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熟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偶然。

    第三十章謝師取經討師求公

    轉天下午臨近5:00時,正當祝民生在家裏猶豫不決、無所適從之際,突然電話鈴響了。他拿起話筒問道:“喂,哪位?”

    聽筒裏麵立刻傳來鄭力焦急地責問:“老大,你為什麽還在家裏?快點過來呀!這件事為什麽就我一個人裏裏外外緊忙活?……唉,老大,你出門時能不能多帶些錢,我出門時因為匆忙忘了多帶,恐怕吃完後結帳時不夠……。好了,就這樣,你快點!”說完掛了電話。

    祝民生答應一聲,放下電話,連忙把預先準備送給教練的禮品用多彩紙精心包裝好,形狀像鞋盒,然後再用報紙包裹,夾在腋下,推車出門騎上直奔“萬香居”而去。

    當他來到“萬香居”時,發現鄭力正站在門口萬分焦急地等待,看見祝民生來了,便離很遠就招手唿喊:“老大快過來,你為什麽一點都不著急,光看我一個人裏裏外外忙活了,快點,我已經提前定好了座位……”他一邊說一邊把祝民生向屋內領。

    “你樂意……”祝民生隨口甩出一句,推門進屋一看便問道:“其他人呢,都還沒有來?”

    “嗨!可不是嗎……”隻見鄭力急得直晃頭:“都還沒有來,真是急死我了。”

    鄭力把祝民生領進飯店,指著中間的一張空桌說道:“咱們就在這裏,一會兒教練來了坐在中間,你、我坐在左邊;老三和老五坐在右邊;如果老四能夠來,讓他和老六坐在教練的對麵……。你先坐著看看菜單,我還得到門口迎他們。”說完又出了門。

    祝民生就坐後環視了一下四周,隻見飯店雖然不大,但是倒也幹淨,五十來平方米的大堂整齊的擺放著六張方桌,一張方桌周圍擺放著八個凳子,桌麵上已經擺放好了茶水,供客人享用。飯館的左側有一個巴台,巴台後麵擺放著各種煙酒,並不算多,主要以中低檔為主。因為還沒有到正餐的時間,屋內就祝民生一位客人,所以飯店的幾位服務小姐此時顯得非常悠閑,正聚在一起聊天。

    祝民生隨手端起一杯茶水正要喝,突然聽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隨之就見鄭力非常熱情地把王德樹教練接了進來,一指祝民生所坐的那張桌說道:“教練您這邊坐。”

    “教練您快坐。”祝民生一看連忙起身讓座。

    等教練坐穩之後,祝民生屏氣凝神地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隻見王教練今天顯得非常精神,仿佛前段時間的那種病態蕩然無存。看上去是剛理完發,鬢角和頸部露出了新茬,並且還作了炬油,烏黑鋥亮,頂部較長的頭發一並向後背去,梳理的整整齊齊,一絲都不淩亂。臉蛋修理的光光溜溜,還時不時地用手撫摩幾下,感覺自我良好。上身穿著一件煙紫色的半袖t恤衫,下身穿一條灰色老板褲,腳蹬一雙鋥亮的新皮鞋,看來為了迎接這次謝師宴他著實地打扮、修飾了一番。

    祝民生看罷連忙問道:“教練您今天精神麵貌特好,看來身體肯定痊愈了吧?”

    教練聽完看了祝民生一眼說道:“好了…好了…”說完之後立刻又把眼神收了迴去。包括整個晚上,祝民生感覺教練看他的眼神總是這樣閃爍怪異,讓人琢磨不透。

    鄭力一看把教練安排妥當之後說道:“教練您先休息一會兒,來杯茶品品,老大,你別光顧自己喝好不好,快點給咱們教練把茶水滿上呀!……我剛給老三和老五打完電話,他們正在路上向咱們這邊趕,我估計就快到了。老六臨時有點事,處理完就到。嗯……,老四現在心情不太好,大概是不來了,不來正好,就他那張尖酸刻薄的嘴,太討人煩……”

    祝民生看著鄭力講話滔滔不絕的樣子,微微一笑,低聲說道:“老二真是個場麵上的人,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鄭力說著看了看牆上的掛表又說道:“估計老三他們快到了,恐怕一時半時很難找到這裏,因此我最好到門口去迎接他們,老大現在先由你來照顧教練,我去去就來。”說完轉身出了門。

