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寢室裏常談的話題在我們寢室裏出現的機率是很高的,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就開始高談闊論,其實嘮來嘮去差不多都圍繞一個話題,很無聊,但又每天都笑聲不斷。

    李小寒和畢悅一進大學就被人追走,不過都隻維持了一個月就分手了,現在,她們都已經和第二任男朋友交往了很久,居然連一點分手的趨勢都沒有,這讓我感到很意外,為什麽第二任比第一任在位期長那麽久?於是很好奇地問她們怎麽還不分手,結果被她們一陣痛貶,說我是一什麽人,見不得別人的幸福。

    不過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分手的可能性小於零。

    畢悅是一活潑又可愛的小女生,她的男朋友張敬和我們一專業的,個子長得較小,人很風趣幽默,和小巧的畢悅在一起相互搭著肩走在大街上,像一對過家家的小孩子,這往往會引起許多人行注目禮。

    他總是不放心自己的身高,所以經常對畢悅說:“要是你媽見我長得這麽小而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那怎麽辦?”

    畢悅說:“很有可能!”

    這下讓張敬緊張了,他拉著畢悅說:“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也會努力讓你媽同意。”

    畢悅說:“那是以後的事,我還沒有考慮呢!”

    張敬說:“很快的,畢業就隻有兩年多了,到了我們考慮的時候了。”

    “那我就得看看你的表現了,”畢悅對著他嬌笑。

    “那好,你等著看。”

    於是,張敬總是把畢悅穿了好久的棉襖,墊了很久的床單,還有書包什麽的一股腦拿去洗,然後又及時的還迴來。可畢悅還故意在我們這群沒有這種待遇的人麵前說他沒洗幹淨,對於這種得了便宜還買乖的人,我們一個一個地貶她,想當初,她與第一任男友交往的時候,總是給那個人洗衣服,也沒一句話說。哎,人啊,真是琢磨不透。

    當張敬被我們評為標準好男人的時候,畢悅這個小女人一臉的幸福。整天與他膩在一起,白天一起上課,晚上迴寢室又左一句張敬又一句張敬的。這倒讓我這個從沒有交過一次男朋友的人感到很恐怖,為什麽大學生一旦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就整天呆在一起,多沒勁。要是我找了個男朋友,肯定不到一個星期就就over,為了不害人家,還是不要找男朋友的好,自己也輕鬆,別人也安逸。哎,這就是我蘇小梅在大學裏的愛情觀。

    不過,有時又覺得談戀愛隻要是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我特喜歡聽別人講他們的故事,陪他們一起笑。

    尤其是聽到李小寒講她和她男朋友任嘉程的時候,我笑到都失眠了。

    任嘉程第一次看見李小寒是在一次辯論會預選賽上,那時他正爬在學生會門前的一棵樹上摘花(他聽別人說那種花可以吃),一不小心看到了李小寒,於是開始動用他所有的人際關係,與李小寒聯係上了。李小寒被別人騙出去與他見麵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長得也太沒有新意了,沒有一點地方能夠吸引她,便不再望他。第二次又被一夥人騙出去上網通宵的時候,他坐在她旁邊,給她一杯葡萄味的汽水,這恰好是小寒最不喜歡的味道,所以小寒一口都沒喝,把他給鬱悶死了。後來,他和小寒聊天,可他說的話題也是她最討厭提起的話題,所以一直就是他一個人說,小寒一句都懶得理。等到第二天迴寢室後,他鬱悶得拿起一團麵粉,不停地用刀切來切去,一邊切一邊喊著:“這是李小寒,我切死你,我切切切,誰叫你不理我,我就切你。”切了幾下,李小寒也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你們的故事很有意思,不過這不是我向往的,我覺得有男朋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擔心他的每一件事,像個老媽子似的,”我說。

    畢悅說:“小梅,你在大學裏暗戀人家不成,現在連eq也低得不行了,真是損失不小啊。”

