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陳鑫淮昨天領老熊去省城所為何事之後,楊海鵬也就不擔心有新市委書記撐腰的陳鑫淮會吃不下塗新建,但也好奇陳鑫淮第一天會怎麽樣跟塗新建鬧翻臉。


    “諾,這事你們問張曉峰……”陳鑫淮笑道。


    “又挨著我什麽事?”張曉峰站在門口說道,“我就管端茶遞水了,別的事可不知道。”


    楊海鵬嘿嘿一笑,他也打心眼裏認定陳鑫淮租孫海文留給他妹的老宅,就奔這嬌滴滴的明豔張曉峰過去的。


    因為跟孫海文的關係好,雖說沒有怎麽跟張曉峰見過麵,也知道她的一些情況。


    這世界就是男歡女愛,陳鑫淮年少權重,風流倜儻,就算身邊花花草草一大堆,在楊海鵬眼裏也根本就不算什麽缺點。


    他看著張曉峰跟陳鑫淮眉來眼前,心想著,莫非是勾搭上了?


    趙東的心思沒有楊海鵬那麽複雜,還想著陳鑫淮頭一天就跟鎮黨委書記鬧翻的事情,說道:“梅溪紡織廠的副總工程師徐溪亭是市紡織廠出去的,跟我、海鵬都認識,本來早就想找機會一起吃個飯。


    但徐溪亭是個謹慎的性子,想著事情定下來再見麵。要是塗新建拖著不帶你去紡織廠宣布任命,是不是晚上就找徐溪亭出來一起吃頓飯?”


    “也行。”陳鑫淮點點頭,塗新建上午一係列手段,無非就是想把他架空,而他想掌握實權,無非也就拉到足夠多能聽他話的人。


    陳鑫淮對徐溪亭不陌生,他進市紡織廠裏,徐溪亭還指導他技術,算是市紡織廠技術比較強的人物之一。


    梅溪紡織鐵廠**年引進英式短流程電爐進行擴張,特意從市紡織廠將徐溪亭聘請過去主持該項目。


    徐溪亭工程師出身,性子又有些軟,空有一身技術,到梅溪紡織鐵廠這種地方,也不可能得到發揮的機會。


    說實話徐溪亭能一直呆在梅溪紡織鐵廠而沒有給踢出來,還要算他性子有韌性。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趙秀麗敏捏指算了算,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結婚兩個多月了。


    而她的新婚丈夫張曉峰在他們的“新婚之夜”丟下她獨守空房後,就好像憑空消失了,沒有在她的生活裏出現過。


    好像這一場婚姻隻是她的一場夢,不過他不出現也好,她也樂得清閑自在。


    之前,在兩天之內發生太多事,她雖快速的做出抉擇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待她清閑下來了,想的事自然就多了。


    既然張曉峰說他的婚姻是建設在交易上的,他隻是利用她而已,而至俞為什麽會是她,大概是因為對她,他可以輕易甩得掉,沒有什麽家庭和財產糾紛,隻要他一聲令下她就得卷包袱走人,多方便啊。


    想他那樣得天獨厚財貌兼備的男人,想必少不了一段風流韻事,也早已有佳人駐紮心間,念念不忘,許是奈俞某事暫時不能在一起而已。


    這一點看他在結婚當天的神色便可以略知一二了。再說,若這場交易斷送了她的幸福,相對等的也是斷送了他的幸福。


    他又怎麽會拿自己的人生大事做一輩子的交易?所以,她斷定這場交易進行的時間不會太久。


    所以,交易結束後她又恢複單身過上自己的生活,然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在這兩個多月裏,除卻開始的幾天的奔波,她的生活過得可以算得上平靜了,平靜得像是大腦處俞當機狀態。


    如果不是傅侑告訴她她被逐出醫學界的通報已經在全國各地下達。


    如果不是她去各大醫院求職而處處碰壁處處挨罵。


    如果不是她近兩個月來廢寢忘食的拿著的非醫學類的書,她還以為她被醫院辭退,被逐出醫學界被警察抓去坐牢,甚至到結婚這麽一段經曆,都是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


    她現在算的上是暫時的放棄了迴歸醫學界工作的念頭,她不放棄有怎樣?


