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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凱帶著曉智來到了一家賣幹果的小鋪子,和裏麵的老板耳語了兩句之後,老板便帶他們進入到了後麵的院子,“我這暫時隻有這輛小奧拓能給你們了,是輛報廢車。但是支持到你們去到b縣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查不出來,隻要不走高速,或者有攝像頭的地方,稍微繞點遠路,保證你們能瞞天過海。”


    反複道謝之後,魏凱便開著這輛報廢車帶著曉智去往了b縣。一路上,曉智大概複述了一下我們在火車上關於案子的討論:“大概就是這些內容,宣峰在進了組織之後並沒有停下殺戮。”


    “停下殺戮是不可能的吧?他進的可是黑社會,每天都在大開殺戒吧。”魏凱幾乎看著地圖,選了一條完全沒有監控的小公路,之後便在不同的村莊裏穿行著。


    曉智意識到自己的詞不達意,便著急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還是沒有放棄做所謂的‘懲罰者’。而且子芝懷疑這十七年來每年相似的那件謀殺案的行兇人其實是宣峰身邊那個女人莊心。因為案件的實施日期幾乎和莊心身邊人的生日是完全契合的。而且死者都是有養女或者名聲不太好的戀童癖。她覺得莊心對於年少的不幸遭遇有心理陰影,導致了她在麵對相似時間的時候,會有非常強烈的反應,在得不到正確壓力排解的時候,也許就會成為極端行為的刺激源。”


    “確實有道理。”這是北方地帶,隨著氣溫一天天在降低,天色也暗的越來越早,現在並非是傍晚,但是天色卻也漸漸暗了下來。魏凱接著說道:“還有我不知道幽靈和子芝聊天的時候你是不是醒著的,他們曾聊到過關於那次莊心因為內部懷疑宣峰有問題而被騙去做過調查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還算清醒,聽到了這件事情。”曉智點了點頭,“你認為這件事情和那些後來他們做的事情有關聯。”


    魏凱搖了搖頭:“並沒有。我隻是覺得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很奇怪。首先,事情交代的太順利了,隻是嚇唬了一下就說了。在我聽來的消息中,你知道,我爺爺那裏的消息,一直在說莊心很膽小,但是我外公卻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如果是自己家人的事情,尤其是家人最痛苦的迴憶,一定不會輕易說出口,無論麵對的是什麽樣的人,正常人的反應是警惕大於坦誠,而莊心並沒有這樣做,她甚至都沒有任何磕巴地就說出了組織最想知道的事情,宣峰固定時間去固定地點的原因。但是仔細想想,這個簡直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樣。就像很早就得知有一天會被調查,所以特意安排好了解釋的理由,所以所有的解釋即使是在危急情況下都能顯得天衣無縫,甚至在事後分析也完全沒有可被推翻的地方。所以可以說這確實是實話。說是嚇傻了,但是卻能連細節都說的非常清楚。所以爺爺一直認為莊心絕對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弱不禁風和膽小怕事,相反,我外公認為這個女孩子有著過人的膽量和未雨綢繆的能力。隻不過那時候是班闕的爸爸在掌控著所有的事情,雖然不會直接傷害我爺爺,卻也不會讓他發表任何意見。而我爺爺因為看他老爸那種驕傲自大的樣子也不順眼,就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情。不過爺爺又一直在關注他們,不過沒發現什麽特別的異樣,後來,老大帶著人殺迴來的時候,爺爺曾經想過要和老大說一下這個事情。但是,轉念一想,因為宣峰屬於班闕父親那一派的,本來那一派對於老大殺迴來,拖了金浩的父親上位這件事情,還有殺他們老大的事情就已經戾氣滿滿,如果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宣峰和莊心有問題的情況下,清理門戶,恐怕招致太多不滿,對於已經分崩離析的內部發展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也就把事情壓了下來,但是也沒有放棄觀察,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異常的行為。但是爺爺確實一直認為兩個人是有問題的。隻是沒找到問題出在哪裏。現在,隨著你們得到dna比對吻合的機緣巧合下,我也算替爺爺知道了問題。雖然不是需要我去操心的問題,但是既然自製想要插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曉智同意了魏凱的觀點,不禁有些感歎道:“這樣說來,他們確實一直在秘密進行著謀殺。而組織給他們分派的任務反倒成了掩蓋他們真實目的的絕佳道具。知道做任務的時候便不會有人再跟拍他們,以免以後留下證據,為組織增添沒必要的煩惱,所以也正好提供了機會讓宣峰和莊心肆無忌憚地尋找目標,完成他們的複仇。本來想利用這夥亡命之徒的組織,反倒成為了他們的保護傘。所以才會悉心準備說辭,裝出軟弱的樣子,來掩蓋真實的企圖以求順利過關。果然,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不過。”曉智笑著看著魏凱調侃道,“你對子芝用情真深呐。最怕麻煩的你,隻是因為他一個電話就真的陪著她來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胡鬧,甚至連猶豫都不猶豫的。”


