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1645-1740),字澹人,號江村。清代著名學者。今匡堰鎮高家村人。家貧,在朝廷以打雜為生,後在詹事府做記錄官。康熙十五年遷內閣中書,領六品俸薪,住在賞賜給他的西安門內。高士奇每日為康熙帝講書釋疑,評析書畫,極得信任。官至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晚年又特授詹事府詹事、禮部侍郎。死後,被封諡號文恪。他學識淵博,能詩文,擅書法,精考證,善鑒賞,所藏書畫甚富。著有史學著作《左傳紀事本末》53卷,《清吟堂集》等。

    高士奇(1645~1703。8。12)字澹人,號江村,諡文恪。順治二年(1645)生於浙江餘姚樟樹鄉高家村(今慈溪匡堰鎮高家村),祖上於“靖康之難”時,自汴京(開封)南遷而至。順治十八年(1661)入籍錢塘(杭州),補杭州府學生員。康熙三年(1664)隨父古生公遊學京師。因父不久亡故,遂以賣文自給。康熙八年入太學,得以初覲康熙,皇上喜其一手“王字”,好其理學文章,欽賜撥取,記名翰林院供奉。高士奇從此踏上仕途,進入皇宮大院。

    康熙對親政後自認的並非兩榜出身的老師高士奇,卻總是那麽情意綿綿,念念不忘,充滿著真摯的關愛嗬護,是史所罕見的。康熙三十二年(1693),高士奇第一次在籍賦閑。康熙於四月十六日賜高士奇手敕一道:“朕少年最不喜參,爾所素知。隻為前大病,後賴此藥複元氣。所以,使人到長白山覓得八九寸長五六兩重者十餘根,上好者數斤,念爾江湖遠隔,苦楚頻躬,想是未必當年氣相也。故賜南方所無蜜餞人參一瓶,上好人參一斤,土木參二斤。爾當寬心自養,不必多慮。”七月,賜高士奇禦扇一把,上有禦製詩一首:“故人已久別三年,寄語封書白日邊;多病相鄰應有意,呤詩每念白雲篇。”康熙三十七年(1698)七月高士奇第二次在籍賦閑。賜禦製詩一首:“廿年載筆近螭頭,心慕江湖難再留;忽憶當時論左國,依稀又是十三秋。”康熙三十八年(1699)三月,康熙賜高士奇“忠孝節義”的禦篇一幅。同年,康熙第四次南巡。高士奇在杭州西溪高莊接駕。康熙禦書”竹窗”相賜。康熙四十年八(1701)康熙賜高士奇聯一對,上禦書:“忠為表,孝為裏;言有物,行有恆。”康熙四十一年(1702),康熙擢升高士奇為禮部侍郎。高士奇以母老為由未上京赴任。康熙四十二年(1703)康熙第五次南巡,高士奇奉召赴誰安接駕,隨康熙巡視江南。南巡後,高士奇又隨駕入京。第三次居寓於大內直廬。二月後迴平,六月三十日在籍病故。康熙四十三年(1704)正月,康熙諭祭禮部侍郎兼翰林院學士高士奇一道。遣浙江等處承先布政使加三級郎廷極為代天禦祭的欽差。康熙親製悼詞,並禦書悼聯:“勉學承先誌,存誠報國思。”賜諡號文恪。

    高士奇就這樣在康熙的欽賜禦祭中為一生畫上了句號。迴顧他的一生,不難發現,他是從考入太學才踏進仕途,憑的是自身的才學。他平生所受的皇恩欽賜,其榮耀實在令人羨慕。《雍正正朝》中,一幅康熙禦書的匾額,就鎮住了敢作敢為的四阿哥胤禛,《鐵嘴鋼牙紀曉嵐》中,一把乾隆禦扇就宛如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雖然,今天的電視劇是決不能把它看作為曆史的事實,但是此類情節裏所反映的皇權的威懾,卻就是曆史的事實。