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期間,段傷一直在盯著二夫人看,二夫人也察覺到了段傷的無禮舉動,白了他好幾次,臉上也表現出了很厭煩,但是段傷就像沒有看到一樣。郭越看著段傷這個樣子,心裏也很生氣,但是又不能撕破臉麵,隻能不停地轉移話題,盡量的把段傷的目光從自己夫人的身上挪開。


    過了一會兒,下人過來稟報,飯菜已經做好了。


    郭越說道:“各位,既然飯菜已經做好了,那就先吃飯吧,幾位請。”


    段傷幾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著段傷便嬉笑著說道:“郭老爺,不如就請夫人也一起去吧,”


    郭越笑著說道:“少寨主,一個女人家,就不便去了吧,而卻她還要照顧孩子呢。”


    段傷道:“這不正好嗎,要是光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喝酒,那多沒有意思啊,孩子可以讓下人去照顧嗎。”


    郭越不想讓自己的夫人去陪酒,隻能找借口道:“要是少寨主有興致,我可給少寨主找幾個丫鬟來陪少寨主。”


    段傷的語氣變的冷了一些,輕笑一聲,道:“看來是二夫人不給麵子啊,本寨主今天第一次下山,就這樣被人看不起,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很沒用,也罷,那就隻好一個人喝酒了。”


    郭越聽出 段傷話裏是什麽意思,今天要是不讓二夫人陪酒,怕是要得罪他了,現在他有搬出了他爹的名字,那個黑魔王可不是善茬,要是得罪了他,別說是今後的生意,就是這個郭家,怕是也難以安寧了,而且有又聽說,那個黑魔王很護短,又十分好麵子,今天要是不答應這個段傷,說不定他還會搞出什麽事情。


    在心裏想了想,郭越還是屈服了下來,隨後說道:“少寨主的話嚴重了,黑風寨的麵子,誰敢不給,既然是少寨主喜歡,那就讓夫人去陪酒又無妨。”


    聽到郭越這麽說,段傷哈哈笑了笑,心裏很滿足,自己之所以要這麽做,就是想看看黑風寨在他們眼裏有沒有分量,也看看郭越給不給自己麵子,現在看來,他們還是不敢得罪自己。


    一旁的二夫人則有些坐不住了,一臉不悅的說道:“老爺,為什麽要讓我去陪酒,我沒空。”


    郭越好言勸道:“夫人,不就是去陪個酒嗎,又沒有什麽,你要知道他可是黑風寨的少寨主,要是得罪了他,咱們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了,這次你就聽我的,等明天,我好好補償你一下。”


    郭越勸說了一番後,二夫人雖然不悅,但還是聽從了郭越的話,隨後,眾人來到另一間屋子裏,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旁邊也有幾個丫鬟在伺候著。


    眾人坐下後,郭越便端起酒杯,說道:“今天不知各位前來,沒有去迎接,我先敬各位一杯,以示賠罪。”


    眾人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三杯之後,氣憤也開始活躍了起來,段傷和郭越喝完一杯酒之後,又倒了一杯,隨後說道:“我現在敬二夫人一杯。”


    二夫人也不端酒杯,隨後冷冷的說道:“我不會喝酒,還是少寨主自己喝吧。”


    段傷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二夫人的身邊,笑著說道:“二夫人不要這麽拒絕嗎,我就敬二夫人一杯,還請二夫人給一個麵子。”


    郭越說道:“少寨主,夫人真的不會喝酒,還是我來敬少寨主一杯吧。”


    段傷看著二夫人說道:“郭老爺,你急什麽,一會兒咱們再喝也不吃,現在我想跟二夫人喝一杯,來,我親自給二夫人倒上。”


    段傷倒了一杯酒,然後遞到二夫人的麵前,二夫人看著眼前的酒杯,一臉的不情願,郭越心裏也很矛盾,隨後說道:“夫人,既然是少寨主給你敬酒,你就喝一杯吧,就一杯。”


    二夫人小聲嘀咕道:“老爺,他太過分了。”


    郭越安慰道:“你就忍耐一下,千萬別得罪他。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猶豫了一下後,二夫人接過段傷遞來的酒杯,然後一咬牙,一口喝了下去。


    看到二夫人喝得這麽猛,段傷叫好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二夫人的酒量這麽厲害,我還真是小看二夫人了,既然這樣,我就在敬二夫人一杯。”


    段傷又倒了一杯酒,這下二夫人的臉上更難看了,看著郭越,想讓他說幾句給迴絕。可是郭越沒有說話,心裏好像是在想著什麽。


    段傷說道:“二夫人,再喝一杯吧,你放心,不會喝醉的。”


    二夫人一直看著郭越,隨後郭越說道:“你就再喝一杯吧。”


    滿眼期望的二夫人聽到郭越這麽說,一下子變得失望了起來,雖然知道他是在為大局考慮,可是現在卻要讓自己來陪對方喝酒,心裏很是委屈。


    沒有辦法,二夫人隻好又喝了一杯,喝完之後,段傷讚賞道:“二夫人真是厲害,那現在咱們再喝最後一杯。”


    二夫人冷聲道:“不是都喝了兩杯了嗎。”


    段傷笑著說道:“這喝酒哪有喝兩杯的,都是喝三杯,我不會為難二夫人的,這絕對是最後一杯,我先幹為敬。”