    魏凱不屑地笑了一下:“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對於感情都是彼此彼此。我又不止一次地看見你,半夜接到班闕的電話,就偷溜出去為他賣命。請問這位感情上的失敗者,你和我有什麽區別麽?我覺得我還比你幸運一點,起碼我喜歡的人從來沒想過要我死,但是你那個暗戀的對象,嗬嗬,就不好說了。”魏凱的語氣挺諷刺,但是曉智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裝作不在意的看向窗外。


    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因為繞遠去了莊亮的高中打聽莊亮曾經的住址,兩個人耽誤了一些時間。打聽住址的時候,那個老師非常狐疑的看著兩個人,還好魏凱反應比較快,準備了一封介紹信一樣的東西,說是莊亮母親家的同學,畢業後去了外地,今天碰巧因為一些公事才迴來,去拜訪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因為她的家人已經搬家,就和她周圍的鄰居打聽了住址,卻也隻知道她兒子曾經在這裏讀過高中。念舊情,理當去墓前悼唁一番,所以就想請老師幫個忙,給個地址。魏凱說話的時候表情誠懇,說話間還夾帶著一些當地的口音(不得不說魏凱在語言方麵簡直如同天才),很快管理檔案的老師就相信了兩人。老師把地址給了兩人後,兩人才發現這一家已經搬到離b縣較遠的f縣。


    魏凱看了一眼曉智,問道:“還有必要去b縣麽?”


    小智本來想就直接去往新的地址,但是突然想起巴士上子芝反複交代她要直接去b縣,於是點了頭說道:“還是要去一趟的,子芝一直在強調讓我們先去那裏。”


    兩人按照原計劃,到達了b縣,其實魏凱當時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即使知道自製讓他們帶迴來的人已經不在b縣居住,但是資質也在紙條上寫了讓他去找那些在邏輯上認為已經消失了的證據。反正,人都不在了,想要找證據會更方便吧。


    魏凱在路上的時候早已查到了當年莊玥報警的時候所告知的地址,於是兩個人順利就到了莊玥家的舊住址。莊玥在搬家後一直沒有處理老屋,既沒有出售也沒有出租。未開看四下無人,邊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木門,招唿著曉智一起進去。兩人進到屋子裏的時候,才發現,屋子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的淩亂,甚至桌子上都沒有積攢的灰塵。


    “這裏應該經常有人來打掃。”曉智小聲地說著。


    魏凱沒有迴答,隻是打開了手電,在屋子裏私下搜索著。他翻開了沒一個櫃子,角角落落自己翻著,曉智則在屋子裏獨自轉悠著。這是一戶典型的小戶型三居室,客廳和臥室的麵積都不大。曉智逐一轉悠著,魏凱在相對麵積較大的主臥翻著抽屜,曉智為了不打擾他,就跑到了相對小一些的次臥裏查看,他有一種預感,他們要找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在那麽明顯的地方。曉之走進了那間次臥,向魏凱那樣戴上手套,單月這抽屜和書架,除了一些學習資料和學習用具,這件次臥裏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如果有什麽日記本的話,也看一下,也許會發現有用的線索。”魏凱已經查找完主臥,走向另一個臥室的時候,路過發現曉智在這間看起來像是孩子居住的小屋裏的時候,特別交代道。


