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吧。”李瑾把餐單遞給男人,既然是要報恩,那自然是讓男人點菜了。  “行。”男人一連點了好幾個菜,要了壺酒,這才停嘴。“就這些吧。”  等小二哥出去,男人看向沉默的李瑾,笑道:“怎麽,不自我介紹一下?”  李瑾看向男人,禮貌的笑道:“恩人不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便碰的一聲,被從外打了開來。兩人往外看去,就見楚二少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景慕。”男人勾唇看向走進來的楚二少,笑著開口招唿。  “安之?”楚逸絕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走到李瑾身邊坐了下來。  “怎麽,你們認識?”李瑾在兩人身上來迴看了一眼,詢問坐在自己身邊,神色陰沉的楚二少。  “嗯,安之是我的好朋友。”楚逸絕看向李瑾,“你們怎麽會在一起的。”出口的話,讓一邊的曾書傲不禁輕笑出聲。  “嘖嘖,這屋裏酸得。”曾書傲扇了扇手,笑著調侃著某個一臉醋味十足的人。  “等下跟你說。”楚逸絕轉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友,便看向李瑾。 支招  “就在路上碰到的。”李瑾聳聳肩,不想說他跟那個叫安之的家夥的相遇是一個很老套的橋段。  楚逸絕盯著李瑾,也不說話,擺明了是不相信了。兩人又不認識,就算在路上遇到了,也不可能就立馬變成能談得來的朋友,還在一起吃飯了吧。  “好吧好吧,別用這眼神看著我,怪滲人的。”在楚二少的眼神下,李瑾舉手投降,然後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跟他朋友遇到的經過,“呐,所以我就帶他來這裏了。”  “下次別自己一個人出來買東西了,府裏不是有下人麽,叫下人跟著一起出來。”楚逸絕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李瑾的頭,一臉的擔心。這次還好安之過去了,要是下次呢?他連想都不敢想。雖然知道小謹兒會武功,但是畢竟人單勢孤,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出來搶劫的,哪個身上不帶著武器的?  “額,知道了,別擔心了,我沒事。”李瑾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運氣好,雖然剛才心裏說自己能搞定,不用那人幫忙。其實能不能真的搞定隻有他自己知道,像那種要錢不要命,手上還拿著武器的,他能搞定兩三個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指望一下子搞定四個?稍不注意,估計他可能就得再次去投胎了。  “拜托,你們兩個不要再我這個孤家寡人麵前這樣子親親我我,你儂我儂好吧。”曾書傲看著對麵兩個在他麵前表演什麽叫甜蜜的兩人,心裏稍微抽痛了一下,出聲嚷道。  “這次多謝你了。”楚逸絕看向自己的好友,真心的道著謝,隨即便臉色一轉,沉聲道:“居然敢仗著救命恩人的身份,讓我家小謹兒請你吃飯。”剛才小謹兒說的話,他可是沒有忘記的。  這個家夥就是這個德性,看到好看點的小哥兒就想上去搭訕。  “這話怎麽能這麽說,怎麽說我是救命恩人,沒要求他以身相許,隻是讓他請我吃頓飯道謝而已,應該不過分吧。”曾書傲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讚同。  “沒聽過無名英雄嗎?”楚逸絕瞪了自己好友一眼,還敢要求以身相許?“沒聽過。”曾書傲搖頭,一臉求知的看向楚逸絕,隻是眼裏的笑意,卻是慢慢擴散了開去。  “懶得跟你說。”楚逸絕轉頭,向李瑾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叫曾書傲,字安之。”  “哦,你好,我叫李瑾。”李瑾看向某張漂亮的臉蛋,淡笑著點頭自我介紹。  飯菜慢慢上來,有楚逸絕在一邊,自然招唿人這種事就輪不到李瑾了。便沉默的坐在一邊吃著碗裏不時夾過來的菜,聽著耳邊兩人的談話。  “怎麽,你家那個還沒消息嗎?”給李瑾夾完菜,楚逸絕抬頭問向對麵的好友,“你少喝點酒吧,別一會兒又醉了。”  “放心,醉了我就在你明月酒樓休息。”曾書傲落寞的搖搖頭,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才滿不在乎的說道。  “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麽。”