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急道:“但你已經說了呀!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什麽時候把人借給我?”


    玉夙道:“雖然小姐信任我,但我畢竟是個丫鬟,我總得迴去跟小姐商量一下呀,小姐借不借還不一定呢!而且就算借給你,也不能在城裏動手,你必須想方設法把韓琦忘引出城,這樣我們才方便下手!”


    渠年還未開口,楚三敢就急道:“你這丫頭不是強人所難嗎?人家韓琦忘又不是豬,又不是牛,牽著就走的那一種,怎麽引到城外去啊?何況我們剛打過人家一頓,主動去邀請人家出城遊玩,不是不打自招嗎?而且還容易留下證據!”


    玉夙笑道:“你師父那麽聰明,肯定有辦法的!”


    渠年就深吸一口氣,道:“我想想辦法吧!城裏確實不方便動手,人殺了都沒地方埋!”


    一會兒就走到了天上人間門口的四岔路口,玉夙沒有停留,徑直迴葬水集了。


    迴到千國商會,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大門口的兩個紅燈籠已經掛了起來。


    剛進院門,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玉夙聽得出來,這是蟬夕在彈琴,每當無聊或者有心事的時候,她都喜歡彈琴解悶!


    玉夙走到蟬夕的房間門口,敲響了門,裏麵的琴聲戛然而止,就聽蟬夕說道:“進來!”


    玉夙推門而入!


    蟬夕就站了起來,笑道:“迴來了!怎麽樣?秦公子要跑嗎?”


    玉夙順手關上了門,轉身走了過來,道:“跑?小姐,我們想多了,人家秦公子不但不用跑,現在活得比誰都滋潤!”


    蟬夕怔道:“為何?”


    玉夙道:“現在有好幾個齊國的大內高手在保護他,而且是日夜不停地保護,你說他還用跑嗎?”


    蟬夕驚道:“齊國的大內高手保護他?齊王怎麽這麽重視他?能讓大內高手保護的人,那都是不簡單的人!”


    玉夙笑道:“我早就說過,秦公子本來就是不簡單的人,他現在混的可好了,昨天晚上他能擊敗兩撥刺客,說不定就是大內高手所為!”


    蟬夕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又深吸一口氣,道:“隻是我想不明白,這個秦渠年也不過是剛剛崛起,怎麽會這麽快就引起齊王的重視呢?”


    玉夙笑了下,道:“因為我下麵要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蟬夕道:“什麽秘密?”


    玉夙道:“因為齊王已經答應與秦國聯姻了!”


    蟬夕驚道:“答應了?這麽快?”


    玉夙道:“也不快了,都拖了十多天了!”


    蟬夕遲疑道道:“但這個消息跟秦渠年有什麽關係呢?”


    玉夙道:“因為齊國聯姻的對象不是秦國太子,就是秦質子渠年!”


    蟬夕就感覺難以置信,仿佛耳朵欺騙了他,迴味了好半晌,才道:“你聽誰說的?這怎麽可能?人家太子不嫁就要嫁質子?”


    玉夙道:“這事千真萬確,我在那裏的時候,剛好秦國使臣去拜見秦公子,這是秦國使臣親口說的,不但我們沒想到,就連秦國使臣自己都沒想到,也被弄得措手不及,他們也做不了主,準備迴國稟告秦王,讓秦王定奪!”


    蟬夕就深吸一口氣,在房間裏來迴踱著步,一臉疑慮,半天才道:“這就奇怪了!看來隻有一種可能,可能是齊國跟太子聯姻,其他五國反應激烈,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把長銘嫁給秦質子,這樣既不用駁了秦國的麵子,也堵住了其它五國的嘴!”


    玉夙道:“隻有這一種可能了,要不然齊國不可能不嫁太子!”


    蟬夕道:“但如果是其他的公主,齊國可能是敷衍了事,但這個長銘公主卻是齊王最喜歡的一個女兒,齊王不可能忍心把它白白推進火坑裏,而且這件事長銘公主好像也並不反對,要不然昨天也不會跟秦質子去桂花坊,難道是因為他們兩人兩情相悅?”


    玉夙道:“好像並不是!秦公子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而且他好像非常反對這麽迴事!”


    蟬夕怔道:“反對?這可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會反對?娶一個齊國公主,對他來說身價百倍,比他去敲詐別人可賺的多了!不會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玉夙道:“不像是!他的態度很堅決,一再要求使臣迴去跟秦王說取消這門婚事,說這是齊國的陰謀,他私下裏還說,如果秦王不取消這門婚事,過個一年半載等他賺夠了錢,他就要跑路了!”


    蟬夕怔道:“跑路?他怎麽這麽喜歡跑路啊?他舍得扔下那麽賺錢的青樓嗎?”