    “畢悅,你沒事又來消遣我,想找貶嗎?”我伸出拳頭對著她。

    “本來就是嘛,我說的話又沒有錯。”

    “我才不希望像你那樣,既要關注自己,又要關注對方,多累呀,這叫我有心理負擔。”

    “哎,沒經曆過的人就是不能理解,其實這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她樂在其中。

    是的,我確實不能理解,一直以來,總認為自己長得太大眾化,而外部性格很像男生,既不漂亮又不溫柔的女生是不會有人注意的,然而,令我不解的是,進大二以來,也會有男生攔住我,問我叫什麽,可不可以交個朋友,聯係方式是什麽。遇到這種情況,我懷疑他們眼睛高度近視,且又故意不戴眼鏡,肯定有什麽問題,要不然就是想拿我取笑,所以我一句話都不和他們說,趕緊跑掉。但跑遠之後又後悔了,畢竟我是一女孩子沒錯,虛榮心或多或少也會有一點。然後,拳頭一握,對自己說,下次要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要錯過,可沒想到,接下來一下子有三個男生出現在我周圍,把我嚇住了。

    第一個對我倒是挺好,我國慶節迴家他想送我到家裏,就連過馬路他都不放心,說我走路很不小心,所以他非得送我過去,這叫我很煩惱,於是對他說:“求求你從我麵前消失吧,我一個性這麽豪爽的人跟你在一起多累啊。”

    第二個性格和我很像,甚至比我還霸道,但嘴裏又總是充滿著甜言蜜語,我說他油腔滑調,太惡心了,和他呆在一起多一秒鍾我就會少活一年。

    第三個辦事能力挺強,再難的問題都可以被他解決,人際關係也不錯,其實這都是我所向往的,可是當他說不能沒有我時,我感覺一切都挺虛假,於是我對他說我和他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就這樣一下子解決了三個好不容易出現的人。

    當秦天知道我的事後,說我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大學期間必須得克服。我迴敬她說:“一個白癡在教另一個白癡,怪不得我越來越白了呢。”

    她聽了之後,又歎息有搖頭說:“蘇小梅,你徹底完了。”

    “無所謂啊,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其實我都不知道我以一個什麽樣的心情在麵對自己所謂的感情,林若虛的影子一直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就算遙遠出現了,我至多也就是喜歡他,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他交往,所以當我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之後,我傷心了一陣,然後很坦然地退出了。

    不過這一學期來,我確實變了很多,也更加重視學習了,不再在意遙遠,不再再寢室提起他,更沒有再為他心痛過一次,每次見到他,都會很隨意地和他打聲招唿。

    這裏的天氣變化很快,昨天暖和得可以穿單衣,可今天把棉襖都給穿上了。中午,遙遠打來電話,說是我們班與油工的舉行籃球比賽,叫我把我班女生喊去當啦啦隊。

    “我下午要上選修課,我給你叫別的女生吧,”我說。

    “沒有幾個願意去的,你要是不去就算了,如果去就帶兩瓶開水。”

    我不想再說什麽,反正我可以坦然地麵對他了,選修課不去就算了,於是我選擇了去看籃球比賽。

    天氣很冷,我無動於衷地站在籃球場外,與其說在看他們進行籃球比賽,不如說我在獨自發呆,其實也不算是發呆,隻不過腦海裏一片空白。

    我像一個無畏的戰士,立在那裏,任憑寒風從我身上橫掃過去,或許是麻木了,也或許在欣賞著某道風景線。

    他在打籃球,寒風下,穿著一件單衣,一上一下,姿勢並不好看,可是我就那麽平靜地關注著他,也像平時關注著別人一樣。

    籃球比賽結束了,我們班慘敗,然而每個人似乎都無所謂,也許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吧。

    “今天的體力還沒有消耗一半,球賽就結束了,”他笑著對我說。

    “是的,是挺迅速的,”我隨聲附和。

    “我給你提水瓶吧!”他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我毫不猶豫地拒絕,當然說這話時心裏也很平靜。