    祝民生望著鄭力的背影非常不解地說道:“老二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顯得這樣勤快?……”然後轉迴頭把一杯已經斟滿的茶水向教練麵前推了推,搭訕道:“教練您喝茶……,我發現您今天的精、氣、神非常好,恢複得不錯……。現在您教著幾班學員,下期何時考試?我們單位有人想學車,我想通過您的關係來人文駕校學車好不好?……”

    “好…好…,嗯……啊……這……是……”教練接過茶杯,隻顧低頭喝茶,對於祝民生所問的那些無聊問題隻是草草地應付兩句,便又沉默了,因此氣氛顯得非常尷尬。

    這真是人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各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

    祝民生感到和教練坐在一起非常壓抑,屁股底下像紮了草,感到坐立不安,於是便站起身來說道:“老三他們為什麽還不來?教練您先坐著,我出去看看他們。”說完也轉身出了門。

    鄭力此時正站在飯館門口向遠處眺望,迴頭看見祝民生也走了出來便問道:“老大你不在屋裏陪教練,出來幹什麽?”

    祝民生一聽連忙解釋:“屋裏太悶,我想出來透透氣。唉,老二,要麽這樣吧,我站在門口等候老三他們,你進屋去陪教練好嗎?”

    “你也不看看都到什麽季節了,還嫌屋裏悶?”鄭力說罷轉身進了屋去陪教練,剩下祝民生一人佯裝透氣。

    一會兒李麗從公交車上下來,祝民生連忙把她迎進了屋。

    不一會兒,劉駿也到了,和幾位打完招唿後,在鄭力的指引下坐到教練的右側,李麗便挨著他坐下。此前鄭力已經坐到了教練的左側,祝民生一看便在他的旁邊也坐了下來。

    鄭力看罷指著教練桌對麵的椅子說道:“一會兒老六來了坐這,我估計老四是不會來了……”

    沒等鄭力說完,王教練早已經把飯店的服務小姐叫到自己的身邊,非常自然地拿起菜單,打開之後習慣性地點起菜來:“……先來一個油悶大蝦,再來一個紅燒牛肉,一個炒腰花,一個孜然羊肉,一個八珍……”

    當教練一連點了八個菜後,鄭力急忙伸出右臂擺了擺手說道:“我說教練,依我看咱們先點這麽多好嗎?如果不夠了咱們再點行不行?要不然吃不了這不是白糟踐嗎?”

    “對…對…”教練聽了轉迴頭看著巴台後麵貨架上的各色酒水對鄭力說道:“老二,咱們是先喝白酒還是先喝啤酒,老二你看先來那一種好?”

    鄭力連忙說道:“依我看還是先喝白酒,我看‘黑土地’不錯,就喝它吧。什麽‘五糧液、茅台……’就算了,其實都是糧食酒,喝到肚子裏麵一個味兒。嗯……,我知道老五你不能喝白酒,就來瓶飲料吧。”

    此時飯店的服務小姐站在教練的旁邊用紙筆快速地記錄,當酒菜點完之後,她也記錄完了,便衝著在座的幾位微微一笑說道:“幾位請稍後。”說完轉身迴裏屋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炒菜逐盤端了上來,酒也斟滿了,隻見鄭力首當其衝,把斟滿後約有二兩的酒杯雙手平舉到麵前說道:“諸位,今天是謝師宴,什麽意思大家都明白,我也不用多說,在這裏我首先敬咱們教練一杯,謝謝教練這麽長時間非常辛苦地教我們練車……。來!教練您也舉起杯,咱倆先幹一個?我先幹為敬,幹了!”說完仰脖一飲而進。

    教練聽了立刻滿麵春風地端起了酒杯說道:“好…好…,咱們幹了!”說罷一仰脖也幹了。

    “滿上!”鄭力說罷拿起酒瓶分別把空酒杯斟滿。

    祝民生看罷也把酒杯一端,目視教練,非常誠懇地說道:“教練,我……我學車時太笨,因此在駕校練車時沒少惹您老生氣,現在……現在我用這杯酒真誠的向您道歉,以表示我深深的歉意,希望能夠得到您的諒解……後麵什麽都不用說了,全在酒裏了!”說罷一仰脖兒硬把這杯酒幹了。祝民生平時幾乎是不喝白酒的,此時的他不知是從哪裏湧出的這股力量促使他把這杯酒喝幹。當這杯酒下肚後,就感覺從喉嚨到內心火辣辣的,緊接著五髒六腑上下翻騰,難受得眼淚幾乎流了出來。

    鄭力看罷立刻一拉祝民生的衣角說道:“老大你扯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麽?”

