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乖,沒有誰比安冬更乖巧了。”蔣玄宗毫不虧心的說,摸著辛安冬的肚子,非常不要臉道,“肯定是小混蛋在裏麵調皮,他迫不及待想要出來胡天胡地,惹得你給他背黑鍋,真不乖。”    是嗎?辛安冬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人說一孕傻三年,辛安冬也不能免俗,他潛意識裏覺得蔣玄宗說的不對,甚至不高興他說小混蛋的一點壞話。    但同時他又忍不住暗戳戳的點頭表示讚同,可不是嘛,肯定是小混蛋在搗鬼啊,不然他多乖巧懂事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些人嫌狗憎的事。    讓兒子背了黑鍋,辛安冬還是有些心虛的,“還好啦,他就是現在不懂事,等以後出來了好好教育,肯定也是個乖孩子。”    他愛憐的摸摸肚子,乖啊兒子,等你出來爸爸補償你,這點小事你就稍微擔當一下吧。    蔣玄宗十分正直:“……恩,我們的寶寶肯定跟你一樣乖。”    辛安冬更心虛了。    良叔說過,安冬之所以這樣主要原因是因為孕期內心產生的焦慮不安,並且有輕微的抑鬱,當時良叔的表情很慎重,蔣玄宗嚇得手抖了一下,後來良叔笑著安慰他沒關係,這種症狀隻要緩解得當不是什麽大事,這才讓蔣玄宗放下心。    總算安撫了得了矯情病的愛人,蔣玄宗舒了口氣,他摸著辛安冬的肚子,眼裏沁出笑意,小混蛋,快出來吧,不要再折騰你媽了。    他對著小愛人白嫩的臉蛋親了一口,神情帶著些微凝重,囑咐他,“這些天乖乖待在家裏,沒事就看看書,有什麽想吃的讓何嬸給你做,我會安排幾個人守在門外,”見辛安冬皺眉,安撫的又親了一口眉心,“放心,他們隻守在外麵不會進來,更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肚子,別怕。”    “出了什麽事嗎?難道你要出差?”    現在蔣玄宗是大老板了,自然業務繁重,可他因為辛安冬的原因經常把工作帶迴家,竟然很少出現在公司裏。    說來辛安冬還挺愧疚的,蔣玄宗不比他現在,幫手一大堆,他正值創業的緊要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    舔了舔唇,辛安冬不舍的急忙補充,“要是出差你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有手有腳還有良叔、何嬸他們,難道還不能照顧好自己。”    蔣玄宗心頭都要化了,誰說他家安冬不乖的,矯情怎麽了,看他家大寶貝多貼心。    不過,“是家裏出了點事,”他遲疑了片刻,覺得有些事還是得跟安冬透露些,便道,“你知道的,我有一個異姓弟弟。”    辛安冬神色一凜,立刻腦補了許多豪門爭權奪利的大戲,緊張問,“是不是他要使了手段打壓你的公司,還是在你父親耳邊說了你壞話,家裏頭對你不滿?”    對於蔣家的情況,辛安冬其實知道的並不太清楚,隻是從何嬸的隻言片語中大致猜出,大概蔣玄宗有個非常了不得的家庭。    以他現在的腦容量也隻能想到這些了,問完還傻乎乎的一臉求證的緊盯著蔣玄宗。    蔣玄宗:“……最近看了什麽電視劇?”稀奇古怪的,別把他家小混蛋教壞了。    什麽電視劇啊,是小說!小說!    辛安冬上輩子可看了不少耽美小說,一般小攻深愛小受,之所以金屋藏嬌不就是家裏頭不同意嘛,他這樣子情況沒差,別以為他傻,蔣玄宗把他藏著,這幾天又總是早出晚歸,接到家裏的電話就一臉煩躁,肯定是他已經跟家裏進行到了死磕的地步。    禍水辛同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每天盡量不作妖爭當乖寶寶,不就是怕給蔣玄宗拖後腿。    蔣玄宗在為他們的未來使勁渾身解數,如果他再添亂,那他還是人嗎?!    見他一臉自以為猜中事實很得意的挑眉的樣子,蔣玄宗就心裏憋笑,揉了揉他家小傻子的腦袋,“他被我送進了監獄,目前沒那麽大能耐搞事,是我父親後娶的妻子,他的母親。”    “據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辛安冬捏著下巴話語未盡,但看向蔣玄宗的眼裏卻透著實實在在的同情。    蔣玄宗:……    未免被他再說出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蔣玄宗直接捂住他的嘴,十分無奈又抓緊時間將事實說了出來。    “徐明翊,我的異姓弟弟,他其實並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子,前些日子父親得知了真相,家裏的老爺子很氣憤,顧念舊情隻讓徐明翊的母親徐思媛與父親離婚,沒想到她忘恩負義,勾結外人與蔣家作對,父親遭遇小人背叛,現在職位不穩,好在沒有事實證據,蔣家也不是他人能隨意扳倒的,經過我的調查,已經有些眉目,下午我要去一趟l市,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離開,但這件事很急,所以……”    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但眼睛卻極其明亮,想來已經有了徹底解決對方的法子,隻是眼含歉疚的看著他,裏麵的不舍和擔憂令辛安冬略微羞澀和滿足。    未來公公被戴了綠帽子,一戴幾十年,那女人離了婚還不安分,搞事搞得風生水起,完了還得兒子收拾爛攤子,太悲催了。    辛安冬倚在蔣玄宗的懷裏感歎,他覺得自個該賢惠一點,乖順的說,“沒關係,我能照顧好自己。”    “安冬。”蔣玄宗緊緊摟著他,親吻著他的額頭,心裏越發愧疚。    下午的時候蔣玄宗果然走了,快的話明天迴來,慢的要三五天,也就是歸期不定,他一走,辛安冬就蔫了,哪哪都不順心,又煩躁又不安。    何嬸見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很擔憂,喊了好幾聲,辛安冬怕老人家擔心,收拾好心情跟何嬸聊了兩句,又喝了一碗粥,早早的睡了。    晚上睡覺自然是不安穩的,習慣了兩個人,一個人睡在寬闊的大床上,一點不覺得伸手伸腳方便了,而是覺得床是不是太大了,也沒有硬邦邦的肌肉可以捏,手癢啊。第一百四十章    熬了一夜昏昏沉沉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九點多,他紅著臉起床,何嬸已經將早飯熱好,圍著圍裙和善的臉上笑容滿麵,“今天有你愛吃的湯包,我去給你盛粥。”    何嬸自己弄的湯包汁香味美,咬一口特別的鮮,辛安冬很愛吃,但因為食材比較複雜比一般外麵賣的湯包多好幾道工序,何嬸很少親自動手做,沒想到今天有口福了。    辛安冬一邊穿衣服一邊口水直流,“謝謝何嬸。”    或許是蔣玄宗走之前吩咐過,過了幾天,辛安冬明顯感覺到大家都很警惕,何嬸也很少出去買菜,一般都是外麵的人送進來,還好辛安冬是個宅的,捧著書品讀也能打發半天時間。    除了晚上一個人睡覺略微寂寞,其他的倒還好,他閑來無事給小混蛋做做胎教,摸摸肚子,一會也就睡著了。    一天夜裏辛安冬好似聽到了尖叫的聲音,隻是當時他太困了沒在意,第二天起床隨意的問何嬸,老人家也不隱瞞,才知道昨夜在睡夢中他竟然經曆了一場危機。    這讓一直安穩平淡的辛安冬有了危機感,他偷偷找了根粗壯的棍子,就放在床邊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知道沒甚作用,但好在心理安慰,聊勝於無。    說是三五天,但結結實實膽戰心驚的過了八天蔣玄宗才在傍晚風塵仆仆的迴來,當時辛安冬正喝著香噴噴的蔬菜粥,一抬頭,就見他走進門,英俊的男人憔悴得不成人形,眼睛卻灼灼懾人。    ‘彭!’    放下碗筷,辛安冬急忙站起身,眼睛微紅。    蔣玄宗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八天沒有見麵,想得心都疼了,更見他紅了眼眶,此時此刻他隻想緊緊摟著人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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