因此,這不難看到康熙對高士奇的器重和篤信。既然康熙對高士奇如此器重和篤信,那高士奇為什麽要二度辭官歸田?那他為什麽授其禮部侍郎卻偏偏要推故而不去赴任呢?這莫非是因為郭琇的彈劾。說不是也就不是。其實,高士奇並不懼怕郭琇的彈劾。高士奇自康熙八年入太學,以記翰林院供奉起,至康熙四十二年未赴任的禮部侍郎止。不曾放過地方官,也不曾在京畿直隸執掌過實權。無雞焉能生蛋?無米豈可煮飯?所以,對於“貪贓枉法,賣官鬻爵”這究竟從何說起?郭琇的彈劾聽來錚錚有詞,實質不過是聳人聽聞罷了。康熙對此彈劾不予理會,高士奇原本可以聽之任之。當然,要說是也就是。為隻為當時的時代背景錯縱複雜,犬牙交錯。不僅滿漢矛盾尖銳,而且太子與阿哥黨的鬥爭日趨激烈。高士奇怎能不明白“木秀於林,風必吹之”的道理?高士奇豈會不曾讀過王充用三十年心血寫成的《論衡》?書中“累害第二”篇裏指出,因嫉妒而生的毀謗,歸納為“三累”和“三害,”最終結論是:“雖孔丘、墨翟不能自免,顏迴、曾參不能全身。”因此,郭琇的彈劾造就了高士奇激流勇退的理由。說到毀謗,其基礎就是謊言。在謊言麵前,別說一個處於動亂年代的臣子高士奇,就是在伊朗曆史上的一代霸主——大流士,他威征四野,睥睨天下,可是他也害怕謊言,甚至把謊客列在幹旱之前,居然成了他最害怕的東西。高士奇一個文弱書生,隻能對謊言望而生畏。謊言果然可怕,可誤解和曲解也常給人帶來傷害。後世有的史學界人士,把高士奇貶義地稱為寵臣,甚至是幸臣。我真為他們的曆史識見而深感遺憾,難道他們不領會“不知其人,但觀其友”的含義?難道他們把史所公認的千古一帝,一代英主康熙,隻是視其為隋之煬帝。宋之徽宗了。那末高士奇的一生究竟有什麽功勳和業績?為什麽康熙要對他如此超乎常例的器重,關愛和高度評價?真的,也許誰也不可能有根有據地說個明白。看來人們隻能從高士奇伴隨康熙的二十餘年中去推測,這二十餘年間是康熙在曆史上最為輝煌的年代。康熙他——除鼇拜,止圈地,舉恩科(博學鴻詞科)治黃河,設書房(南書房)平三藩、收台灣、祭孔子、謁孝陵、開海禁、建洋行、抗沙俄、編史書,征噶逆等等。正是這一係列治政方略,才開啟了“康乾盛世。”常伴隨康熙身邊,有幾年甚至是朝夕相處的高士奇,自然是傾注了幾多心血。是呀,康熙四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康熙領高士奇遊暢春苑,過觀瀾榭時,上日:“爾尚能記此地否?”高士奇答:“尚憶創造大略。”這有如偈語般的問答,使天機稍稍露白。人世間每每有“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玄義。高士奇一生的功勳和業績,大概也歸屬於此間。高士奇的一生是幸運的。因為他深得康熙的知遇。常言道:“忠孝不能兩全。”可高士奇受到了康熙禦賜的印璽“忠孝之家”(此印在平湖市博物館)。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高士奇即使在籍賦閑,還不時使日理萬機的康熙的思念。稱其為“故人”,揣摩其“氣相”。確實,有誰能會比他更幸運呀!高士奇的一生也是最為不幸的。因為,古人有言人生三大悲哀:“少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對於高士奇來說,這人生的三大悲哀,他全領受了。確實,有誰會比他更不幸呀!