    再看教練當時遲愣了一下,預言又止,想了想,端起杯一仰脖兒也把酒喝幹了。

    劉駿看了連忙上前把教練的酒杯斟滿,同時也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教練,咱們一起同車共濟,風風雨雨度過了這麽多天,以及令人難以忘懷的那麽多事情……”

    教練一看不等劉駿把話說完,急忙左手把自己的酒杯捂在桌上,伸出右手打斷劉駿的話語,並連忙說道:“不行…不行…,這一杯能夠盛二兩,大家輪番敬酒,我哪裏能夠承受得了,你們想非得把我灌醉了是嗎?”

    劉駿一聽連忙微笑著解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為人師表’……”

    “還‘誤人子弟’呢……”鄭力上前打斷劉駿的話語,並調侃地說道:“老三,你哪躉來得那麽多詞兒?你把這杯酒喝了,難道咱們教練真的不給你這個麵兒嗎?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好!”劉駿聽罷連忙雙手把酒杯一舉:“教練,我先幹為敬了!”說完一飲而進。

    教練晃著頭非常勉強地把酒杯端了起來說道:“我把這杯酒幹了,下麵不許再這樣敬了,再這樣我無法承受……”說完勉勉強強地把這杯酒幹了。“啊,好酒!”教練連忙拿起筷子對大家說道:“你們幾個別光顧喝酒了,快吃菜,快吃菜……”

    鄭力吃完一口菜,然後看了看李麗一笑說道:“老五,咱們教練教了你這麽長時間的車,難道你沒有一點感情,一點表示都沒有嗎?老五,現在你以茶代酒敬咱們教練一杯。老三,快把教練的酒杯滿上,快滿上!”

    “不行…不行…”教練一聽連連擺手說道:“咱們剛才可是說好了,不能再這樣輪番敬酒了,再這樣敬我非得醉了……。再說了,老五喝的是飲料,能與我所喝的白酒相提並論嗎?如果老五喝白酒我酒與她喝?”

    鄭力聽了藐視地一笑,說道:“教練,讓一個女孩兒家陪您喝白酒,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教練一看仿佛找到了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於是得意地笑著說:“反正不管怎麽說,如果老五不喝白酒我是絕對不會再喝了……”

    李麗突然出人意料地抓起一瓶酒,找了一隻空杯倒滿後一舉說道:“教練,我陪您喝!”李麗的這一舉動不但讓本桌的人們吃驚非小,而且就連旁邊桌子就餐的人們也放下筷子注目觀看,透來異樣的目光。

    再看教練看著李麗舉起的酒杯苶呆呆發愣,被著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時不知所措,半天才迴過神來,連連說道:“老五……老五,依我看你還是把杯放下,千萬不要聽他們的激將法,義氣用事……。要麽咱們少喝一點,抿一口意思意思行嗎?”

    誰知李麗舉杯的手一動不動,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抿,咱們幹了!”

    還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鄭力在一旁聽了連連說道:“對…對…,不能抿,幹了!幹了!這叫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薄,喝不著……”

    教練環視了一下周圍,隻見全飯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這裏,此時室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幾乎連對方的唿吸都能夠聽得到。這時的他就像一位孤家寡人,深深的體會到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感覺,真是騎虎難下。他看罷用顫抖的雙手慢慢地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這杯酒,兩眉之間擰成了一個疙瘩,雙眼萬般無奈地看了看,長歎一聲:“咳!幹了…幹了…”說完就像喝中藥湯一樣,一仰脖兒飲下了這杯苦酒。

    這時再看李麗,隻見她往日的靦腆一掃而光,昂首挺胸一仰脖兒也把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進。

    劉駿在旁邊小聲說道:“哼,你們還不知道,老五喝白酒還從來沒有喝醉過……”

