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紀浩然飽暖思淫欲,雖然金鬃白底黑地可能是這麽理解的,隻不過一個是得瑟,兩個是眼饞,並且其中一個把眼饞表現的非常豪爽,另一個就很傲嬌。    但其實,這想法真的冤枉了紀浩然。    說起來紀浩然的目的是再正直不過了,正直得都有點缺德,因為在金鬃身上枕了這麽多天之後,紀浩然意外的發現金鬃這個季節身上的毛,非常的細軟。是那種保暖性非常強的綿密絨毛,並且因為被毛過於綿密,所以平時掉毛的現象也挺嚴重的,那感覺怎麽說呢,就是金鬃的毛發生長特別茂盛,所以後長出來的更細幼的新毛就會等不及的頂掉之前的老毛,給自己在金鬃身上占有一席之地,並且在不久的將來又讓位於更後來者。    這種快速的長脫毛生理現象,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好浪費的啊!    於是紀浩然的想法來了。    他想收集金鬃身上掉下來的老毛,撚成線縫他的獸皮筒子衣服。    幹這活的時候紀浩然實在忍不住又唾棄了自己一把,果然進步都是環境逼出來。他纏了幾十年捆綁的獸皮,但是因為溫泉山穀裏的奇特環境,所以一直沒想起來改善自己的穿衣條件。還是上次出門冬獵,才讓他察覺纏兩層獸皮裹身和纏五層獸皮裹身那差距是滿大的,行動起來像個被提了線的木偶。    並且環境是戶外的話,五層獸皮也不夠取暖的,尤其腳。    從想到幹,從手生都熟。到了晚上從金鬃身上梳下來的毛已經變成了紀浩然手裏五六米長的線,粗是粗了點,但絕對不具跟獸皮繩比較的程度,並且如果不用破壞性的力氣去抻去拽的話,還算結實。    紀浩然於是看看天色,把繩子卷一卷放到稍高處。    一直看著他做著古怪動作的金鬃極其輕微的鬆了口氣,放鬆了一直繃緊的身體。    梳毛是很幸福,但是要是一直被梳肚皮腿根那類很搓火的部位的毛,並且一遍之後又一遍,沒完沒了無止無境,那也不是多舒服的事。    “不許扒下來!”紀浩然警告黑地。    躺著也中槍的黑地表示:我很冤。    但在長兄低低的嗚了一聲之後,紀浩然看見黑地的眼睛裏瞬間閃過一抹晶亮亮的興奮,好像躍躍欲試似的。    倒是白底,非常非常具有危機意識的瞪大了眼睛,從紀浩然看到金鬃,又從金鬃看到紀浩然位於牆壁上的藏物處,之後拿爪子埋了臉,一聲不吭。        第56章 心魔        早上醒來,空氣裏充滿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紀浩然轉轉腦袋,看見黑地的臥姿特別奇怪。    他一條後腿高高架起,然後……然後脖子彎曲,腦袋夾後腿處,彎出脊梁黑亮黑亮的弧度。    空氣裏充滿黏膩的水聲,還有連貫的唧聲。    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衝向頭頂,充斥了紀浩然臉上的每一條毛細血管。    與此同時,另一股暗流也開始悄無聲息的湧動,匯聚,待到紀浩然察覺之時,那個被暗流攻擊的地方已經無聲無息的被占領,起義,並且亟待解放!    凸!!!    傻眼三十秒並考慮一分鍾後,紀浩然果斷揚手,拍醒還在唿嚕唿嚕的金鬃。    指著自己下身一柱擎天的部件蕩漾滴,“金鬃,金聖,金老大……來嘛……”    媚眼如絲——真實寫照是肉麻地都快吐了。    金鬃的表現有點猶豫,但最終沒有抵禦住紀浩然那筆筆直的漂亮部件的引誘。    很快的,紀浩然的依依呀呀聲就蓋過了黑地的唧。    金鬃的舌頭大,而且厚,還靈巧,一整個貼上來能卷,也能扣,他給紀浩然舔的時候就像嗦嚕骨頭棒子上的最後一條肉絲似的,各種角度各種刺激層出不窮,紀浩然沒三分鍾就繳械了,大睜著雙眼像垂死掙紮似的的喘氣,腦海裏一片迷糊泡泡,擠得都要爆出來。    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黑地傻乎乎的半昂著腦袋看這邊,後背還保持著那個圓潤的弧度。    兩後腿間一柱擎天,黑紅紫粗的一大根,還翹得硬朗。    紀浩然臉上一熱,抓起一邊的獸皮連給自己蓋了好幾層。    倒不是矯情什麽的,他現在是真沒體力陪著黑地玩,而且這種事,三個都在家呢,陪哪個不陪哪個,都是事。    在紀浩然翻臉不認人的情況下,這一天就在詭異的氣氛裏開頭了。    黑地很委屈,非常委屈,作為一個在自力更生的半途被那麽刺激的畫麵給打斷的倒黴孩子,他委屈得非常有理由,所以在走來走去從院裏往屋裏叼柴火的過程中,他的尾巴一直是耷拉的,並且走幾步就要繃直了跟鞭子似的往地上抽一下,走幾步一抽,走幾步一抽,抽的屋裏那獸皮上獸毛飛揚的。    這種行為要在往常早被金鬃主動徹底的鎮壓了,但是非常稀奇的,今天金鬃居然就沒管,他不管白底自然也裝沒看見,於是紀浩然就知道,他犯眾怒了。    在從眾以及一意孤行之間徘徊了一陣之後,紀浩然摸著肚子決定,絕不姑息養奸!    據說懷孕的時候做很容易一屍兩命的!    