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河往他身上拱了拱,“你消息倒是靈通,竟是沒摸錯地方。”  常廷昭笑道:“老婆的去向做老公的哪能不知曉,況且嚴晃這小子動靜這麽大,恐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今晚是要宿在這裏。”  趙清河也笑了起來,“多虧他的福,否則我這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常廷昭十分滿意,揉搓著趙清河圓潤挺翹的臀,“倒是便宜了我。”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月光皎潔常廷昭瞧那小媚眼,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小兄弟直接立正站好。  趙清河被頂到,也跟著蕩漾起來,可依然保持清明道:“咱們先說會話。”  “嗯。”常廷昭一邊應著,一邊在趙清河身上煽風點火。  趙清河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你這是要和我說話的樣子嗎。”  “邊做邊說,互不耽誤。”常廷昭三下五除二就將趙清河身上扒了個幹淨,趙清河被他撩撥得全身發軟,哪裏還有工夫想其他,隻能隨著他一同奔向那極樂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屋中才平靜下來,嚴晃送的床足夠結實,沒發出什麽大聲響,無人得知兩人在這行苟且之事。  趙清河懶懶的躺在常廷昭胸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新配出了消炎的藥,這藥比從前的藥效好上不少,也算這條狗運氣,我覺得應是能救迴它一條命。”  常廷昭撫摸著他光滑的背脊,頓了頓道:“人可否能用?”  常廷昭經常聽趙清河說醫學上的事,加之身為武將最是容易負傷,對一些藥理也略知一二。因此很清楚受傷的時候,消炎對於治療外傷有多重要。  趙清河微微蹙眉,斟酌了片刻,“應是差不離,不過畢竟還是不同需要人醫辯證。我這藥應該還有改進的空間,再等些時候吧。”  “嗯,那些藥材可否常見?”  雖說有軍費可以購買藥材,可是戰場上的傷亡實在慘重,藥材總是不夠的。而且總有發國難財的人,若是藥材相對珍貴很容易被一些商販刻意壟斷,提高價錢。若能降低成本,且藥方裏為常見的藥材,就能多湊些藥材,戰場上才不會有這麽多因為救助不利無辜死去或者殘廢的人和軍馬。  “牧畜為經濟作物,救助時都要注意控製成本,所以我的藥材大部分都為常見的。不過現在我為了提高藥效,所以裏邊還是有不少藥材頗為昂貴,還得繼續研究。我盡量配出成本比較低的方子,隻是恐怕難以趕在出征之前了。”  常廷昭親吻他的額頭,“盡力而為即可。”  “嗯。”  “這隻小狗若是治好,我會在皇上麵前提起開護士班一事,你要做好準備。”  趙清河怔了怔,“這事還要報告給皇上?他會為了這點小事召見我?”  常廷昭不讚同道:“此舉絕不是你口中的小事,軍中缺少醫者,兵士經常因為救治不及時導致傷亡慘重。可若是有了你所說的護士,至少能減少五成的傷者。可大可小,皇上自是清楚。”  趙清河長這麽大親眼見過最大的官,且說過話的怕隻有他們鄉長,這一下跳躍到一個國家最高領導人,還是掌握生殺大權之人,不由心底犯怵,“皇帝兇不兇?”  常廷昭笑了起來,“莫要害怕,隻要平常的樣子即可。”  趙清河摸摸鼻子,有些沒出息道:“不是都說伴君如伴虎,皇帝最是喜怒無常,我說話又沒個把門的,別說錯了話就倒黴了。”  “你……”  “哎喲,哪裏來的這麽多老鼠,大家快起來,快來打老鼠!”屋外突然傳來嘈雜聲,周路在院中高聲咆哮著。  常廷昭和趙清河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趙清河打開門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周路一臉焦急道:“師父,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堆老鼠。”  趙清河不由皺緊眉頭,“可是我們養的小白鼠?”  “不是,我方才去瞧了,我們養的都好好關著呢,這些老鼠都是外邊來,個大還兇得很。”  