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就等著吧，我看懸，一個大男人誰還沒點尊嚴呀。
姐姐說，他有什麽尊嚴？一刀攮不出個血，一腳踢不出個屁，哪有個男人樣兒？武紹偉是不怎麽樣，長得跟地了排子似的，可我就佩服人家那說話辦事的幹脆利落勁兒，像個爺們兒，那樣的人才能當大官能掙大錢，你瞧你姐夫那死德行，軟骨囔囔，沒囊沒氣的，我容忍了這麽多年，還給他老何家生了兒子，他家祖墳夠冒青煙的了。
男人真難做，太疼媳婦了吧，往往被人說成沒出息，不疼媳婦了吧，又容易讓人說成不是東西，女人也不容易，找著疼自己的了吧，往往嫌人家沒本事，找著有本事的了吧，往往又嫌人家不顧家。
我說，姐，你可真夠不知足的，可著全世界找，你能找著幾個姐夫像這樣對媳婦的？你想讓姐夫在外麵又當領導又掙大錢，在家裏又幹家務又聽你話，這樣的男人要是要你，你得先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一天到晚又懶又饞還窮橫窮橫的，人家上輩子欠你的？
姐姐說，他就是欠我的，要不他當初幹嘛死皮賴臉地非纏著伺候我。
我說，你就是不講理，“武大郎”當初和你吹了，我姐夫給了你多大安慰，人生在世能有個男人這麽愛你，是多大的幸福呀。
姐姐嚷道，我一點都不幸福，成天膩歪死了，要是跟個有本事的，我寧願給他當牛做馬。
我知道她指的有本事的男人一定是武紹偉，於是我突然想向她傳遞一個我猶豫了很久的信息，雖然傳遞得有點晚，但還是有點必要。我說，你這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前些日子跟“武大郎”吃過一次飯，他現在發展得是不錯，又當官，又掙錢，但那隻是他外在的光環知不知道？你知道生活中的他是什麽樣子嗎？他內心是什麽樣子嗎？這麽跟你說吧，如果當初你跟了他，他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你就是我姐夫的樣子。
姐姐說，你的意思不就是說跟他我會受氣嗎？和痛快的男人在一塊兒受氣也痛快，別說受氣，就是挨揍也比成天捧著你舒服。
我歎了口氣說，你說對了，就衝你這樣肯定得成天挨揍，你趕緊跟白大燕換過來吧，你們姐倆是真有緣份。
誰跟她有緣分？瞧她長那寒磣勁兒，長的就是挨揍的相兒，要是我，幾天就給武紹偉抹搭順溜了。
我說，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既然你和我姐夫都覺得窩囊吃虧，我看你們還是痛快離了吧，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想找“武大郎”那樣的，白大燕正盼望姐夫這樣的，你倆可真是有點怪，老是看著對方的好，要知今日何必當初？。
門一響，姐夫進來了，他顯然聽到了我的話，但他誰也不看，甚至都沒理我。姐姐使勁地吭了一聲，說，呦，還真迴來啦？餓了迴來找食兒來了吧？趕緊做去，吃完了再去你蘭子妹那兒野去。
姐夫走進裏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提出來個大提包，然後把一張紙扔到桌上，在目瞪口呆的姐姐麵前劃門而出。
我猜到了紙上內容，趕緊跑出去拽住姐夫，我說，姐夫你可別衝動，我正批評我姐呢，迴去好好商量商量，不看我姐的麵，不還有喬喬嗎？
這時我才看見姐夫眼裏噙著淚花，他說，大鬆，你管不了，你姐是我死纏爛打追下來的，我委屈也得忍著過下去，我不想離婚，不想讓人家看笑話，可作為男人總得有個底線吧？最起碼在人前我得像個人吧？就是裝，也得裝成個人吧？可你姐偏偏不拿我當人，越在人前我越不是人，我離開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當個人，下半輩子活得尊嚴一點兒。
我覺得姐夫比爺爺還悲哀，爺爺到底是時代造成的，可姐夫純粹是自己造成的。
屋裏傳來姐姐的嚎叫聲，何德免，你不是人，你敢甩了我？你不配，要離婚也得是我甩你，離就離，明天就離，不離你他媽是孫子。
喬喬也哭了，跟著姐姐的尾聲喊，媽媽別哭，媽媽別哭，咱不要爸爸了，舅舅說了，明天給你找一個大姥爺。
