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段傷便帶著三個人騎著馬下山了。


    以前下山的時候,段傷都是跟著自己的父親,這次,算是自己獨自出來辦事,心裏不由得有些興奮,一行四人,快馬加鞭,朝著城裏的方向疾馳而去。


    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段傷等人便來到了城門口。隻見城門口站著十幾個官兵,對出城進城的人挨個盤查,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段傷對身邊一個年長的一些的男子道:“張叔,這些官兵不會是查我們的吧。”


    那位被稱作張叔的人看了看前方的情況,說道:“少爺,你看城牆上貼的那個人的畫像,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段傷走進了一些,看著城門口張貼的那張畫像,隨後笑了笑說道:“那個人不是秦玉堂嗎,難道他們在抓秦玉堂,這樣看來,那就不是抓我們的了。”


    那位張叔說道:“前一段時間,秦玉堂和姚通打了一次,聽說傷亡不小,看來,姚通是準備要對付秦玉堂了,這樣,咱們正好可以看好戲。”


    段傷邪笑了一聲,說道:“就讓他們去打,到時候,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張叔,既然不是抓咱們的,那咱們就進城吧。”


    隨後,四人向著城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便被官兵攔了下來,看了看他們四人,隨後指著秦玉堂的畫像問道:“你們見過那個人嗎?”


    段傷搖了搖頭:“沒有見過,那個人犯了什麽事了。”


    那個官兵哼笑一聲:“這個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劫走知府大人的千金,現在知府大人正在全城搜捕他,要是你們見到這個人,趕緊去報官。”


    段傷聽完後,便想到了昨天在白虎山見到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那麽年輕漂亮,而且聽說秦玉堂隻有一個妹妹,還得了怪病,不能出門,這麽看來,那個女子就是姚通的女兒了。


    在心裏確定了之後,段傷對秦玉堂又有些佩服,竟然把姚通的女兒給劫走了,膽子還真是不小,隨後說道:“等我們見到這個人,一定去報官。”


    那人“嗯”了一聲,便把他們放進了城,來到城中,段傷說道:“張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昨天我在白虎山見到和秦玉堂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姚通的女兒了。”


    張叔疑問道:“秦玉堂已經把姚通的女兒帶到山寨裏去了,還真是有兩下子。”


    段傷邪魅的笑了笑:“怪不得長的那麽漂亮,還那麽水靈,真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有這樣的大美人兒,秦玉堂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從段傷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到他已經看上姚瑾萱了,隻是現在被秦玉堂先一步搶到,心裏有些不甘心。


    隨後,他們來到郭家的門前,看門的人看到來了幾個陌生人,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也敢來這裏亂闖,趕緊滾。”


    段傷心裏一驚,自己還沒有說話,倒先被看門的給罵了,隨後蔑視的說道:“就你們這些狗腿子,也敢教訓起你段爺來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門的兩人看到來人這麽大的口氣,也發怒了起來,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要給郭家的麵子,就算是看門的,也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然後便罵道:“就你們這幾個賤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不認識字嗎?”


    段傷不氣反而戲弄道:“那這是什麽地方啊?”


    其中一人嘲笑的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裏是郭府,就算是知府大人,也要給我家老爺麵子,你們這幾個人,沒事趕緊滾,免得吃苦頭。”


    看到連看門的都是這麽狗眼看人低,段傷也不想再和他們廢話,便說道:“趕緊讓郭越出來,段爺有事問他。”


    那兩人看著段傷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以為是他不知道郭家的名頭,便嗬斥道:“你們是不是皮癢癢了,想找打是不是。”


    段傷陰笑了一聲說道:“你段爺身上還真是有些癢癢了,你想給你段爺撓撓癢是嗎?”


    那人看到他這麽囂張,怒聲道:“我看你今天是想找死。”


    隨後又叫來五六個人,準備好好教訓他一番。


    看到又來了幾個人,和段傷一起的人準備動手,段傷阻止道:“讓我來,正好今天活動活動筋骨。”


    現在郭家的下人一共把人,在段傷的麵前站成了一排,其中一人嘲諷道:“今天你要是下跪求饒的話,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


    段傷輕蔑笑了笑:“就你們這幾個飯桶,還想讓你段爺求饒,一會兒別自己下的求饒就行了。”


    這些人手裏拿著長棍,看著對方直到現在還這麽張狂,便一起揮棍,向段傷打去。段傷輕笑一聲,絲毫沒有將對方這些人放在眼裏,隨後腳下發力,迅速的躲到一旁,那些人揮空之後,再次舉起長棍,向段傷打來。


    段傷再次躲過這些長棍,隨後身影一閃,便閃到一人的身旁,還沒有等那人反應過來,便被段傷一腳踢了出去,這一踢,直接將那人踢出去有三丈之遠,那人被踢到之後,便捂著肚子在地上疼的打滾了起來。


