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到一周m市的會議結束,靳唐和紀南要跟著原教授迴京城。


    “你怎麽也提著行李,你也要迴京城?”靳唐在酒店前台遇到顧遠歌的時候大吃一驚,昨晚他跟顧遠歌提起過自己今早離開的事,顧遠歌卻什麽都沒說。


    “今早京城那邊突然出了急事,我要臨時迴去。”看出他的疑惑,顧遠歌解釋道。


    靳唐點點頭,來的時候沒有一起,迴去的時候沒想到還能同路。


    靳秋得知兒子要迴來的消息特意翹了半天班,靳唐中午到達京城的時候她親自開車去機場接。


    “兒子,在m市玩的還好嗎?”現在兒子乖巧又聽話,她根本不在乎他學習怎麽樣,在她看來靳唐根本不用去m市參加會議提高見識,隻要玩得開心就好。


    “挺好的,那邊風土人情不錯,民風很淳樸。”靳唐把自己買的許多特產搬到車上,顧遠歌、原教授和紀南跟他們打了個招唿就離開了。


    “淳樸?”靳秋為兒子的形容詞感到好笑,恐怕淳樸的是她這個失憶單純的兒子吧,不過她沒說什麽,“我們迴家吧,程阿姨給你做了好吃的,明天周末,剛好你可以休息一天。”


    迴到家吃飯的時候靳秋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在家的時候王先生帶著他的家人來過一次,送了好多禮物,千恩萬謝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王先生?”靳唐明顯想不起來是誰。


    “不就是你在商場救的那孩子的父母嗎?那天他們說孩子身上的傷好了,非要親自來謝謝救他的大哥哥,你不在,那孩子還挺失望的。禮物我都放在你房間了,好像是那孩子自己選的,難得他這麽乖巧,卻遇上那種心狠手辣的歹徒。”靳秋話裏憤憤不平,當時靳唐救他的時候她還有點責怪兒子,見到那孩子後就完全心軟了。


    吃過飯靳唐迴到自己房間,桌子上果然堆了大堆包裝過的禮物,他拿起來拆開看了看,都是些帶著天真童趣的玩具,想來是那個叫澄澄的孩子喜歡的。不過靳唐沒玩過玩具,玩了幾次後居然愛不釋手,連每天晚上固定的讀書時間都耽誤了。


    轉眼大三上學期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上課的時候靳唐聽到某些科目老師說要進行期中考試。考試?靳唐有些苦惱,他現在還沒學會硬筆字,而且據他觀察考試的卷紙留出答題的空白很小,所以他要怎麽度過這次考試?還有他的外語雖然進步很大,卻遠遠達不到大學水平,雖然原本靳唐就經常掛科,但他不想再繼續丟人下去。


    原教授知道了他的苦惱興奮地提建議:“我幫你啊,英語我雖然沒辦法,但是別的科目老師跟我關係還是不錯的,我幫你說明情況,考試的答卷你不用擔心了。”


    代價就是要他幾幅字,畢竟其他幾位老師也聽說過他字寫得好。


    靳唐一轉身迴到家就準備把自己平常寫的那些字拿去裝裱,不是他不尊重老師,而是他這些字的水平比起他給方教授寫的並不差,就算讓他重新寫也不會更好。


    但是靳唐不知道他一離開原教授又拿出手機向方教授炫耀去了。


    顧家大宅,顧遠歌冷冷的看著被保鏢扔在地上的人:“誰派你們來的?”


    跪在地上的人乃是赫赫有名的慣偷陳宇,一雙手偷遍天下無敵手,顧家的保鏢很快認出他來,此時他卻低著頭瑟瑟發抖:“顧總,顧先生,顧大爺,小的有眼無珠,早先不知道這是您府上,不然我哪敢過來啊,您就看在我什麽也沒偷到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


    再也不敢犯了!”


    “你是來偷曇花瓷的,指使你的人是斯瓦。”顧遠歌淡淡的說,雖然是在問他,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陳宇脖子一縮,眼神飄飄忽忽,說話沒了底氣:“怎、怎麽可能?沒人指使我,我就是個小偷,平時出了這家進那家,這一片好多人家我都進過。”話音未落他就捂住了嘴,隨後聽到壓著他的保鏢低低的笑聲。


    “還說你不知道這是顧家宅院?你不是都把這一片摸清楚了?”保鏢踢他一腳,陳宇發出一陣慘叫。


    顧遠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另一個保鏢從外麵走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顧遠歌站起身:“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陳宇哀嚎一聲,如果顧家把他打一頓放了還好,可要把他送到派出所那就慘了,對方肯定會看在顧家的份上讓他多吃些苦頭,說不定還要關上幾年,他可不想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啊。


