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把睡褲往上拽了下,醞釀五分鍾,突然往右邊滾過去,半個身體搭在男人身上,還故意用腿在被自己壓著的大腿上蹭了蹭。  顧沉在麵對青年的時候,幾乎沒有自製力可言。  大腦的指令還沒發出去,下麵精神起來,和不安分的膝蓋進行友好會晤。  方灼還想繼續蹭,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顧沉壓著聲音警告,“別找死。”  方灼眼珠子轉啊轉,覺得這不算找死,這叫找樂。  他仰起臉,盯著男人的下巴看,眼睛一眨,突然想起件事,“顧先生,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哪兒的。”  顧沉拍他屁股的手沒拿開,捏了一下,“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方灼翻白眼,這牛皮吹過了吧。  他抱著人不吭聲,耳朵緊貼著男人胸口,裏麵心跳沉穩,說明不緊張。  要麽是對方對他不夠心動,要麽是早就過了心動期,已經步入感情平緩期,所以對於這種親密接觸,不會產生太過激烈的情緒。  男人應該是前者。  方灼垂頭喪氣,看來是他魅力不夠,還得繼續加把勁兒才行。  他又往上拱了拱,下巴擱到顧沉的鎖骨上,一抬頭就能親到男人的側臉。  眼睛一斜,落到就近的耳垂上。  顧沉的耳垂不大不小,有點偏薄,還挺可愛,方灼對著吹了口氣,和膝蓋挨著的東西頓時跳了一下。  方灼挑挑眉,還沒來得及得意,肩膀上突然多了隻手。  顧沉終於突破了防線,一把將人按平在床上,迅速俯身,急切的含住青年舔噬,沒幾下就把人嘴角內側的口腔壁給咬破了。  血腥味散開,盈滿兩人的口腔,卻並沒有讓接吻停止,反而像是起了催化作用。  顧沉很會接吻,溫柔、霸道、兇狠,各種狀態自如切換,十分鍾後,方灼要死不活的躺在癱在床上,腦子裏就兩個字,死了。  爽死了。  他迴味無窮,細細品味的話,能找到一點原來的配方和味道。  顧沉在他膝蓋上蹭了下,咬牙切齒,“不想讓隔壁聽見,就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方灼這才想起,這套房子裏,還住著兩個室友呢。  他抓著顧沉的袖子不放,往下蹭,撐起上半身貼著男人的胸口聽了半晌,咧嘴一笑,“顧先生,你心跳好快。”  顧沉的眸色微暗,把人從往上一提,按在枕頭上。  黑著臉說,“睡覺。”  方灼眼睛更亮了,用手指了指,“你耳朵紅了。”  顧沉閉了閉眼靜,壓抑自己,偏偏身下的人不安分,還動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男人的耳朵微微發燙,方灼卻覺得指尖被燙得生疼。  那溫度滲入皮膚,鑽進血管,一直燒到心裏,讓人心慌意亂,想要撒手,卻又舍矛盾的舍不得丟開。  顧沉沒給他退縮的機會,捉住那隻調皮搗蛋的手,往下一按,再次堵住了青年的嘴唇。  大概是壓抑得太狠,這次的吻來勢洶洶,恨不得將人吞食入腹,與自己的血肉融為一體。  方灼的手被握住,撤不出來,被動的當了一次魔法之手。  事情結束的時候,五指酸痛。  顧沉並未盡興,這對他來說隻是一道開胃小菜,真正大餐還沒入口,仍舊饑腸轆轆,淡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放著光。  方灼被看得渾身一震,喘著氣別開臉,就連身體都悄悄往邊上挪了一點。  心裏止不住的慶幸,還好讓提前用手體驗了一把,而不是直接開車上路,否則就該唱花兒為什麽那樣殘了。第219章 真假世界13  方灼手指頭動了幾下, 有點黏, 也不知道是兩人誰的。  正想下床去洗洗, 男人搶先一步翻身下床,去衛生間拿了張帕子, 逐一給他擦拭。  隨後掀開被子, 將他肚子上的汙濁擦掉, 手拿開時,動作一頓。  方灼抬起頭往下看,男人正盯著他的小腹發呆。  正納悶呢, 突然聽見對方問, “疼嗎?”  微涼的指尖劃過肚子上的皮膚, 像是螞蟻爬過,帶起一片酥癢。  方灼下意識吸了口氣, 肚子癟下去,曲起身體躲開,紅著臉說,“不疼,就是有點那啥……”  那啥是什麽,他不好意思說, 隻是用力眨眨眼,滿臉都寫著你懂的。  顧沉眼簾垂下,遮住了所有情緒, “怎麽會不疼呢。”  “真不疼。”不就是被蹭了幾下肚皮麽, 頂多就是有點火辣, 真沒到疼的程度。  男人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俯身在他肚子上,被蹭紅的位置親吻。  