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會吃!”沐冷聲吐槽,問,“心理醫生給他做過評估了嗎?”    “做過了,心理很正常,就是大概太開心了,稍微有點亢奮。”急診醫生苦笑道,“不過後來聽說您要來,他又說頭疼心慌犯惡心什麽的,我猜大概是應激反應,怕您生氣處罰他吧。”    “換了我,能獨立解剖兩具屍體也會這麽亢奮的。”沐哼了一聲,道:“行了,再觀察一兩個小時就讓他迴去吧,我看他一點事都沒有。”    “是,我也這麽想。”    助理出去接了個電話,道:“院長,巴隆兄弟他們來了。”    “叫他們進來。”    沐在醫生辦公室接見了奧利奧三人組。巴隆兄弟臉色有些忐忑,進來後連正眼看都不敢看沐,被他冷冽的氣息壓製,隻敢看自己的腳尖。    “說吧。” 沉默良久,感覺氣氛已經夠凝重了,沐終於開口。    簡單的兩個字,卻令奧利奧組合齊齊打了個冷戰,三人麵麵相覷,半天巴隆兄弟中的哥哥鼓起勇氣道:“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沐“哦”了一聲,道:“大巴隆,藥不能停。”    大巴隆一愣,他接著道:“上次我就感覺你智商有問題,沒想到問題這麽嚴重,我真懷疑你是怎麽考進醫學院的,不會是臨時加了buff吧?你爹手下的科學家又研發出什麽新產品了?”    大巴隆被他諷刺得滿臉通紅,剛要辯白,沐抬手阻止了他,道:“你以為我把你們叫來是調查情況的嗎?別傻了,那是你們的輔導員才會做的蠢事,我不會浪費那個時間,我很清楚你們幹了什麽,我是來審判你們的,明白嗎?”    巴隆兄弟對視一眼,同時浮上不可思議的神色。沐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道:“你們都超過十八歲,已經是成年人了,適用聯邦刑法。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謀殺一個未成年人會判什麽刑?”    “謀殺”二字成功shock到了奧利奧組合,三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沐冷哼一聲,道:“古中國有句話,說‘故腦殘無藥可醫’,你們就是腦殘知道嗎?你們以為把一個十七歲的孩子關在地下室隻是一場惡作劇,最多嚇唬嚇唬他是嗎?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他可能會被你們害死?”    小巴隆到底稚嫩一些,被他的一說開始害怕起來:“您、您說他死了?”    “你猜呢?”沐反問,“或者我們反過來試試看,把你關進解剖實驗室兩天三夜,看會發生什麽情況?”    小巴隆變色,沐做事一向邪僻,說不定真會這麽做,他可不想跟屍體呆在一起那麽久!    “他、他不會有事的。”大巴隆發現弟弟害怕了,搶著道,“他連屍體都敢搬,還主動留下來替女同學值日,怎麽可能……”    “他確實沒事。”沐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們沒有犯謀殺罪,隻是謀殺未遂。”頓了頓,道,“恭喜你們,不用坐電椅了,最多判七年有期徒刑,二十五歲之前就能出獄,還很年輕呢。”    他表情正直,語氣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奧利奧三人組瞠目對視,漸漸開始相信他不是嚇唬人了。小巴隆最沉不住氣,驚慌道:“院、院長,我們不是有意的,隻是跟那小子開個玩笑……”    “哦,去跟法官解釋吧。”沐道,“他一定會給你的智商點蠟的。”    “是真的,我們沒想害他。”大巴隆也害怕起來,老早就聽說醫學院院長是個異端,誰的賬也不會買,說不定真的會把他們送上法庭,“我們隻是平時有點小齟齬,互相看不順眼,他也經常給我們挖坑。”    “唔,說說看,他怎麽欺負你們了?”沐饒有興趣地問,“他在你跑步的時候給你使絆子?在你洗澡的時候偷了你的衣服?還是黑了你的教學課件,或者把你交給老師的作業全刪了?”    