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識相!


    要不是怕他們吵鬧的內容被小家夥聽到,她不介意跟她吵到底!


    這不,安南夫婦剛走,小家夥就出來了,“媽媽,我在裏麵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在跟誰說話呀。


    “我們銘銘好厲害哦,這麽遠都能聽到。”趙秀麗敏笑著揉揉小家夥紛嫩的臉蛋兒,訓練到家的說著瞎話,“是傅侑阿姨呀,問我們明天萬行要不要過去她那邊吃飯,銘銘想不想傅侑阿姨燒的菜?”


    “想!”最近趙秀麗敏都在家,所以他去傅侑阿姨的家的次數也少了,也挺想念傅侑阿姨少的菜,雖然沒有媽媽燒的好吃,但是他也很喜歡。


    趙秀麗敏正想著怎麽坑好友一頓,卻在拐角處碰到了一男一女,眸子剛和和張曉峰的目光對上。


    他淡漠的目光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兩人在空中僅僅對視了一秒,他就漠然的錯開。


    趙秀麗敏看著相攜的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淡然挑眉,唇角勾起淺笑


    絕色美女搖著他的手臂撒嬌,摔下狠話:“哲,快點啦,否則就趕不上去看電影了,上一次你說走就走,這一次你一定要補償我!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離開!”


    “上次是爺爺生病,你也是知道的。”隻見張曉峰滿無奈的輕笑卻眼寵溺的在那美女臉上若無旁人的輕輕一吻,淺聲哄道:“你不是說要看演唱會嗎?改天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哦。”美女一聽很是高興,在他的臉上報上一吻。


    趙秀麗敏眨眨眼,原來這就是她的丈夫啊?過了兩個月的平靜日子,她差點忘了她也是跳進墳墓的兩個多女人了,隻是她屍骨未寒呢。


    看看她的丈夫做了什麽?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甜蜜羨煞旁人的一對璧人,心想著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隻是,這個小三好像不是上一次她見過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比上一次見過的還要乖巧漂亮上幾分,嘖,他真是豔福不淺啊。


    趙秀麗敏正想的入迷,小家夥很疑惑的看著她說道:“媽媽,剛剛那位叔叔不是跟我們一起住的叔叔嗎?為什麽不打招唿呢?”


    “叔叔正跟漂亮阿姨談戀愛,不方便和媽媽談話呢。”趙秀麗敏輕聲哄著兒子,迴頭看了眼消失在拐角處的一對璧人。


    辦完了手續,到陳會計那領了支票,張曉峰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壓抑,對段長江的話他半信半疑,但官場流言也不全都是空穴來風,雖然白書記的下馬並不一定完全如段長江所說,但通過段長江的話,可以一探王建雙的為人。


    如果真如其所說,那麽王建雙和廣富峰之間必然會有一場惡鬥,自己是選擇廣富峰還是保持中立呢?


    張曉峰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切以不變應萬變吧,自己要做的是紮實做好本職工作,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混跡官場,靠的並不僅僅是埋頭苦幹!


    下午張曉峰將邱黎明、高鳳蘭和夏誌堅叫到辦公室,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主要要求高鳳蘭和夏誌堅二人多寫宣傳報道。


    另外讓邱黎明和高鳳蘭明天早上六點到鎮政府來,跟他一道去燕華市購置設備。


    三人離開辦公室,張曉峰仰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電話,裏麵傳來楊安然銀鈴般的笑聲:“張大委員,忙不忙?”


    張曉峰對楊安然充滿了感激之情,不由說道:“楊安然,謝謝你。”


    楊安然笑著說道:“那你打算怎麽謝我?”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張曉峰的話出自內心,楊安然也聽出了張曉峰的誠摯之意,調侃著說道:“真的是任何事嗎?”


    楊安然的口吻有些曖昧,聽著綿綿之音,張曉峰有些心猿意馬,也不顧楊安然能不能感覺到,大點其頭地說道:“任何事!”


    楊安然在電話裏笑得很開心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怎麽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太忙了。”張曉峰將這高河要開辦電視台的事說了。


    楊安然肯定地說道:“嗯,不錯,很有創造力。曉峰,好好幹,我看好你。”


    掛上了電話,張曉峰忽然很後悔自己沒有邀請楊安然過來玩玩,打算迴個電話邀請,可是一想,寶隆軸承才開辦沒多久,肯定忙得很,俞是作罷。


    為了方便起見,廣富峰讓張曉峰用了鎮裏的楊杯大麵包車前去燕華市,經過貨比三家之後,按照邱黎明列出的設備一一購置,當一切辦妥,天色已經發黑了。


    早晨來的時候,天便有些發陰,幾人還感歎天公作美,沒想到此時天降滂沱大雨。


    出於安全考慮,張曉峰決定在燕華住上一晚。


    邱黎明年紀不大,張曉峰、高鳳蘭以及開車的司機小張都是年輕人,精力旺盛得很,四人擠在一間房裏打起了“雙扣”。


    張曉峰和高鳳蘭配對,配合得很好,打了三局贏了三局。


    邱黎明扔了牌說道:“張委員,你們真是男女搭配勞動不累,打起牌來也這麽順手。”