蜻蜓點水,方灼的心裏蕩起漣漪,比被按趴著,被男人搞一場還令人臉紅心跳。  他遲疑了下,把手伸下去摸了摸男人的頭。  顧沉的頭發偏硬,很順滑,總體來說手感很不錯。  一個沒忍住,又順著摸了好幾下,小聲說,“你別這樣,搞得我挺不好意思。”  顧沉又在他肚子上親了一下,進了衛生間。  方灼把肚子上的衣服重新掀開,拍了幾下,發出啪啪的脆響。  他問係統,“大佬剛剛的態度好奇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懷了個寶寶。”  233倒覺得沒什麽,“可能是覺得你比較嬌弱吧。”  方灼,“……”  他擼起袖子,舉了舉手臂,肌肉很不明顯,哎,得把自己養胖點才行。  屋子裏靜悄悄的,有細微的嘩啦啦的水聲,大概是身體和精神都爽過一輪的緣故,沒多久,方灼就睡著了。  不太寬敞的衛生間,因為男人高大的身軀,顯得逼仄。  顧沉的臉上滴著水,淡色的瞳孔中劃過一抹紅光,他身體前傾,鼻尖幾乎已經貼上鏡麵。  鏡子裏的人,眼裏全是暴虐,憤怒,和痛苦。  他想,怎麽會不疼呢。  皮肉被硬生生的撕裂開,將於血脈相連的元丹掏出來,怎麽會不疼?  他至今還記得當鮮血從青年身上湧出的情景。  心髒像是豁開了一個洞,傷勢迅速的潰爛,蔓延。  顧沉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胸膛裏洶湧的情緒依舊無法平靜,就好像已經到達噴發邊緣的火山,一但噴發,周遭的一切都將迎來滅頂之災。  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猛地一下,砸在了鏡子上。  鏡子裂開,順著牆壁脫落,卻在碎片即將撞擊到麵盆,發出聲音的時候,又自動浮了起來,粘合迴牆上。  裂縫上又無數小小的數字和字母,還有符號,它們組成的代碼就像是修理工,在其中忙活縫補。  眨眼間,鏡麵光潔如新,仿佛剛剛如蜘蛛網一樣的裂痕,隻是幻覺。  顧沉垂眸看向自己皮肉翻起的拳頭,模糊的血肉已經恢複。  他轉過身,用方灼的毛巾擦掉臉上殘留的水珠,若無其事的走出浴室。  床上的人睡得正想,有細微的鼾聲。  顧沉摸了摸他的額頭,手指拂過眉梢和眼角,側身躺過去,將人輕輕按在懷裏。  ——  方灼醒來時,男人正側對著自己躺著。  這個人即便是睡著了,依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眉頭間有個小小的川字,嘴唇緊抿著,像是做了不好的夢。  他抬起手指,在顧沉的眉心間揉按,掀開被子,悄悄摸去衛生間,用最小的動靜刷牙洗臉,離開房間。  現在時候還早,不過七點。  兩個室友,正坐在飯廳用早餐。  方灼初來乍到,跟兩人做了個遲來的自我介紹。  室友人都不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坐下來吃早餐。  事後的第一頓飯,肯定是要跟大佬一起吃的,方灼婉拒,拿著鑰匙和錢包,樓下去早餐。  出樓道沒多遠,就碰見正提著豆漿油條,往迴走的陳叔。  陳叔見到小老弟眼前一亮,笑著走過去,“正巧我今天買多了,你湊合著拿兩根去吃,就別出去了。”  方灼取出一根咬下去,外酥內軟,細細咀嚼,舌尖能嚐出一點麵粉的甜味。  陳叔見他就拿一根,作勢又要取,被方灼給製止了,“不用不用,你留著自己吃吧。昨晚我朋友來了,他胃口大,你這口袋裏的全給我,估計也喂不飽他的肚子。”  陳叔一愣,有點激動,“是女,女……”  “男的,男性朋友。”方灼吃著油條,又補充一句,“很重要的朋友。”  陳叔笑了,“我認識的?”  方灼說,“不認識的,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方灼的所有朋友,陳叔都見過,包括那個在便利店一起打工大衛,陳叔一聽自己不認識,了然的點頭,這道這是小老弟新交的朋友。  自從決心不再負擔方煒的生活後,小老弟的生活大變樣。  生活質量提高了,有了新的社交圈,人好像也開朗了……陳叔是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他拍了拍方灼的肩,打了個手勢,“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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