楚逸絕皺眉看著自己好友的行為,不讚同的說道:“當初他走,不是因為接受不了嗎?”  “讓你放下你家這個,你放得下嗎?”曾書傲笑看向自己的好友,他也知道該放下,可是,愛上了,又怎麽能是說放下就能灑脫的放下的?要真那麽簡單就好了。  “這怎麽一樣,我跟小謹兒那是互許心意。”楚逸絕白了一眼自己對麵已經有點喝醉的好友,一個是你追我逃,一個是兩廂情願,這能一樣嗎?不過他在心裏也知道,如果換做他跟小謹兒是現在好友遇到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放得下的。  李瑾聽著兩人的談話,說實話,心裏還是挺好奇的。或許人的心裏都是有八卦因子的,尤其是像對麵那麽漂亮的人,他倒是很想知道這人會喜歡上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家那個,不見了嗎?”李瑾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輕聲向楚逸絕問道。  “嗯,三年前消失了,他也找了三年,不過一直沒有消息。”楚逸絕看了一眼喝著悶酒的好友,“那人應該是在故意躲他的。”也隻有這樣能解釋了,不然以他好友的家世人脈,又怎麽可能找一個人都找不到。何況那人的家人這三年也在到處找他,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哦,一個什麽樣的人,讓他,喜歡了這麽久?”說著話,李瑾還看了一眼對麵臉現紅暈的人,這麽好看的一個人,喜歡的人,一定也不差。  “長得也不錯,隻是為人太冷了。”楚逸絕想著那個見了一麵的小哥兒,好看是好看,隻是人比他還冷,他就不明白,好友這麽會喜歡那麽冷的一個小哥兒。  “那他為什麽要離開,不喜歡你這個好友嗎?”李瑾倒是好奇了,就算不喜歡的話,也不用躲著吧,而且一躲還是三年,直接開口拒絕不就好了。  “哎,你們當著我說話,也要小聲點啊。”曾書傲接口,笑著搖了搖頭,眼睛已經被酒熏得有點迷離了,“他啊,說什麽要去找找他的三個好友,還說自己什麽,不是這裏的人。”想著那人說的這些爛借口,曾書傲就覺得心裏難受,不禁抬手又向嘴裏灌了一大口酒。  李瑾眨巴眨巴眼,心裏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怎麽感覺好像怪怪的,“你家那個是不是冷得不愛說話,好幾句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李瑾狀似平靜的說道,實則心裏已經在翻大浪了。  世上應該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吧。  “你見過他?”曾書傲一聽,長手一伸就把李瑾還握著筷子的手給抓在了手裏,力氣大得李瑾不禁皺眉。  “你給我放手。”一邊的楚逸絕神色陰沉的打開自己好友的手,“痛嗎?”看著他家小謹兒皺眉的樣子,楚逸絕不禁想給自己好友幾巴掌。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曾書傲立馬道歉,也知道自己手勁兒太大了,“你見過他嗎?”問話時,剛才的醉像早不見了。 李瑾沒說話,還沒消化自己的猜測被證實而帶來的衝擊。難道世上,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其實剛才那麽問,他隻是結合著兩人說的話,說了一下他那個好友左冷言的性格而已,隻是沒想到,卻讓他猜對了。不過李瑾也知道,這時候高興還太早,畢竟沒有見過真人,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哪怕已經很像了,隻要沒見到真人,都是不算數的。  “有紙筆嗎?”李瑾看了一眼楚二少,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那三個好友是不是真的都跟他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個像楚無風的人,去了另一個國家,本來是想著以後有機會了,可以去看看。可是現在,既然有人在找另一個類似他好友的人,那就把他們四個都知道的話寫出來,讓這人放出去。也許,他那三個好友真的也來了這個世界的話,看到這個話,一定會來的。  越想越覺得心情激動,等到紙筆被拿來時,李瑾握上毛筆,手都不禁有點顫抖。深唿吸了好長一口氣,才讓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  “這是什麽意思?”曾書傲一把搶過李瑾寫好的白紙,拿到眼前一看,字是認識,可是,意思就不明白了,不禁疑惑的抬頭看向對麵的李瑾,“機甲戰士,看誰先收集齊?