紀浩然絕對不會因為這個想法覺得該羞愧自己娘c啊什麽的,因為這個世界太簡樸了,簡樸的在某些知識積累方麵都簡陋了,紀浩然覺得啥事自己多想著點準沒錯。    而且他自己也迴憶了前段時間他懵懂無知的時候,算下來這大半年他們做的頻率一直都不高,稀稀拉拉的,紀浩然可不會覺得金鬃他們是因為在部落裏聽壁角的獸人多就有所收斂,多半也是因為知道他有了。    於是這個事想到這裏,就一路奔著一個詭異莫名的走向飛奔下去了,紀浩然所幸連飯也不做了,低頭專心致誌的開始琢磨金鬃他們既然知道了他有了,為什麽不告訴他呢?就不怕再讓他把崽兒生廁所去?    還有因為聖金源的地理條件,他前陣子洗澡都是在江裏洗活水澡,那萬一要是當初正洗著的時候一個來感覺了想拉屎尿尿……    紀浩然都不敢想象萬一要出那樣的情況他得怎麽死才能以謝天下?!一個佑佑他都懊悔了好幾年,再來一個他還要不要活了啊?    他仿佛看見其其卡從水裏打撈出來的溺死的嬰兒,大家在部落裏談論那個可憐的孩子,然後那樣的話他一定都不知道那是誰,就會跟著起哄著一起唏噓,然後一起隔靴撓癢的譴責那對兒不負責任的父母,再然後……紀浩然冷汗都下來了,這份不著調而來的心悸明明是空穴來風,可他怎麽都刹不住車不想,不延伸,越是抗拒越是清晰。在之後接下來的日子這種清晰的像電影一樣的幻想場景像蛇一樣的牢牢纏住了紀浩然,把他前兩天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精氣神全然摧毀,整個人像離土的花似的迅速枯萎。    黑地早就不敢耍性子了,每天規規矩矩的看著火,看著鍋,看著所有家裏家外他會看的一切;並且白底也不悠哉了,也不繼續守著他門口的那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風水了,跟金鬃兩個一左一右全天候不錯眼珠的陪著紀浩然,親親舔舔的,權當給紀浩然洗臉擦汗。    紀浩然在朦朧中對這一切都有感覺,他能感覺到黑地在走來走去,偶爾房裏有當當當的動靜,那是黑地從門外往屋裏叼柴火呢,也能感覺到金鬃把舌頭豎著團成一卷,從舌頭尖那把水度到他嘴裏。    這種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沒辦法的感覺特別可怕,紀浩然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他這次是真的要完了,要死了,不是之前那種因為身體虛弱而衍生的頹廢想法,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認知,像他從父母那裏繼承來代表遺傳的基因的那種認知。    所以好幾天之後,當紀浩然從迷蒙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天堂,還是地獄。    因為他睜眼看到的世界很黯淡很黑。    而太陽明明就是在他頭頂的窗戶外麵掛著呢,偏偏那明晃晃的光線就像沒法照進這個屋子似的,讓屋裏的一切都黑乎乎霧蒙蒙的。    他想轉轉腦袋,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了。    隻能張張嘴,“……”    結果發現出口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    就在這時候,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麵前,跟他鼻子對鼻子眼對眼的對上了。    ……    “我的獸神,你總算醒了!”那個人一屁股坐到紀浩然身邊。    紀浩然拚命轉腦袋,但無奈最聽話的還是眼珠,“納,納尼?”    “哎!是我!沒錯。先別說話,我給你找點水。”    有水潤喉,再開口紀浩然的聲音終於從口型,進步成氣音了,“怎麽……是你?金,金鬃呢?”    納尼跟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躥起來,“哎呀,我光看你了,我都忘了聖獸了,他們還在外麵跟……哎呀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訴祭師去!”    他說完就跟被火燒了似的著急忙慌的跑了,而被留下的紀浩然這才發現,屋子裏特別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而另外一種吵吵鬧鬧卻從房子外麵傳進來,被納尼那一聲聲,“聖獸伴侶醒啦”壓著,朦朦朧朧的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麽,就記得那裏還雜著幾聲野獸咆哮,特別兇殘的樣子。    並且這喧鬧在納尼橫插一嗓子之後,倏地就集體滅聲了,緊接著過了不到半分鍾,砰的一聲悶響,往外開的木頭房門活生生被金鬃從外麵倒撞開,金白黑三條魁梧獸軀一陣風似的從門外刮了進來。    