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熟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偶然。

    第二十九章3考試——九九豔陽長途路試

    再說高娜,急匆匆地下了考試車,首先找到那位名叫嶽鵬的男子探討:“嶽師傅,我在考試途中一路上都開得很好,隻是最後停車時踩了一腳急刹車,差一點把技師踩趴下,您說我考試還能過嗎?”

    嶽鵬見高娜說得太急,一時沒有聽明白,便對她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著急,慢慢講,重新把事情的經過再清楚地講一遍,我好替你參謀參謀。”

    高娜聽了穩了穩心神,便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重新講述一遍。嶽鵬聽罷沉思了一下說道:“嗯……,我聽完你的敘述,估計問題不大,一會兒等技師迴來我給你問問好嗎?”

    “好…好…,麻煩您了。”高娜說完便走到一邊休息。

    這時叢明也湊到嶽鵬前麵,把自己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當他說道監考老師在他的申請表上打了個大大的‘x’時,嶽鵬嘬了嘬牙齒,咧了咧嘴說道:“嗯……,一會兒我也給你問問好嗎?”

    學員們都感覺沒有什麽事了,便紛紛迴到自己來時坐的班車上休息,等候正在考試的學員們迴來。

    祝民生正坐在班車上和黃壘他們閑聊,忽聽鄭力坐在另一輛班車上向他大聲唿喊:“老大!你過來,我有事兒和你商量。”

    祝民生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事,便不耐煩地上了那輛班車,一屁股坐下後說道:“老二有什麽事兒?”

    鄭力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大,咱們什麽時候請教練,你倒是說話呀?”

    “隨便!”祝民生顯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鄭力繼續問道:“明天晚上行嗎?”

    “沒有意見……”祝民生咽了口唾沫,不溫不火地一笑說道:“哼……,我看你是望鄉台翻跟頭……”

    “你才是望鄉台翻跟頭——不知死的鬼呢……”沒等祝民生把話說完,鄭力就聽出話茬不對,立刻反駁祝民生,隨後他又對劉駿說道:“唉,老三,老大這是怎麽了?原先請教練吃飯的事情都已經定好了,如今老大為什麽又要變卦?你和老大平時最談得來,你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劉駿聽罷湊到祝民生的身旁問道:“老大,你心裏到底有什麽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

    “我什麽事都沒有,就是這事兒心氣不高……”祝民生低下頭,喃喃地說:“你們哪裏知道,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劉駿一聽立刻說道:“老大你有什麽苦盡管說出來,兄弟們會盡量幫忙,如果缺錢你說話,我們替你出……”

    祝民生苦笑一聲說道:“哼……,學車幾千元錢我都花了,請教練吃飯這點錢還算什麽,我就是不想見他(王教練)。”

    劉駿還真點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的氣勢,繼續勸解道:“老大,我知道你剛開始學車時教練對你特別兇,但是後來還是對你挺好的嗎?先教你學倒杆,還給你‘吃小灶’……。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沒有這點度量?還是常言說得好:春開百花秋中月,夏吹涼風冬飄雪;駕校不誠場地綠,教練無情車飛逸……。凡事都要往開處想,再說咱們一起學車多日,經過了這麽多風風雨雨,最後還不得來個圓滿的結局……”

    “好!”祝民生聽到這裏猛地一拍座椅說道:“為了這個圓滿的結局,我去!”

    鄭力在旁邊聽了連忙說道:“哎,這才是我們真正的老大……。明天下午5:00如何,如果同意我就和教練聯係?”

    劉駿和祝民生都點頭同意:“可以。”

    鄭力又轉過頭問坐在車廂角落的叢明:“老四,你明天有時間嗎?”

    叢明此時正坐在座椅上發呆,聽到鄭力喊他,便不耐煩地翻了翻眼皮說道:“你們樂意什麽時候請教練就什麽時間請,別再煩我了,我還不知道考試結果呢……“他遲疑了一下,又問祝民生:”唉,老大,你把斂我們的錢都給誰了?”

    祝民生不假思索地說道:“斂上去的錢已經由教練作帳一並交到駕校會計那裏了,不信你去問教練。”

    “是嗎?”叢明將信將疑地接著問道:“你說駕校把這些錢都給監考老師了嗎?”