趙清河更是急了,“守住病房,千萬不能讓老鼠竄入。”  “是,我們幾個都守著呢。”周路忍不住破口大罵,“哪裏來的老鼠,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老鼠是最容易帶來病疫,小狗剛動完手術,身子骨最是虛弱,若是這時候被老鼠帶來什麽疫病,那可就麻煩了。而且有的老鼠野得很,還會咬人咬畜牲,若這小狗被咬一口那可就難活了。  “怎麽迴事?”  趙清河走進屋子,常廷昭竄了出來問道。  趙清河與他說清楚,常廷昭也不由皺緊眉頭,兩人都覺得這事不簡單。他們平日雖未住在這裏,可自打把這裏當做實驗室就一直清理得十分幹淨,根本不可能有老鼠。怎麽現在突然冒出來不說,還是一群?這也太讓人懷疑了。  兩人正納悶,窗外傳來一個古怪的鳥叫聲。趙清河正詫異,哪裏來的鳥,常廷昭已經消失不見。  趙清河忍不住咒罵起來,“艸,拍鬼片呢!”  沒一會常廷昭又翻窗而入,趙清河連忙問道:“發生什麽事?”  常廷昭嗤笑,“守在暗處的侍衛方才發現有人故意朝這裏邊放老鼠。”  “什麽?!”雖是有些猜到,可證實了心中的想法依然讓趙清河忍不住驚唿。“可有抓到?”  “他們奉命保護你,不敢走遠,不過這事不難猜到是誰。”常廷昭目光陰寒,“這幾個老匹夫,果真是活膩了。”  趙清河一聽立刻明白了過來,可現在沒有時間管這些,既然是有心之人放的,隻怕這些老鼠身上不幹淨。老鼠最是難抓,大晚上的更是防不勝防。“我們得趕緊將這小狗轉移,隻是放哪呢?”  這裏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布置出來,雖然達不到前世無菌室程度,可也比一般屋子要好上不少。而且這麽移動,隻怕也不方便。  常廷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趙清河的情緒,“不用著急,我已命人去尋嚴晃,想必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趙清河這才想起當初在嚴晃那也備了手術室,嚴府的條件隻會比這好。趙清河敲了敲自個的腦袋,“瞧我,竟是忘記了這茬。不過大晚上的打擾他們實在是……”  經過那段時間的相處,趙清河覺得嚴恪並非像表麵上的那般好相處。  常廷昭想到了什麽,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確實是件麻煩事。”  趙清河瞧他這副模樣,突然想起嚴晃今日跟他說的事。“今日嚴晃跟我說這幾日他哥在幫他成為真正的男人,還說什麽他哥說他天賦異稟不用塞頭發,到底是什麽意思?”  常廷昭直接呆住了,沒一會哈哈大笑起來,嚇了趙清河一跳趕忙捂住他的嘴巴,“你幹什麽呢!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倆在偷=情啊!”  常廷昭笑得肩膀都在顫抖,好容易止住笑才開道:“這嚴恪真他娘的能扯淡,為了騙嚴晃上=床真是什麽昏招都使了。”  趙清河更是好奇,“到底什麽意思啊?”  原來,在大佑有些地方確實有這麽個習俗,當男子長到十五六歲時,常會認一位年齡稍大的未婚男子為契兄,契兄會助其成為真正的男人。其實就是如同夫妻一般,同吃同睡一起過日子,直到年長男子結婚。  更有雲: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撫愛之如婿,弟後日生計及娶妻諸費,俱取辦於契兄。其相愛者,年過而立,尚處寢處如伉儷,  這一現象並非普遍,隻是好男風之地盛行罷了。這還算有跡可循,可塞頭發便完全是嚴恪忽悠嚴晃玩的。  塞頭發乃民間謠傳,也有豔書描繪。說是兩男子做的時候將頭發塞入受方後處,精==液泡之,以後該男子會戀上後處尋歡,若是不做隻覺瘙癢難耐……  趙清河扶額,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常廷昭在他耳邊曖昧道:“這般說來,你也天賦異稟,不需頭發就好……啊——”  趙清河用力扭常廷昭的耳朵,“再敢胡說非把你的耳朵擰下來不可!”  這動作雖是太母老虎,可實在是常廷昭全身上下硬邦邦的,他沒得法子。往命根子下手又怕傷著以後沒得用,隻能學有些婦人揪耳朵了。  常廷昭憋著笑討饒,若非屋外嚴晃高聲嚷嚷,還不知趙清河心中之氣什麽時候才能消。  