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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了曉智的想法,魏凱也沒有阻撓,確實如曉智所言,鑒於莊玥的惡劣性格,他們除非是綁架,幾乎沒有可能將他帶走,即使是綁架,也沒有辦法突破之後的層層關卡,所以最現實的方法是說服他的兒子,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正常且無辜的人來阻止這場殺戮。兩人合計了一下,雖然知道莊亮為了逃離這個不正常的家庭選擇了去外地讀大學,但是子芝執意讓兩人來這裏,就說明子芝應該很肯定現在莊亮還留在家裏,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確定,但兩人還是決定相信子芝的話,去找莊玥一家。


    兩人合計到快天亮的時候,才隱約有了困意。因為魏凱白天還要開車,曉智怎麽也不讓魏凱直接退房走人:“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疲勞駕駛,我怕咱倆麵臨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命運。”


    “顯擺你成語會得多?”魏凱冷笑了一句,但卻也聽話地和衣而眠。曉智隻是無語的看著心口不一的魏凱,沒有說話,用手機上好了鬧鍾也躺倒在了另一張床上。


    其實曉智沒有睡踏實,她心裏有事,卻沒有可以傾訴的人選,即使早有察覺班闕對於兩人關係忽冷忽熱的怪異表現,但是她從來沒有多想過什麽,或者是哦湊過來也不敢多想什麽。她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兩人就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雖然她明白就算維持當時的情況,兩人依舊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她卻一直對於內心早已生出的疑問不聞不問,所以當她親耳聽到班闕親口說出自己早已猜到卻不想承認的真相的時候,雖然並不意外,但是所遭受的打擊可想而知。聽著魏凱均勻的唿吸聲,曉智的心情更加煩躁,就好像所有人都已料到結局,所以現在見怪不怪地冷嘲熱諷她一樣。帶著這樣的心情,曉智就在半夢半醒當中聽見了鬧鍾的長鳴。


    按掉鬧鍾,曉智並沒有打算叫醒魏凱,而是先去洗漱,她看著鏡子裏憔悴不堪的臉苦笑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就是自作自受,在這麽糟踐自己可不行啊,但是你有什麽辦法呢?明知他在欺騙你,你依舊放不下他啊。人啊,果然攤上了不可能的愛情,就隻有犯賤的餘地了。”嘲笑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眼圈就紅了,“怎麽辦啊?即使什麽都知道了,我我真的放不下你。”曉智捂著眼睛,感受著眼睛裏的液體順著她的手指縫肆意流淌著。她壓抑著哭聲,但是仍然聽見衛生間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怕是自己的哭聲吵醒了魏凱,為了不讓魏凱看到自己的失態,曉智強忍著難過,打開水龍頭衝洗著眼淚。知道她覺得在冰水下,鼻子已經麻木的感受不到手掌的溫度和擦拭在臉上的力度的時候,她終於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漬。再抬頭看鏡子的時候,裏滿是一張因為過度的水溫刺激而麵色蒼白,但是鼻子和臉頰微紅的,又因為哭過而目光略顯呆滯的麵容。她勉強地衝著鏡子擠出了一個笑臉之後,才走出了衛生間。


    魏凱並沒有起床,曉智以為剛才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她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魏凱的眼睛是睜著的。“你醒啦?”曉智略顯尷尬地問候著魏凱。


    “嗯。”魏凱看著曉智,表情有些複雜,“在聽見你哭聲的時候就醒了。”他拆穿了曉智的偽裝,讓曉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和因為被看穿而產生的惱羞成怒。她紅著臉站在原地,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她以為魏凱會繼續嘲諷她,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魏凱隻是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用手臂支撐著微微向後靠的身體,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如果你還是很難過的話,就繼續哭出來呐,不用刻意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如果你不想讓我看到你哭的樣子的話,我就先去洗個澡,你覺得心情好了的話,隻要敲敲門,我再出來。我知道因為愛而不得的事情而在別人麵前哭,會覺得很丟臉,所以調整好了再叫我。我什麽也不會聽到,也沒有看到。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該好好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了。”說著,魏凱向衛生間走去,經過曉智的時候,還難得溫柔的揉了揉曉智的頭發,就像是對待一個受了傷的小孩一樣。


    曉智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鼻子一酸,再次哭了出來,在心裏默念道:“班闕啊,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我會受傷麽?”


