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快睡吧,看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楚逸絕笑著保證,伸手在李瑾的背上輕拍,助他快入睡。  得到保證,李瑾才放心的閉上眼睛休息。等到耳邊傳來清淺的唿吸,楚逸絕低頭在李瑾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放才慢慢移動著自己的身體,讓李瑾平躺在塌上,頭依然枕著他的腿。  車廂裏一時安靜異常,耳邊隻傳來馬車行進的軲轆聲,楚逸絕笑看了一眼睡相安靜的李瑾,隨手從暗格裏拿出一本賬冊翻看。  距離下個鎮子,還有大概四個時辰左右,在太陽落山之前是定能趕到的。不過為了讓李瑾安心休息,楚逸絕讓馬車稍微放慢了趕路的速度。對於能不能在關城門之前進城,並不擔心。  李瑾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馬車雖然有點顛簸,卻是讓他睡得很安心。看了一眼邊上閉眼休息的楚二少,不知為何,心裏微微有點甜甜的感覺。是因為楚二少在身邊的緣故?  想動身,又怕驚動不知何時才休息的楚二少,李瑾索性依然頭枕在楚二少的大腿上,就這麽轉動著眼睛仔細觀察起馬車來。  窗外已經是一片夜幕之色,想來已經是晚上了。看來在他入睡之後,楚二少讓人放慢了馬車的趕路速度,不然以他計算的,他們應該是可以在旁晚時分趕到鎮子裏的。  馬車裏並沒有點燈,卻是在一角放了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將小小的馬車車廂,照得猶如白晝。所以剛才醒來的時候,他才沒有及時發現其實已經到了晚上。果真是有錢人,這麽大一顆夜明珠,不知道得值多少銀兩。李瑾轉動著眼珠盯著那顆夜明珠,在心裏計算著它的價值。“怎麽,小謹兒喜歡那顆夜明珠嗎?”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楚逸絕,睜眼就發現某人的一雙眼睛直盯著車廂裏用來做照明之用的夜明珠。不禁心下好笑,他竟不知,小謹兒還是一個小財迷。“喜歡,當然喜歡。”被發現,李瑾也不以為杵,還很大方的點頭,“怎麽樣,腿麻不麻?”見楚二少醒了,李瑾自然是起身坐好。不過楚二少的腿被他枕了這麽久,也不知腿麻不麻。  “還好。”楚逸絕笑著搖頭,這麽點時間,對於他們練武之人,並不算得什麽。  “那就好。”聽得說沒事,李瑾自然也就不再問了。他也看得出來,楚二少並不是出言敷衍他,而是真的沒什麽事。  “我們今晚要在野外露宿了嗎?”李瑾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這麽晚了,大概也隻能在外露宿了。  “不用,一會兒就要到下一個鎮子了,我已經命人先去準備好了熱水,一會兒小謹兒先去梳洗一下,我們再好好的吃一頓。”他怎麽可能讓小謹兒在野外露宿。  “哦。”李瑾也不奇怪的點點頭,然後問道:“下個鎮子,明月酒樓沒有分樓在那裏,你是在別的酒樓訂的房間嗎?”說到這裏,李瑾臉微微有點紅,索性夜明珠的光始終沒有白天的光效那麽好,加之人又是微微偏著頭,楚二少並沒有發覺他的異常。 他的腦袋肯定是進水了,不過就是隨便聊聊而已,他居然也能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不就是晚上訂房睡覺嗎,他怎麽能想到現代開房的事情上去呢,他這是在亂想些什麽東西。在心裏狠狠批了自己一頓,李瑾才自然的跟楚二少閑聊。  一天多的路程,李瑾並沒有覺得累,反而一心愉悅。在迴到柳河鎮時,頗有一種落葉歸根,衣錦還鄉的錯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過就是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迴來這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李瑾在明月酒樓跟楚二少聊了一會兒,便去城門口看了一下,在城門口剛好見到自家三哥架著牛車在那裏,看來是在等阿爸。