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總是有道理。不管你這對木雕多麽貴重我都是收下了。因為是你小子送的。”張允後錯愕了一下之後哈哈大笑說道。張允後當然不會去相信劉世光說的這一對木雕隻要一百二十八塊錢的說法,但是他依舊還是收下了,這是劉世光可以預見的事情。


    “世光,我後天就要去廣北上任了,語嫣她媽媽也會跟我一起過去,明天便會讓人開始過來搬點東西。語嫣還是放在你那,你幫我好好照顧。”張允後坐在座位上,拿出一包沒開封的煙給劉世光,嘴裏淡淡地說著。


    “放心吧,張書記。語嫣就和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另外語嫣這丫頭非常的聰明,學習成績是穩步上升,雖然我不敢向你保證她一定能夠考上名校,但是考上她自己心目中的北舞應該不成問題。”劉世光信心滿滿地說著,他的信心來之於張語嫣對於學習的悟性和努力。


    “那就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這孩子能夠開始積極向上那就真的了卻了我的一塊心病了。世光,有個消息你幫我告訴語嫣吧,最近我反複思考了和這孩子的關係,最後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不考慮孩子自己心裏的想法而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她身上,這是我一個做父親的失敗的地方。


    我知道她喜歡舞蹈,所以我最近了解了一下,咱們明圳大學藝術係與加拿大溫哥華大學(虛構的,大家不要對號入座)每年都有幾個交換生的名額,我已經叫人去聯係了一下,如果她能夠考上明圳大學就可以去加拿大留學,對於舞蹈來說,那是個不錯的學習環境。當然,我知道她的性格,很像我。你告訴她,這個過程中我沒有用到任何的權力,一切都是可以公開的,不存在有什麽潛規則。如果她願意的話你告知我一聲就行了。”


    張允後抽著煙有點低沉地說著,看來女兒不在身邊讓張允後能夠靜下來心平氣和地考慮自己與女兒之間的關係了,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是互相不對眼,在怎麽看對方都不順眼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平靜地來思考問題呢?劉世光覺得自己幫張語嫣補習還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的。


    “好的,張書記,我會告訴她的。我相信語嫣聽到這個消息會非常的高興。另外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明圳大學雖然是一所好大學,錄取分數線也高,但是藝術分也一樣不算太高。我相信語嫣能夠考取這所大學”劉世光心裏也是為張語嫣感到高興,畢竟能夠去國外最好的舞蹈學院留學對於張語嫣來說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為她去考慮這個事情。上次她迴學校參加模擬考試的成績我已經知道了,進步很大,非常感謝,世光。這是做父親的對你的感謝”張允後很真誠地說著,然後道:“我就要離開明圳了,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祝您老在上麵工作事事順心,平步青雲,更上一層樓。”劉世光點著頭說道。


    “不要和我說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了,說實話吧,我要走了你不可能心裏沒什麽想法。”張允後笑著說著。


    “上麵說的確實是我的心裏話,我是真心希望你越走越好,能夠青雲直上。所好聽點的像你這樣的能官清官走的越高對於老百姓來說越有利,論私來說,你是我的前輩我的老師,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你走得越高我這心裏就越有底不是。”


    劉世光嬉皮笑臉地說著,然後慢慢地說道:“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在明圳,廣北雖然離明圳不遠,但是那裏對於你來說也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剛剛去那也不一定能夠馬上掌握住局麵。我隻這麽說,如果你需要我劉世光效力的地方我劉世光絕對聽從吩咐。”


    “怎麽啊?你不想在明圳幹了,要跟著我去廣北?”張允後好奇地看著劉世光。


    “沒有,這個主要是看張書記你需不需要我鞍前馬後。”劉世光舔著臉說著。


    “你小子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你啊,還是在明圳呆著吧。廣北水深,我個子高點不一定會淹死,但是你去就不一定了,等你學會遊泳再去吧。”張允後一語雙關地說著,隨後正色道:“你是不是對上次省委來的調查組有什麽想法?”


    “沒有,組織上的安排我能有什麽想法。”劉世光還是笑嗬嗬地說著,張允後既然已經看出來自己有想法了那麽自己就沒必要說了。


    “調研組工作不認真不紮實,這不是咱們廣北一個地方的現象,所以你不要太有想法。隻要調研組把這個模式了解清楚反映到上麵去了目的也就達到了,這個在社會行業裏麵設立黨支部的模式是個非常可取的模式,有利於加強黨對於全局的掌控,就算組織暫時不會接納這個意見但是以後也必然會接受的,這是個必然的趨勢,你不用心裏覺得委屈。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做得好做的有成績總會出彩的。”


