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呢?葉全低垂著眼眸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吻,過於青澀的親吻就像貓爪子似的輕輕在蘇天安的胸口撓了起來,再怎麽毒舌的男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用那張嘴再去浪費時間,而葉全青澀的親吻也滿足不了這頭已經被勾起情欲的野狼。 單手按住了葉全的腦袋,不管怎麽看都不會是被動享受的蘇天安啃咬住了葉全的下嘴唇,粗喘的氣息很快在唇齒的碰撞摩擦裏失去了原本的平衡,他們像是缺氧一樣奮力又急切的渴望著氧氣。 “撕——” 清脆的聲響意味著葉全昨天才買的白色襯衣現在已經報廢在了蘇天安的雙手中,在把男人按倒在床上之後蘇天安粗暴的撕扯著那些阻礙了他們之間接觸的一切衣物,就連襯衣下的白色背心也無法逃脫被撕爛的命運。 過於蒼白的皮膚裸露在了空氣中,沒有吻痕也沒有被人揉捏過的痕跡,幹淨的像一張不染纖塵的白紙,這樣的幹淨誘使著其他人將自己的痕跡塗抹烙印在這皮膚上,這樣幹淨的皮膚也不像是一個經常出賣自己身體的男人應該有的。 蘇天安稍微遲疑了一下,但很快躺在床上的葉全就伸手拉著蘇天安的領帶把人拉了下去,連同那僅存的一絲理智也拉扯消失。 如同第一個沾染這具幹淨身體的占有者,蘇天安在男人的肩膀、胸口和小腹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痕跡,這些烙印像極了某種帶有占有欲的宣示,他還想在葉全的身上留下更多屬於他的吻痕,但麵對躺在他身下全身泛紅的男人,他現在隻想徹徹底底的讓這個家夥呻吟著的流下眼淚,裏裏外外的占據這身體。 蘇天安拉開了男人的雙腿試圖強硬的直接將他已經硬梆梆的紅色鐵塊擠進去,但是男人的那個地方並不像他想象中的輕易敞開,如同一扇緊緊關閉的小門一樣不管他怎麽衝撞都沒辦法徹底敞開。 “痛——輕點!輕點!啊……太疼了……”葉全疼得抓緊了身下的被單,原本因情欲高漲而泛出桃紅色的臉頰也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這樣的反應根本不像是剛剛有和其他男人睡過,看起來簡直就是好多年都沒有被人開墾過的秘境,連拴住小門的鎖都已經生鏽了。 “真他媽麻煩!”嘴裏罵了一句,蘇天安側過身拉開了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熟門熟路的從裏麵翻出了一瓶淡色的精油,“趴下。” 把人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自己,這樣的姿勢會讓他們彼此都更好受一些,粗暴擰開的整整一瓶精油被全部灑在了葉全的身上,稍加潤滑之後蘇天安整個人都大力壓了進去,那一瞬間被火熱填滿的鈍痛與夾雜在痛感中漸漸浮現的愉悅讓葉全想要大聲喊出來。 “讓我看著你……”慢慢適應了一些以後葉全翻過身伸手從正麵抱住了蘇天安,這樣的見麵方式過於火爆和香豔,即使是那“六年”裏,葉全也不記得他有這麽激烈的和人上過床,當他被人推下高樓的時候,他隻想再見一見陳嘉樹,再見一見蘇天安。 第70章 理想與現實 上 對一個昏迷了半年的病人來講,才醒過來不到一個月就和一個強壯的男人發生關係實在是有些吃力的事情,匍匐在他身上的強壯男人似乎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啃噬幹淨一樣,瘋狂而又霸道,在蘇天安不知道是第幾次發泄在他身體裏的時候,葉全慢慢失去了意識。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葉全從睡夢裏吵醒,身邊依偎著的火熱軀體的突然離開讓一絲涼意趁機鑽進了被子裏,葉全抖了一抖,模模糊糊間看到一個男人一邊穿起了衣服一邊拿起了電話。 “宴會?噢,對,今晚有個宴會,好的,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隨便講了幾句蘇天安就把電話掛斷了,轉身撿起了地方的衣服一一穿上。 屋子裏有些昏暗,時間看起來應該是到了晚上,葉全試圖撐著身體坐起來,但是敏感的地方傳來的陣陣鈍痛讓他又僵硬在了床上,腰疼,腿疼,哪裏都疼,這全身簡直就跟快要散架了一樣酸痛不已,這些疼痛讓葉全的意識徹底清醒了起來。 “醒了?”伴隨著蘇天安的聲音,屋子裏也因為開起的燈而變得明亮刺眼了起來。 已經快速穿好衣服的蘇天安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了一張支票,在葉全的注視下放在了床頭的位置上,這舉動讓葉全的胸口一陣陣的發疼。