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陽透過複古的彩色玻璃呈現出彩虹一般的炫彩奪目光彩,葉全坐在沙發上伸手接住了一縷縷的漂亮的光,在宿舍裏睡到接近十二點以後陳嘉樹帶著他離開了學校,不想迴家,怕讓媽媽擔心。 這是一處位於郊區的別墅,房屋位於一個被樹木花草圍繞的小湖中心,坐在屋子的甲板上能看到湖裏遊來遊去的魚兒,或許是想讓他感覺好一點,陳嘉樹帶他來了這裏。 “你平時都住在這裏?”葉全問道,他能感覺得出來這屋子應該是經常有人居住,冰箱裏放著新鮮的水果,玄關處也有幹淨的拖鞋。 “歡迎來到我的家,這裏已經很久沒來客人了。”陳嘉樹把一罐果汁遞給了葉全,“你真的沒事了?” “我能有什麽事情?”葉全瞥了眼陳嘉樹手裏的啤酒,“為什麽不給我啤酒。” “會哭的小孩子隻能喝果汁。” 葉全很想翻個白眼,他可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到底誰是小孩子啊,他抬腳輕輕踩了踩坐在附近的陳嘉樹的小腿:“喂,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是指有個人做噩夢結果抱著我哭得一塌糊塗的事情?”陳嘉樹分明是故意說出來的,這家夥笑得不懷好意。 葉全瞪了陳嘉樹一眼,他喝了口果汁,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彌漫開來,好像自從昨天夜裏做了那個夢以後他對周圍的一切都有了一種鮮明的感受,開始去仔細觀察去仔細體會,感受陽光的色彩和溫度,以及果汁的酸甜滋味。 稍愣了片刻,葉全把目光放在了和他一起請假不去上課的陳嘉樹身上:“你最近……有沒有做過一些很奇怪的夢?” “很奇怪的夢?” “比如說突然發現什麽都沒有了,朋友消失了,家人也是……哎喲!你幹嗎打我!”腦袋突然一疼,葉全就看見陳嘉樹手裏握著一本雜誌。 “疼嗎?” “當然疼啊!我打你試試你看疼不疼!”這不是廢話嗎! “疼就好,說明你現在沒有在做夢,如果你覺得你現在還在做夢的話我可以用其他辦法讓你感受一下,現在是不是現實發生的事情。”把雜誌丟到一邊,陳嘉樹笑著喝起了啤酒。 還真疼啊,葉全揉著自己的腦袋:“什麽辦法,你還想揍我一頓啊?我們現在可是戀愛關係,你要是再打我就是家暴!” 陳嘉樹笑了笑沒吭氣。 或許是夜晚接近死亡一般的黑暗氣氛讓那天夜裏的葉全有點崩潰,白天的陽光燦爛迷人,他悠哉悠哉的坐在戶外沙發上釣魚釣了一個下午,一邊發呆,一邊思考著夜裏的夢,未知的一切是他不能憑著想象就可以預料到的。 存在的就是真實的,這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他去更加珍惜。 當天晚上他們就迴到了學校,蘇天安在他們迴來不久以後就迴到了宿舍,葉全原本以為蘇天安會對陳嘉樹搬到他們宿舍有所怨言,不過那家夥雖然諷刺嘮叨了兩句但是也沒有把陳嘉樹趕出去的直接行動,這點倒是讓葉全有些驚訝,或許這兩個人是真的和解了吧? “周四有唱歌比賽,到時候記得去參加,你不是會彈鋼琴嗎?一邊彈鋼琴一邊唱歌,多帥啊!”蘇天安坐下來以後突然說了起來,描述得繪聲繪色,“我會安排幾家媒體在現場給你拍下來,隻要表現出色隔天絕對給你上報紙。” “我怎麽不知道有什麽唱歌比賽?”葉全一臉糊塗。 蘇天安白了葉全一眼,就跟家長教訓孩子一樣的說道:“笨,虧你星期天就到學校了,不知道老師說過這周有唱歌比賽嗎?我已經替你報名了,蘇爺我說要做你的經紀人可不是口頭上隨便說說就算了,”一邊說著,蘇天安一邊瞥了眼站在旁邊的陳嘉樹,頗為得意的揚起下顎,“等期中考以後你不是就要開始錄製專輯了嗎?下學期開學以後就正式進入宣傳期,這學期怎麽著也得先有點水花才行。” “蘇天安的這個提議不錯,唱歌比賽的話就當作是為以後正式登台做練習,畢竟在私底下唱歌和上台不一樣,獨特的台風也是一個歌手成功的關鍵,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隨便玩一玩試一試。”