姐姐說，他有什麽尊嚴？一刀攮不出個血，一腳踢不出個屁，哪有個男人樣兒？武紹偉是不怎麽樣，長得跟地了排子似的，可我就佩服人家那說話辦事的幹脆利落勁兒，像個爺們兒，那樣的人才能當大官能掙大錢，你瞧你姐夫那死德行，軟骨囔囔，沒囊沒氣的，我容忍了這麽多年，還給他老何家生了兒子，他家祖墳夠冒青煙的了。
男人真難做，太疼媳婦了吧，往往被人說成沒出息，不疼媳婦了吧，又容易讓人說成不是東西，女人也不容易，找著疼自己的了吧，往往嫌人家沒本事，找著有本事的了吧，往往又嫌人家不顧家。
我說，姐，你可真夠不知足的，可著全世界找，你能找著幾個姐夫像這樣對媳婦的？你想讓姐夫在外麵又當領導又掙大錢，在家裏又幹家務又聽你話，這樣的男人要是要你，你得先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一天到晚又懶又饞還窮橫窮橫的，人家上輩子欠你的？
姐姐說，他就是欠我的，要不他當初幹嘛死皮賴臉地非纏著伺候我。
我說，你就是不講理，“武大郎”當初和你吹了，我姐夫給了你多大安慰，人生在世能有個男人這麽愛你，是多大的幸福呀。
姐姐嚷道，我一點都不幸福，成天膩歪死了，要是跟個有本事的，我寧願給他當牛做馬。
我知道她指的有本事的男人一定是武紹偉，於是我突然想向她傳遞一個我猶豫了很久的信息，雖然傳遞得有點晚，但還是有點必要。我說，你這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前些日子跟“武大郎”吃過一次飯，他現在發展得是不錯，又當官，又掙錢，但那隻是他外在的光環知不知道？你知道生活中的他是什麽樣子嗎？他內心是什麽樣子嗎？這麽跟你說吧，如果當初你跟了他，他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你就是我姐夫的樣子。
姐姐說，你的意思不就是說跟他我會受氣嗎？和痛快的男人在一塊兒受氣也痛快，別說受氣，就是挨揍也比成天捧著你舒服。
我歎了口氣說，你說對了，就衝你這樣肯定得成天挨揍，你趕緊跟白大燕換過來吧，你們姐倆是真有緣份。
誰跟她有緣分？瞧她長那寒磣勁兒，長的就是挨揍的相兒，要是我，幾天就給武紹偉抹搭順溜了。
我說，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既然你和我姐夫都覺得窩囊吃虧，我看你們還是痛快離了吧，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想找“武大郎”那樣的，白大燕正盼望姐夫這樣的，你倆可真是有點怪，老是看著對方的好，要知今日何必當初？。
門一響，姐夫進來了，他顯然聽到了我的話，但他誰也不看，甚至都沒理我。姐姐使勁地吭了一聲，說，呦，還真迴來啦？餓了迴來找食兒來了吧？趕緊做去，吃完了再去你蘭子妹那兒野去。
姐夫走進裏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提出來個大提包，然後把一張紙扔到桌上，在目瞪口呆的姐姐麵前劃門而出。
我猜到了紙上內容，趕緊跑出去拽住姐夫，我說，姐夫你可別衝動，我正批評我姐呢，迴去好好商量商量，不看我姐的麵，不還有喬喬嗎？
這時我才看見姐夫眼裏噙著淚花，他說，大鬆，你管不了，你姐是我死纏爛打追下來的，我委屈也得忍著過下去，我不想離婚，不想讓人家看笑話，可作為男人總得有個底線吧？最起碼在人前我得像個人吧？就是裝，也得裝成個人吧？可你姐偏偏不拿我當人，越在人前我越不是人，我離開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當個人，下半輩子活得尊嚴一點兒。
我覺得姐夫比爺爺還悲哀，爺爺到底是時代造成的，可姐夫純粹是自己造成的。
屋裏傳來姐姐的嚎叫聲，何德免，你不是人，你敢甩了我？你不配，要離婚也得是我甩你，離就離，明天就離，不離你他媽是孫子。
喬喬也哭了，跟著姐姐的尾聲喊，媽媽別哭，媽媽別哭，咱不要爸爸了，舅舅說了，明天給你找一個大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