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蘇天安:“你什麽意思?” “和十年前比起來你進步了不少,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故意設下的局故意讓我再一次注意到你,不過……這是給你的獎勵。”蘇天安絲毫不在意他的話會不會傷害到剛剛才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葉全,他像是一個冷酷的帝王在享用完美色之後就會毫不客氣的轉身離開,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蘇天安,把這張支票拿走,我和你上床不是為了要你的錢。”如果不是現在身體疲憊的厲害,葉全真想立刻跳下去朝著蘇天安那張英俊的臉上送上一拳。 “你說你不是為了錢和我上床就不是,但是你必須收下這張支票,不要覺得這些錢會侮辱了你那可笑的尊嚴或是自尊心什麽的,這個世界除了你自己以外沒人可以侮辱你,我很不習慣免費和一個人上床,盡管有很多人也和我說並不是為了錢和我上床,但往往這些人要的東西更多也更貪婪。” 係好了領帶,蘇天安笑著走到了床邊,他伸手挑起了葉全的下顎:“你看起來有些生氣,我不得不承認到了這把年紀你還是很有魅力,別在做這些肮髒的交易了,拿著這些錢好好過日子,我是為你著想。” “你講話就不能稍微經過大腦嗎?”葉全一把拍開了蘇天安的手,直到現在這個混蛋居然還認為他是為了錢才上床的。 “脾氣真大,不過你這樣會讓我很想再上你一次。”蘇天安的手伸進被子裏捏了一把男人的腰,這家夥湊在葉全的耳邊輕輕吹著熱氣,如果不是剛剛才把衣服穿上,他大概還會把葉全壓在身下真的再來一次。 “滾!滾出去!”葉全用力把蘇天安推開,他氣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直到蘇天安離開那個混蛋也沒有把支票收迴去,看都沒有看支票上的金額,葉全爬到了床邊拿起那張讓人惡心的紙直接撕成了碎片。 【小葉子,陳嘉樹那個家夥不適合你更不值得你生氣,和我在一起吧小葉子,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結婚,給我十年的時間讓我變強……】那“六年”中的蘇天安終究不是現在的蘇天安,即使他們都有著一模一樣的習慣和身體反應,葉全越不想去迴憶那時候蘇天安對他的承諾和關心,那些記憶就偏偏從深處躍出來浮現在他眼前,那“六年”的蘇天安對他太好太好了。 當迴到過去的時候他以為他可以改變曆史,可是命運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被調任到s市的父親雖然沒有在他高三那一年徹底落魄,可卻在三年後被曝出是個大貪官,他雖然成為了明星,卻因為和蘇天安的感情被蘇天安的父親趁機推下了高樓,過程雖然改變了,可最後的結局並沒有改變。 在經曆了今天蘇天安帶來的刺痛之後,葉全不得不冷靜下來去思考他是不是過於急切的想要把那“六年”和現在的世界聯係在一起,急切的想要從現在的蘇天安和陳嘉樹身上獲取他渴望的愛和溫暖,可現實的世界不會憑著他的意誌去運轉。 第71章 理想與現實 下 今天的事情雖然讓葉全生氣可他也怪不了別人,畢竟這時候的蘇天安就是這樣的一個混蛋,那家夥除了對身邊的人會給予溫暖以外對待其他人向來都是冷酷又殘忍,現在的葉全對蘇天安來講什麽都不是,他又有什麽權力要求蘇天安對他好呢?可他不想放棄,他不相信這一輩子他仍然會失去一切,況且現在的他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再失去了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樣想以後葉全感覺好受多了,今天這筆帳他暫時先記下來,以後有的是機會找蘇天安算賬。 雙手緊緊抱著自己,葉全慢慢躺迴了床上,他覺得很累,他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 第二天醒過來除了身體依然不是很舒服以外,葉全就隻是覺得很餓很餓,迴想一下昨天一整天好像都沒有吃過什麽東西,對一個身體虛弱的男人來講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飽餐一頓。盡管點餐送房的價格要比自己去餐廳貴上不少,但葉全還是想對自己好一點。 房間裏就有菜單,他簡單的點了一些魚肉和蔬菜,隨後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浴缸裏泡了起來。 