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係統幫忙計數。  戴蒙自然不會有過多表示,可是數據擺在那兒呢,目前感情線已經拿到三顆小星星了。  讓人發愁的是劇情線,死在兩顆半,怎麽也不肯動。  迴程路途很順利,沒有再出任何意外。  方灼跟宋橫州剛進門,就和正要出門的盧鬆撞到了一起,盧鬆的眼睛很紅,像是剛哭過。  “你這是怎麽了?”  方灼不說還好,一說盧鬆竟然哇的一聲,真哭了出來,兩隻手死死抱著方灼不放。  宋橫州這幾天住下來,跟盧鬆也混熟了,見到眼下情況頓時傻了眼,一個勁兒的追問怎麽迴事。  盧鬆心裏憋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今天接到噩耗的以後,長久支撐他的信念終於被擊垮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警方在郊外一個廢棄的化工廠裏,發現了幾具骸骨。”盧鬆哽咽道,“其中一具,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盧鬆有男朋友的事情,這棟房子裏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就更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男朋友已經失蹤三年。  而失蹤個的地點,也是在蘭頓街。  盧鬆高中就出國了,然後認識了初戀男友。  他十七歲那年生日,初戀和一群好友在酒吧為他慶生,中途的時候,初戀說去車裏給他拿禮物,從此再也沒迴來。  那時候蘭頓街附近還沒有這麽多的監控,警方找不到任何線索,半年後,案件不了了之。  唯一沒放棄的,隻有盧鬆。  青春期的愛情總是讓人刻骨銘心,況且自己的小初戀還是死不見人,活不見屍的狀態。  可人海茫茫,盧鬆的力量太過渺小,除了在網上發發帖子,幾乎沒有其他尋找途徑。  直到今年第一起失蹤案發生,他才終於有了方向。  等到第二起時,他已經確定,男朋友的失蹤一定跟蘭頓街,跟那條巷子,或是巷子旁邊的酒吧有關係。  現在,初戀終於有了消息,卻隻剩下一堆白骨。  聽他說完,方灼恍然大悟,難怪盧鬆對那條巷子興趣那麽大,原來不是單純的靈異探險,而是為了探知初戀的下落。  方灼給他遞了張紙巾,“除了你男朋友,另外幾具骸骨是誰的?”  “就是最近失蹤的那三人,對了,其中一個是你們班的,叫艾利克斯。”  盧鬆說著說著情緒又崩潰了,把臉埋在方灼的肩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方灼拍拍他的肩,正絞盡腦汁的思索該如何安慰,後頸就被一隻手給按住了。  不用迴頭,他也知道是誰,立刻把手縮迴來。  盧鬆看到戴蒙頓時止住哭聲,別說是他,就連吧唧嘴吃東西的宋橫州都停下動作,氣都不敢喘一聲。  戴蒙身上有種很獨特的氣場,能讓人分分鍾閉上嘴。  他在方灼身邊坐下,慢條斯理的翻開書,淡聲說,“你們繼續。”  有這麽一尊大神在,客廳本來就沉重的氣氛,變得更加令人窒息,大家默契噤聲,隨後盧鬆就離開家,去了警局。  蘭頓街的事情,成了繞在方灼心裏的陰雲,就連晚上開鳥類見麵會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被惡意懲罰了兩次,才將注意力轉移迴來。  完事以後,他趴粘乎乎的扒在男人胸口上。  “你說蘭頓街的失蹤案,會不會跟布魯斯故事裏的惡魔有關?”方灼嘟囔著問。  戴蒙對身上有塊熱的牛皮糖非常不適應,把人推開,青年又趴了迴來,死死抱著他不放。  “膽子比之前大了不少。”  方灼假裝沒聽見,又問,“如果真的是惡魔,你會出手嗎?”  “不會。”戴蒙說。  那種肮髒的東西,不值得他動手。  “不過。”他在黑暗中睜開眼,“如果是你希望,也並非不可,但你必須拿出另一樣寶貴的東西,與我交換。”  “……”  方灼的心在滴血,套路,又是套路。  他把臉頰一側,假裝睡著了,耳朵貼在毫無溫度的胸口上。  戴蒙的胸口非常安靜,沒有起伏,方灼突然有些難過,他努力伸長胳膊,用力環住男人的腰,想給他多一點溫暖。  第二到學校,班裏全是在討論艾利克斯的骸骨被發現的事。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那還骸骨就像是被什麽動物啃食過,上麵還殘留著幹掉的肉渣。”  “還有一具是三年前的呢,我感覺那家化工廠就像是一個秘密屯食點。”  就像是某些野獸,他們把獵殺而來的動物藏在某個固定的點,當無法再從別處獵食時,他們就會把這些囤積的食物拖出來果腹。  若是他們能一直獵殺到新鮮的目標,這些食物會被遺忘,腐爛在某個秘密的角落,永遠不會再被想起。  方灼想到這兒,打了個冷顫,正想去倒杯熱水暖和一下瑟瑟發抖的心髒。  嚴梟突然出現在了教室門口,衝他招手,“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第61章 惡魔的契約新娘12  嚴梟一出現, 就準沒好事。  