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依蘭到達哈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落腳點兒,是鐵手事先預定好的一個五星賓館。

    今天是蜜月行程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迴京都了。剛落地兒,眼瞅著這天兒快黑了,權少皇吩咐一行人今天晚上各自安排行動,各找各的娛樂去,準備自己帶占小幺出去玩玩。

    他的話剛落下,便是一陣陣的雀躍聲兒。

    這相當於老大給放假啊,誰能不開心?

    當然,權四爺的想法很簡單,他要帶著他女人去過二人世界,那些人亦步亦隨的跟著他不太方便,一來揩不了油,二來過不了癮,以前不覺得,現在覺得太礙事兒了。

    “四爺——”見兩個人就要走,鐵手跟了上來,眉頭皺得有些狠。

    權少皇知道他是擔心他們的安全,瞄了瞄不遠處直衝自己擠眉弄眼的艾倫,他噙著笑,重重地拍了拍鐵手的肩膀。

    “難得出來玩一次,你要麽跟兄弟們去,要麽帶艾倫去市區逛逛。”

    “四爺,我……”

    要他陪艾倫去逛,那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好點兒。

    “就這樣!你自己安排——”

    權少皇攬住占色的腰,語氣更沉了下來。

    鐵手不再吭聲兒。他知道,這位爺向來說一不二,明顯不樂意他跟著了。可他不跟著四爺去,也不代表他就要陪艾倫。遠遠地目送他們的身影離開,鐵手轉身便大步迴了酒店,正眼都不瞅苦巴巴等著旁邊的艾倫小姐。

    好不容易見他落了單,艾倫能善罷甘休麽?

    咧了咧嘴巴,她興奮得頭上“羽毛”都立了起來,急步跟了上去。

    “鐵手……等等我……”

    鐵手心下煩躁,頓住步,迴頭看他時語氣不耐。

    “艾小姐,請不要跟著我。”

    被心愛的男人訓斥了,艾倫眨巴眨巴眼,聳了聳肩膀,依舊死皮賴臉的跟了上去。鐵手步子邁得大,她穿著雙細高跟兒,要命地放著小跑才能追得上。

    不過,艾小姐高興啊,一高興,哪顧得了那麽多?

    一邊兒放著小跑,她一邊兒歪著頭去瞅鐵手。

    “誒誒誒,我可不是跟著你啊,我也迴酒店,咱倆順道。”

    狠狠抿著嘴,鐵手不再理會她。

    可他的無視完全沒有澆滅艾倫小姐的熱情。在追他這件

    事兒上,她真是下定了決心,不怕犧牲,將資深二皮臉的姿態擺足了,一路嬉皮笑臉地跟到了鐵手的房間門口。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她笑著就要往裏擠。

    不料。

    鐵手健碩的手臂一橫,就斧子般擋在了門口,而他的語氣,比剛才那句不知道又沉了多少,除了不耐煩,還有明顯的厭惡。

    “艾小姐,請自重。”

    “自重……嘖嘖,手哥,好嚴肅的詞兒。”站在他的門口,艾倫哧哧笑著,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其實相處了這麽幾天,她拚著勁兒往前湊,鐵手依舊不待見她,她又哪能不知道?更何況,他眼神兒裏明顯的厭惡,她也不是瞧不出來……

    思索一下,她撇了撇嘴巴,眼珠子轉動著,準備學著那些言情劇裏的樣子,給他留下一個最深刻最浪漫的印象。

    “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糾纏你了。”

    好像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她訥訥的想。

    鐵手眼風掃著她變幻的臉,眉梢一鎖,不知道她又抽了哪門子瘋。可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一個非正常人類,隻要她能答應不再來糾纏自己,她愛問什麽就是什麽了。

    點了點頭,他難得好脾氣的說。

    “你問。”

    這人啊,就是得寸進尺的。他一放鬆警愣,艾倫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嘿嘿地笑樂著,她又湊近了一步,在男人再次慍怒的目光注視下,才止住了腳步。可想來想去,直到鐵手都不耐煩了,她都沒有想出什麽有難度有深度又不容易忘記的問題來。

    再次摸了摸自己花枝招展的頭發,她委屈地看著麵前一臉嚴肅毫無表情的男人,突然舔了舔唇,腦子裏靈光一閃。

    果然,天不亡她也。

    “嘿嘿,我一個哥們兒,前幾天給我出了一個問題。我想了好久都沒有答案,很是苦惱啊。如果你能幫我迴答了……我就真的再也不糾纏你了。”

    “嗯。”鐵手的聲音是從鼻腔裏悶出來的。

    艾倫清了清嗓子,臉上不自在了兩秒,才又咧著嘴笑,“問題是這樣兒的,一根又粗又黑又硬的棍子,插到了一個洞裏。洞裏暖乎乎的,等那根棍子再抽出來的時候,還得付錢。請問,這是一個什麽行業?”

