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陸少怎麽了,林蕭出事兒,他竟然丟下不聞不問,蘇蘭兩次衝到陸氏財團找他,結果都被陳飛攔了下來。


    陳飛好脾氣的哄著自己的小表妹:“我們要相信陸少,他一定會想辦法的。”


    於是,蘇蘭焦躁不安守在家裏等電話,一等卻等來莫少東的號碼。


    一大堆事情將她腦子揉得亂七八糟,見著麵前的駱昊天,急紅了眼的蘇蘭想到了孤擲一注:“駱昊天,林蕭被誣陷殺人了,你要是能將她保釋出來,說不定,她芳心大動就真的做你老婆了。”


    當然,這是蘇蘭的緩兵之計,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得讓林蕭從警局裏出來魍。


    蘇蘭的計謀在駱少這兒不起作用,駱少救,隻是因為那裏麵關著的人是他喜歡的女人。


    事情有些棘手,畢竟不是一般的案件,等駱昊天動用關係辦妥一切手續來保釋林蕭時,她正裹著一床薄薄的被單躺在那張小床上。


    心力交瘁的她病倒了,渾身燒得滾燙,原本就嬌小的身子因為幾天的不吃不喝更顯柔弱檎。


    見她如此,男人心裏之前揣著的那把怒火瞬間“嗤“一聲滅了,胸腔裏僅剩下心疼。


    “老婆,你醒醒。”


    駱昊天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拍她的小臉。


    林蕭迷迷糊糊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又昏睡過去。


    “華鋒,趕緊去叫車。”駱昊天沉著臉對著身後的人交代。


    聽聞京都的花花大少親臨,匆匆趕來的李局再一次跌落了他一雙老花眼。


    駱昊天摒棄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身名貴手工西服襯得花少有了陸辰逸一般的寒冽淡漠。


    隻是兩人好像愛好相同,懷裏的女人就沒有像樣兒的。


    現下二奶,小情兒不是嬌柔便是嫵媚,林蕭這丫頭貌似跟這些一點邊也沾不上。


    就比如現在,小女人披散著頭發,一張巴掌臉因為高燒的緣故紅得像煮熟的螃蟹,衣服睡得褶皺成堆看起來邋邋遢遢,渾身上下除了手腕上那串紫色的水晶,就沒一處能入眼的地方。


    駱昊天也不嫌棄,摟在懷裏像珍寶一樣,又是在她耳邊低聲的哄,又是在她額頭沉沉的吻。李局在一旁看著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他就不知道這個高冷的男人是如何下得了嘴。


    駱昊天比起陸辰逸的狂妄隻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局腆著老臉給他打招唿,男人竟然抱著林蕭一聲不吭走了。


    匆匆送去醫院,林蕭已經燒得不行了。


    嘴裏長了無數潰瘍,嘴角也開始起水泡。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駱昊天自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如此照顧過一個人,整日整夜守在林蕭的病床邊,醫生交代病人如果嘴唇幹裂就拿著棉簽沾一點水擦擦,這個任務,駱昊天連趴在她的病床上打盹都不忘拿上棉簽抹一抹,隻不過有時睡糊塗了,多數時候是抹到了自己的唇上。


    林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入眼便是自己枕邊上的一顆黑漆漆的腦袋。下意識,她沙啞地喊出,陸辰逸。


    駱昊天被驚醒,以為是冰塊臉來搶生意了,睡眼朦朧的迴頭,周圍哪裏有那個惹人生厭的家夥。


    林蕭見著抬起頭來的男人,心下一沉,這兩天她燒得迷迷糊糊,但依然能感覺有人在身邊細心照顧著她,潛意識裏,她覺得那人就該是陸辰逸。


    可這人突然變成駱昊天,她有些不知所措。


    駱昊天因為沒有休息的緣故,眼窩深陷,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完美的下顎冒出的青碴減了幾分邪魅,添了幾絲慵懶,整個人竟然憑添出藝術家才有的頹廢之美。


    “老婆,怎麽樣了?”駱昊天急急拉住她的小手:“要喝水嗎?”


    林蕭費力地將手從他的手心抽出來:“駱昊天,你怎麽在這裏?”


    她記得自己生病前還在警局的那間小屋子裏,現在看房間的擺設,她應該是呆在醫院了。


    “哎呀,這些就別管了,你到底好些了沒有?”駱昊天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林蕭下意識側過臉,他的指尖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勻稱的手指微微一頓,後來卻是不管不顧順著她的臉頰劃到了她的耳根,入手的柔軟同第一次相見那般,她被捆了手腳,他便能肆意挑逗,抬著她的下巴吻得她措手不及。


    就是從那一刻起,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和從前不同了,沉沉的,再也不能為了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顫動,就像是被鎖禁錮著,林蕭便是那把唯一的鑰匙。


    “駱昊天,現在幾點了?”


