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塊錢如今還能幹什麽,這點小粥鹹菜都不止五塊錢了吧。你怎麽做這個,沒錢了?”祁良秦搖頭:“沒事幹啊,寫著玩,就當鍛煉文筆了。”“寫這些東西能鍛煉什麽文筆啊,你自己都說了懶得花心思編排。五塊錢……”嚴鬆偉又是笑:“算錢麽?”“你生在富貴人家,是個闊少爺,當然不把這點錢放在眼裏,錢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是錢啊,積少成多,反正我閑著沒事,賺一點是一點,又不吃虧。”“你的書都看完了?”“慢慢看,開學之前肯定看得完。你放心,我也是偶爾寫,不會耽誤學習的。”“隨便你吧,”嚴鬆偉說:“隻不過別叫我媽知道了,也別跟外人說,不然人家聽到嚴家的媳婦還賺這五塊錢,媽會不高興的,我臉上也掛不住。倒不是看不起五塊錢,你懂吧?”祁良秦點頭:“本來你我都不打算告訴的。”“學會瞞著我了,”嚴鬆偉說:“以後少花心思在這種蠅頭小利上,不是錢的問題,是誌氣。有些事雖然賺錢少,但對以後是有幫助的,眼光放的長遠來看,就值得做。有些就純粹是眼前的蠅頭小利,既不可能賺大錢,對未來又毫無裨益,這種蠅頭小利的事做多了,把你的誌氣都磨光了。”祁良秦驚訝地說:“你竟然還會說這種話,好有人生道理。”嚴鬆偉說:“我媽從小這樣教導我們,我覺得還是有道理的。”祁良秦點頭:“我記住了。”六月就這樣一晃而過,七月的南城更顯炎熱。嚴家有個很大的遊泳池,如今天氣熱了,嚴鬆偉叫人清理了一番,重新換了水,這地方就成了嚴家人在家裏消暑的好地方。不止嚴鬆偉,連嚴媛也來湊熱鬧,穿上了她最心愛的比基尼出來。結果他還沒下水,就被嚴柏宗叫住了:“你這穿的是什麽衣服,迴去換一套。”嚴媛很委屈地說:“比基尼啊,我穿的比基尼。”“換一套去。”嚴媛憋了一會,終於還是老老實實地迴去換了。嚴鬆偉在水裏笑道:“在自己家,怕什麽。如今女的都這麽穿,你又不是沒去過海灘,有些布料比這還少呢。”“就是因為在自己家,都是自己人,穿這麽少給誰看呢。我就看不慣女的穿這麽少去遊泳。”“大哥你這就不懂了,有幾個女的穿著比基尼是真去遊泳呢。就是出去露身材的。”嚴柏宗說:“我是沒你懂得多。”嚴鬆偉訕訕的笑了起來,靠著池邊伸手喊道:“良秦。”嚴柏宗正要解開浴袍下水,聞言扭頭看去,就看見祁良秦端著個托盤過來了。嚴鬆偉說:“我叫他送點果汁過來,冰鎮過的,大哥也喝一杯?”嚴柏宗沒說話,解開浴袍放到一邊,縱身便投入了水池裏。祁良秦興奮的很,裝作不在意地將托盤放在池子邊上,蹲下來遞了一杯給嚴鬆偉。嚴鬆偉說:“叫你也下來遊泳,特別痛快。”“我不會遊泳你忘了,看你們遊吧。”祁良秦說著就在旁邊的休閑椅上坐了下來,眼睛卻看著嚴柏宗修長的身軀在水裏像是一條魚穿梭。那池子很大,也很長,嚴柏宗不一會就遊到了頭,反身又遊了迴來。泳池裏的嚴柏宗,像是個世界冠軍,那肌肉健美的身軀,修長的手臂,渾身充滿了叫人興奮的力量感。他一鼓作氣遊到了頭,喘著氣扒著池沿,摘掉了泳鏡,仰頭看著頭頂的祁良秦。果然沒出他所料,祁良秦在盯著他看。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祁良秦趕緊低下頭去,裝作在喝果汁。嚴柏宗上了岸,在祁良秦身邊站定,水順著他的腿流到腳上,地上不一會就濕了一片。他的小腿線條足以用美來形容,清瘦而剛健,腿毛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濃密的程度也剛剛好,尤其那一雙腳,骨架修長,竟然讓祁良秦覺得很性感,每一個腳趾頭都長的叫他心癢。聽說男人的腳的大小和那地方的大小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腳也是這樣性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麽注意腳這個器官。