    鐵手嘴巴抽抽了一下。

    在她說的過程中,他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艾倫見他窘迫生氣,又不好意

    思罵自己的傻樣子,越看越是稀罕得不行。於是,笑嘻嘻地衝他伸出了一個指頭來,不停在他的麵前晃,嘴裏直喊“猜猜猜”。

    大概沒有想到艾倫這麽沒節操沒底線,鐵手同誌的眉頭都皺到一塊兒了。可為了她能遵守承諾,他也顧不得那些了。冷哼了一聲,道了一句,“色情行業!”末了,沒有再給她半點兒好臉色,冷冰冰地又補充了一句。

    “希望艾小姐,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下,迴屋,‘嘭’的一聲兒,房間門就被他關上了。

    翻了個大白眼兒,艾倫心肝火躁,急得在外麵一陣敲門。

    “喂喂喂……鐵手,你的思想太邪惡了。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哈哈哈……我想說的隻是烤甘蔗啊。”

    屋裏靜靜的,鐵手沒有任何聲息,自然更不會迴答她。

    艾倫苦惱的揚了揚眉頭,抱著膝蓋坐在了他門口。

    這個問題夠深刻了吧?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也一定會牢記自己一輩子了吧?可問題深刻是深刻了,可這玩笑好像開大發了呀……

    他對她的印象,肯定更差了吧。

    苦惱!

    權少皇帶著占色趕到哈市鬆花江索道的時候,赤金色的夕陽,快要落入江裏了,黃昏在地平線上抹出一日的最後一點光亮。金光不時穿梭在水波裏,柔和多姿,瀲灩搖曳,江水驟暖,如夢似醉。

    好美的地方。

    哈市的人都知道,觀鬆花江,去太陽島,最有意思的就是乘坐那一條橫跨鬆花江的空中索道了。旅人不僅能在纜車上享受沿途的風景,從南岸到對岸的太陽島,也非常便捷。

    這樣的感覺,占色很是喜歡。

    此時,天兒已經快黑了。坐在高高的纜車裏,天空有飛鳥,波光粼粼的鬆花江麵就有腳下,可以心曠神怡地捕捉這份兒獨特的美麗。

    纜車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到了這個點兒,前後的纜車也都是空的,好像整個空間索道都剩下他們彼此了一般。

    因此,當占色一個人愉快地欣賞美景時,權四爺就目不轉睛地在欣賞她。

    星爺演的伯虎兄說,賞花賞月賞秋香。

    權四爺這會兒卻是,賞嬌賞俏賞占色。

    嬌,美,明媚……想到最後,也就一個詞可形容了——好看。

    要說老天對女人也真是不公平,占色這個妞兒不僅天

    生麗質,外貌長得好看。最讓權四稀罕到骨子裏的,就是她的那身兒細皮白肉,膩白得仿若溫玉,直晃眼球,而且,她渾身從上到下就找不出來一點點瑕疵。極細,極軟,極柔,極溫,尤其跟她那啥的時候,那滋味兒簡直妙不可言。

    賞來賞去,思上思下,權四爺的心思又歪了,心火又躁動了。湊過去,大爪子一把就攬了她過來。在前後左右都無人,兩個人又吊在江麵兒上的情況下,他的毛爪子自然不會客氣,摟著抱著就在她身上胡摸亂蹭了起來。

    “媳婦兒,你真好看,來爺稀罕一下。”

    這一句話,他使用的是純正的東北哈市語言,有點兒匪氣有點兒膩歪。可正看風景的占色被他給打擾了,沒給他留麵子,伸手就去推他。

    “你煩不煩?整天咋盡整這些心思?”

    她皺著小眉頭這麽說,小模樣兒更是俏生生的好看,權四爺摟她的動作自然就更緊了。手上摸了上去,加著勁兒,嘴巴也沒有閑著,低下頭去,一口叼著她軟乎乎的耳珠子在嘴裏裹了裹,便喘上了粗氣。

    “乖兒,老子真受不了了,再憋得死。”

    “權少皇,你能不能不要胡亂發情?”

    一句話說出去,她推他的動作更淩厲,而權四爺卻摟抱得勁兒勁兒,不肯放開手。這麽一陣折騰,占色的心尖尖麻了麻,突然嚇得不行。

    為啥?!