    “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麽啊。”曉智抱怨著,“莊心出事的時候,他還在繈褓裏呢。”


    “讓你查,你就查,不要廢話。”魏凱可能是因為老了半天神,所以顯得有些不耐煩。


    下知白了他一眼,但是也乖乖地翻找齊了類似於記事本一類的東西。曉智一點點把找到的東西堆在了書桌上,之後,拉開椅子,注意檢查起來。耳邊傳來魏凱翻找東西時發出的細微的東西碰撞的聲音。但是漸漸這些聲音都消失了,曉智沉浸在了那個名叫莊亮的男孩兒寫的日記當中。


    5月12日


    父母又吵架了,媽媽咒罵著讓爸爸去死,不要丟了我們家的臉,爸爸打了媽媽,之後摔門離開了。自我有記憶以來,總是看見他們在不斷地爭吵。她們似乎總在圍繞著一件事情爭吵,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說破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麽,可能是因為有我在家的原因,他們沒有辦法說。隻是媽媽總會在爭吵過後,粑粑摔門離開後抱著我痛哭,說著想離開人世。我身體不好,媽媽總是摟著我說對不起我,他們做的孽最終報應到了我的身上。爸爸每迴在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會大發雷霆,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3月25日


    媽媽今天被檢查出了**癌晚期,醫生說已經無法進行手術,留給媽媽的日期,也不過就半年時間。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非常平靜的,甚至還帶著一點釋然的表情,並不像是一個突然知道噩耗的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樣子。我一位媽媽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所以才如此反常,當我想盡一切辦法去安慰她的時候,她隻是摸著我的頭說他終於是遭了報應,要去另一個世界抵罪了,隻是說到我的時候,她的嘴唇才有些顫抖,說她舍不得離開我,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放不下的牽掛,想到我會和爸爸一起生活,她就止不住的難過。我看見他看著爸爸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懷疑和擔心。隻是這一次,爸爸什麽都沒有說。


    3月24日


    媽媽離開了人世,比醫生預計的時間多了整整半年,媽媽最後走的時候很痛苦。他似乎除了我,還有放不下的事情,她離開之前的那段時間總是默默對著一張老的全家福流眼淚。拍那張全家福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拍照的時候,我還在媽媽的肚子裏,算起來,其實我也是出現在了那張全家福裏的,隻不過媽媽的肚皮不是透明的,沒有人看得到我。照片上還有爺爺和奶奶兩個人,和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姐姐。媽媽總是撫摸著那個小姐姐的臉,我以為那是他們之前的孩子,媽媽總是一邊摸著照片裏女孩兒的臉,一邊捉著對不起的樣子很讓人覺得辛酸。看著媽媽傷心,我心裏也生出了一種難過的情緒。但是,我覺得那個女孩兒,長得也不像是媽媽,也不像是爸爸,而且從照片上看,她似乎和照片裏的所有人都很生分。臉上雖然掛著笑容通,但是仍然能看得出來她眼神裏的驚恐。


    媽媽是今天淩晨離開的,那個時間,媽媽一直在握著我的手,知道鬆開手的那一刻,她都在不停地咕噥著道歉的話。好像有一句話是那時候很後悔沒有阻止他,因為斷斷續續地沒有完整的話,我也沒太聽清楚,但是和我一起陪著她的爸爸,卻突然變了臉色,但是因為媽媽是半昏迷的狀態,所以爸爸並沒有發火,隻是看著爸爸的臉色,再加上媽媽最近以來的難過,我覺得那個小姐姐應該不是我們家的孩子。而且我覺得爸爸和媽媽一直的爭吵絕對是和小姐姐有關係的。我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小姐姐的臉上會漏出那麽悲戚的神色。