    林蕭渾身酸痛,雙手撐著床努力想要坐起來。


    “哎呀,老婆,你慢點。”


    駱昊天慌忙拿過一個枕頭靠在她的身後,林蕭手背上還輸著液,可不能漏針了。


    “怎麽?餓了?”


    林蕭搖搖頭,“我已經好多了,你去休息吧。”


    “老婆,你是在趕我走?”


    駱昊天幽幽地歎息一聲接著說:“你在這兒,你讓我能去哪兒呢?”


    他刻意表現出來的幽怨表情並沒有讓林蕭輕鬆許多,相反,小女人幹脆躺了下來背對著他將自己縮進被子裏。


    視頻的事情,她想要說清楚,她不願意兩人再牽扯不斷了。


    “駱昊天,視頻的事兒……”


    “老婆,你瘋了吧,都病成這樣還為那冰塊臉著想?”


    之前他也曾想過,把u盤給林蕭,讓她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但在林蕭再一次提及,他就不高興了。


    這事兒,他和冰塊臉沒完。


    “駱昊天,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視頻的事兒是假的。”


    “什麽假的?”


    “裏麵的內容,那人根本沒死,我見過了。”林蕭因為大病初愈,說話聲音有點低。


    “真的?”


    “嗯。”


    “冰塊臉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是誰,反正,視頻這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們的打賭現在就停止。”


    “該死。”駱昊天狠狠咒罵了一句,等他找到江琦,他定讓她生不如死。


    他也一度在懷疑,按照陸辰逸做事的嚴謹和狠冽,怎麽可能讓如此重要的東西落到旁人手中,除非,他是故意的。


    病房裏一度陷入了沉默。


    林蕭閉著眼睛,身心疲憊。


    身後,有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終於鬆了口氣。


    駱昊天威脅自己,現在又保釋了自己,功過相抵。


    如此以來,兩人再無關係,她也不用覺得歉疚了。


    索性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罩住,由於感冒鼻塞,唿吸極為不暢,憋了一會兒,又推開一條縫兒,讓自己的臉稍稍露出來一些,結果抬眸就看見自己麵前一張放大的俊顏。


    “老婆,喝點粥。”


    駱昊天去而複返,悄無聲息來到她的床前端著一碗白米粥麵色複雜地看著她。


    剛才出去,他冷靜了片刻,不管他是被陸辰逸玩弄在鼓掌之間,還是林蕭失信他,都不重要。


    問自己的內心,放得下就走,放不下就迴來。


    於是,他丟棄了花少的一切本質,迴來了。


    “咳咳……”


    林蕭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駱昊天。”


    駱昊天抬眼瞄著她,將碗裏的勺子漫不經心的攪著:“是嗎?我怎麽聽警方說的,我將你保釋出來,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你逃跑了,他們找到我,我就會完蛋呢?”


    林蕭瞪著眼睛順了順憋悶的胸口,對於駱昊天的無賴,她是狠狠見識過的,也沒精力再去反駁,抬頭看了看輸液袋的藥僅剩一小點,幹脆一把扯了針頭。在那一瞬間,鮮血從血管湧了出來,她消毒棉也不用,從床頭上抽一張紙草草按壓一分鍾。


    “好了?”駱昊天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女漢子的行為。


    也是,第一次相遇,她就是那樣麵不改色替他取子彈的。


    “好了。”


    林蕭淡淡迴答,隨即努力從床上下來,掙脫了駱昊天的攙扶一步一晃走進了衛生間。


    “老婆,你小心點啊。”被關在門外的駱昊天不放心,伸長了脖子對著門口喊到。


    簡單的洗漱之後,林蕭覺得自己好像又迴到了人世間。


    她從來都不是軟弱的女子,在她的字典裏沒有“一蹶不振”這個詞。


    從衛生間出來,林蕭接過駱昊天手裏的粥,三五兩下便喝了個精光。


    “哎,老婆,醫生說要慢點喝。”


    “駱昊天,還有嗎?”


    “醫生說你餓得太久,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哎,哎,我去幫你盛……”見著林蕭又要起身,駱昊天還是敗下陣來。


    “駱昊天,重新換一個碗。”他的身後,林蕭補上了一句。


    又一碗粥端出來,林蕭盯著駱昊天看了看,“這碗是你的。”


    駱昊天站在原地不動了。


    林蕭昏迷的時候,他其實也是滴水未沾。


    手裏的碗“咚”一聲杵在床頭上,男人長臂上前便摟緊了麵前的小女人。


    誠心可鑒,老婆終於知道心疼自己了。


    林蕭幾天以來都沒有洗澡換衣,再加上發燒之後渾身被汗水濕透,現在身上隱隱一股酸臭味兒。


    “真不知道,駱少口味兒這麽重。”林蕭這一次竟然沒有掙脫,由著他折騰。


    駱昊天依舊抱緊不放,鼻息間咕噥出聲:“隻要是你,木乃伊我都不會嫌棄。”


    ---題外話---其實,葉子君是真心喜歡駱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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