嚴晃一臉興奮的打招唿,旁邊的嚴恪卻麵若鍋底,平日的溫文爾雅完全不見,唬得侯哥兒幾個都不敢靠近。  趙清河訕訕打招唿,“兩位來得可真及時,嗬嗬。”  嚴晃想湊近趙清河卻被嚴恪拎了迴來,嚴晃一臉委屈的望向嚴恪,嚴恪依然一副冷臉,沒得商量。  嚴晃摸摸鼻子,道:“早就說去我那最好了,瞧,果真是這樣吧。”  趙清河都不敢站在嚴恪眼前了,這冷氣能把人給凍死,“這麽晚打擾了,實在是鬧老鼠,不得已而為之。”  嚴恪語氣冷冷,黑著臉:“快走。”  趙清河整個人都嚇得僵硬了,欲求不滿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將嚴晃帶來的馬車徹底消毒一遍,又熏著藥,這才抱出小狗轉移。還好這小狗恢複得還不錯,馬車也足夠穩當,否則這麽奔波隻怕命都去了半條。  到了嚴府,嚴晃還想過來湊熱鬧,卻被嚴恪拎走了,直到小狗正式‘出院’,嚴晃也沒能過來瞧一眼,甚至連趙清河都沒能見到他。嚴恪說他感染風寒,不宜外出。  三日後小狗順利度過危險期,雖然依舊虛弱,卻是真的救了迴來。  佩雅公主和嚴妃親自來接,嚴妃看到小白整個人都愣了楞,雖是早已聽說,可親眼見到依然震撼。  “竟是真的好了?那車輪子真的是從腹中剖出來的?”  趙清河頷首,“後邊隻需細細照料便無大礙,等傷口完全愈合結疤,就可以下地奔跑了。”  嚴妃結果還包紮著的小白,連連驚歎,“竟是這般也能活,趙大夫果真醫術高明。”  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的嚴晃得意道:“我就說吧,姐姐那時候還不信。”  嚴妃橫了他一眼,“是,是你厲害,是我有眼無珠。”  嚴晃頓時得意不已,好似誇的是他一般。  “漂亮哥哥大夫,你真的好厲害。”佩雅公主抱著小狗一臉崇拜的望著趙清河。  嚴晃嘟囔著嘴不高興道:“佩兒,你都沒這麽叫過舅舅。”  佩雅公主歪著腦袋,“舅舅不是哥哥。”  “你可以叫我漂亮舅舅。”  佩雅公主東張西望就是不接話,把嚴晃氣得夠嗆,高高舉起佩雅公主,直把佩雅公主逗得咯咯笑。嚴恪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護著,嚴妃別有深意的望著嚴恪,嚴恪挺著腰杆一副溫和模樣,那晚的冷冽氣勢早已不見。  嚴妃暗暗搖頭歎氣,收迴目光。  若說三天前眾人驚詫這剖腹手術,三天之後得知這小狗已經平平安安的被佩雅公主接迴宮中,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原本還在觀望著的人們再也坐不住,紛紛圍在佩雅公主迴宮的路上,想要親眼瞧一瞧這開膛破肚也未死去的小狗!  隻可惜公主豈是他們可以窺見,隻能在圍在一旁幹著急。  “你瞧見了沒有?是不是真的活的?”  “不要命了,誰敢瞧啊,而且在馬車裏哪裏瞧得到。”一人被擠得人都快變形了,恨恨道。  “不會是那趙大夫重新找了一條狗充數吧?那些小貓小狗長得都差不多。”  “這話也敢胡說,這可是公主,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公主!這般糊弄,腦袋還要不要了!”  “咦,我怎麽聽到狗叫聲?”  “什麽狗叫聲?這裏哪來的狗。”  “是狗叫聲!車廂裏傳來的狗叫聲!”  原本吵鬧的道路瞬間變得安靜,所有人都在傾聽著。  是,是狗叫聲,清澈,響亮!這隻狗真的活了,真的被救活了!  整個京城都在傳著這個奇事,畢竟開膛剖腹卻還能活,實在是太過驚奇。況且又是取出異物,不少小老百姓家裏都經曆或者聽過這樣的事。人或者牧畜因為誤食異物而死亡,若是開膛破肚可救治,以後豈不是再也不怕了!  “父皇!”佩雅公主撲向一身明黃,一派威嚴的明帝。在她眼裏父皇是世上最和藹的人,一臉興奮的述說著小白被治好了的消息。  嚴妃半蹲下行禮,“皇上萬安。”  明帝抬手,“把那隻狗拿來我瞧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獸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絡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絡繽並收藏獸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