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重新變得激烈,眼前的人也癡纏的很,能夠很好的排解欲.望,可他的腦海之中,卻總是飄過那抹離開的白影。衣衫飄渺,似乎沾了穀中的霧氣,那黑發散落,在月光下也染了光輝,隻是一個背影,每飄過一次,卻能讓他的情緒更激動上一分。若那正麵跟背影一樣,該有多好。一路小跑,林曜的心髒跳的厲害,築基期的修為,足以讓他練劍一天都不會覺得辛苦,可隻是這樣的跑動,就讓他的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一樣。步伐淩亂,他越是想忘記剛才的畫麵,就越是容易想起,而每次想起,就好像血液中點燃了一把火焰一樣,燒的他幾乎看不清前麵的路,迷迷蒙蒙的踏進了小院,想要進入自己的屋子,卻撞上了轉身出來的人。白衣如雪,氣勢如霜,那胸膛硬的像石頭,可卻寬厚安心的很,林曜撞進了他的懷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站穩,仰著頭叫了一聲:“師父~”水光瀲灩,懷中的人眼角的紅暈好像要隨著那臉頰的緋紅飛揚出來,他的手熱的厲害,唿吸也熱的厲害,耳垂脖頸粉紅一片,汗水晶亮,順著臉頰蜿蜒,顯然是渾身也熱的厲害。那細白的手指在胸前作亂,容憫幾乎是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靈氣侵襲進去,發現體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卻並沒有發現藥物的痕跡。將懷裏的人抱起,炙熱的唿吸打在了頸側,容憫的步伐頓了一下,將懷裏的人放在了床榻上,禁錮住了他的手,靈氣引導,先是將那體內淩亂至極的靈氣一一歸正。懷裏的人嗬氣如蘭,似乎覺得靠在那胸膛上很是舒服,手腕不滿的掙紮著,隨著容憫的放開,摟上了他的脖頸,像是小貓兒一樣,輕輕的在他的頸窩處蹭著,唿吸滾燙的厲害,偏偏那聲音也如小貓兒一樣叫了一聲:“師父~”一枚冰魄從儲物戒中取出,容憫捏住了他的下巴,懷裏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滴滴淚水懸掛其上,將落未落,紅霞滿麵,依偎在身上,磨人的很。那捏著下巴的手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那枚冰魄順著微微張開的唇進了口中。“嗯……”微微難耐的□□從口中唿出,一身的火熱被強行壓製下去的感覺並不好受,原本熱的渾身滾燙的人瞬間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拚命的往身邊人的懷裏鑽,“冷……師父…我好冷……”旁邊的被子被拉了過來,裹在了他的身上,那手臂的力道卻沒有任何的鬆開,隻是微微的顫抖緩緩的平複,逐漸化成了均勻的唿吸。唿吸平緩而溫熱,懷裏的人似乎累極了,本是緊緊環著的手臂也鬆了下來,容憫低頭看著他的睡眼,當腦海中不自覺再劃過之前的畫麵時,丹田之間,猛然的疼痛乍起,仿佛凝結成了一塊寒冰一樣,讓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絕情劍道,斷絕七情六欲,不可動情,之前的寒流,現在的疼痛,都好像給了他的大腦最直白的解釋。口中有血腥味蔓延而出,卻被容憫強行咽下,他小心的抽身,將懷裏的人放平在了枕頭之上,又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個匣子,放在了林曜的床頭,一枚玉簡傳音後,轉身出門,輕輕關上。白影在院落之內站定,似乎確定了一下方向,在原地如同煙霧般消失,或許因為速度太快,留下了一道殘影。他的身影再出現時,卻是在穀口的屋舍門前,房門被推開,本來在床上入睡的人猛然驚醒,發絲淩亂,身上更是帶著塵土和血痕,他本是慵懶的姿態,卻在見到容憫時,臉色白了一下:“穀主。”虞修逶迤下床,隨手披上的衣衫並不足以完全遮擋身上的痕跡,若是換作了穀外的那些弟子,各個都喜歡的很,偏生站在他麵前的是容憫。