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真的很傻嗎?如果婚姻的前提是真摯的愛情。

    當前,我所渴望的就是能夠與聞穎在一起,然後簡單的生活著,在簡單中發現愛的意義。

    我在電話這頭沉默了很久,是否是我被衝昏頭腦了?

    “嘿,認真想好咯。你才幾歲,要過半年才27呢。你說,30歲離我們有多遠啊,難道你真甘心放棄往後的森林?”李朝的話又一次刺激了我的思維。突然發現,怎麽在我渴望安定的時候就有這麽多的人叫我仔細思考呢?

    難道一個26歲的男人談結婚很過分嗎?

    我搪塞了他幾句話後就掛了。

    心情鬱悶,迴家。

    一進門,依舊是聞穎那招牌式的淺笑,渾身清爽。今天,他又穿那件淡紫的裙子了,在臥室與客廳之間飄來蕩去,像朵盛夏的紫薇。她在整理房間,把洗幹淨的床單鋪好,再細心整理好四角不平整的地方。

    自從有她在,我的居室就整潔多了。我穿的衣物都被她印燙好,掛在衣廚裏。每天早上一打開衣廚。都飄出一個女人賦予的香氣。

    我走過去,從後背後抱住她,用頭蹭他的肩膀。

    聞穎很清瘦,抱起來如雲一樣的輕盈。這也是我憐愛她的一個原因。我總說別幹家務了,咱可以請鍾點工的。可她很反對,說自己做才會有家的感覺。

    家?我與聞穎的家?

    是啊,我們可以一起上班,下班,晚上迴來一同吃晚飯。我們還可以有孩子,我喜歡女孩,一定要像她媽媽那樣的文靜純潔並聰慧可人。

    我想到這裏就激動地說:“咳,聞穎……”

    “恩?”

    “咳……沒什麽。”我欲言又止,隻是抱著,在自我的幻想裏感慨。

    “沒事情,就先放開手,我的家務還沒做好呢。”

    我扯開她手裏的活,要她坐下,注視著她水波眸子責備說:“好了,又不是請來的保姆。”

    又是她欣慰一笑,淡淡的。“做保姆也不錯啊。”

    “瞎說!”

    “不啊,我覺得好幸福的。總想為你做些什麽,有時候,看見你在用我買的牙具,睡我洗的床單,或吃我煮好的飯菜,心裏就好開心。”她的這句話讓我的心都甜膩了,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又是愛撫又是嗬護。手掌有些泛紅,暖得發燙。

    “怎麽了?我的手沒受傷的,怎麽怪怪的。”她輕罵,眼角寫滿了喜悅——被疼的幸福。

    “我能夠有你也好開心,真的。”我緊握著她的手,心中有股熾熱的激流在湧動。

    聞穎,我發誓要對你好,讓你輩子都這樣的快樂。

    我在那裏竊喜,忍不住在她的手上一勁地親。

    她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沒問什麽,她總說,我還是小傻瓜。

    在愛人麵前,再聰明的人都會犯傻的。

    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夏天過去了,退卻了暴雨與炎熱,每天的頭頂都是幹燥的藍。秋天,在我們不知覺的時候來到。突然屈指一算,我與聞穎相識也有半年了。到現在,我竟然有了一種有家男人的心情,時常牽掛著那個柔軟的女子。即使是在工作上有再大的壓力,我一想到她在身邊,心裏就暖暖的。

    承認是她改變了我。李朝也是這麽說的,而且是一邊搖頭一邊無耐地說,這也許是命中注定吧。

    就像蠶蟲注定要蛻變成娥一樣。

    到了十一月,秋已降晚,即將開始的是冬天的凜冽。公司在這個月有了新項目,我因工作上的出色,被提拔為項目經理。繁忙開始了,那是個新的領域,一切新奇的棘手的讓我有些應接不暇了。

    聞穎也說自己忙,晚上還有把工作抱迴家,也就很少為我做飯幹家務了。甚至極少見麵,隻在電話裏聽見她柔和的聲音,不清脆卻好聽。

    那時候,我總是忙到深夜,然後拖著動彈不得的身體迴家,倒頭就睡著,連惦記的縫隙都難有。第二天,在鬧鍾的歡叫中突然驚醒,哦,又是新的一天。

    我就在這樣天昏地暗的生活中度過了,不知道要度過多久。我已經猜不出聞穎的生活規律,不知道它此刻在做什麽,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或者吃飯了沒有。

    一概不知。

    隻聽見她在電話那頭給我的叮嚀——要注意身體。

    有一天晚上,抵不過思念,我去她的住所找她,第一眼見她,如同白紙一般。抱抱她,發現變瘦了,更顯單薄。

    我問她為什麽,是不是沒注意飲食,還是工作的壓力。

    她說,什麽都沒有啊,體重沒變,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哦’了一聲,沒去在意,之後也就過去了。

    日子又這樣恍惚地過了一個月,年末時,突然,她說學校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她想迴去看看她的養母。情理之中,我沒阻止。要求她一定要在聖誕節前迴來。

    說要去送她,被拒絕了,理由是安心工作,她可以自己走的。

    還是想去送別。為的是再好好地看一眼,安撫那滿載的思念。可惜,她走的那個下午,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走不開。

    那隻透明的精靈就這樣從我的指間溜走了。一個星期,不長,我等她迴來。

    一星期內沒收到任何她給的信息。我感到蹊蹺了。到了預定要迴來的時間了,沒見人影也沒音訊。

    走時候說好一迴來就電話聯係的,難道她沒迴來?

    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去她的學校找,她們都吱唔不清地說,沒見到,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怎麽可能?人間蒸發了嗎?還是失蹤離奇案?

    越想越不對,真怕她有什麽危險,或遭遇什麽不測。便放下手上工作親自去學校裏問。

    見過她的同事,一個個都是守口如瓶,亂找借口敷衍了事。但似乎眼裏都含著說不清的憂傷。我急了,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吼:“我的姑奶奶們,幫幫忙,她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呐。”

    在場的人全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一位與聞穎年紀相仿的女老師把我拉了出去。

    我急在氣頭上,甩開她的手說:“我不是來鬧事的,隻想知道她在那裏,出什麽事情了。”

    她硬拉我到了樓道裏,小聲地吼:“夠了!我知道你是誰!”

    我立即鎮定住。

    接著,她才用緩和的聲音解釋:“對不起,我叫英菊,我們都知道你是誰的,也是文穎交代,如果你找到這裏來,千萬不能告訴你真相。”

    “什麽?”我聽她這麽一說,全傻了,難道,這是個天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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