便高興的跑了過去,“三哥。”  “小謹。”聽到聲音,李樂便見自家小弟站在自己身邊,不禁有點驚喜。“不是說要跟大哥二哥一起迴來嗎?”  “本來是這樣的,不過我太想阿爸跟爹了,就趁楚二少要迴來的時候,跟他一起迴來。”見到家人,李瑾心裏自然也是開心的,看了一眼自家牛車裏的東西,問道:“隻有三哥跟阿爸一起來嗎?”  “沒有,爹也來了。”李樂摸了摸自家小弟的頭,問道:“這一路趕迴來,累不累?”  “不累,三哥,一會兒我們還得去明月酒樓二哥住的小院子裏拿我這次帶迴來的東西。”因為不知道自家阿爸有沒有來趕集,李瑾並沒有把帶迴來的東西一起拿出來。“行,一會兒阿爸他們過來了,我們就過去拿。”李樂拍了拍邊上的空位,“過來坐一會兒,阿爸他們估計得一會兒才會過來。”“嗯。”在牛板車的一邊坐好,看著來往的趕集人,李瑾覺得一片平靜。瀘縣雖然也有趕集,趕集的時候也有不少的人,不過卻始終少了一份熟悉感。等不一會兒,便見到自家阿爸跟爹人手拿了不少東西過來,一家人相見,自然是又一番熱聊。每次單獨一人在外小住,李瑾心裏總是格外的想自己的阿爸,自己的爹,還有自己那間簡單的小房間。  一個人有了牽掛,有了在意的人事物,就會更珍惜眼前的生活跟生命。無論是大事小事,與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心總是會感到開心跟愉悅的。  一路上跟自家的阿爸一邊說著瀘縣的事情,一邊聊著離家一個多月,家裏的狀況。說著過年要準備的事,說著村子裏大大小小雞毛蒜皮的瑣事。即使是這樣,李瑾也覺得格外的開心。  在前世,他又怎麽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麽開心的跟家人在一起聊著這些小老百姓才會關心的瑣事。  牛車沒有馬車來得平穩,也沒有軟榻坐著來得舒坦,卻因為身邊圍繞著三個血脈相連的人,卻別有一番滋味。  迴家的風景並沒有什麽看頭,卻因為耳邊熟悉的笑聲,那掉了葉子,沒有綠意的樹木,也變得好看了起來。  迴到家時,已經是過了午飯時間。莊稼人,並沒有多少時候是按點吃飯的。農忙的時候一旦忙起來,三餐都是不定的。  不過在車上,李瑾已經被自家阿爸喂了不少的點心。即使過了飯點,肚子也不見餓。幫著自家阿爸把東西都歸納好,便跟著一起去灶屋簡單做點麵食,一家四個人簡單著吃點就是一餐午飯了。  下午無事,李瑾便在自己闊別了一個月的屋子裏好好睡了一覺。上午趕了一上午的路,中午也沒有怎麽休息。這會兒的確也是累了。雖然這床有一個月沒有睡過人,卻是一點也沒有黴味,反而還透著一股子的艾草香。李瑾知道,這肯定是自家阿爸怕久了沒人睡,遭蚊蟲,便拿艾草熏過了被子。  使勁嗅了嗅被子,李瑾才睡過去。  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灶屋裏傳來碗碟相撞的聲音,村子裏養的幾條土狗的犬吠聲。還有那幾個大嗓門的夫郎嗬斥自家小子的聲音,每一樣聲音都讓李瑾不自覺的臉上露出微笑來。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李瑾就穿衣起床了。走出來時,堂屋裏並沒有燈光,隻有灶屋裏有火光傳出。李瑾知道,這個時候,三哥應該是在幫著阿爸燒火,而爹則會在一邊,就著灶屋裏的燈光,修補一下農具,或者是編製一些竹製的篩子,或者背簍之類的東西。  農家人,家裏總得備著些空閑的筐的,不然到時候要用了,又沒有。 從堂屋望出去,天上盡是一閃一閃的星子,沒有一朵烏雲遮擋,想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就連月亮,也顯得特別的亮。分開 在家裏舒心的呆了幾天,期間幫著阿爸做了不少事情,不過都是一些小事,也沒什麽體力活。不過最讓李瑾鬱悶的是,他阿爸居然給他拿了一塊錦帕出來,讓他繡一對鸞鳥。雖然以前也被阿爸教導過,不過好久不曾練習,手居然有點生疏了。  繡來繡去,怎麽看也不像是鸞鳥,反倒更像是麻雀。結果被來找他聊天的趙堯一頓笑話。不過繡活畢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好的,雖然不知道阿爸讓他繡這個是做什麽,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往好裏做了。  