巴隆兄弟愕然,萬萬沒想到自己做過的事通通被他記錄在案,張著嘴,再也說不出話來。沐冷哼一聲,道:“聽著,我不管你們的爹是誰,他的爹是誰,醫學院是我的地盤,在這兒混,你們全都得聽我的!互相使點小手段,拉幫結派欺負人,沒關係,學校不是象牙塔,我樂意你們提前認識社會的黑暗。但你們給我記住,任何時候都別拿人命給我開玩笑,你們開不起,你們的爹也開不起!”    巴隆兄弟垂著頭,惶惶如喪家之犬。沐接著道:“或許你們不知道,上一個被關在解剖實驗室兩天三夜的人是個什麽結果那孩子到現在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醫生當不了,隻能轉行做獸醫。你們這樣的做法,完全可以毀掉一個人,明白嗎?聯邦是法治社會,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們他娘的連王子都不是!你們可以迴去問問你們的爹,如果你們廢了漢尼拔的兒子,會有什麽後果,相信他的答案一定比我的更加提神醒腦!”    接受審判的三人麵如死灰。沐停頓了一會,確認他們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巫承赫就在隔壁病房,你們進去請求當事人的原諒,如果他同意不控告你們,我們就不走法律程序,在醫學院的範圍內解決這次事故。”    峰迴路轉,以為死定了的三人忽然看見了曙光,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沐對他們的可憐的情商非常滿意,站起身來:“跟我來。”    巫承赫正坐在病床上吃醫生給他特別配製的營養素,就看見長期奮戰在坑爹第一線的三人走了進來,驚悚的是每個人的眼睛都閃爍著天使般純潔的光芒。    巫承赫略驚悚,戒備地看著他們。大小巴隆對視一眼,同時給他一個親切的笑容:“你沒事吧?”    “……”巫承赫雖然是個聖母,但還沒聖母到腦殘的地步,真說自己沒事,估計他們下次挖的坑就更兇殘了。於是他什麽話都沒說。    “對不起,我們太過分了,請你原諒我們吧。”大巴隆一臉誠心悔過的表情。小巴隆比他還虔誠地點頭,跟著道:“是啊是啊,這次是我們對不起你,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這是什麽節奏?我又不是神父,你們懺悔個毛線啊?巫承赫越發驚悚。    “是這樣,他們希望你不要控告他們謀殺。”沐道,“雖然他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但鑒於你們是同學,他們又誠心悔過,還是希望你能給他們一次機會,在醫學院內部解決這件事情,不要鬧上法庭。”    “哦……”巫承赫恍然,估計沐大概是用什麽殘酷的手段嚇唬過這仨了,才搞得他們像鵪鶉一樣。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要告他們,畢竟隻是小男孩的惡作劇罷了,就算手段狠了點,也不至於上升到“謀殺”的高度。    而且要不是他們把他關起來,他還沒那麽好的解剖機會呢,說起來真該謝謝他們!    巫承赫假裝糾結地想了一會,道:“院長,我服從院裏的安排。”    看這情商!沐暗讚一聲,一本正經道:“我當然希望這件事能控製在最小範圍內,鬧上法庭會給院裏帶來不好的影響。”    “是啊。”巫承赫馬上善解人意地點頭,“您說得對,我聽您的。”    “謝謝!”奧利奧組合都要給巫承赫跪下了,感激得熱淚盈眶,“謝謝你寬宏大量原諒我們!”    “那就這樣吧。”沐說,“這件事院裏會做出處理決定。”    本來大家都以為事情圓滿解決,但就在巫承赫出院的第二天下午,阿斯頓大學法務中心卻收到了一封來自戰略學院的投訴信。    馬洛辛普森先生對醫學院提出嚴正的抗議,抗議院長沐對自己兄長的不公正裁決。    第47章 總統演技頂呱呱    巫承赫和馬洛的關係,一直保持在“有人時相敬如賓,無人時互翻白眼”的狀態。    也就是說,私下裏他們基本沒有什麽交流,偶爾巫承赫發個聖母病打電話去問候一下馬洛,馬洛一準送他個白眼仁。