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此刻姚通和他的妻子坐在客廳,正接待郭越和郭金鵬。


    今天一早,郭越父子便一起來找姚通。那天郭金鵬在大街上被人被打昏之後,仍在了胡同裏,直到快中午了,才醒了過來。醒來之後,郭金鵬想到自己竟然被人這麽對待,心裏十分惱火,自己從小大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自己不認識那個將自己打昏的人,但是認識和他一起的姚瑾萱,隻要找到姚瑾萱,便能找到那個人,所以今天一早,便和自己的父親一起來來這裏。誰知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昨天這裏來了土匪,而且打的很厲害,現在就連姚瑾萱也不在家裏。


    現在姚通和他的妻子非常著急,認為是昨天夜裏那群土匪搶走了自己的女兒,現在雖然已經派了所有人在全城搜捕,但還是沒有一點兒的消息。


    郭金鵬和自己的父親今天本來是興師問罪的,但是姚瑾萱不在家,這一趟算是撲了個空。但就算這樣,郭越也不想善罷甘休,自己的兒子被人這麽欺負,就算姚通是這裏的知府大人,也要給一個說法。


    姚通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遇上郭金鵬,等郭金鵬將那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後,心裏便有了結論。那天夜裏,白虎寨的人說自己把秦玉堂給關了起來,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現在可有確定,當天,秦玉堂應該就在自己的家裏,而且藏得很嚴實,自己絲毫沒有發現,剛才郭金鵬又說那個人姓秦,可以肯定就是秦玉堂。


    秦玉堂藏在了自己的家裏,然後趁機綁走了自己的女兒,管不得在城裏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女兒,說不定現在已經被秦玉堂綁到山上去了。


    想到這裏,姚通怒哼一聲:“好你的秦玉堂,我沒有去找你,你倒是先找到我頭上來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低下,綁走了我的女兒,這次,我絕對不會在放過你。”


    姚通的妻子聽完後趕緊說道:“老爺,咱們的女兒真的是被那個秦玉堂給綁走的嗎?”


    姚通咬了咬牙:“我肯定,就是秦玉堂設計把瑾萱綁走了。”


    這時,郭金鵬說道:“姚大人,我看姚小姐不像是被秦玉堂綁走的,倒像是自願跟著他走的。”


    姚通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郭金鵬輕笑一聲,說道:“那天,我在大街上看到郭小姐和那個秦玉堂那麽親密,一點兒也不像是被綁架的樣子,而且那個秦玉堂還很是袒護姚小姐,看他們那個樣子,倒像是私奔一樣。”


    姚通鄒了鄒眉,怎麽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姚通的妻子翻到沉思了起來。前幾天,女兒多次請求自己,不想嫁給郭金鵬,還說要出家,當時自己也沒有太過在意,一位她隻是說的一時氣話,現在想想,那天的話就是真的了。女兒肯定是不想嫁給郭金鵬,所以才偷偷跑了出去,但是怎麽會和秦玉堂碰到一起了呢。秦玉堂是姚家的死對頭,要是女兒落到他的手裏,那還有好嗎,會不會被他們折磨呢。


    姚通的妻子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一臉的擔心,隨後便對姚通說道:“老爺,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女兒被秦玉堂給抓走了,那就趕緊派人去把女兒救迴來吧。”


    姚通冷聲說道:“這次,我不會放過秦玉堂的,現在我就帶人上山,把瑾萱給帶迴來,正好也看看,現在秦玉堂還有多少實力。”


    郭金鵬說道:“姚大人,我和你一起去吧,現在姚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去救自己的未婚妻,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姚通看了看郭金鵬,隨後說道:“那好,一會兒咱們一起去。”


    姚通正準備去集結人馬的時候,管家突然過來了,隨後說道:“大人,郭老爺家裏來人,說有要是要找郭老爺。”


    郭越有些疑惑的想了一下,這個時候,家裏能有什麽事,竟然還讓人找到這裏來了,隨後便說道:“那讓他進來吧。”


    管家出去後,一會兒之後便帶著一個家丁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那人看到姚通,點頭行了一禮,隨後趕緊走到郭越的身邊,附耳說了起來。


    聽完之後,郭越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姚通看到郭越這麽樣子,便問道:“郭老爺,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郭越笑了笑,說道:“沒什麽事,就是家裏的一點兒小事,現在我就先迴去了。”隨後又對郭金鵬說道:“你也跟我先迴家吧。”


    郭金鵬說道:“爹,出了什麽事了,我還準備去救姚小姐呢。”


    郭越說道:“先跟我迴家,然後再去救人。”


    郭金鵬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看著父親這麽說,隻好跟著自己的父親先迴家去,隨後郭越一拱手:“姚大人,我們就先迴去了,等處理完事情,在和姚大人一起上山救人。”


    姚通還想著對方可以一起前去救人,現在看這個樣子,怕是指望不上了,然後拱手道:“既然郭老爺家中有事,那就先迴去吧。”


    然後對管家說道:“去送郭老爺和郭少爺。”


    管家應了一聲,便將郭家父子送了出去。等他們走後,姚通的妻子催促道:“老爺,咱們趕緊去救女兒吧。”