陳嘉樹輕輕拍了拍葉全的肩膀,言語裏讚同了蘇天安的安排。 眼睛盯了一下陳嘉樹拍打葉全肩膀的爪子,蘇天安一副好哥們兒的樣子走過來像往常一樣摟住了葉全,輕佻地捏了捏小葉子的下巴:“怎麽樣,我這個經紀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吧?” 瞅著蘇天安就跟討要獎勵的小孩兒一樣,葉全頓時就臉上笑開了花,連連點頭:“是是是,還是蘇爺厲害。” “小嘴真甜,來讓爺親兩口。” “一邊去!”葉全當然不客氣的推開,隻是突然就想到那天下午在家裏被陳嘉樹親吻的畫麵,臉就熱了起來。 “小葉子這麽純情啊,還沒親就臉紅了。”不知道真相的蘇天安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起哄,陳嘉樹隻是笑笑,偷偷看了葉全一眼。 第63章 美好時光 下(第一卷完) 葉全喜歡彈鋼琴,尤其是在失去了一切又沒有可傾訴對象的時候,偶爾能碰一碰鋼琴用琴鍵彈奏些許紛亂的情感就已經讓他感覺很好了。 偌大的音樂教室裏隻有他一個人靜靜坐著,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的學生要麽在籃球場上打籃球,要麽就是在宿舍裏睡覺,夕陽的餘暉透著橘子一樣的顏色溫柔的流淌了一地,傍晚的時光裏有一些慵懶也有一些淡淡的接近夜晚的哀愁。 手指按下琴鍵的那一刻安靜的大教室裏就被某種屬於傍晚的情感所充斥,昨天在陳嘉樹郊外的別墅裏他除了發呆釣魚之外也在情感的衝突下寫了好幾首歌,但隻有現在彈奏的這首一直深刻的印在他腦海裏。 “如果周圍的人都已消失,所有明亮的燈都已熄滅;你是否能看到,如此孤獨的我;你是否能觸碰到,早已陷入恐懼絕望的我;留在我的身邊,給予我光明,前路早已經消失在遠方;留在我的身邊,這一首歌隻為你唱起,你能否聽到我的唿喚……” 空無一人的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在斜陽下的人影佇立,蘇天安靜靜在門口站著直到音樂教室裏的人把一首歌唱完,直到最後一個琴鍵發出的音符徹底消失。 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小葉子開口唱歌,不過在看到那抹看似單薄的身影,在黑色大鋼琴下彈奏了一曲觸動到他胸口下跳動心髒的歌曲以後,蘇天安好像也明白了為什麽陳嘉樹那個家夥會偏偏看上這個一開始並不怎麽起眼的小葉子。 “我們的小葉子還能寫出這麽孤獨寂寞的歌曲,看不出來你平時大大咧咧的,原來一直在渴望被人擁抱啊。” 沉浸在自己情感中的葉全沒發現蘇天安什麽時候跑了過來,他迴頭就瞅見一個大家夥湊過來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從背後抱住了他,雙手繞過他的前胸緊緊勒著,而葉全發現他其實並不討厭這種帶有侵略性卻又格外嚴實的擁抱。 實際的年紀大又怎麽樣,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缺乏了安全感的家夥吧。 重生以後的他似乎擁有了全世界,父母健在家庭和美,不愁吃穿而且學業優異,能結識到優秀如陳嘉樹這般的人物,也有蘇天安這樣把他視為好兄弟的朋友,從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閃光點,現在也在他人的挖掘下發現原來自己也能唱歌。 “怎麽沒去打籃球?”如果是以前葉全會毫不客氣的把蘇天安推開,但自從那晚那個夢以後,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失去眼前的一切,就連這簡單的擁抱也變得讓人格外珍惜了起來。 “作為你的經紀人,我得負起責任來,時時刻刻監督你這個小葉子有沒有偷懶,剛才彈的歌就是這周唱歌比賽要唱的?”