    看完籃球賽,覺得沒事可幹,隻好又去圖書館,易釋然不在,我抽了本《莊子哲學》看了起來,然而感覺心很不靜,他去哪裏了,怎麽我最近好多次來圖書館他都不在,看著那個空蕩蕩的位置,我感覺心也是空蕩蕩的,我的書友,易釋然,為什麽沒有來。

    幾天後,當我在路上閑逛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易釋然,不過後麵還跟著兩個中年人,可能是他爸媽吧。

    “易釋然,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麽沒去圖書館啊?”看到他,我很激動地跑過去打招唿。

    “蘇小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終於當上官了,我可以像曾國藩那樣幹一番事業了,”他很興奮地拉著我說。

    我大吃一驚,他怎麽這樣說話。

    我正準備再問他在說些什麽,她媽哭了起來:“我們釋然得了精神分裂症,整天吵著要當官,為我們家鄉的百姓造福,這孩子,怎麽辦呢?”

    “媽,我當官了,快帶我迴家,蘇小梅,來看我啊。”

    “走吧,孩子。”

    他爸很傷心地拉著他往前走,她媽在後麵一邊擦眼淚,一邊緊緊地跟著。

    “蘇小梅,記得來看我啊!”

    望著他們一家三口走出校門,我的頭又是一陣眩暈,鼻子一酸,眼淚滾落了出來,我趕緊跑到洗手間,失聲痛哭起來。我的書友,就這樣走出了圖書館,就這樣走出了大學校園,他不知道在前麵等待他的是什麽,或許他解脫了,然而那些關心他的人將會倍受煎熬。

    我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事,為什麽那麽想做官,然而可以清楚的是他愛他的家鄉,愛他家鄉的父老鄉親,要是他出生在城市裏,可能就不會是我的書友,像一般人那樣快樂地,有理想地活著。

    生活平靜得如一潭池水,看望著它的時候,一切都是靜止的,然而一陣風過,也會蕩起半點漣漪,這或許會讓你對生命產生一絲聯想,畢竟歡樂是人的追求,在有聲世界裏,我們擁有所擁有的,追求想擁有的,如此,永不停息。

    轉眼,“五.一”又臨近了,雷雨神秘地說:“小梅,我決定找個男朋友。”

    “你?怎麽現在突然想要這樣?我可不信,以前追你的人那麽多,沒有一個讓你動心的,現在是誰這麽厲害,居然能打動你的芳心!太了不起了。”

    “我覺得大學過得挺無聊的,想找個男朋友,或許他還會帶我上自習呢,也快考試了,得找點動力去學習。”她說得很平靜,仿佛是在說一個與她不相幹的人。

    “那好啊,又可以一飽口福了,叫那個人請客!”我似乎很高興。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高興,畢竟以後她們去約會的時候,隻有我一人呆在寢室,或許也會覺得孤寂,落寞。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希望不要有男朋友的好,因為現在對好朋友以外的男生總有種隱隱的畏懼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說不清。

    “五.一”前晚,雷雨說她男朋友想請我們去k歌,畢悅和小寒很高興地答應了,我隻得同意(比起唱歌,我還是更喜歡去吃一頓,大飽口福乃人生一大樂趣嘛)。

    又是在歡樂,這個曾經有李也如和夏威在的地方。我們去的時候,看見了她男朋友,還有她男朋友的一些好朋友。

    “懂輝,這是我舍友,畢悅,李小寒,蘇小梅,”她一一把我們介紹給他認識。

    “你們好,這些是我兄弟,陳雲,吳颯……”

    很一般的開場白,我機械地應著。不過瞅瞅懂輝,感覺他跟雷雨在一起倒是挺合適,清瘦,皮膚黝黑,不怎麽愛說話,和雷雨對外表現的沉默挺像,但願他能和雷雨好好地在一起。

    我坐在以前李也如和我一起坐過的沙發上,她手上那道粗紅的血印,破碎的玻璃杯,夏威冷漠地離去,瞬間就關上的門……

    淚水不知何時已浸滿了眼眶,發現的時候,畢悅正笑盈盈地看著我,室內歌聲與酒杯聲混成一片。

    “我感覺有點熱,想出去透透風,畢悅,你就呆在這裏好好玩,我一會迴來。”