紀浩然都沒來得及心疼那個房門,裹著一身涼氣的金鬃白底黑地就把他圍得水泄不通,三條腥紅舌頭就劈頭蓋臉的撲下來,把紀浩然淹得差點嗆死。    什麽感慨,什麽死裏逃生的僥幸,這一下子全都沒了,紀浩然也不肌肉無力了,拚了老命的掙紮,“起起起起開,喘氣,喘氣,上不來了悶死了啊!”        第57章 養病        後來的日子,紀浩然一直都在家裏養病。    整日裏反反複複的昏睡,清醒時候少,昏著的時候多,這不是之前那種自作自受惡性循環出來的睡了不醒,而是身體真的垮掉了,就好像一棟大,外牆皮還在,而裏麵的板,隔斷全都塌了,成了個空殼子。    在少數清醒的時間裏,一直有個人影在他家裏忙前忙後的亂轉。紀浩然的眼睛一直沒怎麽恢複,視野裏總像蒙了層什麽,看不清是誰。並且思維也是鈍鈍的,一會覺得黑地(因為三隻裏就黑地學的是家務瑣事燒火做飯烤肉什麽的)大變活人了?一會又沾沾自喜家裏有了田螺姑娘了……    當然後一種想象紀浩然在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但是當人在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後半夢半醒,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時候,這樣的想象並不難出現,事實上紀浩然就不隻一次這麽想過,雖然醒過來的時間稍長,他自己就否認掉了。    於是大部分的清醒時間,在推翻了田螺姑娘到我家的幻想之後,他就隻能在心裏納悶怎麽沒緣沒故的就能廢到這種程度,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斷了,碎了,腦袋裏的漿也被掏空了,一句話,隻剩個人皮殼子了,內裏的部件不是不好使,就是根本感覺不到。並且每次都沒等他想出個之乎者也的,昏眩就再次找上了門。    後來有一次,難得的醒過來,紀浩然就閉著眼睛不睜開了。    他為了看清身邊那人,以往每次醒來都會睜著眼睛耗費很多精神去跟蹤那個人影的行動,想看清那是誰,但是過往每次都失敗了,並且還消耗了大量的精神,所以這次他去浪費這得來不已的精神頭。    事實證明這是個好主意,因為這次的清醒持續的時間比以往都長,並且連思路都清晰了不少。    從初來乍到在黑森林裏被黑地嚇得半死,到在被天火燒焦的草原上千裏跋涉,從鴛鴦湖邊安逸的鳥語花香,到死亡溫泉廣場的黯然,哦,還有他那二十五個“兒子”跟唯一的“閨女”……    有人說迴憶是人在慢慢變老的一個證明,那麽此刻,紀浩然覺得他大概已經很老很老了,老得都要臨近那個命運的終點,因為那些以前想起來都模模糊糊的迴憶,現在特別的清晰,一幕幕像過電影似的在腦海裏走馬燈,旋轉變化,連綿不絕。    他不知不覺的笑了出來,倒把一直在屋子裏忙碌的納尼嚇了一跳。    納尼撲過來,眼瞅著就要壓到紀浩然的時候猛然淩空一個翻身,帶起凜冽的空氣流動揚起紀浩然額頭的劉海兒,“紀?紀?!”    他的聲音很輕,好像怕嚇到了紀浩然似的。    被打擾了的紀浩然不得不鬱悶的睜開了眼睛。因為距離的關係,這一次他輕易的認出了納尼。    “……”    “別說話,你肚子裏的幼君很不老實,有力氣不如多積攢一些,留著對付他。”納尼特別溫柔的說。    ???    紀浩然一頭霧水。    納尼的話拆開來分解了他懂,並且連在一起,短組合的詞他也明白,可是連在一起成了句子,紀浩然就完全理解無能了。    “渴不渴?是不是要吃點什麽?狼狼教我做了麵疙瘩湯,他說你比較喜歡這個?……但是白聖說你喜歡‘餃子’,那是什麽東西?你要是想吃的話,也可以告訴我,不過你得教教我怎麽做……”    看起來如果不打斷的話納尼能自說自話到他再次昏睡過去,紀浩然拚盡全力動了下頭。    納尼一下子啞了,趁著這一點安靜,紀浩然用氣音吹出了他的要求,“水……”    納尼同手同腳的撲了出去。    先是潤唇,再是小口小口的吞咽,這樣一小杯水,居然也讓紀浩然出了一身大汗,但是隨著汗水流出來,紀浩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於是試著開口,“金……”    “金聖白聖和黑聖嗎?”納尼特別有眼色的接過來。    紀浩然眨了下眼。    納尼捧出一大摞獸皮,把它們墊到紀浩然背後,讓他能半躺半坐起來。    “他們帶人,去抓深白色了。”    啊咧?深白色?紀浩然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發出疑問的訊號,但是很可惜,納尼這次沒打算接收他的疑惑,或者說,納尼對這個話題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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