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陡地一驚,心道,好機靈的小姑娘,竟完全看透了他的內心!臉上卻是無所謂,笑道:“姑娘說這些話我怎麽聽不懂?哪有那麽複雜?我隻是單純地想談個戀愛而已,就是一個光棍漢的寂寞,僅此而已!”


    玉夙笑道:“秦公子,在我的眼裏,你是絕頂聰明之人,所以你裝糊塗的樣子真的很明顯!豬永遠扮不了虎,同樣,虎也永遠扮不了豬!而你就是一頭虎!”


    渠年笑道:“姑娘太高看我了,受寵若驚哪!”


    楚三敢雖然也自詡為絕頂聰明之人,此時卻聽得一臉懵逼,明明就是師父調戲別人,怎麽在玉夙的眼裏,卻是在裝糊塗呢?難道自己的智商隻能跟師父裝糊塗時的智商在一個水平?


    也就在這個時候,賀敏和袁唱逍走進了朔華大街,走到渠年的院門口,卻見門外站了幾個人。


    見到他們走到門口,吳建春便問道:“兩位特使大人是來找秦公子的嗎?”


    賀敏點了點頭道:“正是!請問我家公子在家嗎?”


    吳建春道:“在家!”


    賀敏道:“請問諸位是來保護公子的嗎?”


    吳建春點了下頭,道:“沒錯!”


    賀敏和袁唱逍相視一眼,心中愈發篤定,昨天夜裏渠年之所以能夠安然脫險,肯定就是這幫人在暗中保護他,看來這個渠年公子在臨淄早已經混得不錯了!


    楚三敢這時過來開了院門,賀敏和袁唱逍就走了進去,見渠年和一個姑娘正坐在石桌旁,估計那姑娘是他的丫頭,便也沒有多想,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下官賀敏(袁唱逍)拜見公子!”


    渠年就站了起來,笑道:“兩位特使不必客氣,關上門來都是自家人!”


    二人道:“多謝公子!”說完站直了身子,賀敏又道:“我們雖然來到了臨淄十多日了,但一直公務繁忙,未能及時過來拜謁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渠年笑道:“這說的是哪裏話?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你們不來殺我,我已經高興的不得了了!”


    兩人心頭一凜,看來這個渠年公子也已經懷疑昨晚的事是他們幹的!但他們肯定不會承認,賀敏便笑道:“公子這話說的折煞我們了,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刺殺公子啊?”


    渠年道:“外麵那幾個人看到了嗎?”


    賀敏怔道:“當然看到了!”


    渠年道:“他們全是齊國的大內侍衛,全是八階九階的高手,晚上還會來的更多,全部埋伏在我院子周圍,我院子雖小,但除非派軍隊過來,要不然想攻破我的小院,也是難於上青天呀!”


    賀敏就知道,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生怕他不知死活,晚上再派人過來刺殺他!便道:“既然有這麽多高手保護公子,那我也就安心了!”


    渠年道:“安心就好!就怕有些人的心騷動不安哪!”


    賀敏不露聲色,岔開話題道:“不知公子和長銘公主打算什麽時候成婚哪?”此言一出,不但是渠年,就是玉夙和楚三敢白小牙都是大吃一驚!


    渠年道:“你是喝醉酒來的吧?怎麽說話不著邊際呢?”


    賀敏道:“難道公子還不知道這件事?”


    渠年嗤笑一聲,道:“我知道什麽呀?你說的又是什麽呀?什麽我跟長銘公主成婚?我怎麽可能跟長銘公主成婚呢?長銘公主不是要嫁給太子嗎?”


    賀敏道:“改嫁了!”


    渠年就感覺隱隱不妙,道:“還沒嫁又怎麽改嫁呢?”


    賀敏道:“我剛從齊王宮過來,齊王說了,如果秦齊兩國聯姻,就是長銘公主和你聯姻!長銘公主看不上我國太子,就看上了公子你!”


    渠年心下一沉,急道:“這怎麽可能?你不會是聽錯了吧?難道齊王一家的腦袋都被門擠過了?堂堂太子不嫁,非要嫁給我?我除了有點錢之外,還能有什麽?”


    賀敏道:“說明公子太過優秀!”


    渠年道:“優秀個屁!你們不會已經答應了吧?”


    賀敏道:“這事太過意外,下官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我要迴去稟告我王,讓我王定奪!”


    渠年道:“那你趕快跟秦王說,哦不,跟我爹說,這事千萬不能答應,這是齊國的陰謀,他們是在敷衍你們,連太子都不嫁,不是揶揄咱們秦國嗎?而且我也不想參與這些國家大事,不想做政.治的犧牲品,我隻想做個生意人,做個大土豪!”