這是什麽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就不要問了,把這個複製下來,到處發就行。有多遠發多遠,隻要你那個好友看到了,會來找你的。”李瑾白了一眼對麵的曾書傲,機甲戰士這樣的玩具,說了他也不懂,他才不要去解釋那麽多呢。  “真的?”曾書傲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手裏紙上的那一句娟秀的字,就這樣一句話,就可以讓那個人迴來找他?  “試一試總比不試的好吧,反正你找了他那麽久,他也沒有來見你。”李瑾淡笑著開口,事實麽,他也隻是試一試,如果真的是他那個好友的話,那是肯定會在見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就找過來的。  “也對。”曾書傲有點喪氣的點了點頭,有辦法總比他無頭蒼蠅一樣找人好。找了三年,那人硬是躲起來不讓自己找到,也許這個辦法,可能真的能管用。然後很是珍重的把手裏的那張薄紙給折疊好,收進了自己的懷裏。  李瑾看著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搖了搖頭,轉頭便見身邊的某人一臉的冷凜之色,不禁心口一滯。他怎麽把楚二少給忘記了?“嗬嗬,那個,景慕,你吃飽了嗎?”剛才因為有可能是好友的消息,太過於激動,結果把身邊這人完全忘記了,現在好了,以這人的聰明,一定會問他的。  “還沒。”楚逸絕深深的看了一眼邊上某張讓自己愛到心裏的小臉,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喝了一口酒。既然小謹兒不願意說,那他就不問,等到小謹兒願意說了他再好好傾聽就行。他隻要知道,他愛的是小謹兒這個人就行,不管小謹兒有多少秘密,隻要小謹兒也愛他就行。誰沒有秘密呢。  “謝謝。”李瑾輕聲的道謝,笑得一臉的開心,他以為楚二少會馬上就問的,哪知道這人,卻是很平靜。他看得出來,楚二少是沒打算要問,而是在等他自己主動說出來的那一天。不過想著自己離奇的身世,李瑾覺得,還是等找到那三個好友了,再來想想怎麽說吧。  “對了。”李瑾抬頭看向對麵已經沒在喝酒,而是在很優雅的吃著菜的人。  “什麽?”曾書傲抬頭,一臉笑意的看向李瑾。他真覺得今天自己那一時的好心,真是有好報的。  本來他是無聊在街上閑晃,結果無意中路過那條小巷時,看到這人被四個大漢給圍住,而這個,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瘦弱的小哥兒,卻是麵對四個搶劫的大漢也麵不改色,這讓他想起了某個,即使身上受傷,也不皺一下眉頭的人。才一時好心的進去救人。  沒想到,卻是好心有了好報,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到時候那個人來找你了,或者有其他的人來找你,問你這話是哪裏來的了,你就告訴那人,讓他去柳河鎮的明月酒樓,找李陽,告訴他找李瑾就行。”如果三個好友真的來了的話,肯定會來找他的,那他也得留下信息讓他們好找到他才行。  “沒問題。”曾書傲欣然的點頭答應,雖然他很想知道,那句話是不是還有不少人知道,不過卻也聰明的沒有問出來。隻要那句話能讓那人出來找他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多問了。  一頓飯吃下來,後麵也算是賓主盡歡了。李瑾在楚二少的侍候下,反正是把肚子吃得飽飽的了。  曾書傲在把找人的事情吩咐下去以後,就到明月酒樓的廂房裏睡著了。而李瑾在下樓時,正好遇到自己的二哥,兩兄弟聊了一會兒,便在楚二少的護送下,往家走去。“東西都買齊了嗎?”無視一路上看過來的愛慕眼神,楚逸絕視線也不移的看著身邊的李瑾。  “差不多了,你事情辦完了,我們就可以走了。”想了下自己還有些什麽沒買的,李瑾搖了搖頭,該買的都買了,就算還差什麽,他在這裏也不知道。  “嗯,後天吧,後天我們就可以啟程趕迴柳河鎮了。”楚逸絕伸手給李瑾額前的一縷頭發挽到耳後,說道:“這兩天還有什麽要買的,不要一個人出去了,叫府裏下人陪著你。”快到過年時節了,這時候不管是城裏城外,都是亂得很。  “我知道。”李瑾點點頭,吃過一次虧,他還能不長記性嗎?這次是有人救自己,他可不相信下次他也能那麽好運的剛好有人路過救他。“好了,進去吧。”站在李府門外,楚逸絕傾身在李瑾的額頭上吻了一記,看著人進大門了,才轉身離開。迴家  楚逸絕在迴到明月酒樓後,便打了聲暗號,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書房裏,單膝跪地,恭敬的看著楚逸絕,“主子。”  “派四個人在暗中護著縣令的三弟。”這是他在聽到李瑾遇到危險時,便已經在心裏想好了的。