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夕怔道:“這韓琦忘怎麽想的?秦渠年現在如日中天他看不到嗎?不想著自保,還想著殺人?他這不是找死嗎?”


    玉夙道:“他不過是井底之蛙,還是一隻笨蛙,死腦筋,以為他有幾個高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秦公子,他已經不能自拔,拔不出來了!”


    蟬夕道:“以前我覺得他比秦渠年要聰明好多,同樣是質子,我還比較看好他,感覺他有城府,現在看來,他城府過頭了,就變成了迂腐!他這是自尋死路啊!”


    玉夙笑道:“從這一方麵看,他還不如楚三敢那個憨貨,我感覺楚三敢就有眼色,死死抱住秦公子的大腿!!”


    蟬夕笑道:“楚三敢肯定也是被秦渠年坑了!就他那腦子,秦渠年把他給賣了,他還要幫著數錢!”


    玉夙笑道:“小姐說得沒錯!反正我看他現在就是死心塌地的!”


    蟬夕道:“但是殺韓國公子,這也不是小事,我千國商會不能在臨淄城裏動身!”


    玉夙道:“我知道,所以我跟秦公子說了,想要見人,必須要把韓公子騙出城外!”


    蟬夕想了想,道:“這有點難度啊!”


    玉夙笑道:“或許對秦公子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呢!”


    蟬夕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渠年在天上人間吃過晚飯,就迴去了,由於下午睡得並不踏實,所以困意很濃,迴家就開始睡覺了!


    現在有了大內高手保護,到了晚上,還有一名大內高手坐在他們的屋頂上,監視四周的動靜,讓他的小破屋有了紫禁之巔的感覺,不過這讓渠年感覺非常踏實,睡得無比甜美!


    一覺睡到天明,太平無事!


    起床後,太陽已經升了起來,三人就去早點鋪吃了早飯,閑來無事,便去了葬水集,畢竟渠年敲詐了三十幾萬兩,除了給小翠的家人一萬兩,其他還一文沒花,心裏怪癢癢的。


    到了葬水集,先去了千國商會的丹藥鋪,現在財大氣粗,一口買了三十顆小禦氣丹,一人十顆,花費三萬兩。然後又去了兵器鋪,準備給白小牙買了一杆槍,免得一天到晚拿一根小竹竿練槍,像一根攪屎棍。


    畢竟用槍的人少,槍的種類也不多,屬於冷門貨,沒有太多選擇,選了半天,就選了最貴的那杆槍,價值六千兩,白小牙很是喜歡,拿在手裏撫摸半天。


    迴去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剛好路過天上人間,渠年畢竟是東家,便打算進去看看情況,何況昨天的贓款還沒分呢。


    結果剛進門,就覺得頭皮一炸,因為他看見長銘公主正坐在大堂裏,一個人喝著茶,跟昨天一樣的姿勢,顯然是在等他。


    他本想調頭就走,沒想到長銘聽到腳步聲,剛好轉頭,眼神一下鎖定了他,笑道:“秦公子,怎麽現在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渠年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隻覺頭皮一麻,跟看見詐屍差不多,但既然已經確認過眼神,他也不好調頭就走,便笑了下,走了過來,在他對麵坐下,楚三敢和白小牙就站在他的身後,白小牙持槍而立。


    渠年這時大叫一聲:“老王,給我倒杯茶!”


    長銘就指著桌上的茶壺,道:“我這不是有茶嗎?”


    渠年笑道:“哪裏敢跟公主共喝一壺茶!”


    王析德就從櫃台裏提著一壺茶,走了出來,過來給渠年倒了一杯。


    渠年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笑道:“公主真是有心,今天又來給小店捧場啦?”


    長銘道:“也算不上捧場,我喝茶也不給錢!”


    渠年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不給錢就不給錢,就當是孝敬公主了!”


    長銘道:“我幹嘛要你孝敬!我的意思是,這店以後也相當於是我的了,我幹嘛還要給錢?”


    渠年心道,你算個毛線?還沒結婚,就想分家產,做夢呢?我寧願分給千國商會大掌櫃,也不願分給你!咦?我怎麽會想到千國商會大掌櫃呢?嘴上笑道:“看來我的店開得不錯,不管什麽客人過來,都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就跟自己家沒什麽區別!”


    長銘道:“什麽賓至如歸?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渠年現在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故意一臉疑惑,道:“公主這話說的我很糊塗呀!公主吃飯了沒有?來,老王,給公主上菜,好酒好菜伺候著,不給錢也不要緊!”


