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偉立即擰住她的耳朵:“你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不知臊了。”“別老擰你妹妹的耳朵,一個個都是大人了,你們倆什麽時候能學你們大哥一半的穩重,我也少操點心多活兩年。”老太太說著指向祁良秦:“再不齊能和小秦這樣懂事,我也滿足了。”祁良秦就站在那裏羞澀地笑,羞澀內向原是他本性,在老太太眼裏看起來就是乖巧溫順。兒媳婦嘛,太豔麗張揚或者太高冷無趣都不好,就是要小秦這樣笨笨乖乖的透著點朝氣,才最叫人滿意了。祁良秦和嚴鬆偉從樓上下來,嚴柏宗似乎正在客廳裏等他們,看見他們下來,就叫道:“那個,小祁,你來一下。”祁良秦愣了一下,看了看嚴鬆偉,嚴鬆偉說:“去吧。”嚴鬆偉迴了臥室,祁良秦就跟著嚴柏宗走,卻沒進嚴柏宗的房間。嚴柏宗走到門口,將門把手上掛著的一個紙袋子給了他:“衣服,還給你。”祁良秦臊了一下,接在手裏。嚴柏宗說:“這是t恤和褲子。”祁良秦更臊,低著頭“哦”了一聲。嚴柏宗說:“其餘的我就不還了。”祁良秦“嗯”了一聲,頭更低,隻支著兩隻通紅的耳朵。第48章 祁良秦拎著紙袋子迴到了臥室。嚴鬆偉問:“大哥叫你什麽事?”“還衣服。”嚴鬆偉看了一眼:“扔洗衣筐裏吧。”祁良秦點點頭,拎著紙袋子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裏果然鋪了地毯,他把衣服從紙袋子掏出來,低著頭,抿了抿嘴角,終於還是拿起來放到鼻息之間聞了一下。好像隻是穿了這麽一會,也沾染了嚴柏宗的味道。他的這個行為好像有點肮髒。但是這欲望他控製不住,他大概是和書裏的祁良秦一樣,是淫性很重的人。他把衣服放進洗衣筐裏之後出來,見嚴鬆偉已經又躺下來了:“馬上就該吃午飯了,你還睡?”“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沒胃口。”這幾天又是醉酒又是受傷,嚴鬆偉實在覺得累。祁良秦從房間出來,進了廚房幫春姨做飯。“你看你,又來了,”春姨笑著說:“我聽老太太說,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家裏並沒有請鍾點工,都是你一手包辦?”祁良秦笑著說:“反正我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媽偶爾會給我零花錢,我要是不做點什麽,心裏還覺得怪怪的呢。”“你是嚴家的人,老太太給你零花錢,那是疼你,應該的。隻是你這麽能幹,這家裏還要我這個糟老婆子幹什麽呢。”“這家裏可少不了你,你不在的那些天,我雖然包攬了你的活,可做的卻不叫大家滿意。”“我見老太太直誇你能幹呢。”“那是老太太護短,對我要求不高。不過那些天下來,我本事沒長進多少,倒是知道了春姨的辛苦。這些活雖然看著輕巧,但是做起來瑣碎,也是很累人的。”春姨笑了,說:“是啊,男人們在外頭上班,以為家庭主婦就是每天做做飯帶帶孩子全享清福去了,其實他們自己在家裏待幾天試試,就知道這家務活最瑣碎也最累人了。不過你還是出去歇著吧,別搶了我的工作。”祁良秦笑了笑:“那我出去了,春姨辛苦了。”春姨在切黃瓜,便順手遞給了他一片。祁良秦張嘴接了,吃著迴了房間。嚴鬆偉已經睡熟了,他輕手輕腳地坐到了書桌前,打開電腦上了一會網,看了看娛樂八卦,然後就點開了招聘網站,瀏覽著玩。危機意識還是要有的,雖然如今吃穿住都不花錢,但是他的存款都給了譚青青了,雖然有個房子,但是個死物,再值錢也不能拿來過生活,他還是得留意著工作。以前跟老太太說他想上班,老太太迴絕了他,提議叫他上大學,大概是不願意他出門去工作的。這是看文憑的社會,如今他隻是中專學曆,想找個老太太能看得上眼的工作並不容易,眼下隻能待在家裏。不知道有沒有待在家裏足不出戶就能賺錢的工作。他瀏覽了一會,果真被他找到了一個。有一個購物網站,招文案寫作人員,寫一篇四五百的文案,可以得到五塊錢。這錢雖然少,但是如果一天可以寫個十來篇,一個月也可以賺一千多了。他空閑時間多,倒是可以試一試。於是他就聯係了招聘人員,對方給他發了幾個樣稿,告訴他應該怎麽寫。原來是對方給自己發圖片,通常一件衣服會發給他四到五張圖片,然後他根據這些圖片寫四五百字的廣告,他看了樣稿,用語極其肉麻,無非就是“炎炎夏日,穿上這樣一件清涼又不失優雅的碎花裙,好像整個人都如春花般清新動人”這種不知所雲,但是看起來似乎又很美的描述,不用邏輯,也不用真實,總之和圖片掛點邊,詳細描述了整件衣服的款式色澤就行。宗旨就是一個字:誇!祁良秦覺得自己能夠勝任。他以前上學,文科就很好,高中的時候作文還經常能夠得滿分。雖然後來選了理科,大學也學的理科,但文學的功底應該是在一些的。於是他就試著寫了一篇,不過半小時,就寫了五百多字,發給了對方。不到一分鍾,對方就發了個ok的表情,然後給他發了二十個廣告任務,要在三天之內完成交付。對方還要了他的支付賬號,他這邊剛要起身,那邊五塊錢已經打過來了。雖然少,但是積少成多。“小祁啊,鬆偉,吃飯了。”外頭春姨敲了敲門,祁良秦應了一聲,扭頭去看床上的嚴鬆偉,嚴鬆偉睡得死,一點都沒驚動。他到了餐桌旁,老太太他們已經在坐著了。祁良秦打了招唿,在嚴柏宗對麵坐下。他總是沒辦法坦然地麵對嚴柏宗,大概是心中有欲,所以羞愧難當,於是他就盡量不抬頭。“鬆偉呢?”“他睡覺呢,等會他起來,我再給他做一點。”“出了這麽多血,得給他好好補一補。”祁良秦看著老太太說:“那我看看都有什麽補血的,下午去超市買點迴來,給鬆偉燉湯。”嚴老太太點點頭,說:“自己的男人,你自己疼。”祁良秦臊臊的,目光和對麵的嚴柏宗觸碰,他抿著嘴唇,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他覺得嚴柏宗的眼神有一種洞若觀火的神態,以前大家都不知情,他扮賢惠得心應手,如今有個人知道自己和嚴鬆偉是假結婚,再做戲,再秀恩愛,就有一種馬戲被看穿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