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已轉過來都傻眼了,方衍說:“王爺,王妃?你們怎麽在這裏啊?” 土匪頭子也是一臉的懵,畢竟剛剛聲音是從相反方向傳來的,而且這邊剛剛肯定是沒人的,怎麽…… “怎麽還多出一個大活人來?!”土匪頭子忍不住大叫起來:“還是個外族士兵!” 方衍這才注意,地上躺著一個外族士兵,昏迷過去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祿小福給顧臨洲拍著背,說:“剛帶迴來的,是個送信的外族士兵,你們將人綁起來,然後盡快審問一下,看看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是!”方衍答應說。 【嘀——】 【對你欽佩不已的少將軍】 【嘀——】 【對你愛慕不已的土匪頭子】 方衍知道祿小福有本事,簡直是心服口服。而土匪頭子也是心服口服的,而且不隻是心服口服,心中那點愛慕的小火苗子,唿的一聲就被扇唿的衝天而起。 土匪頭子咧嘴笑著說:“小娘子,這是你帶迴來的?也太厲害了罷!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本事的小娘子!” 【嘀——】 【虛弱且憤怒的王爺】 顧臨洲一臉慘白,眼神卻犀利了起來,那模樣有點像…… 有點像鬼。 祿小福覺得自己形容的特別貼切,一般鬼片裏都是這個模樣的,滿臉慘白,卻又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還挺嚇人的。 祿小福趕緊扶著顧臨洲,說:“你們快去審問啊,愣著幹什麽,我扶王爺走了。” “王爺好像特別不舒服。”方衍看起來有些擔心,畢竟剛才王爺還好好的,說:“是不是也水土不服了?要不要叫禦醫過來看看?” “不用不用,”祿小福擺擺手,調笑著顧臨洲說:“不是水土不服,其實是孕吐。” 他說罷了,直接扶著顧臨洲走了,迴了帳子裏麵。 “嘩啦”一聲,帳簾子阻隔了方衍和土匪頭子的視線。 那兩個人還一臉懵的站在原地沒動。 方衍小聲說:“孕什麽?我好像沒聽清楚。” 土匪頭子也是很摸不著頭腦的說:“孕吐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知道的那個意思?不可能啊。” 顧臨洲自然不是孕吐,他是暈車暈的惡心,這一來一迴,就覺得受不了了,四肢酸軟,被扶著躺在榻上,然後一動不動,實在是沒什麽力氣,感覺胃裏還是難受的厲害。 祿小福一瞧,心疼的不得了,心說自己用出手如電buff是沒什麽感覺的,不過看顧臨洲這樣,肯定是難受極了,下次還是不能帶著顧臨洲一起。 祿小福湊過去,問:“顧臨洲,你還好罷?” “沒什麽的。”顧臨洲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他似乎覺得自己病病殃殃的,讓祿小福見了很丟人,便說:“我沒什麽事情了,媳婦兒你不用擔心。” 祿小福貼心的說:“要不我給你弄點水喝?” “好,有勞媳婦兒了。”顧臨洲說。 祿小福趕緊跑出了營帳,親自去端一些溫水來給顧臨洲喝。 他跑出去一趟,還沒有現成的溫水。畢竟他們在路上,還都是一些不拘小節的士兵,所以大家都喝涼水,懶得燒水。 祿小福隻好親自燒了水,這才端迴去給顧臨洲。 【嘀——】 【熟睡的美人王爺】 顧臨洲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臉色稍微還有一些個慘白,嘴唇尤其的發白發紫。祿小福不敢叫醒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將熱水放在一邊。 祿小福托腮坐在顧臨洲身邊,無聲的歎息著,說:“我的媽呀,顧臨洲長得真是太好看了。” 【嘀——】 【流口水的白兔祿小福】 【色心大起的白兔祿小福】 【搖擺不定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心說,顧臨洲現在這麽虛弱,這簡直就是自己反攻的絕佳時機啊。上次用了一張反攻卡都沒能成功,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占全! 【嘀——】 【係統提示:此時反攻概率55.99%】 祿小福一瞧,怎麽概率這麽低?不過係統是個不靠譜的,上次說99.98%,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讓自己趕上了0.02%的概率。 隻是…… 【嘀——】 【有色心沒色膽的白兔祿小福】 “呸呸呸!” 祿小福一看到自己頭頂的標簽,頓時呸了好幾下,心說不是沒有膽兒,隻是覺得顧臨洲都這麽難受了,若是趁人之危,也太不男人,太不體貼了。 祿小福掙紮了一番,還是放棄了這次反攻的機會,躺在顧臨洲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腰,心說還是讓顧臨洲好好休息一晚上罷。 顧臨洲隻是睡了一小會兒,他醒過來之後,臉色基本恢複了正常,也不覺得太過難受。 倒是陪在顧臨洲身邊的祿小福,已經抱著他的腰,唿唿大睡了起來,像個八抓章魚一樣,死死摟著顧臨洲。 