    這纜車雖然是全封閉式的,她心裏也知道很安全。可在他大力的作用下,整個車身便有些胡亂的晃動了起來,淩空吊著,那感覺可不太美妙。尤其在他灼燙的氣息聲兒裏,她得一邊兒忍受著他的荼毒,一邊兒擔心著纜車會有掉下去的危險,簡直緊張到了極點。

    她緊張,權少皇卻覺得很刺激。

    踩著江水,坐在纜車,抱著他女人,多好?

    “權少皇……你放開,無賴,你也不怕被人瞧見?”

    “瞧見又怎樣?老子挖他眼球。”

    “你以為你是土匪?不要臉的,光天化日。”

    “寶貝兒,天黑了……”

    “你……”任憑占色巧舌如簧,遇到不講理的男人,也沒法兒說理。

    “占小幺,你到底要餓老子多久?”

    拚命抱裹著她,權四爺下頭的火兒都湧到上頭了。上次的事兒,確實是他不對。可這都過去快十天了,還沒有上得了她的身,可把他給急到極點了。

    當然,在這個地方,也成不了事兒。說白了,不過就那點花花腸子,想占點便宜。抱著她,低聲哄著,揉著,對準小女人細瓷般的頸子就是一陣胡親亂啃,直到霸道得將一片兒膩白的肌膚都弄成了粉紅色,才稍稍緩過了勁兒來。

    扳著她的頭,麵對自己,他鎖著眉頭,一雙邪肆的眼挑著。

    “占小幺,我們是夫妻……是兩口子,你這麽餓著爺,就不怕爺去打野食?”

    “隨便你!”橫了他一眼,占色無所謂地瞄著他,“反正有婚前協議,要麽不要讓我知道,要麽我知道了,就隻剩離婚一途了。”

    聽了她的話,權少皇心尖上都發毛了。眉頭狠狠皺成團兒,磨了磨牙就想要發惱。可目光一轉,視線裏的美景,又讓他一雙狼眼睛發綠了了。

    他個頭高,不偏不朽從她的領口望下去,一個自上而下的刁鑽視角,將她胸前那處誘人的溝壑盡收眼底……

    眼巴巴地看著咽了咽口水,他剛想發橫的心,又軟了下去,摟著她的腰兒,哄著她,認真地問。

    “占小幺,你跟爺說說,你到底怎麽個想法?這都快十天了。那誰誰誰不是說過麽?有錯就改,還是好同誌嘛。對不對?難不成,爺就犯了一次錯,你就一輩子不讓上身了?”

    見他又是憋著氣兒的俯低做‘小’,又是無賴地裝孫子,占色心裏也不免有些好笑。她知道,但凡男人都有這種劣根性,越是不讓他碰,他越是想得慌,纏得緊,其實她越是這樣跟他擰著,他反而更加想做那事兒。

    可,心裏知道是一迴事,要讓她真的從了他……

    一想到那天晚上受的苦楚,她就想到了他那柄天賦異稟的大殺器。之前她還不太知道,那天晚上吃了痛,她悶在屋裏的時候,專程上網去查過了才明白,那家夥就不是正常尺寸,更不是正常女人能受得了的。

    一想到這兒,她就心肝兒顫,什麽依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對,說什麽都不肯鬆了口,能拖一天是一天。

    於是,她眉頭一豎,假裝慍怨的白眼對著他。

    “怪不得我啊,誰讓你上次那麽狠?活該!要麽你就離了我重新找一個隨便供你逞兇的女人,要麽你就準備當一輩子大太監吧!”

    “操,狠心的東西!”

    權少皇眼裏陰鷙的光芒一閃,見她將離婚的事兒,說得那麽輕鬆自然,大男人的自尊心和驕傲就有點兒受不了了

    。心髒裏刺了刺,他在她身上作怪的手就更加不客氣,又搓又捏,毫不手軟。

    “再說一個試試,嗯?”