    [清](一六四五至一七o四)一作(一六四五至一七o三)字澹人,號瓶廬,又號江村,賜號竹窗,浙江平湖人(世)錢塘。初以國學生就試京師,不利,賣文自給。新歲為人作春帖子,自為句書之,偶為聖祖所見,旬日中二試皆第一。命供奉內廷,官至禮部侍郎。諡文恪。精鑒賞,收藏名跡,與孫退穀(承澤)相埒。所著江鬱銷夏錄,亦與庚子銷夏記同工。工,書,尤善鍾、王小楷。畫有仿文徵明湘君湘夫人圖、擬徐賁枯木竹石圖、仿宋克山水軸,又有絲綸垂釣圖,均精妙。有清吟堂全集。卒年六十,一作五十九。《清史傳、山靜居畫論、名人扇集小傳、平湖縣誌、當湖曆代畫人傳》高士奇(1645-1703)清朝大臣、史學家。錢塘(今浙江省杭州市)人。字澹人,號江村、全祖。以諸生供奉內廷,為清聖祖康熙帝所崇信,官詹府少詹事。以植黨營私,被劾、解職歸裏。後複召入京,官至禮部侍郎。卒,諡文恪,他能詩、善書法,且精鑒賞,所藏書畫頗多。著有《春秋地名考略》、《左傳記事本末》、《清吟堂集《江村消夏錄》、《天錄識餘》、《扈從目錄》等。補充:清康熙十九年(1680),授額外翰林院侍講。二十二年,補侍讀,充日講起居注官。二十三年,遷右春坊右庶子,不久,提升為翰林院侍講學士。次年,轉侍讀學士,充《大清一統誌》副總裁官。後遷詹事府少詹事。二十八年春,隨康熙南巡至杭州。九月,左都禦史郭琇上疏彈劾,指責他結黨營私、貪贓受賄、私營土木,結果被解職歸杭。三十三年,應詔入京到南書房修書。三十六年,以養母請歸,特授詹事府詹事。四十一年,授禮部侍郎,未赴任。四十三年,又迎駕南巡杭州。高士奇學識淵博,康熙曾在左右大臣麵前說:“士奇無戰陣功,而朕待之厚,以其裨朕學問者大也。”能詩,善書法,精考證,能鑒賞,所藏書畫甚富。

    清朝康熙皇帝是一代英主,可謂名垂史冊。他與高士奇的君臣交往,野史不少。對高士奇的評價,貶的多,褒的少。但反映高士奇早期生活的文章,卻不多見。即使是《清史列傳》、《清史稿》、《清代七百名人傳》、《清平湖縣誌》,還是高氏的家譜《渤海高氏家譜》均敘述得不翔實。但據上述史料可知,高士奇出生於餘姚(今慈溪樟樹鎮高家村)。康熙三年(1664年),高士奇全家北遷。不幸的是,到京後不久其父故世,一家的生活重擔無情地壓在這個二十歲的文弱書生身上。直到二十六歲入太學時,生活才有所轉機。康熙十年(1671年)四月初三,康熙這位不滿二十歲的年青皇帝,在果斷巧妙地鏟除專權諂佞的鼇拜等輔政大臣後,親試太學生,高士奇榮登榜首,禦試第一。因此,他入仕,不是如《清史稿》所述的為明珠所薦,而是憑他的書法才學。這年五月,康熙欽命高士奇為其抄寫經筵講義,高士奇兢兢業業,每夜書成後,與妻對讀,常至半夜。由於高士奇工作出色,翌年七月二十五日,康熙皇帝在懋勤殿破格地接見了這位抄寫員,且特賜內緞。而高士奇也不失機會,獻《東巡賦》,既表達了對皇上的忠心,又顯現出自己的才華,得到康熙的賞識。康熙十四年冬,高土奇被補詹事府錄事,高土奇高興地寫下:“禁初開簡從臣,多年供奉拜官新。”康熙十六年(1677年)八月,高士奇以錄事隨康熙行南苑,從此高士奇就成了康熙的隨從。高士奇得意地寫下:“自笑功名薄,誰知雨露深”的詩句。同年冬,高士奇又升任內閣中書舍人,食六品俸。康熙賜禦書“忠孝”二字。後來,康熙又賜救高士奇曰:“爾在內辦事有年,凡密諭及朕所覽講章詩文等件纂輯書寫甚多,特賜表裏十匹,銀五百兩,以旌爾之勤勞。還賜“忠孝之家”禦印一方(現藏平湖市博物館,篆體,七月初一賜)。康熙十九年五月,康熙又諭吏部曰:高士奇學問淹通,居職勤慎,供奉有年,應授為翰林院。吏部議敘後,授高士奇為額外翰林院侍講。康熙稱高士奇學問淹通,當然有依據的。在高士奇任內閣中書後,親試其學問,賜博學鴻詞。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高士奇補侍讀充日講起居住官,與康熙的關係更貼近了。康熙二十三年,高士奇遷右春坊右庶子,二月轉左春坊左庶子。又升翰林院侍講學士,成了康熙的“老師”。這幾年是高士奇最辛苦的日子,每夜總勞作到二、三更,他夫人在家備具酒食坐待,偶話直廬事,則以清勤相勉。