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就白了她一眼,道:“你不廢話嗎?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仇嗎?就算沒仇,娶這樣一個女人迴去不就是娶一個祖宗迴去嗎?還是一個隨時會殺掉自己的祖宗!我估計跟她結了婚,晚上睡覺我都不敢脫褲子,隨時都要跑路!”


    玉夙道:“你又不是入贅,而是嫁去你秦國,到了秦國就是你的地盤,她還敢放肆嗎!”


    渠年道:“大姐,這是結婚,不是打架,難道我打贏了她我就會幸福嗎?婚姻是愛的結晶,不是仇恨的結晶!論打架,現在我徒弟就打得過他!”


    楚三敢就挺得挺腰杆,道:“沒錯,打師父我不敢,但打師娘我還是敢的,特別是那種師娘,我可以往死裏打!”


    渠年就看著玉夙道:“聽到沒有?我收了一個孝順的徒弟!”


    玉夙笑了下,道:“確實挺孝順的!”


    楚三敢道:“可不是嘛!”


    渠年看了看天,就站了起來,道:“天也晚了,我午飯還沒吃呢,姑娘跟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玉夙也站了起來,道:“我才不去青樓吃晚飯!”


    渠年道:“那可以去別的飯店啊!咱也不是小氣的人,財大氣粗的,還在乎這點飯錢嗎?”


    玉夙笑道:“多謝秦公子的好意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要迴去了!”


    渠年道:“那隨便你了,那我們一起出去吧!”


    玉夙點了點頭!


    渠年打開院門,就走了出去,轉頭一看,卻見巷子那頭出現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迅速閃進了邊上的一間院子。雖然沒看清臉,但渠年光看背影也認得,畢竟街坊鄰居這麽多年,那是韓琦忘和趙穎川!


    渠年往右邊看了一眼,吳建春還在,邊上又來了幾個工人,正在搭建臨時屋舍,就搭著院子的拐角處!


    渠年便道:“吳大人,一起去吃個晚飯吧?”


    吳建春忙道:“多謝公子!我們的晚飯馬上就有人送過來了!”


    渠年道:“那你們不保護我去吃飯嗎?”


    吳建春麵露難色,道:“我們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公子的院子,一旦離開院子,與我們就沒有關係了,畢竟我們是齊國的大內侍衛,在大街上保護秦國公子,不太好看,還望公子見諒!不過公子也不必擔心,隻要公子不亂跑,沒人敢在大街上對公子動手!”


    渠年長歎一口氣,道:“原來你們是顧家型的,看來想要得到你們的保護,每天還要早早迴來了!”


    吳建春道:“公子早一點迴來也是好的!”


    渠年歎道:“也罷!那你們在這裏忙,我先去吃飯了!”


    吳建春道:“公子慢走!”


    渠年幾人就向巷子那頭走去,路過韓琦忘的院門口,轉頭看了一眼,卻見大門緊閉!


    等他從大門口走了過去,大門裏的韓琦忘和趙穎川才長籲一口氣!


    趙穎川這時小聲說道:“韓兄,這事變得棘手了,可能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簡單了,秦渠年家門口的那幾個人我認得,是齊國的大內侍衛,一看就是來保護秦渠年的,我們可不太容易下手了!”


    韓琦忘遲疑道:“我是百思不得其解,齊國怎麽會派大內侍衛來保護這個窩囊廢呢?”


    趙穎川道:“韓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秦渠年已經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秦渠年了,他已經不是窩囊廢了!我剛剛不就跟你說了嗎,原來他那間青樓是跟陵陽君合夥的,陵陽君是何許人也?你還不知道嗎?現在秦渠年接觸的全是齊國的頂尖權貴,他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


    韓琦忘道:“不過是小人得誌罷了!”


    趙穎川道:“就算是小人得誌,但人家也飛黃騰達了呀!以前他是螻蟻,我們是大象,現在已經反過來了,剛剛那個跟他一起走過去的丫頭,好像還是千國商會大掌櫃的丫頭,說明這個秦渠年的人脈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我們可不能大意啊!之前他還能饒我們一命,現在再讓他抓住把柄,我們必死無疑啊!”


    韓琦忘道:“你不覺得越是這樣,這個人越留不得,要不然從此以後,這個人隻會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你受得了嗎?”


    趙穎川道:“他現在發財了,已經看不上我們了,也不可能再來敲詐我們了,自從上次欺負過我以後,這麽多天他都沒來找我,上次在街上我還撞見他,他也沒為難我,隻要我們以後巴結巴結他,他肯定不會為難我們的!”