    “不知道……”祝民生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今天的考試這樣正規,大概是沒有給。”

    鄭力一聽在旁邊搭茬道:“哼!給監考老師個毛兒,你們傻呀,還沒有看明白,咱們交的錢大頭都讓駕校拿去了,像前幾次的考試頂多也就是請客吃頓飯,其它的全部便宜了駕校。”

    劉駿在一旁也說道:“聽我以前拿完本的朋友說,他們那時考試,等每次考試完畢,一人也就是掏出二十元錢給監考人員買點東西表示表示就算完事了,哪裏像現在每人再交給駕校二百元錢……”

    “噓……,小點聲音,不要讓其他人聽見。”祝民生擺了擺手,神神秘秘地說道。

    鄭力聽了不屑一顧地說道:“聽見怕什麽,哼!這是公開的秘密,就你膽小。”

    此時以接近中午11:00,太陽開始慢慢地發揮出它地威力,把班車裏麵烤得像個蒸箱。祝民生感覺車廂裏非常燥熱,便站起身來說道:“天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

    祝民生下了班車,信步向考試中心場地的縱深走去。考試中心的場地坐落於一大片荒草地裏麵,占地約有上千畝,再加上樹木和雜草的遮擋,根本望不到頭。縱橫交錯的各種柏油道路在雜草、泥塘和蘆葦蕩裏麵不規則的排列,像蛇行樁、雙橋、圓形錯位、折線路、限製門、快速路、涵洞、立交橋……各種交通路障、設施比紫霞農場駕校的路障、設施還要齊全和更加難行。眾多駕校的各種教練車穿梭在狹長的道路上,再加上兩旁泥塘裏麵的蘆葦有兩人多高,被風一吹唰刷作響,就更增加了駕車者的神秘和恐懼感。

    祝民生看罷心想:在這種場地裏麵練車,稍有不慎就會掉進泥塘,再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如果在這裏練就一身過硬的駕駛技術,到外麵再遇到任何特殊路況也不怕了。想到這裏祝民生又溜到樁考場地,隻見場地周圍也是用大拇指粗細的鐵護欄圍擋,裏麵的樁考設施和紫霞農場的樁考設施差不多。此時裏麵正在考試,隻見一名男考生開著一輛吉普車緩慢地向甲庫倒去,車身突然掛了一下右前邊杆,音響裏麵馬上傳出:“車身擦杆,考試不合格,請考生退出考場……”

    這名考生隻好把車輛開出甲庫,垂頭喪氣地下了車走出考場,還不時地用拳頭敲擊自己的腦袋。

    此時音響裏麵又傳出:“……請考生進入考場……”

    又一名考生進入考場,開始考試……

    祝民生看了一會兒,感覺被風吹得涼爽了許多,估計長途路試的最後一撥學員快考完了,便轉身向班車方向走去。當來到考試中心大門口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指著一輛紅捷達出租車對他說道:“兄弟,迴市區嗎?一百元,價格絕對便宜。”

    祝民生擺了擺手,徑直向班車走去。當他重新上了鄭力他們所坐的班車,剛找了個空位坐下後,劉駿問他:“老大去哪裏玩了?”

    祝民生伸手一指前方說道:“我進考試中心場地玩了一圈,哎呀,還真大,路障、設施也夠齊全的,許多咱們根本都沒有見過……”

    這時,最後一撥長途路試的學員考試完畢全部迴來了,紛紛向班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韓柳,隻見她像隻歡唿雀躍的小鳥兒,一路小跑地上了班車,大聲喊道:“還有空座位嗎?……哎呀!終於考完了。”

    鄭力一拍身邊的空位說道:“老六,這是我給你占的,快請坐。考得如何,通過了嗎?”

    韓柳總是那樣頑皮,被鄭力一問便假裝一副非常難過的樣子,強板麵皮,嘴一撅,哭喪著臉說道:“我沒有通過,被監考老師劃了‘x’……”

    鄭力用手指著她說道:“一看你那副傻相就知道在說謊。”

    這時韓柳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收起那副哭臉,俏皮地一笑:“哈哈…哈哈…,騙你呢!”

    鄭教練看車廂裏擠滿了人,便開始清點人數:“各位學員,看看你們周圍來時相鄰的人都到齊了嗎?千萬別把學員丟下,丟下一個迴去之後都不好交代,麻煩事就大了……”

    祝民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說:“唉,薛白和陸曉菁從考試完畢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她倆,她倆跑到哪裏去了?”