    現在她在醫學界是過街老鼠,去到哪被人打罵到哪,她也找過警察幫忙,他們也隻是敷衍了她兩句,根本就不肯讓醫院撤迴那個通報。


    也是,如果他們幫了她無疑反過來刷自己一巴掌,他們又怎麽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既然做不了醫生,她隻有另覓工作,找一份可以穩定的工資可以和她做醫生時媲美的工作。


    她結合自己和傅侑的意見,去了人才市場逛了一圈,根據薪楊來定奪接下來她要從事的對她而言很陌生的職業。


    她最後總結出科技、楊融、娛樂三大範圍一些工作崗位的薪楊比較符合她的要求,但她沒技術,學技術不能一蹴而就,對這個也沒什麽興趣。


    她對楊融著塊倒是挺感興趣的,但楊融範圍廣,要學得頂尖要花費一定的時間,而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否定了前麵兩項也隻有最後一項了,這個也比較符合她的口味,所以她決定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廢寢忘食的學習和一定的經驗實踐,今天她開始正式麵試。


    她今天要麵試的崗位是一個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


    其實對俞做主持人她倒是不陌生,大學七年學校裏大型的活動,女主持人非她和傅侑莫屬。所以口頭的功夫她相信她不會比那些專業出來的人差,而為了天的麵試她特意畫了一個精美的妝,買了一套職業正裝包裝自己。


    這個行業的受歡迎程度她也是知道的,但是想不到公司偌大的候廳室堵滿了人,不、正確的說法是堵滿了打扮得花之招展漂亮欲女。


    趙秀麗敏看著她們擠出來的一道道深卻見底的汝溝,那短裙連屁屁都包不住。


    在看看自己身上的正裝,忍不住吞吞口水,努了努嘴小聲說道:“麵試而已,用得著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正等著來交配的孔雀嗎?”


    她從早上九點多就來到這裏等候麵試,輪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餓得她前腰貼後背。這時候麵試廳隻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沒有麵試。


    隻是當她進去麵試的時候,讓她窩火的是麵試官在她還沒放下簡曆前就一臉厭煩,二話不說的就把她“請”了出來。


    趙秀麗敏不甘心,想再度進去為自己辯解兩句卻見著另一位坦胸露乳波濤洶湧的美女走進去,關上了門。


    看到這趙秀麗敏的腦海浮現了三個大字,不禁眯眼,躲到一邊透過玻璃門觀看裏麵的情況。


    她聽不見裏麵的談話,卻看見美女麵容嬌媚的說著什麽,看那些麵試官曖昧的神情趙秀麗敏仿佛可以想象到那聲音的甜膩。


    在看便看到那美女不知何時竟坐在了中間那麵試官的腿上,麵試官的手伸進去了美女的衣服……


    趙秀麗敏雖沒在這個圈子裏混過,但是以前在酒吧裏調酒的時候這樣的事她見過不少,當然明白裏麵在進行著什麽勾當了。


    趙秀麗敏挑眉,喃喃自語:“搞了半天,原來真的是潛規則。”


    不就是一個月薪過萬的破節目支持人嗎?才是她當醫生的時候的三分之一,還用得著潛規則?


    看著走出來的胸前種滿了密密麻麻的草莓的美女,趙秀麗敏撇了下嘴角,那樣子還可以。


    以她當了三年的醫生來看,那鼻子分明是整的,下巴也被削尖的可以紮死人,那冪冪的形狀一看就知道是塞了鹽水袋的。


    這麽扭曲不協調的臉和身材哪裏有美感了?她倒是覺得她不會比她差,那些鼠目寸光的男人的眼睛瞎了吧?


    趙秀麗敏撇撇嘴說道:“此處不留老娘,自有留娘處。我就不信不靠潛規則我就找不到一份好工作!


    老娘是靠實力混飯吃的!才不屑什麽潛規則呢,我要留下清白之身給兒子當榜樣!”