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從脖頸到小腹一直延伸到了大腿的位置,原本幹淨得像白紙一樣的皮膚上都是蘇天安留下來的印記,手指尖撫摸過胸口上的一個吻痕,葉全露出了些許苦笑。那六年裏的蘇天安對他太好了,在他們認識的過程裏不乏有人在旁邊挑唆離間,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蘇天安總是對他給予全部的信任,陳嘉樹給予他的關心是更為細致的方方麵麵,而蘇天安就像是要把全世界都給他一樣。 那家夥的性格注定蘇天安不會體貼的在冬天給他圍圍巾或者暖手,隻會送他昂貴又溫暖的圍巾或者手套,就連他父親犯下了那樣不可饒恕的罪之後也聲稱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家給保下來。 就算現在的蘇天安再怎麽可惡,葉全也沒有辦法去恨去討厭。 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葉全起身隨意把浴衣披在了身上,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就走進了臥室,還沒有走上兩步就突然發現房間的沙發上居然坐著一個人,那人起身迴頭看向了他:“來的時候剛好遇到酒店送餐員,這頓午餐算是我請你的,為昨天的失約道歉。” 鬆垮的浴衣並不能完完全全把蘇天安留下來的痕跡都遮掩住,陳嘉樹的視線不可避免的落在了葉全敞露在空氣裏的斑斑點點上,在醫院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但在那樣的環境裏一個昏迷了半年的病人不應該會在身上有激情過的痕跡,而且從葉全脖頸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留下來的,一般的女人沒有這麽瘋狂。 即使已經過了一天,這房間裏似乎還留有昨天的些許情色味道,陳嘉樹不著痕跡的微微皺了皺眉頭:“才剛剛出院,你是想再一次把自己送進醫院嗎?年紀不小了,悠著點。” 前一刻葉全還在想為什麽酒店送餐員會讓陳嘉樹進他房間,現在聽到了陳嘉樹說的話和對方刻意避開自己身體的視線,葉全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估計這一刻他的形象在陳嘉樹眼裏已經變得很低很低了吧,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見麵方式? 他應該怎麽和陳嘉樹說:這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他昨天的確和蘇天安上床了。 他雖然想見陳嘉樹,可這樣的見麵方式的確不是他想要的。 “唐律師說你想見我,在你醒來的一個星期裏我想唐律師已經把這半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你,”見葉全沒有說話,陳嘉樹自己繼續說了下去,“是對賠償款不滿意?” “不。”葉全搖了搖頭,“我想見你……不是為了賠償款的事情。” 第72章 夢想 想說的話越多,到最後能說出口的就越少,想要見的男人終於出現在了自己麵前,葉全卻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陳先生,謝謝你這半年一直照顧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把衣服穿好。”拉了拉衣服領子,葉全瞥了眼地方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殘破衣服,為什麽他就得遇到這種讓人尷尬的境況? “當然。”盡管兩個男人之間按道理講沒什麽需要迴避的地方,但陳嘉樹還是轉過了身背對著葉全,葉全把地方的衣服都撿了起來,褲子是完好的,但是白襯衣和背心都被蘇天安那個混蛋扯壞了,幸好之前從醫院帶出來的衣服都還在,葉全挑出幾件順眼的一一穿上。 聽著身後男人穿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陳嘉樹說道:“你不用謝我,撞到你的人是我,從法律上來講你是受害者而我是肇事者,給予你賠償和照顧僅僅是我的責任。”絕口不提這半年裏麵對昏迷中的葉全他其實一直都有對葉全敞露心事。 在某些位置上的人可能由於身份和權力而缺少了可以訴說的對象,然後一個可憐的植物人就成了太子爺的傾訴對象,陳嘉樹大概不知道他對葉全說過的話其實葉全都有在夢裏聽到過,陳嘉樹也不想這件事情有第二個人知道。 