臨近過年,雖然時間還有點遠,不過村子裏的村民們倒是都已經忙碌起來了。該置冬衣的置冬衣,該修繕房頂的修繕房頂。  這時候很多地裏都種植上了一些耐寒的蔬菜,冬小麥跟冬玉米這時候也已經下種了。李瑾其實覺得很慶幸,並沒有重生在兵荒馬亂,饑荒難耐,土地貧瘠的年代。  雖然地裏種植的大多數農作物都是拿去賣銀兩的,留下給自家吃的很少。但也比有地沒得種,或者交稅重的好。  開了春自己便是十六歲了,也到了快要分得自己土地的年紀。對於這個,李瑾倒是心裏很歡喜的。他沒想過經商,家裏的條件也不錯,能有自己的土地,銀錢夠花,生活平順,那就是最好的了。就連他想要的土地在哪裏,都已經選好了。  這點是最讓李瑾覺得好的,村子裏人雖然很多,但是還有不少的荒地適合開墾出來當莊稼地。而且不管是小子哥兒,隻要到了年紀選土地的時候,都是隨自己選的,隻要那塊地方沒有別人就行。  不過小子比哥兒選土地的年紀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選自己的土地了。  首次選土地的麵積,都是有規定的,隻能是兩畝,等到一年後,才能按照自己的能力來選更多的土地。不過這個李瑾倒是不擔心,他選的那塊地方,周圍都沒有人要,麵積大得很,要是開墾出來,起碼得有上十畝的地。村子裏人不喜歡那塊地方,主要是因為那塊地方一麵靠著大山,擔心林子裏有動物出來禍害莊稼。李瑾卻是不擔心,林子裏的動物怕人得很,隻要到時候在林子外圍多弄些稻草人就行了。不過就是離家稍微遠了點。  再過得兩天就是趕集的日子了,李瑾準備那天跟著自家阿爸去趕集,自然,主要還是去看楚二少的。快要過年了,楚二少這個時候也應該是要準備迴雲城去了。這一分開,也不知道要等到明年什麽時候才能見麵,所以這次見麵,是一定得去的。 這個世界對於小子跟哥兒的相處,並沒有什麽限製,隻要不在結婚前,做出什麽道德敗壞,未婚先孕的事情來,一般都是很寬鬆的。自然,就算是未婚先孕了,被罰的也會是小子,而不是哥兒。 李瑾記得那時候聽完,隻是覺得這個懲罰有失公平。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怎麽就隻懲罰小子呢?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哥兒太少,身子弱,一旦受罰,肯定是要病倒,甚至於失去生命的。到時候,那可真的是一屍兩命了。  對於是怎麽懲罰的,他阿爸沒說,他自然也懶得去問。反正他沒想過在結婚前就跟一個男人滾床單。  想著楚二少,李瑾自然想到了那天阿爸讓他繡錦帕時的奇怪表情。莫不是阿爸知道了他跟楚二少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也不稀奇,三哥並不是個擅於說謊的人,如果被阿爸問及的話,肯定一下子就會被問出來的。  隻是對於自家阿爸的反應,他卻是有點摸不透。早前因為見到自己跟楚二少關係親密,還被阿爸一頓教育,說是大宅院,不是他們這種鄉下人能進去的。有錢人並不好相與。可是這次,好像並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李瑾倒是也明白自家阿爸的擔心,不過現在這樣的態度,反倒讓他心裏不著低了。  “小謹,跟你二哥說了嗎?”趙堯坐在李瑾身邊,手上也拿了塊錦帕在繡著什麽東西。  “還沒。”李瑾不好意思的笑笑,隻顧著跟楚二少發展感情去了,趙堯的事情,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個角落去了。“等過年我就問我二哥,你放心吧,我二哥一天到晚忙著酒樓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認識哥兒。”  “嗯,呐,你要是再忘記了,別怪我到時候跟小五他們收拾你。”趙堯點點頭,雖然心裏著急,不過卻也知道這種事是急不來的。該是他的,自然就是他的,不用爭也會是他的。不是他的,就是急死他,也不會是他的。  “知道。”李瑾笑著點頭,看了一眼趙堯手上的錦帕問道:“怎麽,你又繡這些去集市上賣嗎?”