偶爾馬洛發聖母病問候一下巫承赫,巫承赫也會迴他一個呆滯的“哦……”    神奇的是他們發作聖母病的頻率還總是錯開的,於是誰也沒有get到過兄友弟恭的正確姿勢。    所以當巫承赫聽說馬洛為了替他伸冤,居然把醫學院捅到了阿斯頓大學法務部那裏,感覺那是相當的驚悚。    中二病什麽的,真是叵測的存在!    還沒等巫承赫打電話問他想幹什麽,馬洛就主動來宿舍找他了。經過艱苦的軍訓和拉練,便宜弟弟又長高了一點,身材也越發結實,穿著戰略學院的學員製服,顯得寬肩窄臀,英武逼人。    好吧我也長高了半公分呢……巫承赫隻能捂心安慰自己:咱走的是儒雅路線,不要跟這些粗人比。    “你沒事吧?”馬洛一進宿舍就開門見山地問。    “……沒事。”巫承赫一想到他把沐給告了,就糟心的不行那活閻王是好惹的嗎?自己還動了人家兩具屍體,二十多個仿真皮膚模具。據說護理班都炸鍋了,要不是沐壓著,代課老師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但馬洛畢竟是出自於好心,巫承赫也不好打擊他,請他在書桌前坐了,道:“其實隻是小小的惡作劇而已,院裏已經處理過了,你大可不必捅到法務處,這樣讓我們院長臉上很難看。”    “你真是個聖母!”馬洛嗤笑道,“自己被關在停屍房三天,居然還在擔心你們院長的麵子。”    巫承赫歎氣,有些道理跟這些熊孩子是說不清楚的,耐心道:“隻是在實驗室而已,並不是什麽停屍房,我還沒那麽脆弱,醫科生如果怕屍體那還怎麽活?你太小題大做了,稍後去把投訴信撤迴來吧。”見馬洛臉色不豫,又加了一句:“謝謝你的關心,我特別感動呢。”    “誰要你感動!”馬洛嫌棄地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別臭美了,我是為了給巴隆兄弟一點教訓!國防部長一直記恨老頭子,他們兄弟倆這樣欺負你,針對的根本不是你本人,而是整個遠航軍。他們在挑戰爸爸作為遠航軍統帥的權威,你懂嗎?”    “呃”巫承赫實在是沒有想那麽多,被他如此嚴重的說辭嚇了一跳,想了想,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們畢竟是來上學的,和同學有點小矛盾很正常,我覺得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就不要驚動家長了。何況巴隆兄弟是真的悔過了,他們現在見了我簡直跟鵪鶉一樣老實。我覺得這樣就夠了,畢竟真鬧到法庭上他們可能會失去從醫資格。”    “他們這樣心腸歹毒的人就該失去從醫資格!上學期間他們就敢把同學關在停屍房裏,以後真當了醫生,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馬洛冷笑,“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別人會怎麽想?還以為遠航軍怕了聯邦軍團呢。”    “停!”巫承赫被他詭異的邏輯繞暈了,“這件事我認為隻是學生內部的小矛盾,沒必要上升到遠航軍和聯邦軍團之間的高度吧?何況院裏已經處置了巴隆兄弟,全院通報批評,學分減半,這些都是要記錄進檔案的,我認為這樣的處置很合理。你不要過分誇大這件事的影響,也不要給爸爸惹麻煩。ok?”    “那也叫‘處置’?幸虧你神經粗,現在還好好站在這裏,換個人恐怕早就心理崩潰了,這麽大的事居然隻給一個全院通報就放過了,簡直笑話!”馬洛道,“你們院長明顯在和稀泥,換了你把巴隆兄弟和屍體關三天,他也會這樣輕輕放過嗎?國防部長首先就不會答應!別提他那個難纏的老婆了。”    提到巴隆夫人,巫承赫立刻聯想到向導學校,心中一沉,道:“我們院長不是那種人。馬洛,我不想追究這件事,畢竟我還要在這裏呆八年,拜托你稍後把投訴撤銷掉好嗎?”    “不行!”馬洛一口否決,看著他的眼睛,表情嚴肅起來:“我們在阿斯頓大學,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老頭子,有時候處理事情不能太軟弱,必須擺明我們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道,“夏裏,你還沒適應你的身份,你是作為委培生被遠航軍送到醫學院來的,說難聽點,你是老頭子抵押在首都的人質。