葉全站在陳嘉樹的身後看著男人堅實的後背,那裏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他低頭慢慢扣起了襯衣的紐扣:“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負起責任,陳先生的午飯吃過沒?” 陳嘉樹沉默了兩秒,就在葉全以為對方會拒絕他的時候迴答道:“還沒有。” 中午的酒店餐廳幾乎沒有什麽客人,雖說是請陳嘉樹吃飯,但花的錢還是陳嘉樹給他的賠償款,葉全暗暗在心裏笑了起來。經過了昨天蘇天安的事情以後,葉全已經不會再一廂情願地朝著任何一個人湊上去,他秉持禮貌的和陳嘉樹保持著距離,就像他們僅僅是彼此認識並沒有更深入的關係。 手裏拿著菜單,葉全在點菜的時候耍了一些小心思,迴想他記憶裏陳嘉樹喜歡吃的菜品,他說道:“煙熏三文魚,雪梨南瓜湯,焗波士頓龍蝦荷蘭少司,還有一份蘇夫蕾奶酪蛋糕。”他想看看陳嘉樹會有什麽反應。 果然,在聽到葉全聽的餐以後陳嘉樹抬頭格外看了葉全一眼,隨後就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和他一樣。” “我隨便點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那很巧,都是我喜歡的。” 葉全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這樣的迴答比任何話都來得讓他開心,至少現在他又可以向自己證明那“六年”的時光並不是他憑空想象的。突然想到之前唐英明說過陳嘉樹的身邊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女性,葉全的視線掃過陳嘉樹的左手,隻是手指上麵並沒有任何戒指的存在。 如果是已經結婚的話怎麽會不戴結婚戒指?難道那位女士並不是陳嘉樹的妻子而是母親或者其他什麽人?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陳嘉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在餐點上來之前和葉全隨意聊了起來。 “實現自己的夢想。” 隨口問道:“什麽夢想?” “成為一名大歌星。”葉全老實說了出來,如果是在沒有出車禍的半年以前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成為大歌星什麽的不管怎麽樣聽起來都十分可笑,而且他現在的年齡也不小了。 “每個人都有夢想,不一定每一個人都可以實現。”陳嘉樹沒有否定葉全的話,但他淡漠的表情似乎也表示對葉全所謂的夢想毫不關心。 “不去嚐試的話怎麽會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呢?我這一生已經足夠豐富多彩了,但是……我還有很多很多東西想要得到,不甘心它們就那樣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對於陳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來講我的過去簡直就是失敗透頂,可是在我死之前我都不想放棄。”葉全暗暗握了握拳頭,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他喝了口水默默壓了下去。 “的確,能昏迷半年又醒過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如果你真的想唱歌的話,剛好最近有個歌唱選秀類的電視節目準備籌拍,你可以去看一下。”陳嘉樹把那個電視台的名字告訴了葉全。 這時候,一個男人在不遠處突然喊了一聲:“這不是陳總嗎?” 第73章 解圍 葉全早就應該想到的,既然昨天蘇天安會突然找上門來很有可能這個男人昨天晚上就是在這家酒店舉辦宴會,而隔天早上他們也很有可能再一次在酒店裏遇到,比如現在。 “我以為陳總是個大忙人,昨天晚上的宴會也沒有見陳總出現,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陳總。”蘇天安笑著走了過來,身後跟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讓葉全覺得十分眼熟,仔細一想好像是王少君,記得十年前他認識蘇天安的時候蘇天安和王少君好像還沒有什麽聯係,結果十年後這兩個人還是走在了一起,就像是在那“六年”裏,王少君從高一的那件事以後就成了蘇天安的跟班。 蘇天安的視線落在了臉色不是很好的葉全身上,他咧嘴一笑:“我以為你今天會乖乖在床上躺上一天,畢竟我昨天做的有些過分。”