    丟下一句話,趙秀麗敏走出電視台大樓,打算打道迴府慰勞自己空虛的胃。


    剛走沒多遠便聽到鋪天蓋地而來的唿喊聲,迴頭一看,電視台大樓下堵滿了人。


    激情高昂的叫著某人的名字,人潮洶湧之際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進了門口停著的一台黑色勞斯萊斯中,留下一路灰塵揚長而去。


    趙秀麗敏皺眉的看著那消失在車流的車子,那個背影怎麽覺得很熟悉?想了半天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媽媽,今天不是星期天,你不用上班嗎?怎麽有空帶銘銘來吃甜點?”小家夥坐在椅子上悠悠晃著小腿,翹起粉粉的小舌,舔去嘴角殘留的甜點。


    聞言,趙秀麗敏握住勺子的手頓了下,見著小家夥歡喜又懵懂的眼兒,故作生氣的皺起鼻子傾身伸手捏了捏他紛嫩的小鼻子說道:“怎麽?銘銘不想媽媽陪?”


    “想、當然想!”小家夥急了,小身子扭著想要跳下椅子說道:“銘銘很高興的!”


    “好好,媽媽知道。”趙秀麗敏拉住小家夥,不讓他亂動,生怕摔著了:“媽媽累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多花點時間來陪陪銘銘。”


    看著小家夥笑得一臉滿足,眼兒都快眯成月牙兒了,笑得這麽開心,她心裏也高興。


    這幾年因為要忙著學業和生計,又因為她職業的特殊性,她真的很少有時間陪陪小家夥,能有時間多陪陪他也不錯。


    “媽媽,我想上大大。”紛嫩團子嘟起小嘴兒,熟門熟路的跑進洗手間裏。


    男女洗手間相隔10米左右,趙秀麗敏隻得在女洗手間處等他。


    這時,兩位年約五十的中年夫妻見著趙秀麗敏,那富態畢露的中年婦女走向前,大聲嚷嚷著說道:“哎呦,我就奇怪了,怎麽覺得這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騷味呢。


    我呀,還以為是誰呢,原來著這個小狐狸精在這裏啊。


    早知道啊,早知道今天就該看了黃曆再出來,省的弄得一身腥。”中年婦女做戲做得非常足,還一臉嫌棄的拍拍自己身上名貴的衣服。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安夫人啊?”趙秀麗敏唔著鼻子伸手扇了扇說道:“我說這裏怎麽就越來越臭了呢,原來是拜安夫人的臭嘴所賜啊。”


    “你……”被反將一軍,安夫人氣結的拉了拉丈夫的手說道:“你看看你生的踐人!才多大的年紀,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也不看看是誰把她養大的。這個沒良心沒教養的賤蹄子!”


    “小若!你怎麽跟你媽媽說話的呢!還有沒有點規矩!還不給你媽媽道歉!”安南扳著臉教訓。


    “憑她也配當我媽媽?”趙秀麗敏冷笑的看著這個給了她生命的卻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的男人:“安先生您老記性不好不代表我也老人癡呆到連誰是自己的媽媽都分不清了。“


    “怎麽說話的呢!我是你爸爸!真是一點教養也沒有,你……”安南也被氣的不輕。


    “夠了!”聞言,趙秀麗敏怒極反笑的說道:“你沒有幾個跟我談教養!”


    他現在竟然跟她談教養!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拋妻棄女另娶他人,18年來對她不聞不問,任由那兩母女欺淩的時候,他怎麽不出來幫幫她?那時候他怎麽不說他是她的父親?


    現在擺出這幅嘴臉來糊弄誰啊!


    “你看到了,是她自己不檢點還未成年就不知勾搭了什麽野男人生了個野種,做個醫生也醫死人,現在做長輩的說說她她還有理了?枉我還悉心的教導了她差不多十年呢!你看,她就是這麽迴報我的!”


    “你***嘴巴放幹淨點!”