當進講《周易》時,高士奇深夜歸郎後,輒以明日所講易義探索了然,才敢入寢,而其夫人總相陪伴,雖寒暑也如此。這時期,康熙外巡,高士奇總相伴,先後巡訪鬆亭、塞北、盛京、烏喇、浙江等地。高士奇寫下了這樣的詩:“塞北鬆亭載筆頻,江南山左扈時巡,旨甘不缺慈幃奉,內顧無憂賴爾身。”這首詩,不僅反映了他與康熙的“載筆頻”,同時也對他夫人的歉意,“內顧無憂賴爾身”。但高士奇畢竟以康熙為重,當南巡江南,二十三年十一月,壬戊朔,康熙夜讀三更,高士奇請曰:“聖躬過勞,宜少節奉。”康熙迴答說:“朕自五齡受書;誦讀恆至夜今,樂此不為疲也!”足見君臣之親。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高士奇又轉為侍讀學士,充大清一統誌副總裁。丁卯(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遷詹事府少詹事。從一個監生宜人宦官之列,成了四品官。這在舉科年代是絕無僅有的。高士奇在內廷的這段時間,正是康熙大展雄圖的時期。康熙二十年,已徹底平定了吳三桂、耿精忠、尚之信的三藩之亂。二十二年,收複了台灣,促進了國家的統一。二十五年,康熙又下令抗擊沙俄侵略者,收複了雅克薩。並於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中俄雙方簽訂了《尼布楚條約》,從而劃定了中俄東段邊界,不難想象,一直在內廷的高士奇,對康熙皇帝的影響和作用。正當高士奇步步高升的時候,厄運降臨。康熙二十七年,山東巡撫張汧以賚銀赴京行賄事發,經審訊,獄辭涉及高土奇。康熙諭令勿滋蔓,高士奇才得置弗問。那麽獄辭涉及高士奇,而康熙諭令勿滋蔓的原因是什麽呢?正如高士奇疏言所說:“臣等編摩纂輯,惟在直廬”,“非進講,或數月不覲天顏,從未幹涉政事……獨是供奉日久,嫌疑日滋。張汧無端疑怨,含沙汙蔑……伏乞賜歸田裏。”康熙心中十分明白,高士奇的疏言辭懇言衷,所以康熙同意高士奇解任。

    康熙二十八年春,康熙又南巡杭州,解甲的士奇仍為隨從。在杭州,康熙題西溪山莊詩一首,並以禦書“竹窗”兩字賜高士奇。士奇即以“竹窗”為賜號。可見,康熙並不因為高士奇涉及張案而冷落,這必然引來更大的攻擊。九月,左都禦史郭琇嚴辭彈劾高士奇等人,高士奇成了一個表裏為奸,植黨營私的主犯,列舉高士奇四大可誅之罪,最後又說:“高士奇、王鴻緒、陳允龍、何楷、王頊齡等豺狼其性,蛇蠍其心,鬼蜮其形,畏勢者既觀望而不敢言,趨勢者複擁戴而不肯言,臣若不言,有負聖恩……”這樣慷慨激昂之辭言,誰能不信呢?就這樣高士奇等人休致迴籍,康熙令他們迴家。高士奇因聞平湖風俗敦樸,地僻事簡,無外物之擾,得優遊林野。10月,奉聖命歸田,入籍平湖,成了平湖人。高士奇離開康熙,但康熙仍念念不忘,三十二年(1693年)癸酉四月十六日,又賜高士奇手敕一道:“朕少年最不喜參,爾所素知,隻因前歲大病,後賴此藥複還元氣,所以,使人到長白山覓得八九寸長,五六兩重者十餘根,上好者數斤,念爾江湖遠隔,苦楚頻躬,想是未必當年氣相也,故賜南方所無蜜餞人參一瓶,上好人參一斤,土木參二斤,爾當寬心自養,不必多慮。”筆者認為,康熙對待高士奇遠遠超出一般的君臣關係,高士奇離康熙三年多,當康熙大病複元,就想到江湖遠隔的高士奇,一定沒有當年的氣相,賜南方所沒有的補品,並安慰他“爾當寬心自養,不必多慮。”意思十分明顯。七月,又賜高士奇禦製扇詩一首:“故人久別已三年,寄語封書白日邊,多病相鄰應有意,吟詩每念白雲篇。”康熙賜物寄情,君臣關係成了“久別的故人”。在封建社會中,又有誰能被皇上稱故人?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甲戌,康熙命大學士於翰林院官員內薦長於文章、學問超卓者前來修書,這實際上為高士奇等複出開了大門,這一點大學士王熙、張玉書等人很明白,況且張玉書與高士奇在南書房共事過。因此,自然薦徐乾學、王鴻緒、高士奇等人。