李瑾是知道趙堯沒事兒就會繡些錦帕啊,鞋子之類的去鎮上賣。  “嗯。”趙堯一邊繡一邊說,“爹本來是想讓我學醫的,不過我沒那方麵的天賦,繡活倒是很好,所以就專心做這個,讓爹沒那麽遺憾了。”  “你爹不是有個徒弟嗎?”李瑾是知道趙大夫一直想讓他夫郎再給生一個小子下來繼承他的醫術的,奈何這麽些年下來,一直也沒有動靜。  “是啊,不過,你也知道的,徒弟再好,那也是外人。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爹大概也放下了。隻是我繡了這麽多年,已經成習慣了,反正又能練習刺繡,還能換點銀錢。”  “也是,你這幾年,也沒少攢私房錢吧。”李瑾撞了撞趙堯的手臂,有點好奇這人這幾年賣繡活攢了多少錢下來。  “不知道,沒數過。”趙堯想了想才搖搖頭,每次賣了錢,他都是直接就放進罐子裏存了起來,還真沒有去數過到底存了多少錢。  “少說也得有個上百兩了吧。”趙堯的針線活很好,繡出來的東西都是格外的靈活,起碼一張繡帕也得賣個小半吊錢的。  “不知道。”趙堯搖頭,想著是不是得迴去數數自己存了多少錢。  等到集市那天,一大早李瑾就起床了。看著床頭枕畔自己繡了兩個晚上的荷包,嘴角勾了起來。吃過早飯,在村子口碰上了也要去集市的趙堯,李瑾便跟著趙堯邊走邊聊,也不去坐牛車了。 快到過年的時候,村子裏去趕集的人也特別多,大多數都是去買東西迴來過年用的。李瑾家早在他在瀘縣的這一段時間過年的東西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去也隻是買些小東西。到了柳河鎮,李瑾便跟自家阿爸還有三哥,趙堯分開了。說好了午時在城門口集合,便散了。 程風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兒子歡喜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兩人若真是有情,他也沒辦法硬要去拆開。以後,也隻能多幫著小謹點了。“阿爸,別擔心了,那個楚二少不是個花心的人,會對小謹好的。”李樂是見過兩人相處的,也聽過自家二哥說了些楚二少的事情,知道那人雖然表麵對人冷淡,疏離,其實心腸並不壞,對他們家小謹也很好。  “哎,走吧。”程風點點頭,他倒不是怕那個楚家小子花心,律法規定了有錢人要是娶了天賜的金色蓮印哥兒,那麽再娶,就不能是金色蓮印哥兒了,小謹即使嫁過去了,也不用擔心位置。隻是他擔心的是有錢人家彎彎繞繞多,人心複雜,小謹這要真的嫁進去了,到時候不知道得怎麽去應付呢。  李瑾自然不知道自家阿爸心裏想的,此時他心裏一心是等下見到楚二少的歡喜。到了明月酒樓,李瑾也沒去問小二,熟門熟路的往三樓摸去。在楚二少辦公的房門外,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了,才推門進去。  “小謹兒。”楚逸絕是知道今天有集市,卻沒想過李瑾會來。此刻見到幾天沒見的人,自然是破驚詫外加驚喜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能來挺意外的。”李瑾自然的走進屋裏,隻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的確是很意外。”楚逸絕走到李瑾坐的椅子邊上,也找了個椅子坐下,“我以為這麽長時間沒跟你家人在一起,你該是會在家裏多待一段時間才會來的。” “本來是這樣沒錯。”李瑾點點頭,才說道:“這快要過年了,你也快要迴雲城去了吧。”如果不是想到楚二少要迴雲城了,他又怎麽會去熬了兩天夜,就為了給這人繡一個荷包出來。想到自己的這番小女兒行為,李瑾在心裏不知道吐槽了自己多少次。  “嗯,大概後天就得啟程。”楚逸絕點頭,臉色也有點不是很好。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留下來跟小謹兒在一起過年。隻是這一年的大節日,他不迴去不行。大哥不在家,阿爸現在就他一個兒子在身邊。一年到頭他因為忙著家族生意都在外麵,這要是過年都不迴去,阿爸該得氣壞身子了。  “那你迴去了,明年什麽時候迴來?”李瑾承認此刻心裏很不舍,也不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什麽問題。