    曉智捂著臉哭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才敲了衛生間的門,魏凱已經收拾妥當,他就像沒看見曉智哭腫了的眼睛一樣,精致湊合曉智身邊經過,不過曉智還是看見洗漱台上,魏凱留了一套化妝品。曉智洗了把臉,便用遮瑕膏和粉底大致遮了一下哭的泛紅的眼睛,隻是因為哭多了而失神的眼睛和困倦的麵容卻是用再多的化妝品都遮擋不了的。臨出門的時候魏凱又塞給了曉智一副墨鏡。“這樣會很酷。”魏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他應該知道曉智害怕因為自己憔悴的樣子而引來一些不必要的目光。曉智感激的向他一笑,但是很可惜,魏凱沒有看到,拿著門卡先去退了房。


    兩人再次上路,那天的路況還不錯,到達f縣的時候才剛剛中午,兩人簡單地吃過午飯後,才開車去了莊玥現在的家。敲門的時候,是一個娃娃臉的年輕人開的門,他上下打量著我們:“請問有什麽事麽?”少年語氣裏的警惕非常可疑。曉智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順著門縫想往屋裏看,但是年輕人發現了她的企圖後迅速地擋住了本來就不寬的門縫。這個動作不僅讓曉智加重了對年輕人的懷疑,而且曉智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的味道。她看了一眼魏凱,發現魏凱也在皺著眉頭看著門縫的方向。突然之間,魏凱不再皺著眉頭,而是詭異地笑了一下,曉智畢竟和未來相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即使兩人很少有交流,但是也算是了解魏凱的一些行為背後的含義。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然後在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門被魏凱一腳踹開了,年輕人因為門撞到身上的力量,而向後飛去。等他反應過來,站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走進了屋裏。映入眼簾的結局果然是一個男人倒地的身影,他的衣服已經沾染了大片的血跡,他急促地喘著氣,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和資料上照片裏的男人一模一樣,是莊玥沒錯,他身上插著一把尖刀,年輕人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們。


    “快叫救護車。”魏凱一邊把門關上,一邊衝我說道,但是聲音卻被刻意壓低。剛才踹門的時候,因為門是敞開的狀態,所以即使踹開的力度很大,但是又少年作為阻力,聲音並不是很大,現在魏凱控製著力度,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盡量不發出大的聲音。


    曉智拿莊玥家裏的電話打了120後。


    “您好,這裏是120急救中心,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接通了120之後,裏麵傳來了唿叫中心工作人員的聲音。


    年輕人一臉緊張的盯著我,像是要衝過來的樣子,卻被魏凱死死地扣住了肩膀,限製著他的行動。


    看著年輕人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基本上也算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便對唿叫中心的人員說了慌:“您好,我迴家看到我父親身上插著一把刀,倒在血泊之中。”


    “是被刺傷了麽?”對方這樣問著我,“是刺傷了什麽地方呢?”


    “肚子,刀插在肚子上,請你們快來救救他,我父親一直在抽搐和呻吟。”我盡量讓語氣顯得非常急迫,但是有盡量描述好眼前的場景,免得太多的提問暴露出我的不自然。


    對方安慰著我:“您不要著急,能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麽?您的來電下暗示您在f縣的落榕小區。”


    我說了具體的位置,又在對方提問我是否報警的時候給了肯定的答複:“剛剛報了警,警方讓我撥打120的。”


    “好的,我嗯馬上派人過去,請你保持電話暢通。”對方說完之後,我掛了電話,“救護車一會兒就到,及時的話,應該能保住性命。”這是經驗之談,任務做多了,自然知道受害者在受到什麽程度的傷害時還有生還的可能。年輕人應該是第一次傷害別人,而且這個人有時他的親生父親,估計也沒真下狠手,另外看著血流的狀態應該離被刺傷也稍微過了一段時間,年輕人應該是在發現自己衝動釀大禍之後,便已六神無主,之後陰錯陽差地給我們開了門。