    “啊!”教練聽完吃了一驚,但他畢竟久經沙場,一看苗頭不對立刻打岔道:“咱們師徒一場,今日一別以後難得再相聚,依我看咱們酒喝不喝的放到一邊,還是多說說話,聊聊天,好增近彼此之間的感情和了解……”說到這裏隻見他便把酒杯向前一推,清了清喉嚨,借著酒勁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的輝煌曆史來:“你們大概還不太了解我,我自八歲就拜師學藝,首先學‘形意拳’,練的是劈、崩、鑽、炮、橫……連環,八式五行拳……;後學‘八卦掌'',練的是十二形,六十四式……;再學太極拳二十四式推手……;最後學的是摔跤,練的是腳蹩子、手蹩子、大背跨、小背跨、大腳得磕勒……。我們有句行話叫‘八年的把式趕不上當年的跤’,現在我不幹妄言說‘東山打過虎,西山擒過狼,南山獵過豹,北山宰過熊’……;但是在本地也是腳麵水平淌……。在駕校裏麵一次有一位教練和我叫板,我當時對他說‘咱倆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一連摔你十八個跤都不在重樣的你信不信?摔得你滿地找牙!’那位教練聽完之後當時就老實了,自此以後說話辦事都對我客客氣氣,畢恭畢敬……”教練連說再比畫,順著嘴角直噴唾沫星子,儼然一副江湖大師的模樣。

    鄭力在一旁聽了連連嬉笑道:“對對…對對…,教練您武藝高強,我等望塵莫及,您是賽過東方旭,不讓張占魁,假如現在俄國大力士‘大得洛夫?康太爾’站到您的麵前挑戰,您定會衝上前去給他一記‘虎頭雙撞掌’,肯定打得他人仰馬翻,七竅流血,立刻絕氣身亡……來!來!來!為咱們教練的技藝高超幹杯,教練咱們幹了……”

    大家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又有兩杯酒下了肚。

    鄭力看教練侃起個沒完,便假裝謙虛地說道:“教練,我借著酒勁冒昧地向您提個小小的請求行嗎?”

    “可以!”教練非常爽快地迴答道:“說吧!什麽請求?”

    “我想和您拉個腕兒可以嗎?”鄭力還是一幅必恭必敬的樣子。

    “當然可以!我讓你兩隻手,嗯……不過這屋內太窄,咱們應該找個比較寬敞的地方。”教練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

    “不用…不用…,我不用兩隻手,一隻手足矣……,再說我輸了也不丟人,誰讓我是您的學生呢……”鄭力擺了擺手,又看了看四周說道:“您感覺地方窄沒有關係,現在屋裏人不多,咱們把空桌向後移一移,場地不就寬敞了嗎?老大,老三,快來幫幫忙,打開場子……”

    幾個人連忙起身,也不管飯店裏的人是否同意,便七手八腳地把空桌、椅向旁邊移了移,騰出一片空地。隨之教練和鄭力便走上前去分別找到合適的位置後,右手拉右手,右腳與右腳外側並齊,然後騎馬蹲襠式站好,開始正式拉腕兒。

    教練看了看鄭力心想:哼!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竟敢跟我叫板,不給你來點厲害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想罷說了一聲“開始!”便用力一拉,想把鄭力拉趴下,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教練的預料,隻見鄭力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正看著他微笑。事到如今教練才馬上意識到自己輕敵了,連忙伸吸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拉,隻見他五官挪移,憋得臉紅脖子粗,胳膊青筋暴露,仿佛是在做破釜沉舟的掙紮,結果拉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鄭力移動一絲一毫。

    鄭力看罷微微一笑後說道:“教練,我得罪了!”說完用力握緊教練的右手向自己懷裏一拉。

    再看王教練站立不穩,身體向前傾,之後便是一個趔趄,急忙左手本能地扶住一邊的桌角,差一差來了個前趴虎。教練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感覺當眾丟醜,夕日在駕校的威風一掃而光,真無法下台,於是他立刻眼珠一轉,連忙給自己找台階下:“老二你看……你看,我的位置還沒有擺好你就開始拽,這是耍賴……耍賴!不算…不算…,剛才的那次不算,重新再來……重新再來……”說著重新擺開架勢又把右手伸了過來。

    鄭力也重新伸出右手相互握好後說了一聲:“教練,開始!”說著就要拽。

    “慢…慢…”教練突然連聲說道:“老二……老二,你別攥我的大拇指呀?”

    鄭力聽了不解地說道:“我沒有攥你的大拇指呀,我握得位置沒有錯,不信你讓大家看看?”