    韓琦忘冷哼一聲,道:“你能有點骨氣嗎?被人家打了一頓,還被人家勒索的精光光,就差褲衩子沒被人家搶去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你不但不想報仇,反而想巴結他,你還是趙國的公子嗎?你不怕丟人,也不怕給趙國抹黑嗎?”


    趙穎川一臉無奈,道:“我當然也想報仇,也想讓秦渠年跪在地上喊我爹爹,但我們得有這個能力啊,人家現在有大內侍衛保護,我們怎麽下手?不是以卵擊石嗎?”


    韓琦忘道:“大內侍衛他又不可能帶在身上,你沒看他現在出去了,大內侍衛都沒有跟上嗎?他還是那幾個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楚三敢,他總有落單的時候,機會我們可以等!”


    趙穎川歎道:“我感覺這事懸呐!現在一旦失手,你我小命都保不住啊!”


    韓琦忘愈發瞧不起他,就有一些不耐煩,道:“你如果害怕,你就退到一邊去,我自己來!”


    趙穎川又一臉諂媚,笑道:“我就是給你分析一下利害關係,反正我就是打醬油的,你又不用我親自出手,有什麽怕不怕的?反正咱們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韓琦忘搖了搖頭,就不再理他,轉身向房間走去!


    渠年幾人這時已經走出朔華大街,由於是去天上人間,剛好葬水集也在東邊,所以玉夙跟他們還算順路!


    渠年這是長歎一聲,道:“總有刁民想害朕,有些人是該除去了,要不然我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楚三敢忽然就變得機靈了,接口道:“師父說的是韓琦忘嗎?”


    渠年點頭道:“沒錯,看來他還是賊心不死,還在背後算計我呢!昨天夜裏若不是鬧了烏龍,可能我現在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楚三敢道:“師父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死在這樣的雜碎手上,那才是死不瞑目!等我們吃完飯就迴去幹他!”


    渠年瞪了他一眼,道:“你拿什麽幹?一看人家就是從韓國調來高手,你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楚三敢道:“不是還有齊國的大內侍衛嗎?”


    渠年道:“你也知道那是齊國的大內侍衛?你認為他們會幫我們殺韓國的公子嗎?沒聽他們說隻是看門護院的嗎?”


    楚三敢道:“那也沒問題,反正師父現在有錢了,我們可以去葬水集上去雇人,隻要錢到位,葬水集上殺手多得是,連八階九階的高手都有!”


    渠年道:“那種人信不過,畢竟殺的是韓國的公子,一旦把柄落在人家的手裏,人家不得天天來敲詐我?”


    楚三敢道:“師父多慮了,盜亦有道,人家是講道義的,他們跟你不一樣,怎麽可能去敲詐別人呢?”


    渠年轉頭看著他,一臉不悅,道:“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師父的道義還不如那些強盜?”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人怎麽可能有師傅這麽聰明,根本就學不會敲詐!敲詐是一門學問,那些老流氓哪裏有學問?根本學不來的!”


    渠年歎道:“可惜我手下沒人哪!”


    邊上玉夙卻冷不丁地說道:“如果公子需要,我千國商會都可以借幾個人給你!”


    渠年怔道:“高手嗎?可靠嗎?”


    玉夙道:“當然是高手!隻要公子信得過我家小姐,那他們就是可靠的!”


    渠年道:“你能做得了主?”


    玉夙道:“能做一半的主吧,我得迴去跟小姐商量一下,但他應該會同意!”


    渠年道:“你這丫鬟做的有點牛啊!”


    玉夙笑道:“那沒辦法,小姐信任我!”


    渠年道:“但你知道我要殺的人是韓國的公子,雖然是個雜碎,但他也是個公子,一旦事情敗露,韓國是不會放過你千國商會的,當然,也不會放過我!”


    玉夙道:“既然我們的人出手,就沒有事情敗露這一說,說句難聽一點的話,昨天夜裏若是我們刺殺公子的話,就算有齊國的大內侍衛保護你,你也絕活不了!”


    渠年假裝擦了一把汗,道:“你的自信讓我感到害怕!”


    玉夙笑道:“公子不必害怕,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們並無害公子之心!”


    渠年道:“人心隔肚皮,你們越對我好,我心裏越不安,特別是在不饞我身子的情況下!我發現,這個世界女人比男人可怕!”


    玉夙歎道:“既然公子感到害怕,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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