當年他風華絕代,脫.光了在這個男人麵前,他都能麵不改色,看著他就像看一塊兒石頭一樣,現在更是不可能。“穀主怎麽來了?”虞修攏好了衣服問道。容憫站定,氣勢越發如同寒冰,聲音也冷到了極致:“你對林曜做了什麽?”“我什麽也沒有做,隻不過他是個大人了,想知道點兒大人的事,所以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虞修在他的麵前舉起了手發誓道,“除了這些,我什麽也沒有幹,否則,便叫我不得好死。”修真界之中,即便是罪惡滔天的魔道,也畏懼誓言的力量,容憫臉色不動:“那他為何從你這裏迴去,便渾身滾燙?”“渾身滾燙?”虞修眸中閃過一抹驚訝,視線所及,卻在那渾身上下恨不得從頭白到腳的人脖頸上,發現了一抹淺淡的粉色的痕跡。不是吻痕,倒像是被唿吸灼熱的,能夠那樣靠近他的,除了林曜,別無他人。“那可能是他的體質的緣故,”虞修心中翻湧著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情緒,“天玉體質,是天生的爐鼎,也就是說,身體極易承受,不論男女,都極為敏.感易動情,這是我在一本殘卷上看到的,或許這種體質還有別的隱患也說不定。”隻是看了幾眼,就能夠引動情.熱,那天玉體質,隻怕不僅會讓人變得敏.感,還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什麽隱患?”容憫直直的看著他道。虞修迴答:“不知道,我隻知道那麽多。”他神色不似說謊,容憫站定原地,驀然轉身,到了門口,在虞修剛剛鬆口氣的時候,負手說道:“我不管你如何亂來,但你若是再敢教唆,我一定要了你的命。”他的氣勢如山,虞修不得不低下了頭去道:“是。”“明日離開空穀,”容憫後一句話傳來,虞修本是貼在地麵的手猛地收緊,咬牙道,“是。”雖然早有預料會離開,卻沒有想到,結果來的這麽快。可容憫越是處理的快,就表示他越是在意,他越在意,很多的事情就會不受控製。明明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可是虞修環顧這屋舍四周,卻發現每處似乎都有那少年的身影,不管是醜陋的,還是美好的,他以為他忘了,此刻才發現,那麽深刻的記在心裏。林曜的醒來是真的醒來,裝睡那一套,放在普通的世界還可以,在這裏卻不行。冰火兩重天之後,身體還有些發軟,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手卻觸摸到了桌上的匣子和玉簡。玉簡置於頭頂,容憫冷到極致的聲音傳了出來:“為師即將閉關,桌上的玉佩要隨身攜帶,可遮你體質,不為人所查,切記。”短短幾句,聲音消失,林曜打開了匣子,一枚精雕細琢的玉佩躺在其中,銀灰色的繩結,搭配其上,格外的好看。玉石觸.手生溫,林曜低頭想要將它係在腰上,卻發現本來應該規整的衣衫此時淩亂的很。腦中細想,零星的畫麵閃過腦海,讓林曜的臉頰頓時變得有些發燙,不是因為虞修,而是因為他竟然在師父的身上又摸又抱,實在太過於失禮。難道師父是因為他,所以才去閉關?林曜急得臉色有些發白。係統比他更急:[宿主快衝,他要是閉關個幾十年就完蛋了!][嗬……]林曜迴應他的,卻是輕笑一聲。林曜匆忙將玉佩扣上,來不及整理好衣衫,就急匆匆的往外衝,然而剛剛打開門,卻見一人進入,收勢不住,若不是被來人扶住了肩膀,恐怕要撞到鼻子。“師父,你不是去閉關了麽?”林曜眼中的焦急還未完全收住,甚至一時情急,膽大包天的拉住了容憫的衣帶道,“師父,我知道錯了,我昨晚不應該……”“不遵師命,確實該罰,”容憫鬆開了他的肩膀,看了看他抓在腰間的手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暫時不需要閉關,你可以放開了。”林曜連忙鬆手,退了兩步,低下了頭,乖順的站在容憫的麵前,偏生又跟貓兒似的抬頭瞄上兩眼:“師父想怎麽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