    他的動作弧度有點兒大,一陣晃悠,那可憐巴巴的纜車也跟著他劇烈的甩了起來,嚇得占色‘啊’的尖聲叫了一下,一雙小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胳膊,臉兒都嚇白了。

    低頭一瞧,權少皇氣息不穩地將她摟在懷裏,“乖,不怕。”嘴上這麽哄著,可是在纜車的晃蕩裏,他看著那對白膩膩波動的肉團兒,更加的口幹舌燥外加心裏發慌。

    一發慌,權四爺又有些懊惱了。

    早知如此,去什麽狗屁的太陽島?還不如直接在賓館裏呆著好。這會兒,真惹急了他,管那麽許多,直接把她按到床上辦爽利了再說。

    心裏發了幾句狠,他暗自苦笑。

    操蛋的!他真不敢那麽幹了。

    一邊拍著撫著安慰著占色,他思索了片刻,突然發現懷裏的小女人,嚇得眼睫毛一直在顫動,縮在自個懷裏,半點兒都不敢再掙紮了。

    很明顯,她害怕纜車的晃動。

    眸色暗了暗,他邪氣的眸子微微一眯,小計就上來了。攬緊了他女人,將自家的動作放得更大了,就想趁機撈點兒好處。

    實話說,這事兒幹得有點埋汰,有點兒丟臉,可他卻偷偷樂嗬……

    小鳥依人,就是這麽來的。

    於是乎,在15分鍾的索道行程裏,鬆花江麵兒上,那一輛纜車就像發了癲瘋一般,時不時地晃動在了黃昏的夕陽裏……

    占色一直半閉著眼睛,又驚又嚇,心裏毛蹭蹭的,不敢放開他。隻能任由他不要臉地親著撫著占著便宜。

    當然,他獸化了的身體她自然也能感覺得到,更何況他還在無恥地隔著衣服不停的磨弄著她,一臉暗爽的邪惡表情,在學心理學的她看來,太過簡單直白了。

    臭男人!

    看著他,占色恨恨地想著,氣惱的瞪他。

    “權少皇,你別再晃了。討不討厭?”

    小心思被他女人看穿了,權少皇卻也沒有發窘,大喇喇地摟著她,磁性的聲音仿佛蠱惑般飄在她的耳根處,“寶貝兒,再給爺一次機會,讓爺好好疼你。這一迴,絕不弄痛你。”

    “男人在上床前哄女人的話,哪一句能信?”

    “占小幺,老子是那樣的人麽?”

    靠!占色

    心裏直磨牙。

    他姓權的要不是那樣的男人,誰才是?

    占色在心裏鄙視著,目光卻落在他熟悉的眉眼上。

    仔細一瞅,她怔了怔,半晌兒沒作聲。

    因為突然發現,在權少皇棱角分明的臉上,再尋不到半點兒第一次帝宮見到他時的戾氣和陰冷。現在他依舊俊朗無匹的臉上,是一種男人對自家女人才有的寵溺與憐惜,還有好像沉澱過歲月的堅毅與認真。

    那不一樣的情緒,直戳入了她的心窩兒裏。

    從慈雲寺迴來這幾天,他好像真的變了不少。

    她覺得,他不再是那個處處彰顯著“帝王氣場”的權少皇了。

    至少,在她的麵前不是。

    女人麽,哪怕再理智再聰慧,也容易被男人的深情所觸動,更何況彼時彼此正膩歪在這方狹小的纜車裏,天時地利,自然容易人和。她突然有些同情他憋得那勁兒了。

    雖然是一頭禽獸,可也是一頭可憐的禽獸。想了又想,她盯著他的眼睛,小手兒就直直地往他下麵探了過去,準備稍稍安撫他一下。

    不料,她小手兒剛一觸上去,男人就哆嗦了一下,像是受不住了,喉嚨裏還動情地低吟了一聲,一身的肌肉塊子都快要繃起來了。那一雙本來攬著她的大手,更是越發地用力摟緊她。

    “乖兒,你真好,爺快崩潰了。今天迴去了,就依爺一迴吧?”

    抬頭,占色對上他可憐巴巴的目光,心裏‘咯噔’了一聲,差點兒就點了頭。她性子雖倔,可偏生吃軟不吃硬,即便明知道這個男人裝孫子就為了哄她上床辦事,可一時半會兒竟也差點兒被他給迷惑了。

    幸好,纜車就到點兒了——

    占色鬆了一口氣,好笑地看著他,“到了。”

    權少皇懊惱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呲了呲牙,衝她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來。

    “小妞兒,今晚,你跑不掉了,爺一定要吃了你。”

    “哼!”

    占色輕哼一下,不再理他,率先下了纜車。

    腳剛落到地麵兒上,她包裏的手機便了響起來。那是一個她特別熟悉的號碼,以前時不時都會出現在她的手機上,可最近這段時候少了,兩個人之間,也是越發生疏了起來。

    她眉頭微蹙,接起。

    “誰?”

    那邊兒很快便響起她極熟悉的軟

    糯聲音,好像她有些遲疑,有些糾結,有些不好意思。除此之外,還帶著一些絲的討好。

    “色妞兒,是你麽?”

    “是,曉仁,你找我有事麽?”