這家夥居然也知道“過分”兩個字,可是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當麵講出來? 蘇天安繼續說道:”昨天給你的錢足夠你在家裏安安分分的待上一段時間了,這麽著急的又出來勾搭男人,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連命都不要了,還是想要重新迴到以前的貴公子生活,嗯,葉全?” 餐點剛好在這個時候上來了,可是葉全突然覺得沒什麽胃口,他看了眼蘇天安:“我沒有。”無力又蒼白的三個字。 對於蘇天安的話陳嘉樹沒什麽太大的反應,“葉全才剛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蘇總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他又望向了對麵神色疲憊的葉全,眼裏閃過幾絲連陳嘉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關心,“既然要追逐夢想好好生活,那至少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住院?嗬嗬,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得了什麽絕症然後需要錢治療吧?”蘇天安還是沒打算離開。 葉全剛剛想要開口,陳嘉樹就搶先他一步說道:“半年前出了車禍差點變成植物人,在醫院裏昏迷了半年前不久才醒過來,從某種角度來看和‘絕症’有一些共同點,畢竟醫生說過他很有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但這個世界並不缺少奇跡的發生。” “陳總知道的真多。”蘇天安完完全全不知道這些事情。 “因為是我開車撞了他。”陳嘉樹有些不耐煩地瞥了眼蘇天安,“蘇總打算和我們一起吃飯?” “不用。”看了眼葉全,蘇天安直接就帶著他的一班子下屬離開了餐廳。 “謝謝你替我解圍。”看著麵前的陳嘉樹,葉全心裏好受多了,不管是什麽時候的陳嘉樹都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他更感謝對方在聽到蘇天安的那些話以後用平靜來給予了他尊嚴。 “解圍算不上,我說的僅僅是事實而已,我不知道你和蘇天安之間有什麽關係,但就我所知蘇天安那個人並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陳嘉樹說的話讓葉全想起來當初在高一的時候少年陳嘉樹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謝謝。”葉全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來,即使臉色蒼白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明明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卻讓人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陳嘉樹移開了自己放在葉全臉上的視線,他一邊用刀叉切割著食物,一邊說道:“他爸爸在世的時候還能管管他,前不久他父親也去世了,現在的蘇天安沒人能管得了。” “他父親去世了?”葉全有些驚訝,可以說那“六年”裏蘇天安的父親雖然很少出現但對他們幾個人的影響都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沒有蘇天安父親的授權他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會有那膽子去貪汙,甚至在最後他也成了蘇天安父親眼裏會影響兒子前途的“眼中釘”,平時不聲不響,到最後直接把他推進了死亡的懸崖裏。 現在,陳嘉樹告訴他那個可怕的魔鬼已經死了。 “是的,半年前突然中風,在你醒過來的前一天去世了。”陳嘉樹搖了搖頭,“他在世的時候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中風之後我去看過他,半身不遂口齒不清,被病痛折磨得很可憐,人在怎麽厲害如果身體不健康的話也沒什麽用……” 葉全猜想陳嘉樹和他說這些是想讓他注意身體不要亂搞,不過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蘇天安父親半年前中風,在他醒來前一天去世”的事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