    “怎麽,看見別人成雙成對,你羨慕了?要不你也去找個,”她笑著說。

    “切,沒有的事,”我趕緊說。

    “小梅,你要去哪?都唱歌了,就你沒有,你也來一首吧!”雷雨過來了。

    “是呀,你看小寒都唱了好幾首了,”畢悅答話。

    “那好,就給我點一首《盛夏的果實》吧。”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迴憶裏寂寞的香氣,我要試著離開你……”

    當我唱完時,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是給我的嗎?應該不是,我看看他們,都正對著我笑,弄得我莫名其妙。

    “小梅,你什麽時候唱歌也唱這麽好了,奇跡啊!”畢悅大叫。

    “是啊,小梅,你唱歌很投入,很有感情,很好聽,真的!”雷雨也在一旁說。

    “蘇小梅,很高興認識你,這杯酒我敬你的,給!”那個叫吳颯的人遞過一杯啤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有點窘迫地對他說。

    “不喝酒?不會吧,現在還有大學生不喝酒?來吧,給點麵子,就這一杯。”

    今天是懂輝請我們,我不想大家不開心,所以也就顧不上自己對酒精過敏,接過杯子,一口喝下。

    “看看,蠻厲害的嘛!還說自己不喝酒,來,再來一杯!”吳颯又遞過來一杯。

    我接過酒一口喝下。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凡是他們遞給我的我都喝下。

    k吧裏混著他們的笑聲,歌聲,酒杯聲,打鬧聲,還有時不時雷雨她們勸我不要再喝酒的說話聲,他們在討論著他們的話題,我的頭似乎很重,酒精的興奮根本刺激不了大腦的疲憊,朦朧中,我看見林若虛坐在高三的教室裏,深邃的眼眸裏載著憂鬱,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有點淩亂,一會兒後,遙遠過來和他討論問題。不,怎麽會有遙遠,他們根本不認識……

    胃好漲,好漲,我閉著眼睛深一腳淺一腳地奔向衛生間,喉嚨一陣難受,可就是吐不出來,努力了好幾次,感覺好累,好累……

    眼睛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陌生的床,就連空氣都是陌生的,我趕緊坐起來,不是在做夢,牆壁和地板都很幹淨,陽光滲進來,夾雜一些過濾了的清風,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隻是,這是在哪裏啊?正想著,卻發現夏威拿著早餐進來了。

    “夏威,怎麽是你?我在哪裏?”

    “先去刷牙,你的牙刷和毛巾都放在這裏,我再告訴你怎麽迴事,”他麵無表情地指了給向那張擺放牙刷的桌子。桌上擺著兩個嗽口杯,牆上掛著兩條毛巾,一條濕的,另一條是新的,我拿了新毛巾和新牙刷去了洗嗽間,出來的時候,他說:“再把早餐給吃了。”依然麵無表情,我隻得照辦。

    “怎麽迴事,我怎麽在這裏?”我很小心地問。

    “你還敢問我,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他對我大吼。樣子看起來很可怕,我似乎從沒見過他這樣生氣。不過他又不是我什麽人,對我吼就是不行,所以我也對他大吼:“我怎麽知道我做了什麽,昨晚喝了那麽多酒,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吼什麽吼,關你什麽事。”

    他呆了一下,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語氣終於緩和。

    “我也不想這麽對你說話,昨天晚上我看見一個男生扶著你往旅館走,見你不省人事的樣子,我怕你有什麽事,就叫了你幾聲,那男生似乎很緊張,拉著你趕緊往裏走,我馬上跑過去,把你劫了迴來。”