蘇天安稍微鬆開了抱著葉子的手,在和葉全擠在了一張椅子上以後又重新把手搭了過去,可是以往都是摟著對方的肩膀像好哥們兒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葉全的放縱,蘇天安摟上了葉全的腰。 一邊說著話,蘇天安一邊單手隨意彈奏了幾個音符,仔細一聽是剛才葉全彈過的,蘇天安嘴裏哼著的曲調也是葉全唱的歌。 這是葉全第一次看到蘇天安展現音樂方麵的才華,他略顯驚訝但仔細想想其實也合情合理,蘇天安為人雖然有些放蕩不羈,但到底是出身極好的人物,家教方麵自然不用多說,不會彈鋼琴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周圍的人都已消失,所有明亮的燈都已熄滅;我依然能看到,孤獨無助的你;我依然能觸碰到,渴望得到擁抱與親吻的你;即使前路已經消失,我仍然會是陪伴在你左右的光明;你的歌聲是我的引魂燈,生生世世,隻需你唱起這首歌,我都將來到你的身邊,不顧一切……” 單手彈奏著簡單的音符,修長幹淨的手指好像彈奏的不是冰冷的琴鍵而是直接觸碰到了葉全的心髒,那被改編過的歌詞莫名讓人心頭一暖。 當蘇天安唱到“不顧一切”這四個字的時候,葉全已經有些不記得當時這個男人有沒有在那夕陽的暖色餘暉裏吻過他,但他深深的記得他當時從蘇天安的眼裏隻看了一個名為葉全的人。 五年後,被曝出的特大貪汙犯竟然是剛剛獲得格萊美大獎的明星葉全之父,因不堪忍受外界的猜忌與指責,葉全在當天晚上於唱片公司豪門傳媒集團頂樓跳樓身亡。 第二卷 夢不是夢 第64章 迴到現實 世界上永遠不存在兩種藥,一個是長生不老藥,一個是後悔藥。 …… 如果一切能夠重頭開始,他不會重蹈覆轍,不會成為一個一無所成的紈絝子弟,不會荒廢了大好的青春年華,更不會鬆開本應該握緊的手。 這個世界如同植物人一樣昏睡了六個月,在另外一個或許存在也或許僅僅是夢的世界裏,葉全卻度過了整整六年,完整而又豐富多彩的三年高中生涯,以及他來不及畢業的三年大學生活,可是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以後,命運裏會發生的事情卻都一一發生了,不同的僅僅是時間點不一樣而已。 盡管剛剛從植物人的狀態裏清醒過來,葉全卻對那六年裏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畢竟在“昨天”他還是事業蒸蒸日上的歌壇巨星,是豪門傳媒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是被喻為最有未來的明星,可也是在“昨天”,媒體爆出他的父親因為貪汙而被捕,葉全記得在最後一刻他收到蘇天安的短信來到了豪門傳媒集團的大廈,結果迎接他的是兩個黑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過蘇天安。 直到被人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推了下來,他才知道其實這僅僅是一個誘他上當的陷阱而已。 “病人醒了,是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嗯,快去通知陳先生。” 隔著房門,坐在病床上的葉全聽到了醫生斷斷續續的話,花費了差不多三四秒鍾的時間葉全才反應過來那醫生口裏的陳先生指的是誰。 他環顧病房四周,淒淒慘慘的白色,略顯刺鼻的藥水味,像極了很多年前父親病重時住院的房間。他拜托護士給他拿了麵鏡子過來,護士告訴他,他是個幸運的人,因為他已經整整昏迷了半年,之前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一個植物人還能再醒過來。 葉全笑了笑,他拿起這麵簡單的小鏡子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不再是熟悉的年輕麵龐,又迴到了一個三十五歲男人應該有的模樣,隻不過因為昏睡半年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瘦削又有些病態的蒼白。 