    賀敏道:“這事我做不得主,公子也做不得主,隻能讓我王定奪了!”


    渠年雖然自認為長得玉樹臨風,但也沒想到有這麽大魅力,短短幾日,確切地說,短短幾天,竟然讓不共戴天的長銘給看上了,怪不得他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原以為是什麽驚天陰謀,沒想到還真是驚喜啊!不過對他來說,這個驚喜跟驚嚇也差不多,太嚇人了!


    雖然長銘長得不如蟬夕,但也不醜,算得上漂亮,但這個女人實在太惡毒了,他永遠也忘記不了當日在玲瓏山,她射殺他時的眼神,如同蛇蠍,何況結婚這種事情,總要兩情相悅,這種強行結婚跟母豬配.種又有何區別?


    渠年心裏有點慌,但賀敏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是無計可施,如果長銘隻是想殺他,他倒可以連夜逃跑,但是人家想跟他結婚,他若逃跑就有些不甘心,畢竟這麽大的產業,扔了也是心疼!


    這時便道:“那假如我爹同意的話,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賀敏道:“齊王說是一年半載!”


    渠年心下稍寬,既然有一年半載的時間,倒可以撈一筆再跑!便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什麽,反正你迴去跟我爹說一下,跟我聯姻的意義不大,讓他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一不小心就上了齊國的當!”


    賀敏道:“我一定幫公子把話帶到!”


    渠年發現,在這個臨淄城,確實是仇人比朋友多,眼前這個人也是殺自己的仇人,自己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上,所以看著極不順眼,也不想跟他廢話,便道:“你們還有別的事嗎?”


    賀敏道:“我們就是要迴國了,特地過來看看公子,本來想給公子買點東西的,但得知公子現在已經發財了,買的東西公子未必瞧得上眼,所以兩手空空而來,見公子平安無恙,我們心裏也就踏實了,沒有其他的事情!”


    渠年就感覺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愧是秦國使臣,能說會道,若不是已經知道他的狼子野心,還以為他是個良民!便笑了下道:“那就多謝了!既然沒別的事,你們就迴去吧,路上小心點,幫我跟我爹問個好!”


    二使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渠年不待見他們,便也沒有廢話,就行了禮,道:“那公子保重,下官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出院門的時候,非常自覺,順手關上了門。


    聽著兩人腳步聲遠去,楚三敢便小聲說道:“師父,我說的沒錯吧?現在應該是你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吧?我就說那個長銘公主喜歡你,你還不信,現在應驗了吧!女人很簡單,我隻要看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肝脾肺腎!”


    渠年心情不好,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玉夙卻是抱拳笑道:“恭喜秦公子了!”


    渠年翻了下白眼,道:“你是在諷刺我嗎?”


    玉夙正色道:“公子這話說的,我是真心誠意道喜,怎麽會是諷刺公子呢?像長銘公主這樣的美人,又是一國公主,多少人求之不得,連秦國的太子都得不到,現在卻被公子得到了,難道不是公子的福氣嗎?”


    渠年苦笑一聲,道:“美人?”又長歎一口氣,就坐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這樣的美人我消受不起啊!”


    楚三敢道:“師父多慮了!你又不是女人,就算你不喜歡他,你還可以再娶三妻四妾,女人不值錢,隻有男人占便宜!再說了,剛好她跟你有仇,你把她娶迴來,糟蹋個幾年再把她拋棄了,既可以報仇又可以爽,何樂而不為呢?”


    白小牙道:“我覺得三敢的話有道理,總比逛青樓劃算吧,人家還自帶嫁妝,還不要你出錢,以齊國的家底,你還能賺錢,一箭雙雕啊!”


    渠年歎道:“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楚三敢道:“大丈夫玩女人,天經地義嘛!如果你不願意,洞房之夜徒弟願意代勞,多大點事嘛!”


    白小牙道:“你這個畜生,你師娘是你能玩的嗎?”


    楚三敢聽他這麽一說,好像也覺得不妥,就撓了撓頭,道:“我不是想給師父分憂嘛!你看一個女人把她愁的,至於嗎?”


    渠年就端起碗,把裏麵的井水一飲而盡,仿佛喝的是烈酒,還哈了一口氣,又把水碗放下,道:“不管了,反正還有一年半載的時間,到時我也賺夠了錢,大不了跑路!”


    玉夙的心裏確實是覺得奇怪的,畢竟以長銘的身份相貌,足以傾倒全天下所有的男人,要不然解元令那幫紈絝子弟也不會像舔狗一樣天天跟著她。這時便道:“你真的不想娶長銘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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