    玉夙便道:“小姐還是小看他了,他沒有一文錢的本錢,卻可以在短短數日建造出這樣一座青樓,現在他有了本錢,就算換個地方,那更是如魚得水!”


    蟬夕道:“說得也是!那他為什麽不願意娶長銘公主呢?”


    玉夙道:“他說婚姻是愛的結晶,不是仇恨的結晶,可能他跟長銘之間沒有愛吧?”


    蟬夕怔道:“這個世界還有男人談愛?愛情在男人的心裏,不是一文不值嗎?”


    玉夙道:“這個秦公子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對一個下人都那麽在意,何況是自己的女人呢?還有一點不一樣,別的男人都是道貌岸然,明明內心很猥瑣,卻要裝作正人君子的樣子,但他卻不一樣,明明不猥瑣,卻偏偏喜歡裝作猥瑣的樣子!”


    蟬夕怔道:“哦?何以見得?”


    玉夙笑道:“因為小姐關心他幫助他,他跟你無親無故,總覺得不放心,他認為,如果你不是因為喜歡他就是因為想害他,所以他今天拚命地試探我,讓我迴來問問小姐,是不是因為喜歡他,如果是的話,讓你給個暗號給他,他半夜就爬牆頭過來找你了!”


    蟬夕笑了下,道:“他也想得出來?那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是真的猥瑣呢?”


    玉夙道:“前段時間他來抵押酒樓的時候,因為小姐關心他,所以我在天上人間安插了一個臥底,在裏麵做小二,今天去朔華大街之前,找過那個小二,那個小二說,秦公子的口碑很好,雖然店裏全是漂亮的姑娘,但他一個都沒有碰過,包括姬零那麽漂亮的姑娘,他也始終以禮相待,從沒有在那裏留過宿,甚至沒有進入過那些女人的房間!倒是楚三敢和白小牙,這兩個禽獸揩了不少油!所以說秦公子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可能在他的心裏,感情比別的東西更重要!”


    蟬夕笑道:“你對秦渠年了解得倒是挺深刻的呀!”


    玉夙笑道:“既然小姐看重這個人,我怎麽也要把他的底細了解清楚呀,想要合作,人品很重要!”


    蟬夕深吸一口氣,歎道:“對呀!人品很重要!”頓了下,又道:“既然秦渠年不同意這門婚事,那難道是長銘公主一廂情願?”


    玉夙點頭道:“有可能!要不然她昨天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去找秦公子了!”


    蟬夕道:“但就算她是一廂情願,齊王也不傻呀,齊國的大臣也不傻呀,聯姻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由著長銘的性子來?畢竟秦渠年現在還是質子,齊國把長銘公主嫁給一個質子,完全是一樁賠本買賣,還跌份,其他國家說不定還會笑話他們!”


    玉夙道:“那小姐認為這是什麽原因呢?”


    蟬夕沉吟片刻,道:“你剛剛說,如果秦王同意,他們什麽時候成婚?”


    玉夙道:“一年半載!秦公子也準備一年半載以後跑路了!”


    蟬夕道:“一年半載?那估計是一年的多,半載的少!”


    玉夙道:“這是為何?”


    蟬夕道:“齊王可能趁此機會,讓長銘和秦渠年培養感情,最好是生下一子半女,這樣再放秦渠年迴國,齊王也就踏實了!”


    玉夙道:“但秦公子畢竟是人質,迴國又能怎樣?”


    蟬夕道:“所以應該是在賭,他覺得秦渠年奇貨可居,賭秦渠年能登上秦國大位!”


    玉夙驚道:“齊王這麽看重秦公子?”


    蟬夕道:“齊王對秦渠年應該不是太了解,這應該是陵陽君的看法!”


    玉夙點了點頭,道:“小姐猜的沒錯,今天陵陽君確實進宮了!”


    蟬夕歎道:“看來這個秦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玉夙點頭道:“有齊國幫助,對秦公子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蟬夕道:“是的!既然齊王賭他能登上大位,那我們也賭他能登上大位。如果他有什麽需要的話,盡量幫助他!”


    玉夙道:“還真有一個機會!”


    蟬夕道:“什麽機會?”


    玉夙道:“秦公子想殺韓國公子韓琦忘,但苦於沒有人手,所以我跟他說,我千國商會有人,我要迴來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給他!”


    蟬夕怔道:“他為什麽要殺韓琦忘?”


    玉夙道:“他們之間本來好像就有過節,現在那個韓琦忘從韓國調來一批高手,準備殺秦公子,聽秦公子的口氣,昨天晚上韓琦忘就準備動手了,後來說是什麽烏龍,大概韓琦忘沒能成功,但高手還在齊國,所以秦公子打算先下手為強,除掉韓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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