    打倒一人之後,其他的人再一次進攻了過來,段傷一把抓住最近的一根長棍,隨後另一隻手直接朝著長棍的中間位置砍了下去,隻聽一聲響,長棍便斷成了兩截,這樣的力道,讓其他人心裏一驚,這個時候,段傷拿著那半截長棍,朝著拿著另一半截長棍的人當頭打了下去,速度之快,那人還沒有看到飛過來的長棍,便隻感覺眼前突然一黑,腦袋發暈,頭腦中一片空白,緊接著便倒在了地上,頭上也流出了血。


    短短之間,已經有兩人被打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開始小心了起來。隨後,那些人一起向著段傷衝了過來,段傷迅速向後退了兩步,緊接著,迅速向前,兩隻手同時伸出,然後抓住了兩人的胳膊,隨後受傷猛一使勁,便聽到“哢擦”兩聲,那兩人的胳膊便被段傷擰斷。


    隨後段傷再次進攻,再次抓住了一人,那人還來不及反抗,手腕便已經骨折了。剩下的三人看到段傷這麽厲害,心裏開始害怕了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去,段傷邪魅的看著三人,隨後,再次向著一人出手,那人看到段傷衝了過來,趕緊舉起長棍相迎,段傷避開長棍,然後腳下發力,閃到了那人的後麵,一隻手抓住那人的肩膀,“哢擦”一聲,胳膊便已經脫臼,剩下的兩人看到這個樣子,也不敢再進攻,隨後趕緊向郭府跑去,段傷根本不給他們機會那人剛跑了幾步,便突然倒在了地上大叫了起來,在他們的腿上,正插著兩隻飛鏢。


    片刻之間,這些人便全部被段傷打倒在地,每個人都受了傷,且傷的還不輕。


    張叔來到段傷的身邊,喜道:“看來少爺的武功又厲害了不少啊。”


    段傷笑了笑,說道:“我這點本事,還入不了張叔的眼,等有一天我打敗了秦玉堂,那個時候才算真正的煉成了呢。”


    張叔道:“秦玉堂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要是碰上他,可千萬不能魯莽。”


    段傷心有不甘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他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郭府裏麵又出來幾個人,前麵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體有些發福,眼睛有神,旁邊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和兩個丫鬟。


    那個中年那人看到眼前的情況,趕緊向那位張叔走去,隨後笑臉說道:“這不是張大哥嗎,你今天怎麽有空到這裏來了?”


    張叔冷聲說道:“這次是封了寨主的命令,來問問保金的事情,這位是我們山寨的少寨主。”


    管家看著段傷,趕緊笑顏道:“原始是少寨主,久仰久仰,是不是他們得罪少寨主了,我代他們向少寨主道歉,還請少寨主不要往心裏去,等迴去之後,我肯定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段傷隨口說道:“是該好好教訓教訓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在這裏放肆?”那個抱著孩子年輕女子看到這幾個人竟然把府裏的家丁打成這個樣子,心裏很是生氣。


    管家趕緊說道:“夫人,這位是黑風寨的少寨主,是府裏的貴客。”


    那個女子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黑風寨當然是聽過,但是自己身為郭家的二夫人,眼界高的很,黑風寨雖然厲害,說到底也就是一群土匪,心裏很看不起這些人。


    隨後便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段傷看到眼前的女人,心裏便喜歡上了,隨後笑著說道:“來這裏當然是有事情了,你是誰啊?”


    那個女子白了段傷一眼,管家趕緊說道:“少寨主,這位是府裏的二夫人,咱們有什麽話,就請府裏說吧。”


    管家在前麵帶路,段傷等人跟在後麵,走到二夫人身邊的時候,段傷一臉魅笑這打量著她,二夫人被他這麽看著,心裏很不舒服,又白了他一眼,然後徑直離開了。


    來到客廳,管家讓人送上茶水,二夫人也過來這裏,隨後坐在正座上哄著懷裏的孩子。


    段傷一直盯著她看了起來,管家看到這個樣子,隨後便說道:“少寨主,不知您這次過來,是有什麽事啊?”


    段傷把目光從二夫人身上挪開,說道:“今年你們郭家的保金為什麽還沒有送過來,我爹讓我過來問問是怎麽迴事,怎麽郭老爺怎麽沒有過來啊?”


    管家迴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老爺和少爺到知府大人那裏去了,現在還沒有迴來。”


    “那他們什麽時候迴來?”段傷問完之後,又在二夫人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管家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我現在就派人去請老爺過來。”


    隨後,管家叫來一個人,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聽玩後,便趕緊跑了出去。


    管家笑嗬嗬的說道:“各位,我已經派人去請老爺,各位請稍等一下。”


    段傷隨意應了一聲,手中端著茶水,一邊喝,一邊看著哄著孩子的二夫人,眼睛裏充滿了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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