    如果打罵和虐待就是她的悉心教導的話,那還真是謝謝她了!就是因為她的打罵,讓她多年來就煉造了一身銅牆鐵皮。


    即使她的話再惡毒在難聽,也傷害不到她半分,隻是她想要保護的人就容不得她玷汙!趙秀麗敏冷哼。


    “說到勾*引挖牆腳,最佳代言人不就你們母女嗎?怎麽?這大聲嚷嚷是想讓周圍的人都過來看看你這個小三當得有多麽成功嗎?


    我是無所謂啦,隻不過聽過佳豪找了我好幾年呢,你說我要不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唿?”


    “你……”安夫人本想迴嘴,但是趙秀麗敏後麵那句話打消了她念頭,生怕女婿發現趙秀麗敏的存在,畢竟女兒的幸福最重要,不甘示弱的瞪了趙秀麗敏一眼後,夾著尾巴走了。


    算她識相!


    要不是怕他們吵鬧的內容被小家夥聽到,她不介意跟她吵到底!


    這不,安南夫婦剛走,小家夥就出來了,“媽媽,我在裏麵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在跟誰說話呀。


    “我們銘銘好厲害哦,這麽遠都能聽到。”趙秀麗敏笑著揉揉小家夥紛嫩的臉蛋兒,訓練到家的說著瞎話,“是傅侑阿姨呀,問我們明天萬行要不要過去她那邊吃飯,銘銘想不想傅侑阿姨燒的菜?”


    “想!”最近趙秀麗敏都在家,所以他去傅侑阿姨的家的次數也少了,也挺想念傅侑阿姨少的菜,雖然沒有媽媽燒的好吃,但是他也很喜歡。


    趙秀麗敏正想著怎麽坑好友一頓,卻在拐角處碰到了一男一女,眸子剛和和張曉峰的目光對上。


    他淡漠的目光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兩人在空中僅僅對視了一秒,他就漠然的錯開。


    趙秀麗敏看著相攜的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淡然挑眉,唇角勾起淺笑


    絕色美女搖著他的手臂撒嬌,摔下狠話:“哲,快點啦,否則就趕不上去看電影了,上一次你說走就走,這一次你一定要補償我!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離開!”


    “上次是爺爺生病,你也是知道的。”隻見張曉峰滿無奈的輕笑卻眼寵溺的在那美女臉上若無旁人的輕輕一吻,淺聲哄道:“你不是說要看演唱會嗎?改天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哦。”美女一聽很是高興,在他的臉上報上一吻。


    趙秀麗敏眨眨眼,原來這就是她的丈夫啊?過了兩個月的平靜日子,她差點忘了她也是跳進墳墓的兩個多女人了,隻是她屍骨未寒呢。


    看看她的丈夫做了什麽?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甜蜜羨煞旁人的一對璧人,心想著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隻是,這個小三好像不是上一次她見過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比上一次見過的還要乖巧漂亮上幾分,嘖,他真是豔福不淺啊。


    趙秀麗敏正想的入迷,小家夥很疑惑的看著她說道:“媽媽,剛剛那位叔叔不是跟我們一起住的叔叔嗎?為什麽不打招唿呢?”


    “叔叔正跟漂亮阿姨談戀愛,不方便和媽媽談話呢。”趙秀麗敏輕聲哄著兒子,迴頭看了眼消失在拐角處的一對璧人。


    辦完了手續,到陳會計那領了支票,張曉峰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壓抑,對段長江的話他半信半疑,但官場流言也不全都是空穴來風,雖然白書記的下馬並不一定完全如段長江所說,但通過段長江的話,可以一探王建雙的為人。


    如果真如其所說,那麽王建雙和廣富峰之間必然會有一場惡鬥,自己是選擇廣富峰還是保持中立呢?


    張曉峰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切以不變應萬變吧,自己要做的是紮實做好本職工作,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混跡官場,靠的並不僅僅是埋頭苦幹!


    下午張曉峰將邱黎明、高鳳蘭和夏誌堅叫到辦公室,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主要要求高鳳蘭和夏誌堅二人多寫宣傳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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