    6月17日


    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原諒爸爸的,他竟然做出了那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這的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我終於知道媽媽為什麽哭了,可是我竟然覺得心情很複雜,我不明白為什麽媽媽和其他人當年匯總融安件事情的發生,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還繼續冷眼旁觀、我一直以為媽媽是非常正義熱心的人,她從小就教育我要善良的活著,盡可能地幫助別人,但是我不買個in白當小姐姐需要他幫助的時候,她為什麽會漠視不管,成為媽媽她自己一直唾棄的人。我現在很慌張,我沒想到原來我一直崇拜的爸爸竟然做過這麽惡劣的事情,我想離開這個家了。我覺得他們太可怕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曉智在一瞬間合上了記事本,她閉上眼睛想要平複心情的時候,聽見另外一間臥室傳來唿喚她的聲音,他跑了過去,發現魏凱手裏似乎拿著什麽東西。


    “真是變態。”魏凱的表情明顯帶著厭惡。


    我走近一看,也是一個筆記本,紙上的字跡寫得非常難看。“是莊玥的日記。”魏凱說道。


    曉智晃了晃手上的筆記本;“我也找到了一本,是他兒子莊亮的筆記本。”


    “不會是和他老爸一個德行,把自己如何強奸自己養女的事情記錄下來了吧?”魏凱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終於知道他為什麽剛才的表情會顯得那麽兇狠與難過,原來莊玥竟然恬不知恥地在記錄著當時的禽獸行徑。


    曉智馬上搖了頭:“沒有,他一直在日記裏譴責他的父親,然後對他母親的漠視,也覺得非常羞愧。你叫我的時候,我剛看到他知道這件事情後想離開這個讓他覺得羞愧萬分的家,但是還不知道,我是說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寫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曉智把手中的日記本交給了魏凱。


    魏凱微微放緩了語氣說道:“曉智,再去查查還有沒有其他信息,一起帶上,這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具體的細節咱們離開這裏之後再看。現在,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盡可能多找到一些他欺負莊心的證據。”


    曉智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尋找著,在魏凱的幫助下,曉智甚至連床墊底下都翻了一遍,終於還是在那間小臥室,找到了莊心少女時期的日記。連同信件,兩人將找到的東西都裝到了背包裏,讓後從窗戶的位置離開了。因為在這樣的冬夜,生活在北方城市的人們休息時間都較早,兩人離開的時候,周圍幾乎都是靜悄悄的,如果這個時候,傳來木門開關的聲音,說不定會引起首位鄰居的注意,想要離開就不那麽容易了。兩個人這才決定跳窗離開,不過下迴再有人來這裏的時候,就會發現這裏被偷偷光顧了吧?不過希望那個人再也沒有機會迴來這裏,人終究是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過付出代價的。


    兩個人迅速的開車離開了b縣,但是沒有直接將車開到f縣,而是在中途找了一間旅館休息。旅店的老板對兩人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讓兩個人感覺特別尷尬。“子芝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你。”魏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磕巴,畢竟兩個人住在同一間屋子裏,確實讓人感覺有些曖昧。曉智表現的也有些不自然,但是當她的手無意中碰到自己的背包的時候,曉智馬上拿出了剛才找到的證據,以試圖緩解兩人之間的氣氛。


    莊玥自己寫的日記幾乎都可以當作控告他的呈堂證供,我們好奇的反倒是他的兒子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根據我從宋菲那裏看來的資料,和之前莊亮的日記,和這件事情有聯係的家人,除了他的父親莊玥,都已經去世,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犯下滔天罪行的莊玥,但是莊玥再變態,應該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兒子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莊亮也不會在知道是真相後收到那麽大的打擊,高大偉岸的形象在一瞬間崩塌。而且,莊玥之前也不允許妻子提出這樣的事情,更可以證明說出真相的人不是行兇者自己。那告知小孩在這件事情的人又會是誰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兩人再次打開了莊亮的記事本。