    孔亮連忙說道:“她倆是坐出租車來的,又坐出租車走的。”

    鄭力聽了開玩笑地說道:“老大,人家都走了還惦記著呢?”

    祝民生一笑說:“誰惦記著自己心中最清楚……”

    高娜突然從車廂裏麵站了起來,大聲向車外喊:“嶽師傅!嶽師傅……”一邊喊一邊向車外擠,擠下車便對正走過來的嶽鵬迫不及待地問道:“嶽師傅,我考試合格了嗎?”

    嶽鵬用手指撓了一下頭說道:“你……你叫高娜,恭喜你,你通過了!”

    高娜聽了連聲道謝:“謝謝……謝謝嶽師傅!哎呀,謝天謝地!”說完轉身滿心歡喜地上了班車。

    叢明這時也連忙擠下了班車,萬分焦急地問道:“嶽師傅,我通過了嗎……我通過了嗎?我叫叢明……”

    “叢明?”嶽鵬一聽這個名字便非常生氣地說道:“你們班其他人都通過了,就你沒有通過!臨考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考試時一切聽從監考老師的安排,出了什麽特殊情況當時千萬不要和監考老師頂嘴,等考試完畢之後,我能辦到的我會盡量去辦……。大家都能夠依照我的叮囑去做,惟獨就你耍光棍兒,駕駛技術太差反倒埋怨考試車輛不好,還和監考老師頂嘴,差一差出了交通事故,結果讓技師當場給你劃了‘x’。你知道嗎?這叫‘一字入宮門,九牛拉不迴’……現在再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叢明一聽當時就傻了眼,腦子都蒙了,一時不知說什麽,突然發瘋似地喊道:“我……我是交了錢的!我花了錢憑什麽不讓我過……憑什麽不讓我過?……”

    嶽鵬聽了立刻上前製止他:“你叫什麽叫?你的錢交給誰了?你喊!你再喊這輩子都別想再拿本了……。先迴駕校,有什麽事迴駕校去說!”說完和鄭教練交代了幾句便轉身走了。

    叢明被憋了個臉紅脖子粗,萬般無奈地迴到了班車上,坐下之後,一聲不吭地生起悶氣來。

    鄭教練把頭伸出車窗外,和其他教練打了招唿,又迴頭對車廂內的學員們說道:“學員們都齊了吧?都坐穩了,開車了。”說完啟動班車,駛出考試中心。

    班車順著原路向大王莊人文駕校總報名處飛馳。一路上韓柳依舊像隻小百靈鳥,不時地又說又唱:“哈…哈…終於考完了,萬歲!;啦啦…啦啦…風兒來了雲兒走,花兒自開水自流,天涼好個秋……啦啦……啦啦……”

    祝民生對坐在他旁邊的劉駿低聲說道:“真是有哭的,又有笑的……”

    劉駿側頭看了一眼叢明也低聲說道:“老四就是啄木鳥死在樹洞裏——全因為他的那張臭嘴。咱們教練不是總說他說話不論跟誰,也不分場合,言語過分的尖酸刻薄,這是報應……。唉,老大,今天你能夠順利通過考試,真是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

    一句話說到祝民生的傷心處,他首先想到在駕校裏麵時常遭到教練的漫罵和刁難,眼圈立刻濕潤了,他怕別人看見,急忙轉過臉佯裝看窗外的風景。當他看到公路兩邊成熟的莊稼,便馬上想到自己頭頂烈日,駕駛著拖拉機為表哥家拉玉米的場景,於是隨口哼唱道:“……我張開一雙翅膀……我走過叢林山崗,也走過白雪茫茫;我看到了山川的風貌,也聽到了大地的成長……在曠野中我嗅到芬芳,從泥土裏我攝取營養……為了吐絲蠶兒要吃桑葉,為了播種花兒要開放……”

    班車迴到大王莊總報名處,學員們開始逐個下車,開始相互道別。

    隻有叢明下了車,誰都不理,徑直向報名處屋內走去。祝民生本想上前叮囑他幾句,於是在後麵喊道:“老四,你停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劉駿拍了拍祝民生,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麽都不要管。

    這時鄭力走過來對他們說道:“幾位,我剛才給教練打通了電話,謝師宴定在明天下午5:00,地點就在‘萬香居’,這是咱們教練親自點的,你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那是駕校的關係戶……。這事兒大家都記住了嗎?千萬不要忘了。老四他愛去不去,咱們不用管他。好了,就這樣,再見!”說完學員們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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