    “對…對…,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正在攥我的大拇指?”說著便向劉駿他們透來求助的目光,意思是希望他們出麵打個圓場,好盡快結束他的尷尬局麵。

    這一點其實在座的旁觀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但是一個個都站在原地坐山觀虎鬥,這樣一來使教練感到更加難堪。教練一看沒有人替他說話,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好…好…,重新開始。”說著假裝用力去拉,當發現鄭力也同時用力去拉時,便順勢一送,想晃一下對方,來個兵不厭詐。

    誰知鄭力早有準備,胳膊隻是抖動了一下,身體紋絲未動,隨之他借力使勁一拉,再看教練站立不穩,向前緊邁兩步趴在桌子上。

    教練在駕校對學員們平時嗬五吆六慣了,乍被學員占了上風立刻休得無地自容,感到極不適應,於是想再找迴點顏麵,便強顏微笑說道:“我……我右手拉腕兒差點,咱們試一試左手如何?”

    “來!”鄭力這會兒是來者不拒,立刻擺好架勢,伸出左手等待教練出手。

    教練一看鄭力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麵子,存心讓自己難堪,但是說出去的話,就象是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迴來了,隻好硬著頭皮,極不情願地伸出左手應戰。

    兩人左手握到一起後,一聲“開始!”便分別用力去拽。這次王教練依舊使出渾身解數,竭盡全力去拉,結果還是讓鄭力猛地一拉,隻見他立刻一個趔趄,趴在椅子上,半天爬不起來。

    再看鄭力相互倒換撫摩著左、右手腕,洋洋得意地說道:“哈哈…哈哈…,教練,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左撇子。”

    這時教練慢慢地從椅子上爬了起來,重新坐穩後,像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喘著粗氣,然後一邊擦汗,一邊穩心神。一會兒感覺唿吸均勻了,他便滿臉賠笑地對鄭力說道:“老二,咱們不拉了……不拉了,坐下繼續喝酒……喝酒……。老二,其實大家都應該明白我今天拉腕兒比不過你是怎麽一迴事:1、我前段時間剛得了病,現在還沒有痊愈;2、再加上我上了年歲,也是五十歲的人了;3、今天又喝了這麽多酒,已經醉了,站都站不穩,不要說拉腕了……。老二你則不然,你現在歲數好,正是年富力強,所以今天讓你占了上風……。因此我總結了一下,今天咱倆沒……沒有分出勝負,打了一個平……平手,算是平局……”

    鄭力聽了教練為自己的辯解後嬉笑道:“我現在什麽都不說了……什麽都不說了,其實大家早都看明白了……早都看明白了,好了,不拉腕兒,開始喝酒……”說完舉起杯對教練說道:“為今天咱們倆的平局幹杯!”

    教練聽了連連擺手說道:“咱們就杯中酒了行不行?喝完就完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鄭力高舉酒杯說:“喝完這杯再說……喝完這杯再說……”他連讓再勸的把這杯酒給教練灌下去之後,隨手拿起一個空酒瓶子對祝民生說道:“老大,告訴服務員上酒!”

    祝民生轉迴身正要喊服務員上酒,教練一看伸出手來連忙製止他說:“老大,不要讓服務員上酒了,我已經喝得夠多了,再喝真要堅持不住了……”

    祝民生一聽笑道:“哪裏…哪裏…,教練您是海量,今天不讓您喝夠,喝美,您又會說我沒有良心,肛門太大,把良心都拉出來了……”

    教練一聽立刻羞得滿臉通紅,當時場麵顯得非常尷尬。教練穩了穩心神,一往情深地對祝民生說道:“老大,如果你認為在駕校學車時我把你得罪了,你就讓服務員上酒……”

    祝民生一笑連忙說道:“教練…教練…,您千萬不要這樣說,您對我嚴厲沒有錯,這叫‘嚴師出高徒’嗎?您教會我們開車,我們無以迴報,隻能以酒答謝師恩,不要提什麽得罪不得罪的……。過去的恩恩怨怨就當它全在酒中,我們把它喝進肚裏去消化,常言道‘相逢一笑抿恩仇嗎’?服務員再來一瓶酒……”說著祝民生向服務員一招手,示意上酒。

    教練聽了祝民生的這番話,仿佛被當頭挨了一悶棍,當時感到無地自容,立刻向桌子上一趴,連連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把老大給得罪了……我對不起老大……”趴在桌上死活也不肯抬起頭來。

    鄭力在一旁不明其中隱情,便嬉笑道:“哈哈…哈哈…,這有什麽得罪不得罪的?對不起老大沒有關係,對得起自己就行了……。教練您快起來,咱們繼續喝酒……”

    可是不論鄭力怎麽說,教練就是不肯抬起頭來,大家一看教練真的不想再喝了,便不再勸酒了。但教練還是死活不肯抬頭,因此場麵顯得非常尷尬,都感到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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