    占色並不是喜歡隨便發火的女人,即便不待見杜曉仁了,她也能平和的與她講話。不過,她話裏帶著笑意,可語氣裏的客套和疏遠,卻也沒有刻意去掩飾,自然都落入了杜曉仁的耳朵裏。

    杜曉稍停頓了幾秒,才重新有了與她說話的勇氣。

    “占色,那天的事兒,我一直都想給你解釋來著。可又怕你還生著我的氣……那天晚上,艾所她讓我陪她去唱歌,你知道的……咱們都在她手底下做事,我也不好拒絕她的。”

    有些事情,不解釋更好。一解釋,就是越描越黑。

    換了別的女人,她或許還能糊弄一下。可對於占色來說,一旦看得清楚明白了,那個人自然而然就劃出了她對“朋友”二字的界定範圍,不會再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默了默,她淺笑,“我理解,有事你直接說吧。”

    她說的“理解”自然是敷衍,普通同事和同學之間的敷衍。她懂,可杜曉仁卻不懂。聽到她這麽說,頓時就歡樂起來了,語氣也明快了許多。

    “色妞兒,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對了,我給你說一個好消息,你的那個公招體檢通過了,政審也過了,艾所她可半點都沒有為難你。恭喜你啊。”

    這事兒之前占色就已經得到消息了,所以便不意外。

    不過,她還是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對哦,還有一個事兒,色妞兒。”杜曉仁喊了她一聲兒,語氣又遲疑了起來,躊躇了一下,才接著說,“就是上次我給你提過的那事兒,所裏慶‘六一’的文藝匯演,那個表演節目,不知道你……你是怎麽考慮的?”

    眉頭輕鎖,占色想了想,“放心,我上班就排演。”

    不管她與杜曉仁現在的關係如何,她還在少教所工作一天,為所裏的事情服務就是應當的。而且,她答應了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重承諾守信用是她做人的基本準則。

    又客套了幾句,她掛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權少皇低頭,盯著她表情明滅的小臉兒,問:“臉色不好,發生什麽事兒了?”

    他問得比較誠懇,一臉要替她分憂的樣子,占色也沒有必要與他藏著掖著。隨意地

    笑著捋了捋頭發,她便將杜曉仁讓她幫著在六一匯演上出一個節目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大變活人?”權少皇遲疑了一下,目光眯了眯,“你還會魔術?”

    “我當然不會。”占色扯著嘴樂了樂,“我要會變,我早就把你給變沒了。不對,把我自己給變沒了。”

    “……就這麽想離開老子?”

    “那是,誰讓你那麽不靠譜兒?”說笑著,占色想了想,又聳了聳肩膀,十分好笑地說,“你說我吧,上學的時候都沒參加過什麽活動,沒有想到,這人都老了,還要上台去表演。”

    她老了?

    權少皇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臉兒,失聲笑了。

    “你說自個老,是在提醒爺的年紀不小了麽?”

    占色裝糊塗,一邊跟著他的步子,一邊兒隱晦地刺兒他。

    “四爺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將對東方不敗的恭維用到一個正常男人的身上,估計誰都有點兒接受不了。權四爺當然也知道,東方不敗那廝是一個沒有小弟弟的閹貨。

    偷偷捏了捏她的腰兒,他一對鋒利的眉頭便豎了起來,半是認真半是戲謔地說,“夫人盛讚,爺很受用。澤被蒼生就免了,老爺一定好好澤被你一下。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不不不,東方也免了,多日出點兒雨露,讓你好好享受爺的恩澤……”

    靠,丫念個台詞兒也這麽蹩腳!

    不對,不是蹩腳,是暗騷……

    占色飛快地瞪了他一眼,怕他越來越出格的言行,影響到哈市的市容市貌和哈市人民的精神文明建設,趕緊推開他,離他遠點兒了,才輕鬆地反駁。

    “一會兒迴賓館,記得帶把剪刀。”

    “幹嘛?”

    聳了一下肩膀,占色一語便道破了機關,老老實實地盯著他,“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四老爺你不知道?”

    拍拍她的臉,權四爺大笑,“真不愧是爺的女人,懂事兒。”

    見他的小女人高興了,展顏一笑就妖嬈盡顯,權四爺**的大笑著,心下爽快之餘,覺得自個兒受點小委屈也沒有關係。

    東方不敗就東方不敗吧,能讓她過過嘴上的小癮,自家兄弟才能過足她身上的大癮。邪惡地笑著,瞄著她,他唇角邪邪的往上揚了揚,又將小女人摟緊了。

    看著他得意的笑,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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