    張允後一段明明暗暗的話弄的劉世光心裏忐忑不安。張允後潛台詞就是我暫時占不到上風,你暫時也就是委屈一下,等到以後我掌控了局麵了你再出來。


    “我心裏沒什麽委屈的,幹好本職工作就行。”劉世光還是笑著臉。


    “你隻要工作做的好,我就有底氣幫你操作,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是在明圳這個地方我說話多少還是有點分量的。侯尤文當得了區委書記你就當的了區長,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其它的你不用多想。”張允後給了劉世光一顆定心丸。


    “張書記,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劉世光右手指朝著天花板方向指了指然後說道:“是不是上麵組織對我有些看法。”


    這句話說的相當的隱晦了,意思也就是在說是不是上麵有人在刻意打壓自己,自調研組的事情之後劉世光就一直有這個想法了,因為很簡單。張允後弄個調研組就是想讓自己出彩讓自己混個政績好升官,可是上麵不讓,敷衍了事。所以劉世光才有這種想法。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和你明說吧。上麵有人不想你坐寶南區區長的位置,我想整個事情可能和你們那位秘書長有關係。他現在手伸的比較長,想法也多,他現在往省委省政府跑的比較勤快。


    但是你放心,就像我前麵說的那樣,雖然他們權大官大,但是在明圳這個地方我張允後說話還是能算數的,我要提你劉世光就沒人能夠打壓下去。他要是不讓你當區長我就讓他當不成區委書記。”張允後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也很有脾氣,說著說著竟然拍著桌子說著。


    劉世光心裏也明白,在明圳這個地方張允後經營了這麽多年,他的根基就算是那位在省裏幹了很多年的新上任的省委書記也不一定能夠撼動,正如張允後自己說的,別的地方他張允後不敢說這個話,但是在明圳他張允後敢與任何人叫板。


    但是劉世光也知道,張允後不在明圳了那麽他在明圳的根基就不會有現在這個牢固,另外加上他到了廣北之後手中根本沒有多少實力所以在明圳的話語權最多與新上任的省委書記兩人是一半對一半罷了,但是對於劉世光來說這就足夠了。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並不一定是壞事,侯尤文為什麽費盡心盡不想讓你坐上區長的位置?他就是怕為你搭檔。因為他怕你,怕自己玩不過你。就因為他知道你劉世光是個角色所以才怕你。一個人一旦心裏對某人有了恐懼思想的話那麽他就輸了一半了。他知道自己在寶南區這片地方本身沒有多少根基,所以想找個和他一樣在這個地方一清二白的人來當區長,最後這個區長還是個相對弱一點的人物。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不可能好事都讓他占了吧?”張允後分析著。


    又是鬥爭,這是劉世光感歎。這又是上層的鬥爭到下麵的延續。明圳市張允後的固有勢力範圍,所以張允後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在這裏建立根據地的,特別是一方大員,各地的一把手基本上就是代表這個地方的勢力劃分情況了。劉世光笑了笑,如上次所說,這樣的鬥爭他隻能甘心當一顆棋子,任人擺布。但是心裏對於侯尤文卻硬生生地生出了一絲絲的恨意出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慰看著自己總是恭敬微笑的秘書長弄出來的。果然是條藏著信子的毒蛇。


    三天之後張允後便去了廣北上任了,整個明圳都開始人心惶惶,不為什麽,就是因為明圳的土皇帝張允後走了那麽下麵這一大批人馬都失去了保護神,心裏頭便會沒了安全感。大家不要覺得奇怪,其實很簡單,張允後去了省裏之後這眼界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明圳了,他所要考慮的事情那就是整個廣北省了,那麽對於明圳的關注度也就會大不如前,一些原本對於張允後啊來說很重要的人現在可能變成不那麽重要了。


    而對於周文和王澤棟來說也同樣是這樣,不管是張允後擔任省長還是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的侯尤文成為了省委書記的女婿都不是件好事。寶南區總共才這麽大,位置也就那麽多。不管是成為省長的張允後還是省委書記石東來都不是什麽大善人。


    一個區委書記一個區長這個兩個位置兩人肯定都不會輕易的舍棄,那麽劉世光和侯尤文兩人會上台幾乎成為了鐵板上訂釘的事情了。侯尤文和劉世光上來了那他們兩個怎麽辦?當然隻能是挪位子,但是不管怎麽挪,肯定沒有現在的位子坐著舒服。所以,原本鬥爭的非常激烈的兩人突然之間便沒了聲音了。當對手實力比自己高太多的時候反抗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侯尤文這個名字開始在明圳風聲鶴起,人人都知道這個侯尤文將是明圳這一畝三分地以後的一顆政治新星。相比之下劉世光這個名字就黯淡太多了,人家是省委書記的女婿,在明圳也有好幾年的資曆,而劉世光那省長的親信的名號實在是不能引起太多的注意。當然,劉世光也樂的清閑,越是不被人注意他就越能安靜下來注視自己的對手,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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