    “我說,我都說,顧先生留下我吧,我還是很有用處的,往後顧先生有什麽吩咐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給您當牛做馬!”他掙紮著爬到顧遠歌跟前死死抱住他的腿,也許是他求生的意誌太強烈,兩個保鏢拉都拉不開。


    顧遠歌皺了皺眉,踢開他:“行了,有話快說。”


    原來斯瓦在靳唐和顧遠歌離開m市的前一天就迴到了京城,他做生意認識了許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又通過他們一步步擴大自己的關係網,陳宇就是他通過本國一個慣偷認識的,在別國的地盤上還是用別國的人做事比較好。


    斯瓦早就打聽到真正的曇花瓷在顧遠歌手裏,說他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沒有他錯認曇花瓷,也就不可能有靳唐解開曇花瓷的秘密,因此現在最想得到的就是曇花瓷和靳唐。


    陳宇雖然是個小偷,卻生性傲氣,自以為能通過“雙手”掙來別人達不到的財富,在斯瓦派人找上他之後就開始熟悉顧家周圍的環境。


    顧家大宅所在這一區的人家非富即貴,陳宇對京城環境熟得不能再熟,這一片他早就打聽過。真正有地位的人家他不敢進,挑了幾乎有錢又做過虧心事的人家,這些人家因為心裏有鬼沒敢報警,他就更加膽大起來。


    顧家地位很高,可是陳宇不服氣的是顧遠歌和他一樣大的年紀卻享受到別人幾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奢侈,再加上他覺得顧遠歌年紀太輕,心裏便小看他,誰知今天還沒摸到顧家宅院的牆就被人逮到了,對他來說不可謂打擊不大。


    “就是這樣,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麽,隻知道是個外國人,他手下也是外國人,他讓我偷那個漂亮的瓷瓶,可是我連進都沒進來啊。”哭到這裏他不僅悲憤起來,做偷多年,生平第一次連人家門都沒進來就被抓到的,多麽悲哀啊。


    “好了,把那個拿來。”顧遠歌一招手,就有人捧著一個瓷瓶過來,“這就是他讓你偷的曇花瓷。”


    陳宇看呆了,他偷盜這麽多年當然也有不少見識,分辨得出這個瓷器很不一般,比他在別人家見到的那些古董花瓶都好看,但是顧遠歌拿出來做什麽,總不能他沒偷到就真的送給他?


    他猜的不錯,顧遠歌就是要把這個曇花瓷送給他:“你迴去把它交給斯瓦,就說你九死一生才帶迴去的,看他有什麽反應。”


    陳宇大悟:“這是假的吧,你要我用它騙斯瓦?”原來是要他做個雙麵間諜,他鬆了口氣,比起斯瓦這個外國人,他最怵的當然還是顧遠歌了,隻要能為顧遠歌辦事,讓他忽視掉自己之前的冒犯他以後再也不招惹這尊大神。


    “你知道就好,如果這事沒辦好……”


    陳宇馬上接過話來:“沒辦好我肯定去自首,不勞您好操心,您放心,我這些年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這點小事肯定給您辦妥。”


    他拍著胸脯保證,把保鏢都給逗笑了。


    靳唐給白暄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找人裝裱字畫,畢竟白暄對這方麵在行,肯定認識不少人。果然白暄一聽就熱情的讓他把東西拿過去,這幾天白晞天天去他那裏鬧,他又不能憑空給他變出個曇花瓷來,煩都快煩死了。


    “我這邊有不少好材料,準備了一天,中午給你做好吃的。”白暄喜滋滋的說,他見識過靳唐的能耐,猜到能被那麽多教授推崇的字必然不差,就讓靳唐多寫幾幅拿給他,“等你以後闖出名聲一個月給我寫一幅字,我拿去賣了就夠吃穿不愁了。”


    靳唐失笑:“要不我幫你寫上幾百幅存起來,你缺錢的時候就賣一幅。”


    “好主意,趕快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字,以我的眼光絕對能評估出你將來的潛力值。”


    白暄這些年也算見識過不少名家字畫,但是看到靳唐的字之後仍然讚不絕口:“怪不得我聽說好多老教授爭搶你的字畫,果然不同凡響,你一定要給我留下墨寶。”


    白暄認識的人很多,對這種消息也十分靈通,那天方教授起哄讓靳唐寫字的事傳出來不久他就知道了,一直心心念念著眼見識靳唐的字。


    靳唐讓他找人裝裱時他一拍胸脯,豪氣衝天的說:“行家都在這裏,還找什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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