所以無論做什麽事都要牢牢記住,你首先漢尼拔的兒子,其次才是你自己,明白嗎?”    看著他剛毅的麵孔,巫承赫恍然覺得自己看到了漢尼拔,沒錯,馬洛才是漢尼拔的兒子,他身體裏流著漢尼拔的血,繼承了漢尼拔的強勢與果敢,即使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仍舊能令人刮目相看。    這種感覺讓巫承赫有些輕微的不適,一直以來馬洛給他的感覺都是單純正直的,有點清高,有點中二,但絕對不厚黑。他現在才發現,作為遠航軍統帥的兒子,馬洛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不過有一點馬洛說得對既然他頂著統帥之子的名頭,就得履行相應的責任,他以後做事得記住這一點。    “你真的不打算取消投訴嗎?”巫承赫努力做最後的爭取。    馬洛搖頭:“不可能,我必須讓巴隆兄弟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讚同你的做法,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巫承赫見識到了馬洛的固執,想要說服這家夥,估計得啟動思維暗示,但以這種方式影響一個人是不道德的,除非萬不得已,他不能那麽做。“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我希望你能把態度放低調一點。我們院長對我不錯,我不想讓他難堪。”    “我有分寸。”    第二天上午,法務部接受了馬洛的投訴,派出專人來醫學院調查。沐會見兩名調查員的時候沒什麽表情,但整個醫學院的大氣壓都被他無形的戾氣壓得低了兩分,整整一個早上,學生們統統覺得胸悶氣短,忐忑不安。    巫承赫被叫去談話的時候都不敢看沐的臉,低著頭隻管迴答調查員的問題,感覺沐冰冷的目光刺在自己臉上,殺傷力都快具象化了。奇怪的是他的毛毛蟲似乎也感受到了沐強大的氣場,整個過程中篩糠似的顫抖著,弄得他耳朵癢得不行,不知不覺撓了好幾下。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每當他撓耳朵的時候,沐的眼睛就會眯起來,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    金軒因為要整理拉練過程中采集的數據,評估學生資質,比大隊人馬晚迴來兩天,一到學校就聽說了巫承赫的事情,立刻趕了過來。    “你沒事吧?”巫承赫的宿舍裏,金軒拉著他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就差把他扒光了檢查身體了。巫承赫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道:“都說沒事了,這不是好好的嗎?拜托別這麽緊張,我又不是小蘿莉!”    “怎麽我一離開就出這種事呢!”金軒追悔莫及,神經兮兮道,“不行,下次拉練我得把金轍的衛兵給你調過來幾個,再來這麽一次我非得心肌梗死不可,你要出點事我可怎麽活……”    “你給我適可而止吧!”巫承赫頭都大了 ,有一個中二病他就夠苦逼的了,再來個殺馬特簡直無法抵擋。    金軒還是心疼的不得了,左看右看,篤定道:“瘦了,我好不容易給你養點膘,這下全沒了,下巴比以前還尖……該死的巴隆兄弟,我跟他們沒完,不對,我跟他們全家都沒完!”    一個比一個喪失!巫承赫扶額:“根本就沒什麽事,他們已經很慘了,現在見了我都繞著走,你很不必再找他們麻煩,有一個馬洛我就夠受的了。”    “就是,馬洛這熊孩子湊什麽熱鬧!”金軒拍桌子,“這種事幹嘛要大張旗鼓地上訴呢,私底下有無數種辦法收拾他們,這下引起官方的注意反倒不好弄了。