如今他低著頭裝作喝果汁,目光就正好可以盯著嚴柏宗的腳來,心裏的情思越來越炙熱,果汁也解不了他喉嚨的幹渴。嚴柏宗撈了浴袍披上,一邊係著腰帶一邊扭頭問:“你怎麽不下水?”祁良秦說:“我不會遊泳。”“家裏有救生圈,”嚴柏宗說:“去拿一個。”祁良秦紅著臉說:“算了。”說起來這是一件非常搞笑甚至矯情的事,祁良秦即便是在家人麵前,自從長大之後就沒露過上半身,不好意思。這種情形在男孩子裏麵算是極為少見的了。他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學校的澡堂是北方那種典型的大眾澡堂,就是空空的一個房間,裏頭一排的噴頭,連個隔間都沒有,男生們都是赤條條地站在那裏洗澡,更有甚者有的一個人在洗澡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抱著洗澡籃站在旁邊等著。祁良秦從小到大,從來沒去過大眾澡堂洗澡,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全程都在尷尬的狀態當中,眼睛哪都不敢看。他自然不是唯一一個不適應這種大澡堂的人,也有男生會穿了內褲去洗,但是他覺得那樣更奇怪。大家都是赤條條的,如果一個人穿著內褲在那洗,也是很奇怪,而且內褲濕噠噠的貼著身體,想一想就不舒服。這就導致他在大一的那年冬天,過了一個幾乎沒有洗澡的冬天。後來他就找到了學校外頭的一個澡堂,宿舍裏唯有他出去洗,怕同學知道了笑話他,他還都是偷偷出去洗,裝作背著包出去玩。如今有了心愛的人,心愛的人在旁邊,他就更不好意思露肉了。所以自從聽嚴鬆偉說泳池能遊泳之後,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不是自己可以露肉啦,而是:嚴柏宗要露肉啦!他對於這一天的到來可是覬覦已久,他覺得他坐在泳池邊的椅子上躺著,偶爾時不時地看一眼嚴柏宗那一身腱子肉,人生現階段就已經很圓滿。到底是耽美文裏塑造出來的完美攻,嚴柏宗身上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增一分太過分,少一分又不夠,什麽都是剛剛好,簡直是上帝的傑作。他大概可以流著哈喇子看一整天不吃飯。隻可惜嚴柏宗隻遊了這一會就上岸了。祁良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實在是失望的很。嚴柏宗之所以遊了一個來迴就上岸了,自然是因為祁良秦。他從看到祁良秦端著托盤走過來,就知道自己會被“視奸”。祁良秦如今雖然不再撩他,但還在偷偷地暗戀他,他是看得出來的。但他無心與祁良秦有什麽糾葛,至少理智上是這麽想的,既然無心,就沒必要吊著對方的胃口,轉身走開,才是一個正直男人該有的行為。沒想到他迴房去衝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卻發現祁良秦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迴來了,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他分不清祁良秦是看見他迴來特意跟迴來了,還是正好本來就打算迴來。他去冰箱裏將冰鎮的西瓜拿出來切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禮貌性地問一下祁良秦。“小祁,吃西瓜麽?”正在看電視的祁良秦點點頭,走過來拿了一塊:“好冰。”祁良秦咬了一口,卻被冰到了牙齒。嚴柏宗笑了,說:“冰鎮的,不是常溫的。”睡了午覺起來的嚴老太太正好下樓,笑著說:“吃西瓜呢。”祁良秦趕緊給她也拿了一塊,嚴老太太擺擺手:“我不吃,春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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