顧臨洲忍不住無聲的笑了,心說自己突然醒過來,很有可能是被媳婦兒給勒醒的。 那邊方衍和土匪頭子審訊了半夜的俘虜,方衍和土匪頭子都略懂一些外族語言,所以交流起來可以說是沒什麽障礙的。 那外族士兵是個送信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突然暈倒,醒過來竟被俘虜了,害怕的厲害。 方衍和土匪頭子不過嚇唬了他一會兒,他便受不住,全都從實招來。 方衍讓土匪頭子看著那外族士兵,自己趕緊急匆匆的去找顧臨洲和祿小福。 他一路大唿小叫著:“王爺!王妃!王爺不好了!” 顧臨洲在帳子裏聽到了方衍的唿喊聲,熟睡的祿小福也聽到了,皺了皺眉頭,往顧臨洲的懷裏使勁兒的鑽了鑽。 顧臨洲趕忙伸手出手來,捂住了祿小福的耳朵。祿小福聽不到噪音,瞬間舒服了很多,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方衍來不及通報,直接衝進了大帳之中,瞬間尷尬的不得了。就瞧見顧臨洲抱著祿小福在睡覺,一副恩愛模樣。 方衍尷尬的不行,但是他有要緊事情,趕緊給顧臨洲做了個比劃。 顧臨洲點點頭,將祿小福從自己身上拔下去,輕手輕腳的便出了帳子。 方衍焦急的說:“王爺不好了!那些外族人打過來了!” “什麽?”顧臨洲皺眉說。 方衍趕緊把剛才審問的情況跟顧臨洲說了一遍,那封信雖然方衍有的地方看不懂,但大體是能明白的。 外族人假意同意了皇上和太後的提議,說是叫他們把和親郡主還有人質王爺送過來,坐在一起和和氣氣的談一談,結果呢,隻是緩兵之計罷了。 皇上和太後因為要議和,所以叫停了邊關的戰事,外族那邊得以緩口氣。他們根本不打算休戰,隻是趁著這個機會,重新製備兵馬和糧草。 如今這麽一段時間,兵馬和糧草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外族人就打算開始重新進軍攻擊,趁著他們邊關毫無防備,來個重創。 突然出現在他們境內的這一對外族兵馬,是偷偷潛入的,準備來個裏應外合,尋找到邊關糧草的輜重點,先要將他們的糧草燒掉,來個釜底抽薪。 這批兵馬還未行動,還未找到糧草輜重點,卻已經被顧臨洲和祿小福他們給發現。 “豈有此理!”顧臨洲一瞧,頓時沉下臉來。 方衍著急的說:“恐怕來不及了,王爺。這封信送出來的時候,就寫著晚間要準備重新開戰,如今信雖然到了咱們手上,但是耽擱了不少時間,恐怕邊關已經重新打了起來。” 的確如此,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邊關肯定已經重新燃起了戰火。而且因為皇上和太後的旨意,邊關士兵們根本沒有防備,絕對已經被打得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顧臨洲死死握著拳頭,說:“我們必須立刻趕路才行,傳令下去,整頓一番,連夜趕路!” “是,王爺!”方衍說。 祿小福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點子冷,睜眼一瞧,大黑天的顧臨洲不見了。 他趕忙坐起身來,就要出去找顧臨洲。 不過祿小福還未離開,就見顧臨洲已經撩開了帳簾子,走了迴來。 祿小福趕忙說:“你怎麽了?還難受啊?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了。” 剛才顧臨洲臉色慘白,現在臉色是黑的厲害,果然更難看了幾分。 顧臨洲心情非常不好,拉住祿小福的手,將剛才方衍匯報的事情說了一遍。 祿小福也很驚訝,說:“又打起來了?” “嗯。”顧臨洲點點頭,說:“太後和皇上已經下旨罷兵,一部分兵馬已經撤離。而且糧草和軍餉全部都斷了,這個時候外族人打過來,守城那邊絕對應付不來。” 雖然旁邊就有方將軍的兵馬,但是守城那邊沒有令牌,無法調動方將軍的兵馬,這麽一來,若是外族兵馬偷襲他們,絕對被打的落花流水,毫無懸念。 祿小福說:“那我們快走罷,不是說很快就到了嗎?” 顧臨洲說:“已經下令整頓,一會兒便連夜趕路。” 方衍急匆匆的去吩咐了一圈,然後也趕緊迴到帳子之中,準備拿上東西便立刻啟程。 他一撩開帳簾子,裏麵竟然有人,定眼一瞧,方衍嚇了一跳。 “齊……齊樂?” 方衍震驚的看著坐在自己帳中的何齊樂。 何齊樂平日裏都是穿著裙子的,要打扮成女子的樣子,雖然他不喜歡塗脂抹粉,但是為了不穿幫,還是需要的。 如今何齊樂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未施粉黛,頭發簡單的束起,臉上顏色雖然清淡了很多,卻多顯出幾分英氣和傲氣。那模樣…… 方衍頓時心跳如擂鼓,總覺得何齊樂穿男裝也好看極了,瞧得他心動不止,連唿吸都逐漸加粗,胸腔裏膨脹著一股占有欲。 可惜了兒的,現在並不是占有的時候,方衍趕緊咳嗽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禽獸般的想法。 方衍說:“齊樂,你怎麽……?” 何齊樂站起來,走到了方衍麵前,說:“我穿成這樣,你會不會覺得……” 何齊樂還沒說完,方衍立刻說:“不不不,特別好看,特別的美。不對不對,應該說特別的英氣,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