方灼把頭扭向另一邊,拒絕交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結果沒多會兒, 宋橫州走過來, 推了下他的胳膊。  “嚴梟讓你出去一趟。”  “我不去。”方灼頭也不抬,態度排斥。  宋橫州迴頭看了眼教室門口的人, 有點納悶,“你和嚴梟鬧矛盾了?我怎麽感覺你們倆有點不對勁。”  “他有毒。”  方灼說完就想起嚴梟包庇惡魔的事。  他把宋橫州往身前拽近, 壓低聲音,“嚴梟有問題,而且很可能和蘭頓街的失蹤案有關,我沒開玩笑,你離他遠點。”  “他他他……”  大概是嚴梟確實有很多莫名的地方,宋橫州絲毫沒有質疑方灼的話,直接被嚇得舌頭打結了。  看他臉色蒼白,方灼急忙說, “你能不能別抖了, 這隻是一個懷疑。”  無風不起浪,宋橫州堅信, 方灼一定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不用門外的嚴梟做什麽, 他已經腦補出一大篇靈異懸疑文,很沒出息的把自己嚇個半死。  嚴梟鬼魅一樣站在教室門口, 即便上課鈴聲響起, 依舊不動也不走, 一雙眼睛固執得近乎執拗,直勾勾的落在方灼的後腦勺上。  就在他打算親自進去的時候,有一雙僵白的手,壓在了他的肩上。  是惡魔。  嚴梟閉上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希望你馬上離開學校。”  惡魔的喉嚨裏發出怪異的聲音,像是指甲刮過黑板,令人頭皮發麻,這代表它需要覓食了。  “你不能殺人了。”嚴梟說,“血、肉、靈魂,我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再殺人。”  “真是狡猾,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殺你。”  惡魔貼著嚴梟的耳朵,發出尖利的笑聲,用粗啞的聲音說,“你是想去提醒那個小可愛嗎?可是他並不領你的情。”  嚴梟動怒,他把胸口的十字架掏出來,惡魔毫無懼怕,他將冰冷的臉貼上嚴梟的麵頰。  陰森而緩慢的說道,“別再試圖反抗我,驅逐我,你永遠也辦不到的,你舍不得你的哥哥,你看,他正在我的身體裏掙紮,他在叫你梟梟。”  惡魔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方灼身上,嘴角誇張的咧到了耳根,黑色的眼睛散發著貪婪的光。  “驅魔師與惡魔,真是令人驚歎。”  安靜的走廊裏突然響起低沉的男音。  嚴梟猛地轉身,原本因為上課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不知何時,竟然走出一個男人。  戴蒙的出現,讓整條走廊仿佛陷入了另一個空間,他們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環境,而周圍的人,卻無法聽見和看見他們。  早在第一次於圖書館見麵,嚴梟就隱隱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和普通人類不同,那是一種介於人類和惡魔之間的氣息,很微妙。  他當時並未深想,如今對方毫無收斂的強大氣息告訴他,這是隻惡魔。  “跟在倪可身邊的惡魔是你吧。”嚴梟語氣平淡,心裏卻有些詫異,這隻惡魔除了皮膚略微蒼白以外,仍舊保留著人類的外貌,這不符合常理。  他提高警惕,將原本打算給方灼的聖水緊緊握住。  戴蒙並未將嚴梟的舉動放在眼裏。  他此時,正專注的看向教室裏,那個滿臉茫然盯著講台的青年。  方灼雖然有著原主的記憶,卻沒有原主的智商,往往一節課下來,他隻能勉強聽懂一半。  剩下的一半,隻能靠大量的查詢資料,和自己的努力,慢慢領會。  然而就是這蠢笨的樣子,落在戴蒙眼裏,竟然有些可愛。  站在嚴梟背後的惡魔看見戴蒙以後,變得異常興奮,無論是教室裏那隻小可愛,還是這位令惡魔聞風喪膽的卡佩先生,對他來說,都是最極致的補品。  可是他不敢貿然攻擊,以他目前的能力,完全無法與戴蒙抗衡。  所以他需要更多怨恨的靈魂,需要變得更加強大。  察覺來自另一隻惡魔的惡意,戴蒙收迴的目光,頃刻間淩厲。  他高高在上的斜睨嚴梟手裏的瓶子,“你想把這種東西交給倪可,讓他用來對付我?”  “是。”嚴梟沒有否認。  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這隻惡魔會如此強大,以為他是潛伏在倪可身邊,想要竊取靈魂的邪靈。  他記得倪可說過,這個人是他的室友,如今看來,倪可應該是知道對方身份的,或許兩人已經有了協約也說不定。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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