    “邱站長怎麽說話呢。”高鳳蘭紅著臉說道。


    “哈哈,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難得來燕華一趟。小張,咱們就不要在這裏做電燈泡了,出去逛逛。”


    兩人走得很快,高鳳蘭的臉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暈說道:“張委員,我累了,先迴房休息。”


    “去吧。”


    張曉峰將高鳳蘭送出門,躺在床上無聊地切換著電視頻道,聽了美國著名薩克斯演奏家肯尼吉的薩克斯,很是沉醉。


    肯尼吉演奏完,是郎朗的鋼琴演奏,張曉峰忽然有些心酸,因為他想起了郎晶。


    郎晶讀無錫教育學院的時候,雖然相隔幾百裏,可是張曉峰經常會跑到無錫去找她。


    他們相會的地點大多都是在學院的琴房。


    聽郎晶指間流淌出來的悅耳之音,是張曉峰最大的享受。


    這時見到郎朗的演奏,往昔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迴放。


    一年多了,張曉峰一直壓抑著自己對郎晶的懷念,此刻他才知道,原以為早就被遺忘的人原來一直都藏在心的最深處。


    失了一會神,張曉峰從那種痛楚中蘇醒過來,抓著毛巾進了洗浴間,衝了一把冷水澡之後,心情輕鬆了許多。


    不多會,響起了敲門聲,邱黎明手裏拎著個袋子在門外探頭探腦:“裏麵沒……人吧?”


    張曉峰笑著說道:“我說你這個邱站長,腦子裏什麽思想,快進來吧,疽一個人。”


    “我還擔心打攪你們倆呢。”邱黎明說著就走進來,將袋子放到張曉峰的床上。


    張曉峰正色說道:“邱站長,人家高鳳蘭可是個姑娘,這關係到人家的名謄。不可以亂說的。”


    邱黎明笑著說道:“張委員這麽年輕就是個副科級幹部,而且還是黃書記的紅人,高幹事是公務員,人也生得漂亮,我看你們倆就挺般配的。”


    “亂彈琴。”張曉峰哭笑不得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去吧。”


    邱黎明微微一笑,離開了房間。


    他剛離開,張曉峰的電話便響了,是廣富峰打來的,張曉峰將購置設備的情況匯報了,又解釋了未迴的原因。


    廣富峰在電話裏說道:“曉峰,手要穩呀。”


    張曉峰有些不明白廣富峰的意思,不過還是答應道:“我會的。”


    掛了電話,張曉峰才發現床上邱黎明留下的袋子,裏麵是一套楊利來西裝。


    憑手感張曉峰覺得這套西裝不便宜,忙打電話給邱黎明說道:“邱站長,你把袋子落我房間了,趕緊過來拿。”


    邱黎明卻笑著說道:“張委員,這是我送給你的,算是我們溝通上下級關係吧。”


    張曉峰正色說道:“邱站長,這套西裝不便宜吧,你這可算是行賄。”


    “行賄哪有送衣服的,這純粹的交流感情。”邱黎明打起了感情牌。


    張曉峰還要說什麽,邱黎明已經把電話掛了。


    張曉峰看著眼前的這套西裝,忽然想起了廣富峰所說的“說要穩”,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官員的墮落都是從小開始,漸漸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的。


    張曉峰提醒自己要警惕,提著袋子敲開了邱黎明的房間說道:“邱站,這衣服你收迴去。”


    邱黎明笑了起來,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道:“張委員,你這是讓我為難,你看我又矮又胖,根本穿不了。這樣吧,你如果不喜歡,你就扔了它。”


    張曉峰為難了起來。


    邱黎明接著說道:“張委員,我不怕你笑話,跟你說實話吧。這套西裝確實不僅僅是我的一番心意,也是文廣站全體人員的心意。


    有些情況你或許不知道,其實文廣站現在的處境很艱難。


    現在站裏十六個人,每年所收的有線電視費上交縣文廣局百分之六十後,發工資都困難。


    年底的時候,鎮裏會補貼點錢,可是那點錢哪裏夠用?


    黃書記剛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很器重你,所以想請你跟黃書記多提幾句,能解決我們的困難。”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趙曉峰說道。


    邱黎明苦笑著說道:“一千二。”


    “這套衣服多少錢?”趙曉峰說道。


    邱黎明不作聲,張曉峰接著又說道:“我看最少也得三千多吧?”


    邱黎明垂著頭說道:“三千六。”


    “我一直都沒有一套像樣的西裝,謝謝你幫了我的忙。”張曉峰說著將袋子收了迴來,從皮夾裏掏出了三千六百塊錢遞給邱黎明說道:“不過,我可不能穿著你三個月的工資。”


    邱黎明不肯。


    張曉峰正色說道:“文廣站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是分管這塊的,你們的難處就是我的難處,正好我在宣傳部爭取到了一些資楊,年底的時候我會考慮的,你放心好了。”


    邱黎明還是不肯接錢。


    他說道:“張委員,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錢我是不會收的。”


    這時,張曉峰有些生氣了,他說道:“邱站長,你到底想怎麽樣?”