    段傷喝完之後,看著二夫人說道:“二夫人,該你喝了。”


    郭越看著二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酒喝下去,二夫人隻好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喝完三杯之後,二夫人便感覺腦袋有點暈,郭越趕緊扶著她坐下。


    段傷哈哈笑了兩聲:“二夫人真是好酒量。”然後便迴到了自己的位子。


    剛才的那些舉動,郭越心裏很憋屈,但是也隻能這一直忍著,現在喝完酒之後,郭越便說道:“少寨主,現在酒也喝完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段傷隨口說道:“那好,咱們說正事。這次我爹讓我過來,就是想問問郭老爺,為什麽今天的保金還沒有送過去。”


    說完之後,段傷又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了起來。


    郭越笑著說道:“這件事也正是我要向少寨主說的。本來按照約定,昨天是要把保金送過去的,但是最近家裏出了一點事,今年山裏麵的藥材被白虎寨的人搶走了不少,導致藥材少了很多,也沒有出過幾次貨。現在外麵那麽亂,我也不敢再向外走,就把一些貨在當地賣了,最近我聽說銅的價格很高,就花了很多銀子,從外麵進了很多的銅石,準備煉銅,所以家裏的錢都投在了這個上麵,現在家裏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


    少寨主,你看這樣行不行,保金的事情能不能暫緩幾天,等把那些銅石煉製好了,賣了之後,再把保金交上。”


    段傷輕描淡寫的說道:“煉銅那是你們家的事情,現在我們山寨也不好過,一個月也沒有幾次生意,要是在沒有銀子,我們也沒有糧食了,郭老爺,你還是把保金拿出來吧,這樣我迴去也好有個交代。”


    郭越為難道:“少寨主,不是我不想交,實在是家裏的銀子頭投到了銅石上麵,確實沒有銀子來交保金了,您就幫我們一次,等有了銀子,肯定第一時間把保金補上。”


    段傷喝了一口酒,然後便夾起一隻雞腿吃了起來,對於郭越的話,他是半信半不信,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了一番,這段時間,郭越確實出貨少了,但是他的家裏不可能會沒有銀子,就算他買了很多的銅石,但是買銅石的銀子也不到他家底的一層,在城裏,他還有幾家店鋪,光靠這些店鋪,也能賺到不少,所以郭越說家裏沒有銀子,段傷是絕不會相信的。


    段傷便吃便說道:“郭老爺,你就別在哭窮了,誰還不知道你們郭家,你們可是這裏首富,怎麽可能會沒有銀子,郭老爺,你就拿出來保金,這樣我也能迴去交差。”


    郭越也很為難,家裏要是真的拿保金的銀子,還是拿出來的,但是那些銀子還有別的用處,自己還想著在多買一些銅石迴來,這現在銅石的價格很高,但是煉製出來的銅器價格更高,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自己可不願錯過。


    另外現在又計劃著和姚通結親,這樣的話,借助姚通的權利,自己在這裏做起生意來,那就更方便了,說不定以後就不用再怕這些土匪了。但是這也是有條件的,姚通的胃口很大,光彩禮錢,就是一個很大的數字,這也需要很多的銀子。


    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了,前段時間剛花銀子給自己的兒子買了一個舉人的頭銜,這可花了不少的銀子,另外還有下次的考試,這官場的打點,那可不是小覷了,官場上的人那是一個比一個的胃口大,光這些銀子,這幾年賺到的銀子全都花進去了。


    這些地方都需要很多的銀子,這樣一來,要是再交保金的話,那家裏可就真的快要見底了,郭越不想交保金,所以便請求對方,看看能不能拖延一段在交。


    可是段傷看似不太在意,但是態度卻非常的堅定,無論郭越怎麽說,就是不鬆口,打定了注意,就是今天要把保金給拿迴去。


    郭越心裏也有些為難,要是交了保金的話,那隻能從別的地方先省出來一些了,買銅石是自己早就計劃好的,這次自己下了大本錢,準備好好的賺上一筆,另外給自己兒子在官場鋪路的銀子也不能省,這是為將來考慮,等以後自己的兒子當了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剩下的就是和姚通結親的事了,這也是自己想了好長時間的事情,和姚通結親之後,自己的生意就更容易做了,而且自己的兒子又很喜歡那個姚瑾萱,這也讓自己舍不得。


    過了一會兒,段傷悠悠的說道:“郭老爺,你想好了沒有啊,我還等著迴去交差呢。”


    郭越賠笑道:“少寨主,我現在真的是有些為難,家裏的銀子幾乎都投到了生意上麵,還請少寨主多寬限幾日吧。”


    段傷看出了郭越不想交保金,隨後邪魅一笑,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和我爹保證過了,什麽時候拿到保金,什麽時候再迴去,現在既然郭老爺拿不出保金,那我也不能空手是不是啊,現在隻能先住在郭老爺這裏了,郭老爺不會介意吧。”


    郭越心裏當然十分的不願意,這個段傷看著年紀輕輕,卻和那個黑魔王一個樣子,都是難對付的主兒,來之前就聽說了他打傷了家丁,而且下手還特別重,這讓郭越有些頭疼。


    雖然心裏不願意,但是嘴上還是要客套的,隨後便說道:“少寨主要住在這裏,我怎麽會介意呢。”


    “那好,今天我就住在這裏了,多謝郭老爺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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