不舍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開,這是人之常情,也沒有什麽好難為情的。  “大概得過了正月中旬的祖祭了才能迴來。”楚逸絕伸手把李瑾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下巴頂在李瑾的頭上,歎道:“要是小謹兒跟我一起迴去過年就好了。”  “美得你。”李瑾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這麽快就想把自己騙迴家,開什麽玩笑。他的計劃還沒完成呢。  “嗬。”楚逸絕輕笑出聲,雙手把李瑾摟緊了一點。  “呐,這個給你。”李瑾從自己隨身帶的小包裏拿出繡了兩個晚上的荷包,說道:“不許笑啊,我是想著你要迴雲城那天,我必定是不能去送你的,所以這才繡了個荷包給你。”“很好看。”楚逸絕結果李瑾手上的荷包,荷包的顏色是青色的,麵上繡了一隻展翅的鷹,而左下角,卻繡了一個望著鷹的小貓。“這是有什麽寓意嗎?”楚逸絕手指著麵上的兩隻兔子。  “能有什麽寓意,隻是想到這個就繡這個了。”李瑾不太好意思的撇了撇嘴,那隻鷹,他隻是覺得跟楚二少很像,所以才繡上去的。而那隻貓,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會繡上去,不過現在想來,該是因為貓這種生物平時雖然看起來很溫順,但是一旦炸毛了,也是會撓人的這點吧。倒是跟自己的個性有點像了。  “是嗎?”楚逸絕自然是不相信李瑾的說辭的,指著荷包上兩隻互相相望的兩隻動物打趣道:“我怎麽覺著這隻貓,像是在等待自己愛人迴來一樣。”  “去去去。”李瑾嗤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它是在等他的愛人了。”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楚逸絕接口,含笑在李瑾的額頭吻了一下。  “不跟你扯了。”李瑾從楚二少的懷裏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迴去的一路上你自己小心,這到年尾了,路上到處都有搶匪。雖然你的武功很好,我倒是可以放點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人家要是有什麽陷阱,那也是防不勝防的。”  說到這個,李瑾覺得自己心裏總是不太放心的,雖然往年楚二少也是這麽迴去的,也沒有出什麽事,不過現在又不一樣了。這人是自己喜歡的人,自然心裏是不希望這人有哪怕一點的閃失的。  “知道,小謹兒別擔心。”楚逸絕摸摸李瑾的頭讓他寬心,心裏對於李瑾的關心卻是很受用的。現在他心裏也有了為之牽掛的人,他又怎麽能允許自己出現意外呢?  “嗯。”李瑾點頭。  兩人在一起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快到午時時,李瑾才起身跟楚逸絕告別,“不用送我了,我阿爸他們在城門口等我。你自己迴去的路上小心。我先走了。”終是不放心,李瑾又迴頭叮囑道:“別給我迴來的時候有傷在身,你該知道我會怎麽做的。”李瑾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含笑的楚二少,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好。”沒忍住自己的行動,楚逸絕上前抱住正出門的李瑾,來了個熱辣辣的吻,才在李瑾的掙紮下,鬆開人。  “你瘋了,一會兒被阿爸看出來了,我就死定了。”雖然他剛才也沉浸在那個吻裏,可他是被逼的。李瑾使勁的在嘴上擦了擦,問道:“看得出來不。”阿爸對他們平時操行可是管的很嚴的,雖然沒有阻止他跟楚二少見麵,但是要是有什麽逾矩的行為,肯定是要被吃一頓排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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