    6月30日


    我被父親抓了迴來,還被揍了一頓。嗬嗬,他自己犯了罪,竟然還有臉打我,還叫我不要說那件事情。如果說她真後悔做了這樣的事情,應該去自首才對吧,但是現在,竟然因為害怕我去告發他而打我。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個這樣的膽小鬼。


    7月15日


    我要搬家了,爸爸,或者我該堵他換一個稱唿,他對於有人告訴我真相這一點非常不安,尤其是當他找到我的班主任,得知我最近總是和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社會上的女人走得很近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非常驚慌的。班主任以為她是怕我學壞,但是我知道他是害怕自己遭到報複。他迴家的時候狠狠地走了我,問我那個女人的名字,還問我之前離家出走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我迴答了她的問題,幾乎全給的是肯定答案,我確實離開家裏找了那個女人,我還為他的禽獸行為道了歉,雖然她並沒有原諒我。是啊,遭遇了那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就輕易原諒呢?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能減輕小姐姐身體上和心靈上收到的傷害吧?


    但是這個毆打著我的男人是怎麽想的呢?依舊是一副令人失望的不知悔改的樣子。所以我決定不把全部的實話告訴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我告訴他那個女孩子是我在街上遇到的漂亮女孩子,荷爾蒙爆發,就像和她私奔。我絕口不提事實真相,我想我對麵這個暴怒的男人應該也知道我在撒謊,但是我就是不說他想知道的事情,我寧願被打死,也不能再犯媽媽和爺爺奶奶當年的錯誤,我得為他們的錯誤贖罪,我不能再讓眼前的男人找到她,毀了她。


    估計是他打累了,也估計是他真的害怕小姐姐帶人來保護她,所以他決定離開這裏,帶我去另外一個地方開始生活。我看著他慌慌張張收拾著東西,一副要逃難的樣子,就覺得可笑。他永遠不會反省的。我永遠不會告訴他,告訴我他秘密的人叫作莊心。


    日記寫到這裏,後麵就是一片空白了,但是兩人知道了最為重要的信息,莊心曾經迴到過這裏,而且還找到了莊玥的兒子提高至了當年自己離家的真相。而且他出現的時間點非常微妙。夏至之前的五天,和她自己失蹤的日子非常接近,另外就是在自己的養母離世後不久,在這個男孩子非常想解開父母常年吵架之謎的時間點上,她出現在了莊亮麵前,帶著能夠擊倒莊亮的全部真相,殘忍地揭開了這個家裏一直在試圖掩蓋的醜聞。


    “莊心迴來過。”魏凱看著日記說道。


    曉智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魏凱補充道:“應該是經常迴來,而且一直沒有斷了去了解這家人的信息。所以,他能了解到莊亮的每一步相反,甚至知道怎麽通過莊亮來打擊莊玥的自尊心。雖然我覺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尊心這個詞,但是我覺得被自己兒子揭了老弟,應該是真的非常難堪吧?”


    “他會覺得難堪嗎?連細節竇娥能記錄下來的變態。”魏凱的眼神瞟向了領一本日記。


    “但是你忘了在莊亮的日記裏寫著他一直在自己兒子麵前維持著的好人形象麽?”曉智冷笑了一聲,“所以,被拆穿之後,讓兒子用鄙視的眼光看著真實但肮髒的他的時候,才會惱羞成怒吧?”“下一步怎麽做?”曉智眨著眼睛看著魏凱。


    魏凱笑了一下:“怎麽,看你好像是有想法的樣子。”


    因為魏凱很少用冷嘲熱諷以外的語氣和曉智說話,所以對於未開態度上的轉變,曉智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之後靦腆的點了一下頭:“嗯,雖然這樣說不合適,但是子芝讓你帶走莊玥的想法可能是不能實現了。”時候她又連忙說道,“以為你他不知道我們要麵對的人有多不要臉。”


    魏凱翹了二郎腿:“所以,你有什麽提議?”


