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輕點!”在梅立的痛唿聲中,雲黛拿開了正在給梅立擦膏藥的手。梅立沮喪的把衣服穿好,穿衣服的時候痛得咬牙切齒,這次逃出來,她是沒受什麽大賞,但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皮肉之傷是少不了的。


    梅立穿好衣服說:“走,再去找依哈,這個老王八蛋,居然耍我,必須得給他點好看的。”


    雲黛有些擔心依哈已經跑了,但是她和梅立找過去的時候,依哈居然還在,雲黛其實並不知道該做點什麽,就看梅立已經走了過去,不等依哈有所反應,她已經一腳把依哈踹倒在地,然後跟著一頓拳打腳踢。


    雲黛看得有點傻眼,她雖然知道梅立雖然看著一臉天真,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樣,但人很不簡單,也知道梅立打架也是很狠,但還是沒想到梅立毆打一個無還手之力的老人的時候冷酷的眼都不帶眨一下。


    梅立對依哈拳打腳踢一頓之後,喘口氣對雲黛說:“該你了。”雲黛一愣,說:“該我幹什麽?”


    “接著揍啊。”梅立皺著眉頭,雲黛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走過去看看依哈也不知道該怎樣下手,畢竟打架跟毆打別人還不一樣,打架多是為了自保,為了製服別人,毆打純粹就是鍛煉一個人的心狠手辣。


    雲黛意意思思的踹了依哈幾腳,依哈已經被打懵了,連聲說:“白天的是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你們打我沒用,我也是被耍了!”梅立卻默然看著雲黛說:“你這叫幹什麽?我告訴你,你心慈手軟,這些王八蛋可是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隨時把你帶到套裏去,到時候死的就是你,我告訴你什麽叫打人。”


    梅立說著,伸手揪住依哈的衣領,把他抓起來順手就給了他幾個耳光,雲黛在旁邊都看傻了。看梅立又要下手,依哈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打了。”


    梅立這才鬆手,看他的神情不想撒謊,於是說:“那你把今天那老頭約出來,我就信你是真的,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有什麽後果的。”


    依哈在梅立的威逼下,給那個老頭打了個電話。梅立和雲黛潛伏旁,等那個老頭一露麵,就先給控製起來了。完事把兩人都帶會落腳的地方。


    這次她們找的住的地方,是一家處於貧民區的民居,小平房,條件簡陋,但是容易租賃,還不容易被查到。她們把這兩人帶迴去以後,梅立先把那個老頭綁在椅子上,結結實實綁好,這才把他弄醒來,說:“告訴我去哪兒找狼眼。”


    這個老頭卻吐了梅立一口,說:“我什麽沒見過,就憑你一個毛丫頭,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老頭眉頭上一條刀疤,身上也有大小很多老疤,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混出來,卻是應該也見過點市麵,看到眼前梅立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梅立聽著這個話就已經怒了,厲聲說:“你這種貨色我也見過多了,一看我長的嫩,年紀小就覺得好糊弄是吧,我讓你看看我好不好糊弄。雲黛把他褲子扒了。”


    雲黛楞了一下,然後說:“扒褲子幹嘛?”


    梅立厲聲說:“讓你扒,你就扒,看我怎麽做的,好好學著些。”雲黛隻好把那老頭的褲子扒了,扒完褲子,看老頭光著下身坐在那裏,她一時尷尬,轉過頭去。


    她這種表現,讓老頭一下得意起來,說:“看到沒有,我就算老了,也一樣能讓你下不了床。”他用的是緬甸語,雲黛聽不懂,梅立給雲黛翻譯了一遍,雲黛才反應過來,刷一下臉就紅了,梅立看著她冷著臉說:“你這種表現就是在給他助長氣焰,在他們眼裏,害羞等於好欺負。”


    她說著伸手把旁邊那台老電視的天線拔下來,看著細長的電線,說:“你既然想玩,我們就玩點重口的,你真當我是清純玉女?”


    她說著晃了晃天線,說:“有點粗。”說著找出一個打火機來,開始燒天線,老頭先是不明所以,隨後看著天線被燒的發烏,而後又變紅,臉色就漸漸變了。


    梅立把天線燒的通紅,走過來站在老頭的腿間,俯下身去,也不說話,老頭一看這架勢,臉色有些白了,說:“你要幹什麽?”梅立並不說話,俯身下去,卻突然想起了什麽,又重新起身,從包裏翻出一雙塑膠手套戴上,然後又重新過去,拿著燒紅的天線俯身下去,伸出了帶著塑膠手套的手。


    老頭臉色煞白,說:“我告訴你!”梅立充耳不聞,伸手把住哪物件,繼續她的行動,老頭眼睜睜看著燒紅的天線,臉色白得像牆皮一樣,嚎著說:“我說,我說,我求求你,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梅立聞言說:“我聽不見!”


    “驍廊東街23號,狼眼就在那裏。”


    梅立抬眼看了一眼老頭,扔掉了手裏的天線,說:“早說啊,害的髒了我的手!”