    “怎麽可能,你一定騙我,我們昨天在k歌,順便喝了點酒,不過我們寢室的人全部都在,她們怎麽會讓我有什麽事,夏威,你肯定誤會什麽了。”

    我大笑起來,認為他編的這個謊言太低級了,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被他騙呢,嗬嗬。

    “誤會?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你現在不就在我這裏嗎?”他很生氣地望著我:“不要太相信別人,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拜托你以後小心一點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還能保護你多久,但是給我記好了,你不可以有事。”

    我很吃驚地望著他,他的眼眶通紅通紅,居然還有淚水。我一下子很害怕,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但同時我相信了他的話,畢竟有這麽個人關心我我也會很滿足。

    “我信你,以後不會了,別生氣了,啊?”我調皮地對著他笑。

    過了一會兒,他說:“誰生你氣了,今天就在這裏吃午飯,我給你做。我搬到這裏已經一個月了,有時用電磁爐自己做飯,今天讓你嚐嚐我夏威的超級手藝,我現在去買點菜,你就在這裏上網。”

    他衝著我很陽光地笑了笑,然後出門了。我又看到了以前的夏威,隻是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近來,他總是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他發生了什麽事,然而卻又什麽都看不出,隱隱的心頭有點冷,原來我也在關心著他。

    我隨意看看他租來的房間,很簡陋,一床,一桌椅,一櫃,但有個單獨的衛生間。東西擺放得很整齊,桌麵擦得一塵不染,洗得很幹淨的鞋擺在鞋架上。我驚歎一個男生能做到如此,真是讓我堂堂一女生感到汗顏。然而,當我目光掃到床上時,猛地想起昨晚我睡在他床上,那麽他在哪裏?是不是又在電腦旁坐了一晚上?哎,不知道,隻是很放心他,他對我很好,仿佛他以前欠了我什麽似的。

    打開電腦,發現qq上沒有人,也許是太早的緣故,都沒有人上網。沒人和我聊天,隻好很隨意地看看網頁,沒看一會兒,有人和我說話了。打開對話框,原來是漂流瓶。

    漂流瓶:這麽早,野菜!

    野菜:是啊,你不也一樣嗎?

    漂流瓶:五.一迴家不?

    野菜:迴,明天迴,反正家這麽近,什麽時候都可以。

    漂流瓶:我男朋友也迴湖北老家了,沒他陪我很無聊啊!

    野菜:嗬嗬

    我突然懶得跟她說話了,我想她也不過和我見過的女生一樣。可是想不通為什麽女生一旦有男朋友了就離不開他,整天呆在一起忘了自己是學生要去學習,忘了正常的生活,拿著父母的錢去揮霍,放著一年交了上千元的寢室不住,就是要另外花錢去租房,那又得額外多少開銷呀。也許這就是大學吧,隻是我還沒有適應它,或許大學四年後都還不能適應。至少現在就已經被n個人看成了典型的“學習狂”,經常被人說,這更讓我想不通,大學學習有什麽不好,非得擺出來說。不過也無所謂,不需要別人怎麽看,此刻不學,更待何時。

    漂流瓶:怎麽不說話了?

    野菜:你說啊!

    我很應付性地迴了她。

    漂流瓶:野菜,你喜歡看書嗎?

    野菜:恩,有點!

    漂流瓶:我也是,我男朋友也是,我們愛好各種小說,從古到今,也愛看外國名著,我們大多數空餘時間都呆在圖書館,感覺和他在一起讀書是件很快樂的事。不過他更愛看曆史小說,中華上下五千年,哪朝哪代他都知道,他告訴我,自從進大學後,他的大多數空餘時間都在圖書館。

    是啊,他使我想起了林若虛,我們一起討論《三國演義》,一起在上物理課的時候看《漢書》,在英語早自習上大聲朗誦《長恨歌》,還逃課去圖書城看《隋唐英雄傳》,《七俠五儀》。

    為此,不知挨過老師多少批評,然而,高考可以阻止我找男朋友,但無法使我不看書,更何況是和林若虛一起看喜歡看的書,人生最大的享受也莫過如此……

    隻是記憶對現在而言隻是《長恨歌》裏的海上仙山,它就在虛無縹緲間,我永遠都不能到達。

    漂流瓶:你以前不是說過要講你的故事給聽,現在可以嗎?