手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臉頰,葉全看起來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三十五歲的時候遇到車禍沒死,迴到從前被人推下高樓也沒死。 到底身在哪個世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可以感受到鮮明的心髒跳動,閉上眼睛也可以通過唿吸感受到除了針水味以外的來自窗外的泥土和小草的氣息。 從植物人的狀態裏醒過來以後葉全在病床上接受了來自醫生和護士的一係列檢查,身體機能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如果不是病人真的在醫院昏睡了半年之久,醫生們大概會以為現在坐在病床上看起來有些神誌不清的男人其實隻是個有些身體虛弱的普通人而已。 大概過了半小時,病房裏來了一個人。 “陳先生。”看到來人,剛才還在給葉全做身體的檢查醫生立刻迎了過來,“這位病人在今天早上九點四十分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我們剛剛為病人檢查了身體,一切正常,隻是看起來他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神智不是很清醒。” 深灰色的筆挺西裝讓來到病房的男人顯得有些冷峻,英俊的麵容映入葉全眼裏的時候,有一刹那葉全都以為他又迴到了十多年前,可是十多年前的陳嘉樹在看到他的時候不會是一臉陌生,也不會以懷疑打量的目光看著他。 “醫生,病人哭了……”一旁的小護士突然小聲喊了起來。 “陳先生,病人的情緒還有些不穩定,我們出去再說。”考慮到病房裏的葉全,醫生有些話不方便在病房裏講。 陳嘉樹微微皺著眉頭看了眼病床上一直看著他的男人,那人一直看著他,就像是他們曾經認識一樣,盡管眼裏流著淚水,可是葉全的眼裏又沒有半絲悲傷。 “病人剛剛醒過來情緒不穩定,這個時候最好有親人朋友陪伴在旁邊最好,不過陳先生你也看到了,在病人昏迷的半年裏除了當初被救的小女孩一家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望過他,好在病人身體健康,等情緒穩定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病房外的走廊裏,醫生一邊走一邊和陳嘉樹說著話,他偏頭見陳嘉樹似乎是有心事一樣的微微皺著眉頭,不由得笑著問道:“病人醒過來是好事情,而且陳先生也可以不必繼續支付昂貴的費用來維持病人的生命,怎麽陳先生反倒是有心事一樣。” “葉全突然醒過來,毫無預兆,我隻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而已,醫生這幾天就麻煩你繼續照看病人了,我記得貴醫院也有優秀的心理醫生,如果有必要的話也麻煩醫生代為查看一下葉全的情緒問題,有什麽問題可以聯係我的助理。” 走到了電梯門口,陳嘉樹朝著不遠處半敞開的病房門看了一眼,似乎沒有迴頭的打算:“就這樣,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 已經醒過來整整一個星期了,不管什麽事情不想接受無法接受也不得不接受,更何況在他重生成高中生以後的六年裏,葉全也無數次在夢裏聽到來自三十五歲陳嘉樹的聲音,他早已經有了重新迴到這個世界的心理預設,所以在那六年裏他每一天都在抓緊時間去努力學習努力工作,隻是沒想到他會以“死亡”的方式又迴到了這個原本的世界。 如果他現在還死一次還能再迴去嗎?葉全隻是有些還沒適應又迴到三十五歲年紀的時候,並不代表他已經瘋了或者傻了,至少除了頭三天以外心理醫生頻繁的和他聊天,這幾天幾乎就沒有見心理醫生來找過他了,這說明他很健康。 “我剛才已經和醫生談過了,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葉先生可以隨時辦理出院手續,關於賠償問題這是半年前就已經擬好的文書,因為當時葉先生並沒有親人所以賠償款一直放在一張以您的名義開設的銀行卡上……” 麵前看起來剛剛大學畢業沒有多久的年輕人身上已經有著一股精英範兒,就跟電影裏所描述的高級白領一樣身上穿著名牌西裝,處理事情總是以效率著稱,葉全隻知道這個人叫唐英明,是陳嘉樹的私人律師。除了醒過來的第一天有看到陳嘉樹,葉全在這之後的幾天裏都沒有再看到過那個讓他思念的男人。 “葉先生,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嗎?”覺察到麵前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唐律師停下來以嚴肅的口吻提醒對方。 “是的。”葉全可不會被這名精英律師嚇到,他拿過律師手裏的幾份文書分別看了一下,很幹脆的在他應該簽名的地方把自己的名字簽上,這份幹脆果決讓唐英明稍微多看了麵前這個男人。 “葉先生之前是圖書管理員,但是因為昏睡過久圖書館已經解除了和您的勞動關係,不過有了陳先生給你的賠償款,葉先生也能利用這筆錢……” “唐律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幸運?”葉全把文件一股腦兒的塞了過去,他揚唇笑了一下,“雖然被車子撞了,可是居然在昏睡半年後醒了過來,而且還獲得了一筆金額不小的賠償款,如果你擔心我會不滿足這筆賠償那請放心,我不是這麽貪心的人。” 言語裏透出來的犀利很難讓人把這個男人和“平凡普通的圖書管理員”聯係起來,唐英明迴以一笑:“葉先生是個聰明人,做圖書館管理員太可惜了。”鷹一樣的眼神就像是要刺穿了葉全的身體一樣。 如果是沒有重生六年的生活經曆葉全大概會有些被這位精英律師嚇到,但在那六年裏葉全也是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人,再犀利的眼神也不能真的把他身上的肉給剮下來半片,所以你要怎麽看就怎麽看好了。 陳嘉樹給他的賠償款有三十多萬,這筆錢雖然在京城連一個衛生間都買不起,但至少也可以讓他在出院後暫時不用擔心溫飽問題。 “唐律師,我能見一見嘉樹……陳先生嗎?” 狐疑的看了葉全一眼,唐英明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會告訴陳先生,如果陳先生願意見你我會給你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第65章 離開醫院 要說葉全最不喜歡的地方是哪裏,那肯定是醫院。 誰沒事喜歡上醫院呢,更何況這來來迴迴的葉全都已經因為各種事情住院過好幾次了,他隻希望這一次清醒以後別再讓他進醫院了,在唐律師離開的當天葉全就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不管是年輕時候的陳嘉樹還是現在已經變成沉穩大氣成功人士的陳嘉樹都有一個不變的特點,那就是教養好,為人也不錯,否則也不會一直替昏迷不醒的他支付在醫院的費用,更不會把他租住房子裏的行李都打包好一直存在放醫院。 出車禍前葉全一直都是租房子住,出了事情以後房東不可能一直為他留著屋子,陳嘉樹很細心的讓人替他收拾了東西存在醫院裏,他原本的東西就不多,離開醫院時也隻是帶走了一些衣服和相片,手裏揣著存有三十多萬存款的銀行卡,也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會露宿街頭了。 房子是要租的,不過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找房子,葉全坐上出租車以後告訴司機去本市的一家酒店,司機透過後視鏡稍微看了葉全一眼,葉全暗暗笑了笑,他現在這副模樣的確不像是能住得起酒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