去觸趕忙阻止,可為時已晚。不知道什麽東西竟從那花朵裏麵竄了出來。這一下突變竟令那俏公子也促不及防。見那飛來之物上下急竄,俏公子雙手乍起,舞若玄天,左插右穿,那條毒物登時全無躲藏之處。那毒物見俏公子來勢洶湧澎湃,急嘶數聲,俏公子突然間一股惡氣繞體。原來那毒物不但能攻人於一瞬之間而且還能噴吐毒氣迷惑人心。似這等毒物俏公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俏公子頓作頹廢之狀,沒了半分招架之力。正在己虛彼強之時,那毒物毫不示弱,迎竄直上絲毫顧慮也無。水滴兒身受劇毒,看此惡蟲來襲扯住俏公子衣袖,向旁避過。嚓的一聲,竟將旁邊一株小樹碰倒。誰知那樹也非常樹,傾倒瞬間也從那樹上飛下數百枚毒蟲下來。那水滴兒從小長在毒蟲中間然而這兩種毒物細若蟲蚊攻擊之時卻有如浪濤神掌一般。出擊之時半分聲息也沒有。

    眼看便要斃命當場。誰知暈死的那俏公子突然有如天仙神助一般的揮舞一通,那數千枚毒蟲登時灘地而亡。驚險過後水滴兒看著地上那毒蟲模樣,也不過隻米粒般大小的東西居然會那麽厲害,冷不丁的全身抖個不停。一瞧便害得他揪心不已,哪個還敢瞧上第二眼。俏公子看那水滴兒傷勢,這迴總算是隻傷到了衣角,未碰及皮肉。水滴兒慌裏慌張的道:“這都是些什麽毒蟲?”她這一問將那俏公子問得一呆。他原以為這也是他們苗人的聖物跟那些蜘蛛蜈蚣的區別不大。可誰想這水滴兒竟對這些毒物絲毫不識。俏公子問:“怎麽?這毒蟲不是你們苗人的聖物嗎?”

    水滴兒滿臉怖色的道:“鬼才把那樣髒的東西當成是聖物呢。這些花肯定都有問題。”仔細想想又道:“也不對,如果這不是我們苗人的東西那剛才它們怎麽會釋放出消魂傘呢?”俏公子奇道:“消魂傘?你說剛才那毒物釋放出來的毒氣是消魂傘嗎?”

    水滴兒道:“我自小就跟著師父配練消魂傘,絕對沒錯。咦,你怎麽沒倒?”俏公子道:“這個日後你自會知道。這消魂傘是不是你們苗人很厲害的毒藥。”水滴兒道:“厲害嘛倒算不上。隻是這種毒藥有點陰狠凡中此毒的人便就全身無力。不管你是內功有多麽深厚,聞此味者必受其害。隻我們這些苗人自小服食萬家毒藥才不會中毒。數十年來敗倒在這消魂傘上的英雄不計其數。可是今天卻出了你這麽一個例外。”她的小腦袋一心想著俏公子到底跟他們苗族有著什麽樣的關係。可能朋友,也可能是敵人。現在她還不知道,她隻是知道這俏公子對他絕對是一片好意。

    俏公子心中納奇道:“這些毒物竟然這般厲害!”他瞄了瞄地上的那些被他弄死的毒物,全身通黑。消魂傘隻是一種令人神疲力乏的東西,其實並算不上是什麽毒物。然而這些毒物死後卻是黑色。可見在這些毒物的身上除了那消魂傘以外還有其他的毒藥。俏公子還在沉思,那一灘灘的黑血立時轉為紫色。俏公子大駭道:“這又是怎麽迴事?”水滴兒一看,也嚇了一跳道:“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俏公子驚問:“什麽不可能?”水滴兒道:“這分明就是斷魂傘的效果。斷魂傘是我們黑苗不傳的毒藥。我們教裏隻有教主才知道。隻有生死存亡的時候教主才會使出那樣的毒藥來。可怎麽會?”

    俏公子知道這裏險象環生多在這裏呆一刻那便多一分危險。兩個一轉身就出了那洞子。俏公子的人雖然出來了,可心裏卻一直想著那裏。既然那裏那麽多的奇蟲異物,那就絕非偶然。既然那斷魂傘被水滴兒說得那樣神聖,出現在這裏就必有重大隱情。或者是被什麽人竊取出來,又或許是什麽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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