    野菜:其實我沒有什麽可以講,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我高中暗戀的人現在在石家莊,我們已經快兩年沒見麵了,他或許忘了我。

    漂流瓶:他知道嗎?

    野菜:也許知道,不過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他。

    漂流瓶:他在哪裏?要不要我幫你打聽?是不是石家莊鐵道學院?

    野菜:你怎麽知道?

    漂流瓶:你曾經問起過這所學校。

    野菜:哦,不過不需要打聽,我相信緣份,有緣的話就會相見。

    漂流瓶:我也相信緣份。

    野菜:謝謝!

    我望著屏幕,等了好久,她沒有迴話,我想,她可能很忙,算了,不打擾她了。怪不得她男朋友說她傻呢,她也相信緣份,嗬嗬,找到一個和我相像的人了。

    我伸了下懶腰,這才發現夏威坐在床上對著我笑。

    “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正在發呆,不好意思打擾你,就看著你發呆,哈哈,快來幫我清菜,你先把土豆皮給削了,我來殺魚。”

    “好的,你殺魚的時候別讓我看見,太殘酷了。”

    “蘇小梅,你也知道殘酷,那你為什麽總是吃魚呢?”他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

    “把活魚弄死是很殘酷,不過盤裏的魚都不是活的,所以吃來就沒什麽。”

    “狡辯!快削土豆吧。”

    他去衛生間殺魚,我削土豆,不是覺得刀太鈍就是認為土豆皮太厚,隻好使較大的勁去削,好不容易削好了一個,夏威正好提著兩條洗淨的魚出來。

    “蘇小梅,這麽大的土豆被你弄得還剩這麽點,怎麽吃?你真笨得不行,把刀給我,”他大叫起來。

    “要不,我來削黃瓜吧,黃瓜皮薄,好削,”我還想挽迴點麵子。

    “你不要動,呆會去洗菜就好了。”

    沒辦法,隻得照他說的去做,我發誓迴家後一定要學會做菜,今天丟死人了,我堂堂蘇小梅在他麵前顯得這麽無能,夏威,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刮目相看。

    “好了,去洗菜吧!”他把削好了的土豆遞給我。

    “你用的什麽刀,這麽快就削好了?”

    “就這把刀啊,不是刀的問題,是技術,像你這樣笨手笨腳,到時候不知道要去害誰,哎,我先同情一下那哥們吧!”他一臉陰笑。

    “你找打,反正又不會害你,你瞎操哪門子心!”我對著他就是兩拳。

    “動作輕一點,把我打骨折了你今天就沒有飯吃了。”

    他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衝我做鬼臉,八字眉看起來似乎很可愛,我大笑起來。

    他做好了三道菜:黃瓜炒火腿,酸辣土豆絲,還有我最愛吃的武昌魚。

    我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魚往嘴裏送,脫口而出:“好吃!”

    “殘酷嗎?”他笑著問我。

    “我吃肯定不殘酷,要是你就不同了,畢竟是你殺了它們還要來吃它們,簡直就沒人性。”

    “我沒人性,我為你殺魚,你不想讓我吃不說,還說我沒人性?”他忿忿不平。

    我毫不理會,隻知道大口大口地吃魚。

    “沒得救了,”他望著我直搖頭。

    “夏威,你昨天晚上睡在哪裏。”

    不知怎麽迴事,我突然問了這麽個傻冒問題,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麽問他又得被他笑。

    果然,他陰笑著說:“你希望我昨晚睡在哪裏?”

    “我怎麽知道,”我趕緊往嘴裏大口地塞飯。

    “你再問一遍我就告訴你,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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