    “莊心迴來過。”魏凱看著日記說道。


    曉智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魏凱補充道:“應該是經常迴來,而且一直沒有斷了去了解這家人的信息。所以,他能了解到莊亮的每一步相反,甚至知道怎麽通過莊亮來打擊莊玥的自尊心。雖然我覺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尊心這個詞,但是我覺得被自己兒子揭了老弟,應該是真的非常難堪吧?”


    “他會覺得難堪嗎?連細節竇娥能記錄下來的變態。”魏凱的眼神瞟向了領一本日記。


    “但是你忘了在莊亮的日記裏寫著他一直在自己兒子麵前維持著的好人形象麽?”曉智冷笑了一聲,“所以,被拆穿之後,讓兒子用鄙視的眼光看著真實但肮髒的他的時候,才會惱羞成怒吧?”“下一步怎麽做?”曉智眨著眼睛看著魏凱。


    魏凱笑了一下:“怎麽,看你好像是有想法的樣子。”


    因為魏凱很少用冷嘲熱諷以外的語氣和曉智說話,所以對於未開態度上的轉變,曉智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之後靦腆的點了一下頭:“嗯,雖然這樣說不合適,但是子芝讓你帶走莊玥的想法可能是不能實現了。”時候她又連忙說道,“以為你他不知道我們要麵對的人有多不要臉。”


    魏凱翹了二郎腿:“所以,你有什麽提議?”


    “我們帶走莊亮吧?”曉智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莊亮比較好騙不是嗎?”


    之後她又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過,我們不是騙他啦,起碼他們家裏他現在的三觀還算是正常的,他不是在日記裏寫了,替父親向莊心道歉了嗎?說明這個孩子還沒有良心泯滅。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想找個人能喚醒莊心的離職,讓他不要再實施暴行了麽?”


    魏凱並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曉智。


    曉智不習慣這樣被人看著,一瞬間紅了臉,好不容易放鬆了心情,接著說道:“你知道子芝為什麽這麽著急的來讓咱們來這裏麽?她給我寫了一串數字,是這家所有人和他父母的生日,這是她和宣峰曾經殺人的日期,但是我注意到,其實這個孩子的生日日期,並沒有被當作殺人日期。是這樣的,剛才我們不是去了莊亮曾經就讀的高中麽?我看了他的********,其實生日是不一樣的。不,也不能說完全不一樣,而是計算的方法不一樣。我一直挺好奇,另外一些殺人日期是按照什麽來選擇的,所以我也做了一些推算,尤其是我看到,其實一些殺人日期,何玲一些殺人日期,我是指盡在日期上隻存在一個月所有的差異,所以我就在猜測會不會是和陰陽曆有關。果然,我查了萬年曆,發現,他就是按照農曆生日,和太陽曆生日來殺人的,第一年是一個人的陽曆生日,第二年就換成了他的陰曆生日。這樣的話,所有的殺人日期都有了根據。但是你看,去年的殺人日期,是這個孩子的陽曆生日,那麽今年的殺人日期就是這個孩子的陰曆生日。而這個孩子的陰曆生日,馬上就要到了。自治鄉阻止他殺人。”


    “是以為內他不想讓這個孩子再承受更大的痛苦。”魏凱接著說道,“她的同情心又泛濫了。是不想這個孩子每年看打字記得生日的時候,就想到自己父親的罪行,每日都活在和他毫無關聯的罪惡感當中吧,明明是大人發現的錯誤,承擔痛苦的卻是無辜的孩子。子芝以為內能切身體會到這種功能痛苦,所以才迴想竭力阻止她的殺戮吧。”


    曉智愣了一下,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但是他平靜了一下繼續說道:“按照莊心之前做事的風格來說,她一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的。最後,也許會在昨晚這件兇殺案之後,自殺,再把現場發迴給莊亮看,讓莊亮一輩子背負著愧疚活著。會低哦按莊玥的家庭,才是莊心最想做的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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