    她說著,打算馬上去老頭說的地址看看情況,雲黛傻愣愣的說:“小梅姐,這兩咋辦?”


    “先扔廁所裏關起來,綁結實了。”


    “好的。”雲黛匆忙把這兩人手腳全部綁起來,扔進了廁所裏,然後把廁所門鎖好,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這才出來,看著正在收拾的梅立,說:“小梅姐,你這兩天感覺火氣好大呀,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


    梅立漠然說:“對這種人就的心狠手辣,跟脾氣大不大沒關係。”


    雲黛跟上她,小心翼翼的說:“有關係,我覺得你這兩天情緒特別糟。”


    梅立不想再說什麽,她這些天確實覺得心裏似乎窩著一股火,莫名其妙的悲觀沮喪失望,莫名其妙的抱怨,發火。她就像是丟了魂,少了心肝。


    梅立找到了那個老頭說的地方,先遠遠觀望了一下,然後才考慮要不要進去看看。就在她和雲黛站在街邊張望的時候,突然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在她們身邊噶然停住了。


    梅立疑惑的看過去,就看到已經見過兩次的車手,這次她還是不例外,一身機車皮衣,戴著頭盔,在她們身邊停下來以後,用冰冷的聲音說:“狼眼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物,他的老巢到處都是陷阱,家裏養的全是打手,你們最好不要貿然進去。”


    梅立皺眉說:“你到底是誰?”


    那人卻壓根不打算多說什麽,一鬆刹車,摩托車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梅立楞了一下,急忙追上去,然而她兩條腿哪裏追得上摩托車,眼看著前麵的摩托車消失了,梅立情急之下,看到公路上正好駛來一輛摩托車,於是看他經過的時候,一伸手就把對方給拉了下來,搶走了車子,要去追前麵的摩托車。


    雲黛見狀,急忙說:“小梅姐,我呢?”


    “原地待命!”梅立說著,摩托車已經射了出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公路上車子比白天的時候少了點,但是盡是相對少了點,梅立把摩托車騎的飛快,還是很危險。但是此時她顧不上太多,一門心思想要追上那個人,證實自己的猜想。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追出了十幾公裏。梅立看著前麵的車子距離越來越近,於是大聲喊:“你停車!我有話問你!”前麵那人卻頭也不迴地迴了一句:“別追了了,我不會迴答你任何問題的。”


    梅立聞言,咬咬牙把摩托車的速度又提高了。前麵那個人起先不經意,眼看前麵一個拐彎,她拐彎的時候迴頭看了一眼,眼見梅立把車開得飛快,急忙刹車停了下來。


    梅立看她急刹車,自己也急忙刹車,但是因為刹得太猛,摩托車側翻,整個人都被甩了出去,車子滑出去十幾米才停住。那人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說:“早跟你說不要追了,在這種路上開這麽快很危險,你不知道?”


    梅立身上的衣服袖子被蹭破了,手臂也被蹭的血淋淋的,此時吃力地爬起來,說:“你知道危險還騎那麽快?”


    騎手說:“我穿的什麽,你穿的什麽?你跟我比?”


    梅立看了看她,看到她不僅帶著頭盔,身上的護具也一應俱全,即便摔車,安全係數也比梅立高得多得多。梅立看著她,眼前這個人騎著摩托,長長的腿撐在地上,支撐著摩托車的平衡,一身黑色的機車服,即便戴著頭盔不露臉,也感覺帥氣逼人。


    梅立在哪裏爬起來說:“你把頭盔摘了。”


    那人搖了搖頭,梅立跺著腳說:“你把頭盔摘了!”


    梅立像是在撒嬌,車手卻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摩托車突然飛了出去,留下梅立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梅立傻了一陣,拿出手機給司馬貞打了個電話,說:“關於上次的那個任務,日本那邊有新的消息嗎?找到老李的屍體沒有?”


    司馬貞迴說:“有新消息,日本警方把廢墟全部清理之後,在下麵找到三具屍體,兩男一女,女性是未成年,因該是小惠,但是沒有李冷亦的屍體。怎麽了?”


    梅立說:“我懷疑她沒死,現在又出現在緬甸了,可是如果是她,為什麽不認我?”


    司馬貞急忙問:“你見到她了?”


    梅立說:“不能算吧,她在迴避我。”


    打完電話,梅立看著已經摔的麵目全非的摩托車,隻能一個人慢慢走過去,她走在黑暗中,一個人自言自語著:“我又不蠢,那麽高的個子,那麽長的腿,不露臉也一眼就看得出來好嗎,還迴避我,有意義嗎?我又沒得罪你,而且就算我得罪你了,你說啊,我改還不行嗎?”


    她說著,越發覺得無助起來,一個人跌坐在黑夜的公裏上,痛哭起來。哭的淚眼模糊的她並沒有發現之前那名車手並沒有走遠,而在遠遠的停在公路邊,注視著路燈下的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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