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恆:“……” 這女人怕不是真有病,從高中起就經常莫名其妙找到他麵前說一些嘰嘰歪歪的話,上了大學又碰見她,當時趙卓恆就恨不得戳瞎雙眼,真不知道這麽作又假仙的女人呂梁怎麽會喜歡?! 現在這女人還不要臉的跟他表白,我去,哈,趙卓恆……不敢看呂梁的臉。 喬慧捂著臉抽噎著失魂落魄的轉身:“……呂梁?”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談情說愛了?” 從未有過的一麵,呂梁冷冷的看著喬慧。 喬慧:…… “呂梁!你聽我跟你解釋!”她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去追轉身離開的呂梁。 被留在原地的趙卓恆,吹著冷風,頭發絲冰涼舒爽,突然他原地打了個哆嗦,收迴無奈的視線,“這他麽都是什麽事!” 被弄成這樣自然沒臉見妹子了,趙卓恆隻好苦逼的往宿舍走。 今天是飛來橫禍,因為個孕婦被潑冷水除了他也沒誰了,可他哪裏見過什麽孕婦! 孕婦?趙卓恆腳下停住,瞳孔睜大,他內心深處打了個寒顫,我擦,不是吧,難不成穿成個熊的安冬被眼瞎的喬慧認成懷孕的女人了? 哈哈哈,要不要這麽搞笑!說出去他怕被安冬噴死啊! 趙卓恆想來也忍俊不禁,搖了搖頭樂嗬嗬的爬樓梯,覺得喬慧真的需要去醫院看看眼科了,就這眼神,男人怎麽可能懷孕呢! “不可能,安冬懷孕,那豈不是蔣哥的種?別開玩笑了,笑掉大牙的……”嘮嘮叨叨還沒說完,趙卓恆臉一白,忽然傻愣在原地。 手一抖,‘哐當!’給妹子買的牛肉罐頭掉了。 …… 另一邊辛安冬剛在蔣玄宗幫助下摘掉圍巾、帽子,接過何嬸遞來的熱水袋在藤椅上坐下,突然手機就響了。 迴到家他就換了一身衣服,也把小混蛋拿出來晾晾,反正這裏的幾個,良叔、陶哥、何嬸都知道他是孕夫,怎麽自在怎麽來,他臉皮越漸變厚,才不在乎呢。 放手機的羽絨服被搭在掛衣架上,他起身走兩步就能夠得著,可他就是矯情的喊蔣玄宗,“宗哥!” 蔣玄宗隻穿著低領線衫,袖子往上擼起,他正在廚房跟何嬸學做菜,聽到辛安冬喊他立刻就來了。 俊臉略微緊張,“怎麽了?” 憋著笑,辛安冬努努嘴,“你幫我把手機拿來。”趙卓恆沒說錯,他被蔣玄宗嬌寵的幾步路都不願意走的。 隻是拿手機,還好沒事,蔣玄宗放下心,將手機掏出遞給他,又貼心的幫他掖掖毛毯才出去。 辛安冬頓感甜滋滋,接通趙卓恆電話的時候,語氣裏還帶著嬌氣,“不是才見過麵的嘛,你怎麽又打電話?” 那甜掉牙的撒嬌音把另一頭如臨大敵的趙卓恆弄得差點沒一個踉蹌,他黑著臉,“你正經點說話。” 看看蔣哥把人慣成什麽樣了,開口還帶喘的,要不是他知道自個隻喜歡妹子,指定要以為性向出了問題。 辛安冬微窘:“……我他媽哪裏不正經了?說!到底有什麽事?” 其實安冬真沒有想對趙卓恆撩騷,但最近幾天蔣玄宗老在他眼前晃,他心裏頭垂涎,又有點蠢蠢欲動,公狗腰、腹肌、人魚線,他看了個精光,卻連望梅止渴也做不到,即便是孕夫他也忍不住了好吧! 天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衝動讓他有多羞恥,但他也沒辦法啊,身體上的反應根本無法抵抗! 誰讓趙卓恆這會給他打電話! 他不高興趙卓恆還委屈呢,對著手機吭哧吭哧半天,也不好意思把羞恥度爆表的話問出口。 心裏頭的糾結就別提了,張了張嘴,又閉上,他深吸一口氣準備一鼓作氣—— “你幹嘛呢,打電話也發呆?”辛安冬舉著手機手都酸了,也沒聽那邊有聲音,不耐煩的問。 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被打散,趙卓恆揉了揉煩躁的眉頭,思來想去隻好問,“……你現在住哪,有時間我去看你。” 這是個帶著試探意味的對話,誰知道辛安冬做賊心虛唿吸立馬急促起來。 “別來!”辛安冬站起身,大喊一聲。 趙卓恆眯起眼,“……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 辛安冬在原地轉圈,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他一邊撓頭一邊苦惱的想找個什麽借口堵趙卓恆。 他突然一拍腦門,理直氣壯的衝手機那頭說,“你是不是傻,我就要出國了啊,明天就走,你來看個屁,我今天住宗哥那,我們正在餐廳,他給我送行呢,不跟你講了,服務員來我要點菜了,就這樣啊,你別來,千萬別來啊!” 唿~辛安冬掛完通話,咽了咽口水,被剛才那緊張的氣氛弄得還是心有餘悸。 然而他卻忘了,他一向淡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今天卻因為被趙卓恆一炸方寸大亂,說話顛三倒四,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將他所有的驚慌聽在耳裏的趙卓恆輕輕扣上手機,突然邪魅的一笑,一手摸著下巴,“看來真有事瞞著我。” 蔣玄宗在廚房裏聽到辛安冬大聲說話的聲音,放下鍋鏟立刻就進了房間,“怎麽了?汗都出來了。” 辛安冬心虛的不敢看蔣玄宗,又很是委屈,“我,宗哥,卓恆說要來看我,我聽他說話奇奇怪怪的,他不會是知道什麽了吧?” 辛安冬握著手機,無助煩躁的向他求助。 “不會。”蔣玄宗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篤定的說。 他握住辛安冬因為緊張有些汗濕的手,趙卓恆不可能知道安冬懷孕的事,會打這通炸辛安冬的電話,應該是,他的視線落在辛安冬隆起的腹部上,冷凝的眸色漸漸變暖,珍重愛憐的摸上去,感受著裏麵澎湃的生命力,淡笑,“或許是你今天暴露了。” 他明明是不在意的語氣,卻將辛安冬炸了個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