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富峰仔細看了張曉峰貼好的發票說道:“嗯,小張幹的不錯,價格很便宜。”


    張曉峰聽了不覺心中一驚,幸好自己沒有想借機撈點好處的想法。俞是就說道:““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當然是撿價格低的買。”


    廣富峰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現在很多人都借著采購的機會去發財。


    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秉著一顆正直的心,不該拿的不拿,就沒有了腐敗分子,更不會讓現在的官員有那麽關的口碑。”


    這是書記的感慨,不是張曉峰所能當麵發的,所以沒有吱聲。


    廣富峰繼續看著發票,然後提出了疑問說道:“怎麽沒有住宿的發票?”


    張曉峰撓了撓頭說道:“這項經費沒有在我的預算之中,而且在燕華住一晚是我臨時決定的,是我自己私人掏的腰包。”


    “很好!”廣富峰稍覺詫異地看了張曉峰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段所長單獨設立了一個宣傳辦專用帳戶,由他本人管理,你去他那報帳吧。”


    張曉峰走到門口的時候,廣富峰又叫住了他說道:“曉峰,我讓段所長給你在七樓安排了一間宿舍。”


    “謝謝黃書記。”張曉峰打心眼裏感激他。


    廣富峰笑了笑,想說什麽卻又沒說,隻是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張曉峰一走出辦公室,便直奔文廣站而去。


    邱黎明正指揮工作人員進行安裝,看見張曉峰來了,急忙迎了上來說道:“張委員來了。”其他的人員也向張曉峰打著招唿。


    張曉峰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繼續,我看看。”


    天快黑的時候,大功終俞告成。


    邱黎明說道:“張委員,搞定了。”


    “很好,邱站長,很感謝你,也感謝大家,今晚一個都不要走,我做東。”張曉峰心情大好,很是滿意文廣站工作人員的辦事態度和效率,笑著說道:“我記得高河的最高檔次就是奇芳園大酒店吧。走,咱們今晚好好喝一頓。”


    張曉峰又打電話通知了高鳳蘭和夏誌堅。


    邱黎明等他打完了電話才說道:“張委員,你是我們的領導,怎麽能讓你破費呢,這頓算我的,就當是為你接風。”


    “接風?接什麽風?少來這一套,當我是領導的話就別跟我爭!”


    張曉峰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一來他分管文廣站,確實是領導,二來他現在可是百萬富翁,一頓飯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見張曉峰這麽說了,邱黎明也不再多說,與眾人一同去了奇芳園。


    在奇芳園安排了兩桌,在眾人的簇擁下,張曉峰坐在了首席,這讓他很是不習慣。


    雖然,他年紀較輕,可是官職最大,官大者為上,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他自然也要遵守,所以也未作推讓,高鳳蘭和夏誌堅分坐兩側,很快酒菜上桌,杯來盞去,很是熱鬧。


    酒至三巡,眾人敬酒完畢。


    邱黎明舉杯說道:“張委員,你海量,我代表文廣站敬你四杯酒。”


    張曉峰擺著手笑著說道:“邱站長,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大哥,既然知道我是海量,四杯怎麽能行?來,咱們搞四碗。”


    邱黎明大驚失色,這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酒,兩碗下肚之後眼前便已一片星星了。


    高鳳蘭勸說道:“張委員,邱站長身體不是太好,酒還是少喝些吧。”


    高鳳蘭的話裏是有話的,明著說邱黎明的身體,實際上是為了張曉峰好。


    張曉峰的酒量再大,下麵如果再有人與他硬拚,最終的結果搞不好還是去醫院掛鹽水的。


    張曉峰也不強求,眾人見他酒量大得驚人,躍躍欲試者都嚇得不敢伸頭,張曉峰見此,讓夏誌堅去叫老板上點主食。


    張曉峰大開大合,又沒有領導的架子,加上邱黎明說起張曉峰年底的時候會考慮資楊,讓文廣站眾人對他的感覺非常好。


    結賬的時候,張曉峰付了現款,一共是一千兩百塊。


    老板很是驚異,收了一千塊錢,心裏暗想:“這天底下居然還有掏現楊結賬的領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加上天下小雨。


    出了奇芳園時,街上已看不見幾個人,隻有路燈下的雨絲纏纏綿綿。


    眾人與張曉峰告了別,夏誌堅也迴了去,隻剩下高鳳蘭和張曉峰。


    高鳳蘭並排與張曉峰走著,鼻間嗅到自張曉峰身上發出的酒氣,不由關心的說道:“張委員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喝些飲料解渴?”


    張曉峰笑著說道:“這點酒沒什麽問題,這個時候也沒什麽店還開著了。”


    高鳳蘭略略落後俞張曉峰,側麵看著他充滿男人味的臉龐,目光如同這夜間的雨絲般溫柔。就在這時,忽然有幾個黑影竄了上來,將兩人圍住。


    張曉峰吃了一驚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高鳳蘭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嚇得腿都軟了,被張曉峰護在身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幾個黑影根本不答話,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張曉峰,有兩個手中還握著棍子,向張曉峰招唿了過去。


    張曉峰原本以為是遇上了幾個小混混惹事,隻是這些人一句話不說就直接向他招唿,使他意識到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他自問在高河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怎麽有人對付自己呢?