    姚通想著這次能借助郭家的一些力量一起上山,這樣希望也大一點兒,現在隻能自己去了,這次準備上山救人,姚通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白虎寨人多勢眾,秦玉堂的功夫有那麽高,想要在他的地盤抓住他,希望太小了,但是女兒就這樣被他綁走,這讓姚通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女兒絕對不能有事,不然和郭家的聯姻也就完了,更何況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為父親,也不能不救。


    在心裏盤算了一番後,姚通集結了人馬,幾乎派出了衙門全部的兵力,準備去上山救人,這次帶這麽多人,也不是為了攻打白虎寨,就是想用氣勢,逼著秦玉堂放人,自己也不願和白虎寨開戰,隻要對方放人,自己也離開。


    姚通坐和他的妻子坐在馬車上,帶著大隊的人馬,向白虎山出發了。


    郭越和郭金鵬離開姚府之後,便坐上馬車向著家裏走去。


    迴去的路上,郭金鵬疑惑的問道:“爹,到底出了什麽事了,比去救姚瑾萱還著急。”


    郭越說道:“救人不急於一時,反正自會有姚通去救,咱們去不去都一樣,要是到時候萬一真的打起來了,在傷了該怎麽辦,咱們在家裏等著就是了。剛才管家讓人來傳話,說是黑風寨的人來了,領頭的是黑風寨的少寨主段傷,現在管家正在家裏招待他們,咱們必須趕緊迴去。”


    郭金鵬麵色也凝重了起來:“黑風寨的人,他們怎麽到家裏來了,咱們和黑風寨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嗎,他們來家裏是怎麽迴事?”


    郭越麵帶憂色,說道:“管家說,是為了保金的事情來的。”“保金?咱們不是每年都會給他們嗎?”郭金鵬不明白的問道。


    郭越道:“前些年確實每年都會給他們送去保金,但是今天的保金還沒有送過去。他們今天就是為了今年的保金來的。”


    郭金鵬又問道:“那為什麽今年的保金沒有送過去啊?”


    郭越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歎了一聲,說道:“你平時就知道吃喝玩樂,家裏的生意也不多看一看。這些年咱們家裏的生意一直都是黑風寨的人保護著,每次向外出貨,都會經過黑風嶺,但是隻要咱們交了保金,他們就不會在劫咱們家裏的惑,而且也不會找咱們郭家的麻煩。可是他們要的太多了,每次出貨賺到的錢,光他們就拿了三層,前幾次還好,但是今天的生意不好做,貨也沒有出過幾次,主要出貨的藥材也收成不好,那次山裏的藥材又被白虎寨的人搶走了一些,導致今年沒有賺多少銀子,可是他們每年的保金都是一定的,而卻每次出貨還要再交過路費,所以今天的保金還沒有準備好,昨天是交保金的日子,我也因為家裏這段時間事情有些多,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郭金鵬聽完後,說道:“爹,咱們為什麽非要每年都要交給黑風寨那麽多的銀子,不交不行嗎,咱們郭家,難道還怕他黑風寨嗎?”


    郭越說道:“黑風寨的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剛開始的時候,咱們也沒有向黑風寨交過保金,可是每次的生意,都會被黑風寨的人搶走,有時候就算請人保護,也沒有什麽用,那幾次損失的銀子,都夠交好幾年的保金了。那些黑風寨的人知道咱們郭家家大業大,也常常過來不斷地騷擾,搞得家裏很不安寧,後來有一次,我便和他們約定,每年交一定數量的保金,他們便不會在搶劫咱們家裏的貨,也不會再來家裏騷擾。從那次之後,他們也沒有在搶過,生意也做的很順利,雖然交了保金和過路費,但是靠那些貨也能賺到不少。如果現在要是不和他們合作了,那他們肯定會繼續搶咱們家裏貨,到時候連生意都做不成,說不定他們心裏在記恨,道家裏在亂來,那就麻煩了。現在世道這麽亂,咱們雖然花了銀子,但是能換來太平,這也已經很好了。”


    聽了這麽多,郭金鵬也知道了大概,以前家裏的事情,自己從來沒有管過,也懶得操心,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多的事情。


    迴到家裏之後,郭越和郭金鵬趕緊來到客廳,當看到來人的時候,郭越笑嗬嗬的歡迎道:“各位,是在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讓各位久等了,現在馬上快中午了,我去讓廚房準備飯菜,先為各位接風。”


    段傷看了看一旁的張叔,看到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說道:“那好,就麻煩郭老爺了。”


    郭越笑著說道:“不麻煩,想必這位就是黑風寨少寨主了?”


    段傷斜躺在椅子上,笑著說道:“郭老爺猜的不錯,沒想到郭老爺的豔福也不淺嗎,家裏竟然還有這麽漂亮的一位夫人。”


    說著,便向一旁的二夫人瞄去。


    看到這個段傷竟然這麽無禮,郭越心裏也有些氣憤,但是也不好說破,黑風寨的人現在惹不起,以後的生意還全指望著他們讓路,所以隻能先遷就著他們。


    郭越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轉移話題說道:“少寨主說笑了,不知現在寨主身體還好嗎?”


    段傷隨意說道:“我爹身體好的很呢,勞郭老爺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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