而且還打了你們院長的臉,沐那個人太邪僻了,你要在他手底下呆八年……不如我想辦法把他弄走吧,換個軟糯點的來……”    “打住!”巫承赫深知這貨腦洞之巨大,行動力之強悍,立刻將他坑爹的計劃掐死在了萌芽狀態,“我們院長就是毒舌一點,為人很公允,專業又強,你不要打他主意。”    “哦。”金軒不說話了,沉默地摸著下巴,丹鳳眼冒出兇殘的光。巫承赫看他表情就覺得他在憋什麽壞水,狐疑道:“你又在想什麽?”    “想知道嗎?”金軒嘴角一勾,“讓我標記一下,你就能知道了呢。”    “……”巫承赫無語,這種調戲他現在已經很淡定了。    “對了,禮服你去試了沒有?”金軒忽然換了話題。巫承赫道:“試了,已經拿迴來了。”從衣櫃裏拿出來比在身上:“最近好像胖了,胸口有點緊。”    “唔,都是我的功勞。”金軒得意道,“明天下課你在宿舍等我,我來接你。”    “嗯嗯。”一想起明晚就要去總統官邸赴宴,巫承赫頗有點緊張,兩輩子他還沒去過總統府呢,還好隻是家宴,沒有外人,要不然他一準覺得別扭。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他必須得別扭一下了,第二天傍晚,金軒載著他飛到位於軍政中心的總統官邸,他一下車就傻眼了說好的家宴呢?這人山人海的也叫家宴?    總統官邸燈火通明,客廳裏傳來優雅的樂聲,透過落地長窗看進去,裏麵或坐或站著十幾名賓客,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顯然不是等閑之輩。    巫承赫完全是照著三人家宴的規格做的心理建設,來之前還專門買了一個果籃,現在看這架勢直接斯巴達了,半天才呐呐道:“不說是家宴嗎?怎麽這麽多人?是不是我記錯時間了?”    “沒有,是臨時改動。”金軒在身後摟著他的腰,預防他掉頭跑路,“昨天我跟金轍談了你的事,他說要對晚宴做點調整。”    “哦。”巫承赫將果籃塞他懷裏,“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迴學校,等下次再約吧。”    “幹嘛?本來就是為了答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才組織的這場晚宴啊,你走了就沒戲唱了。”金軒拽著他不讓他走,“隻是賓客多了些,不用這麽緊張吧,在加百列也沒見你這麽怯場。”    提起加百列巫承赫就想起那場坑爹的酒會,還有自己的初吻,臉慢慢就有點紅了:“他們都是你哥哥的部下吧?我又不認識,這麽大張旗鼓地答謝沒必要吧……”    “他認為有必要就有必要,他可是總統。”金軒摟著他的肩膀往進走,“給總統點麵子吧,你這個主賓要是走了,他的老臉可就丟大發了。”巫承赫沒辦法,隻好跟他進去。    “啊,你終於來了。”一進門就聽到金轍爽朗的笑聲,“歡迎歡迎,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巫承赫被他如此熱情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將果籃遞給他:“對不起,我以為是家宴,所以準備的禮物有點……奇怪。”    “唔,是我的錯,臨時擴大了一下‘家宴’的規模,該我向你道歉才是。”金轍穿著一身合體的深藍色西裝,身材魁梧,麵容英俊,將果籃遞給秘書,從金軒手中接過巫承赫,“來,給你介紹一下今天的客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霍伯特你已經認識了,這是ntu司令官,我的老上司,這是……”    金轍扶著巫承赫的肩膀將滿場賓客介紹給他,不是軍隊高官就是政界要員,每一個人的名頭叫出來都能閃瞎人眼。巫承赫來都來了,隻能保持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與眾人寒暄,同時努力記下他們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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