李府雖然也有下人,護院,不過那些人的武功是不可能太高的。還是自己的手下信得過,當然,他是很想隨時呆在小謹兒身邊親自保護他的。隻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是。”說完,黑衣人便閃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第二天,鑒於昨天遇到的危險事件,今天李瑾很聽話的帶了個下人一起出去,而且還是李府裏的護院。  府裏的下人不多,加上煮飯做事的,一共十個人。其中兩個就是護院,因為縣令大人,也就是他哥哥不會武功,衙門裏的衙差又不能隨時往家裏帶,因此才請了兩個護院。  兩個護院都是彪形大漢,是從雲城帶過來的。李瑾見過他們晨練,伸手都是不錯的。加上身上的那一股淩厲的氣勢,絕對夠看。  今天出去,李瑾是還想再看看,還有沒有東西被遺忘的。身後跟著一個人,雖然有點不是很自在,但是安心了很多。李瑾去香粉鋪子看了一下,買了幾樣說是很好的護手的藥膏。他阿爸的手一到冬天就很容易幹燥,尤其是爹,也許是長期勞作的原因,這一到冬天,手就開裂。  接著又去藥材鋪子,問了掌櫃哪些藥材適合冬季熬湯用,便買了幾樣。又去香料鋪子,買了一些香料,居然還讓他買到了孜然,雖然是沒有磨成粉的。  想到三哥,又去鞋鋪買了幾雙厚實的布鞋。三個哥哥都是該到了談婚的時候,卻都遲遲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小哥兒。李瑾自然是不會去多說什麽的,但是他知道他阿爸卻是很急。  買幾雙新鞋,加上那幾匹新布,給三哥做幾身行頭,到時候就是相親,也是很好的。  買的東西不多,也不壓手,跟著的護院想要接過去,李瑾搖頭拒絕了。經過這麽多的平淡生活打磨,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事事親力親為的生活方法。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去麻煩任何外人的。  當然,對於自己的親人朋友,他是從來不會客氣的。  逛了一上午,中午時分,李瑾便去明月酒樓找自己的二哥去了,順便蹭飯吃。大哥在衙門辦事兒,他一個人迴去吃,還麻煩人家廚房的單獨給他做吃的,還不如在明月酒樓吃呢,反正人家都是要做飯的。  “你也坐下吃東西吧。”李瑾轉頭朝跟在自己身後的護院大叔說道,今天他是在大廳的角落吃飯的,二哥一會兒才會過來,兩個人坐一張桌子,添加一個人也沒關係的。  “小公子客氣,屬下站著就行。”護院大叔一臉的堅決,說話時,臉色都沒有改變一下。  “好吧。”見此,李瑾也知道再勸也無用,便沒再勸了。他是聽大哥說過,這兩個護院都是雲城某位小王爺的手下,剛好那位王爺與他大哥又是一個書院的。  知道他迴家上任,便給了他兩個護院。雖然這其中有沒有貓膩不知道,反正他大哥是覺得,自己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擔心這兩個護院是什麽奸細。便也就接受了人家小王爺的好意。  “二哥。”沒一會兒,飯菜上來的同時,剛好有空的李陽也走了過來。  “嗯,怎麽,就買了這些東西?”李陽看了一眼一邊地上放著的東西,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弟跟他阿爸一樣,都節約慣了。  “嗯,也沒什麽好買的啊。”李瑾倒是沒所謂的笑了笑。  “楚二少呢?”剛開飯,李瑾便想起了某人。那人要是知道他來了這裏,是肯定會過來的,怎麽今天坐半天了,倒是沒見那人的人影了。  “去談事情了。”李陽扒了一口飯,才道:“不是說你們倆明天迴柳河鎮嗎,楚少爺忙著把手上的生意談完。”  “哦,難怪呢。”李瑾了然的點點頭,問道:“二哥跟大哥什麽打算什麽時候迴去,你這裏新來的掌櫃上手了嗎?”  “差不多了,我跟大哥到時候一起迴去就行。”新來的掌櫃是上手了,哪知道楚二少又給他塞了一個人過來,讓他看著。不用說也知道,那位少爺肯定是不想自己跟著一起迴去,在路上打擾他跟自家小弟的二人相處。  “哦。”李瑾點點頭,大哥衙門裏的事兒挺多,尤其是年底的時候,各種應酬也多,估計他迴去以後,大哥就得忙著應付城裏的各種邀約了。  晚上,三兄弟在一起好好吃了個飯,楚逸絕那邊也差人來說了明天早上就啟程迴柳河鎮的時間。  三兄弟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便散了。也不是長久的分離,兩個月之後,又能再見麵的,也沒有必要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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