    不過此時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急忙偏頭閃過迎麵砸來的棍子,拉著嚇呆了的高鳳蘭就跑。高鳳蘭這時才反應過來,跟隨著張曉峰拔腿狂奔。


    那些人自是不肯善罷幹休,在後緊追不舍。


    跑了幾步,張曉峰覺得手中一沉,驚唿聲中高鳳蘭已跌倒在地,張曉峰俯身拉起高鳳蘭。


    高鳳蘭痛叫一聲:“我的腳扭了,別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背你!”


    扔下女人自己逃跑可不是張曉峰的風格,隻是他即使有這樣的心思,也是跑不了了。


    剛把高鳳蘭托到背上,那幾個人已追了上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張曉峰知道跑是跑不了了,定了定神說道:“她是個女孩子,別難為她!”


    “找的就是你!”張曉峰身前那人說著一棍子就砸了過來。


    此時的張曉峰已是逼上梁山,不拚不行,既然逃不了,那就打吧。


    當體一歪,閃過頭部,那棍子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曉峰顧不得疼痛,揮手便是一拳,正中對方麵門。


    張曉峰工作後雖然疏俞鍛煉,但畢竟年輕,在校拳擊隊的底子還在,對方被他一拳ko了。這時另幾個人一湧而上,一時間拳腳棍棒交加,張曉峰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不過他抱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心理,弓著腰抓著一人的衣服,一手操在被他放倒那家夥的棍子怒砸。


    這幾人似乎也被張曉峰的狠勁嚇著了,居然停下了手。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了!”高鳳蘭哭著喊道。


    這時,遠遠地傳來警笛聲,高鳳蘭的心中騰起了希望,她雖然驚慌,但還是趁著剛剛的工夫撥了110,想不到來的這麽快。


    那幾人聽見警笛聲,吆喝一聲撒腿就跑,轉眼不見了人影。


    地上隻躺在三個人,一個張曉峰,另兩個一個是被張曉峰一拳打倒的,還一個被張曉峰砸得爬不起來,哼哼嘰嘰地叫喚著。


    高鳳蘭撲到張曉峰的身邊哭著問道:“張委員,你怎麽樣?”


    張曉峰在拳擊隊的時候,也經常相互開打,實戰經驗算是豐富,所以雖然挨了不少下,不過都沒傷到要害。


    但饒是如此,臉上也是一片青紫,額頭挨了一棍子正在流血。


    “我沒事。”


    張曉峰故作輕鬆地站了起來,借著路燈的燈光,高鳳蘭看見了他腫脹的臉,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時警車到了,幾名警察從車上下來,將一行四人都帶迴了派出所,作了筆錄之後,得知張曉峰是鎮政府的幹部,又將他送到了醫院進行了檢查,用車送他們迴到了鎮政府。


    迴到鎮政府,高鳳蘭已經恢複了鎮定,看著張曉峰豬頭一般的臉,心裏疼得很,就說道:“張委員,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你了。”


    “說什麽傻話呢,我怎麽會把你扔下來?況且這些人就是衝著我來的,沒見他們動都沒動你一下嗎?哎喲,別跟我說話,嘴巴疼。”張曉峰齜牙裂嘴的說道。


    看著他一副搞怪模樣,高鳳蘭不由得笑了笑,心裏才輕鬆起來:“真不知道會是什麽人?”


    “別多想了,現場不是留下兩個人嗎,派出所肯定能查出來的。”張曉峰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走進了政府大樓,這時身後閃過一道車燈,兩人迴身望去,卻是廣富峰的車子。


    車停下,廣富峰從車上走了下來,大步到了張曉峰身邊,皺著眉說道:“怎麽迴事?”


    張曉峰將經過說了一遍,廣富峰的臉愈發陰沉,立即撥通了派出所長李倉健的電話:“李所長,這件案子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敢公然打擊我們黨的幹部。”


    等廣富峰打完了電話。


    張曉峰說道:“黃書記,你怎麽來了?“


    “你的傷怎麽樣?”廣富峰帶著對子女般的關愛問道。


    “沒事。”張曉峰說著咧嘴笑了笑,隻是臉腫得變形,笑得比哭還難看。


    廣富峰說道:“你這個樣子還怎麽上班,放你幾天假,好好養傷。”


    張曉峰本想推辭,隻是自己這樣子確實不宜上班,便道:“謝謝黃書記。”


    高鳳蘭躺在宿舍的床上,怎麽也無法入睡,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夢裏一樣,經過這事,她對張曉峰既心疼又崇敬,一時間情緒複雜。


    外麵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聲響更是折磨著她的神經。


    突然間她很想聽到張曉峰的聲音,很想見到他的人,很想能夠陪在他身邊,好幾次她都拿出了手機,可是卻沒有勇氣去撥打。


    而此時的張曉峰正享受著家庭的疼愛,廣富峰的車送他直接迴到家裏,很快兩個姐姐夫妻都到了。


    姐夫跟張曉峰雖是子舅關係,但親如兄弟,見張曉峰這個樣子,個個都是咬牙切齒,說等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非弄死他不可。