    曉智檢查了一下莊玥的傷口,發現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嚴重,傷口也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深,流血過多也隻能暫時判斷是受害者體質方年凝血力不足。隻要能夠有效止血,再加上及時救治,應該可以保住性命。


    處理傷口的事情,平常都是心細的鄭敏來做,所以對於急救曉智完全沒有經驗,因為害怕年輕人再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舉動,魏凱隻好一邊製約著少年的行動,一邊知道曉智完成最基礎的急救措施。就這樣,曉智在魏凱的指導下,完成了簡單的急救處理。


    這個過程中,年輕人一臉茫然又驚恐地盯著兩個陌生人在他家裏坐著一係列奇怪的舉動,在他剛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魏凱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之後三個人聽到了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魏凱衝曉智使了個眼色,曉智點點頭,和他一人一邊,將年輕人帶出了屋子。怕年輕人發出聲音,引來別人的注意,曉智還特地在他耳邊威脅了他一下:“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哦,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剛才要殺死你爸爸的事情吧?”曉智看對年輕人露出了無辜的笑容。她看似無辜的笑容在這個時候卻有很強的威懾作用,年輕人什麽也沒說,就夾在兩人中間,被帶到了那輛報廢車裏。


    他們開出小區門口的時候,救護車與他們的車擦身而過,年輕人像放鬆了一樣輕輕歎了一口氣。


    “莊亮。”曉智叫了年輕人的名字。他和年輕人坐在後座,其實事已至此,年輕人已經沒有了要逃跑的意思,尤其是他在看到兩個人在幫助他處理完他爸爸的事情之後,也並沒有要暴露他的意思的時候,他已經放棄了對兩人進行抵抗,而且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抵抗的話,被扔出去,熟人看見了,會更加麻煩,但是當他聽見曉智叫他名字的時候,他瞬間又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像是在問曉智是怎麽知道他的名字的。


    “笨死了。”經曆了早上的情緒低穀和剛才一係列手忙腳亂的現場處理後,曉智的情緒也變的有些煩躁,少見的開始抱怨起來,“你覺得我們為什麽去找你?難道是為了推銷保健品的嗎?”


    莊亮被曉智的迴答噎得說不出話來,便將探尋的目光放到了魏凱身上。魏凱從後視鏡上看到了莊亮的疑惑,便有些嚴肅地讓曉智先調整好情緒:“辦正事兒呢,收收脾氣,我們還指著他救人呢。”


    之後他又對莊亮問道:“知道莊心吧?”


    莊亮沒有迴答,但是隨著他睜大的瞳孔,兩人也差不多看到了答案。為了防止莊亮做出過激的反應,曉智按住了莊亮的肩膀:“你先別跑,也別不承認。我們看過你的日記了,上麵寫的很清楚,你從莊心那裏知道了你父親的事情。你很生氣。”曉智說著日記本上寫的事情。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有我的日記本?”提到筆記本的時候,莊亮的情緒明顯變的激動起來。但是仍保持著僅有的理智,絕口不提莊心的事情。


    曉智覺得有些壓製不住他了。魏凱按了車內所,這下莊亮是暫時跑不出去了。莊亮顯得更加驚慌了,甚至反複拉著門把手,企圖逃離車廂。在多次嚐試無果後,突然大著膽子再次反複詢問這兩個人的身份,似乎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魏凱並沒有理會他的表現,而是冷靜地問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姐姐莊心讓你做的?”


    莊亮突然就不說話了,他停止了掙紮,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但就是因為他現在的舉動,讓兩人瞬間明確了想法,莊心和宣峰的行動提前開始了。曉智看著眼前這個無底線聽從和配合或者說是用順從變相補償莊心的莊亮,讓她心裏在一瞬間打了鼓,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這個男孩兒真的可以幫助他們組織兩人的殺戮,喚起他們的良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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