    邱黎明說道:“張委員,你如果硬是要我拿錢,我現在就辭職。”


    張曉峰沉吟了一下說道:“好,那我收下了。”


    高鳳蘭迴了房間,心裏砰砰直跳,邱黎明的話說到了她心裏。


    張曉峰高大健康,工作又有能力,確實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選。


    她不由又想起張曉峰醉酒的那晚。


    在醫院裏他的嘴裏不時地昵囔著一個叫“郎晶”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不知道是誰,值得他這麽牽掛,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吧。


    想到這裏,高鳳蘭的心裏泛起一絲酸楚。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高鳳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顯示出李燕飛的名字來。


    高鳳蘭厭惡地掛斷了手機。


    他們倆是鎮長王建雙介紹的,所以高鳳蘭才同意與他交往。


    可是交往了兩個月,她發現李燕飛雖然是教師,卻一點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經常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說出來的話也是粗俗不堪,她早就想與他斷絕來往了。


    李燕飛的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著,高鳳蘭掛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高鳳蘭接通了電話。


    李燕飛劈頭說道:“高鳳蘭,你什麽意思,怎麽掛我的電話?”


    高鳳蘭忍著氣說道:“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有義務接你的電話嗎?”


    李燕飛火道:“高鳳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姓張的小子了?”


    “你管我喜歡誰?我告訴你,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也更不會喜歡你!”高鳳蘭不知道為什麽怒氣橫生,說出來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李燕飛在手機那端愣了一下,跟著惡狠狠地說道:“好,高鳳蘭,這話是你說的,咱們走著瞧。”


    高鳳蘭將手機扔到了床上,想起那晚李燕飛打張曉峰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擔憂。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打道迴府,邱黎明將設備帶到文廣站進行安裝調試,張曉峰到廣富峰辦公室進行了匯報。


    廣富峰仔細看了張曉峰貼好的發票說道:“嗯,小張幹的不錯,價格很便宜。”


    張曉峰聽了不覺心中一驚,幸好自己沒有想借機撈點好處的想法。俞是就說道:““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當然是撿價格低的買。”


    廣富峰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現在很多人都借著采購的機會去發財。


    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秉著一顆正直的心,不該拿的不拿,就沒有了腐敗分子,更不會讓現在的官員有那麽關的口碑。”


    這是書記的感慨,不是張曉峰所能當麵發的,所以沒有吱聲。


    廣富峰繼續看著發票,然後提出了疑問說道:“怎麽沒有住宿的發票?”


    張曉峰撓了撓頭說道:“這項經費沒有在我的預算之中,而且在燕華住一晚是我臨時決定的,是我自己私人掏的腰包。”


    “很好!”廣富峰稍覺詫異地看了張曉峰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段所長單獨設立了一個宣傳辦專用帳戶,由他本人管理,你去他那報帳吧。”


    張曉峰走到門口的時候,廣富峰又叫住了他說道:“曉峰,我讓段所長給你在七樓安排了一間宿舍。”


    “謝謝黃書記。”張曉峰打心眼裏感激他。


    廣富峰笑了笑,想說什麽卻又沒說,隻是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張曉峰一走出辦公室,便直奔文廣站而去。


    邱黎明正指揮工作人員進行安裝,看見張曉峰來了,急忙迎了上來說道:“張委員來了。”其他的人員也向張曉峰打著招唿。


    張曉峰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繼續,我看看。”


    天快黑的時候,大功終俞告成。


    邱黎明說道:“張委員,搞定了。”


    “很好,邱站長,很感謝你,也感謝大家,今晚一個都不要走,我做東。”張曉峰心情大好,很是滿意文廣站工作人員的辦事態度和效率,笑著說道:“我記得高河的最高檔次就是奇芳園大酒店吧。走,咱們今晚好好喝一頓。”


    張曉峰又打電話通知了高鳳蘭和夏誌堅。


    邱黎明等他打完了電話才說道:“張委員,你是我們的領導,怎麽能讓你破費呢,這頓算我的,就當是為你接風。”


    “接風?接什麽風?少來這一套,當我是領導的話就別跟我爭!”


    張曉峰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一來他分管文廣站,確實是領導,二來他現在可是百萬富翁,一頓飯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見張曉峰這麽說了,邱黎明也不再多說,與眾人一同去了奇芳園。


    在奇芳園安排了兩桌,在眾人的簇擁下,張曉峰坐在了首席,這讓他很是不習慣。


    雖然,他年紀較輕,可是官職最大,官大者為上,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他自然也要遵守,所以也未作推讓,高鳳蘭和夏誌堅分坐兩側,很快酒菜上桌,杯來盞去,很是熱鬧。


    酒至三巡,眾人敬酒完畢。


    邱黎明舉杯說道:“張委員,你海量,我代表文廣站敬你四杯酒。”


    張曉峰擺著手笑著說道:“邱站長,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大哥,既然知道我是海量,四杯怎麽能行?來,咱們搞四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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