這樣高士奇在離京迴鄉五年後,又官複原職,住進內廷,在封建王朝中,二次能住進內廷的能有幾人?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丙子,噶爾丹叛亂,康熙三次親征。高士奇也隨皇上遠征,風餐露宿。當噶爾丹叛亂平息後,高士奇就以母老乞還,康熙授高士奇詹事府詹事,為三品官,難其迴鄉,並賜“清吟堂”禦匾一幅。高士奇迴歸後,康熙仍然惦記著高士奇,三十七年(1698年)戊寅七月,賜詩一首:“廿年載筆近螭頭,心慕江湖難再留,忽憶當時論左國,依稀又是十三秋,康熙追憶高士奇當年講授《左傳》、《國語》時的情景,訴說了高士奇心慕江湖,無法挽留的傷情。可見康熙與高士奇之間情感是多麽的篤誠。三十八年(1699年)已卯三月,康熙又賜高士奇“忠孝節義”匾。這“忠孝節義”四個大字,實際是對郭琇彈劾的四大可誅之罪的最好答複。四十年八月,康熙又賜高士奇聯一對:“忠為表,孝為裏,言有物,行有恆”,這是一代英主康熙對高士奇的一生評價。四十一年(1702年)壬午,康熙授高士奇禮部侍郎、二品官,高士奇以母老未赴,四十二年癸未春,康熙南巡杭州,高士奇特奔淮安接駕。康熙皇帝還曾為高士奇在杭州的私宅——西溪山莊——賜字“竹窗”。南巡後,士奇又隨駕入京,三月十七日至暢春苑,即住進內直。二十一日,康熙對高士奇說:“爾在內曆有年所,與眾不同,今日令爾遍觀園中諸景。”康熙一整天陪伴高士奇遊覽皇宮內園各式景點,正如高士奇在《蓬山密記》中寫道:“是日所經,即內待少疏遠者,亦不能至也!”康熙對高士奇最難能可貴的是四月十七日,他當著左右說:“當日初讀書,教我之人止雲:熟讀四書本經而已……後得高士奇,始引詩文正路,他常向我言,詩文各有朝代,一看便知,朕甚疑此言,今朕邇年,探討家數,看詩文便能辨白時代,詩文亦自覺稍進,皆高士奇之功。”那麽,高士奇到底有多少學問?清光緒《平湖縣誌》、《高士奇傳》的評價說得好:“策圖書編纂最富;善神王小楷;工詩,尤長應製體;論者與桐城張相國英並稱;精賞鑒;凡法書、名繪、彝鼎、琬琰,經拂拭者,聲價十倍。”可見,他在文學、史學、政典、書法、鑒賞等方麵都有很高的造詣,是一位學者。三百多年來,除了郭琇彈劾高士奇的奏折外,不少野史也把高士奇當作貪得無厭的佞臣這是不足為奇的。筆者認為缺少確實的依據。對高士奇的評價,筆者認為,康熙是曆史上人們肯定的英主,高士奇是他的內臣,並不是外官,郭琇所以彈劾徐、高、王三家,實際上是太平盛世中官僚集團內部的爭權奪利的反映。康熙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未對高士奇論罪。高士奇的離京,是康熙為鞏固統治而采取的一個措施。因此,高士奇解任迴鄉,康熙還是念念不忘,當高士奇最後一次離京時,康熙說:“見爾感涕,朕亦難忍。”命闔宮首領內監送至苑門外,此時不覺大慟,人人哀傷,這在封建王朝“伴君如伴虎”的年代裏,有如此激動的場麵,在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長河中,是少有的。高士奇從北京迴來,就為康熙編纂《禦製詩》,六月十五月完稿並寫了跋。可是,僅過半個月,三十日,他就病逝了。應該說,高士奇帶著康熙對他的信任與他對康熙的忠誠離開了這個世界的。

    高士奇是一生效忠於康熙的官吏,一位在文史哲諸方麵都有貢獻的學者,決不是郭琇等人所說的“國之一路蠹,民之賊”。正因為如此,在高士奇病故後,康熙賜諡號文恪,意思是:一個謹慎守規章的文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清朝名臣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家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家喻並收藏清朝名臣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