    老王就遠遠地應了一聲,剛準備吩咐小二去準備酒菜,長銘卻道:“誰把酒菜端上來我斬了誰!”


    老王嚇得脖子一涼,急忙對小二說道:“算了算了!”


    長銘臉露不悅,轉頭看著渠年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渠年硬著頭皮諂笑一聲:“知道什麽呀?難道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讓公主生氣了?”


    長銘道:“秦齊兩國聯姻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你不知道嗎?”


    渠年心下一緊,看來這個話題繞不過去了,便裝作很無辜的樣子,道:“我都跟公主說了,這事與我無關,我隻想踏踏平平地做個生意人,榮華富貴過上一生,不想參與國家大事!”


    長銘不知道他是戲精,看他的表情,好像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臉色便和緩了些,道:“昨天我說送個驚喜給你,還記得嗎?”


    渠年笑道:“公主別嚇我,我膽子小!”


    長銘道:“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害你,是真的送個驚喜給你!現在我父王已經決定了,讓我跟你聯姻,跟你的哥哥太子沒有關係了!是不是很驚喜?”


    渠年急道:“公主嫂嫂,這玩笑不能開,會死人的,這是亂.倫呐,會遭天譴的!”


    長銘白了他一眼,道:“亂你個頭!我跟你哥哥又沒定下婚約!”


    渠年道:“但我已經叫過嫂嫂了!”


    長銘笑道:“嫂嫂變媳婦,不是更刺激嗎?”


    渠年一聽這話,感覺腦袋大了一圈,有種武鬆和潘金蓮對話的即視感。嘴上道:“可我怕遭雷劈呀!”


    長銘臉色一冷,道:“你好像不願意?”


    渠年心裏當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一看她的臉色,心下一沉,麵對這個惡毒的公主,如果他敢說個不字,肯定會引來對方瘋狂的報複,畢竟他現在還不想跑路,便擠出一臉笑容,道:“公主這話說的,我怎麽會不願意呢?此時的我,心裏美美的!隻是公主真的願意嗎?”


    長銘笑道:“如果換作幾天前,我肯定不願意啦,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殺了你,但現在嘛,看你表現還不錯,就勉勉強強的同意了,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渠年終於體會到那些惡霸強搶民女時民女的感受了,心下雖急,表麵上還不露聲色,道:“但公主想過沒有,我不過是一個質子啊,沒有一點前途的,公主下嫁給我,簡直就是跳進火坑裏啊,還要被別人恥笑,公主要三思啊,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長銘的臉如同六月的天,說變就變,頓時又陰沉下來,道:“你好像很不願意嘛!”


    渠年道:“怎麽可能?我估計我秦國的祖墳都已經冒煙了,才讓我遇到這種好事!但我不是不想答應,我是怕委屈了公主,因為我有難言之隱!”


    長銘怔道:“什麽難言之隱?”


    渠年就伸長脖子,把手放在嘴邊,小聲說道:“實不相瞞,我那方麵不行!”


    長銘遲疑道:“哪方麵啊?”


    渠年故意露出一臉慚愧,道:“就是床上那方麵啊!”


    長銘稍一猶豫,才反應過來,畢竟她是女孩子,還是有些廉恥心的,臉上微微一紅,道:“真……真的?”


    渠年“羞愧”得無地自容,點頭道:“可不是嘛!你看我天上人間這麽多美女,但我一個都沒碰過,公主如若不信,盡管派人打聽,別人都以為我是正人君子,其實我是有苦說不出啊!如果不是怕耽誤公主的終身幸福,這句話我一輩子都不會說,我就把它帶進墳墓了!”


    長銘卻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信嗎?”


    渠年道:“公主如若不信,我們可以去試一下呀!”


    長銘道:“不用我試!今天晚上我就找一個漂亮的丫頭跟你過夜,如果你真不行,我不勉強你!”


    渠年嚇了一跳,原以為這裏的女人很好糊弄,特別是在這一方麵,肯定什麽都不懂,隨便他怎麽說都是對的!沒想到這個長銘比地球上的女人還要精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能想到找個丫頭來試探他!這男人可是世界上最誠實的動物,一旦有女人在麵前脫光了衣服,根本控製不住,就算能控製住自己的內心,也控製不了那不安分的部件,不像女人,隨時隨地都可以裝純。反正在坦誠相見的情況下,他是裝不了純!


    這時便長歎一口氣,道:“既然公主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我無所謂,若日後公主不幸福,可怨不得我啊!”故意把“日後”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帶有警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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