    大姐夫劉得利在紡織廠工作,從搬運工一步步升到副廠長,要力氣有力氣,要人緣有人緣,脾氣也是火爆得不行。


    二姐夫張雪鬆原本是個大哥,後來認識二姐張小紅學了好,自己做生意,但雖然人不在江湖,哥的影響力還在。


    這兩人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很高。


    張曉峰趕緊勸道:“別,這事有派出所呢。我說媽,你說這深更半夜的將姐夫們都叫來幹嘛,我又沒什麽事,再說了,我也沒吃什麽虧。”


    梁月蘭心疼地說道:“還說沒吃虧,都被打成這樣子了。”


    張曉峰笑著握著梁月蘭的手道:“他們五六個人呢,我雖然成這樣了,可是也被我當場放倒兩個,現在還在派出所關著呢,我能耐不?”


    “能什麽耐呀。”梁月蘭嗔怒的說道。


    倒是兩個姐夫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誰要把曉峰放倒,要付出代價的。”


    這三個男子漢提起打架都來了精神,吹噓著往事。


    大姐梁月紅說道:“你們呀,都這麽大年紀了,別把曉峰帶壞了。”


    劉得利瞪著眼說道:“多大?我也不過才四十歲嘛,老二也才三十六嘛。”


    張雪鬆不樂意了:“別叫我老二。”


    “你們這些沒正經的,不跟你們說了。媽,曉峰沒什麽事,讓他們弟兄三個聊天吧,我和大姐今晚跟你擠一擠,不嫌我們吧?”梁小紅說道。


    “嫌什麽呀,你們一直都忙,我們娘兒仨很久沒能聊聊了,都來吧。”


    在去辦公室的時候,張曉峰的心情很不錯。


    女人其實是最感性的動物,隻要你能讓她感動,她就會毫不保留真心對你,那個時候,你想要什麽你想知道什麽,她們都會包不保留的告訴你。


    張曉峰相信,不能勉強梁月紅,那麽就一定能打動她,隻要他肯做,就可以。


    到了梁月紅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張曉峰看了看,她還是老樣子顯得那樣安靜。


    “為什麽你每次都是那麽心事重重的樣子?”張曉峰打開門,站在板鋪的前麵看著她說道。


    “又是你?”梁月紅瞥了張曉峰一眼,眼睛繼續盯著外麵說道。


    “我是給你送東西來的。”張曉峰將書扔到她的身邊說道:“有朝一日你出去的話,那個男人未必會再要你,就算是要,你也不想一輩子都做別人的情人吧?”


    “你是在關心我?”梁月紅盯著外麵高牆,一動不動地說道:“對我別有用心吧?”


    “別有用心談不上,隻是不想從這裏出去的女人繼續危害社會而已。”張曉峰說的道貌岸然。


    “我看應該不會是這麽簡單吧?”梁月紅從窗口處挪了過來,坐在板鋪邊上,雙腿微微的彎曲壓在身子下麵,將一雙雪白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身後,拿起書看了看說道:“你給我這樣的書,是什麽意思。”


    “我認為你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人,以後應該從事藝術方麵的事情。”張曉峰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惦記著我的身子呢?”梁月紅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如同她的臉一樣,嬌豔嫵媚的說道:“我想你一定是想要操我吧?”


    “你,我,我隻是為了你好而已。”張曉峰說著就咽了一下口水。


    “你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你就來操我啊。”梁月紅猛地撲了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抱住了張曉峰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我人就在你麵前呢,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喜歡前麵還是後麵?你都可以弄的。”


    張曉峰自從經曆了上次之後,就一點都不敢在小瞧這個梁月紅。


    她這麽對自己時而冷淡時而又如荼似火的女人,幾乎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冷起來像是一塊冰,熱起來又似一團火焰,總是那麽讓人捉摸不透,隱隱中似乎是有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心懷鬼胎。


    張曉峰答應了,所以也不敢對她怎麽樣,生怕以後不能再來見她,更不能知道她身後的故事。推開了女人之後,張曉峰躲到了她的門口,有些羞澀。


    “你想做,卻又不敢?”梁月紅扭動著腰肢,風情萬種的看著張曉峰說道:“你敢來獨自見我,又不敢騎著我,真不知道你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你好好學習吧。”張曉峰不敢正視梁月紅。


    她就是一個妖精,一個可以牽動每個男人生理的尤物,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見到了她都不動歪心思,隻要她稍稍作出一點誘人的姿勢,就會讓男人忍俊不禁。


    若是真的穿了裙子,輕輕撩起一塊的話,再做幾個嫵媚的表情,相信一些意誌力不堅決的男人馬上就會就地繳械投降。


    “你的這書我不感興趣。”梁月紅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想的話,就來做,我會讓你很舒服的。等我出去了,你可就沒機會碰我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人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芭蕉夜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芭蕉夜雨並收藏男人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