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氣憤不已的女子】 女子氣得不行,臉都漲紅,舉起拐杖在那老大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說:“丟死人了哥!” 祿小福有點摸不著頭腦,從馬上跳下來,說:“姑娘,這位是你哥哥?” 女子趕忙點點頭,說:“是……是啊,讓夫人和公子見笑了。我哥他……他有點不著調呢,嚇到兩位了罷,我代替哥哥跟你們賠禮道歉。” 土匪老大還趴在地上,狼狽的厲害,哇哇的大叫了起來,說:“道什麽歉啊,妹妹,我們是來……哎呀!” 他話沒說完,腦袋又挨了一記打。 女子氣憤的說:“哥!我跟你說,妹妹之前遇到了不測,是這兩位恩人救了我,你這是要我恩將仇報嗎?也太令人不恥了!” 祿小福原來以為救了薑四小姐的是個俠女,如今一看原來並非俠女,而是……土匪。 這女孩和他哥哥從小相依為命,沒有父母照顧,所以一直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邊臨近邊關,動蕩得很,種地做生意都是朝不保夕,動不動就被外族人洗劫。 哥哥便帶著妹妹上了山,幹脆召集了一撥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建了個寨子當起了土匪來。 女子臉上無光,趕緊對顧臨洲和祿小福,說:“我們……我們平日裏不打劫老百姓的,就是偶爾去打劫一下那些越過邊境來洗劫的外族人。” 外族人經常會十來人一小隊,騎著高頭大馬舉著武器,跑到邊關小鎮來洗劫,搶糧食搶姑娘。平頭百姓手無寸鐵,而且老弱居多,根本無法反抗他們,隻能任人魚肉。 土匪頭子和他妹妹便想到了好法子,專門等著那些個外族人來,然後就帶上比他們多十倍二十倍的人,反撲迴去。說起來也算是行俠仗義了。 隻是外族人搶來的錢和姑娘,他們也不好留下,還要做好人好事,將這些東西送迴去,不然被搶劫的百姓恐怕活不下去,就要給餓死了,他們瞧著也是於心不忍的。 這麽一來,寨子裏沒有什麽多餘的錢,時間長了便會揭不開鍋。 土匪們也不會做買賣,想來想去,也隻是會打家劫舍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太後派人找到他們,給了好些個錢,還說打劫了顧臨洲能得到更多的錢。土匪們自然是心動極了,便一起跑來攔路打劫。 他們哪裏想到,這打劫還遇到了自家人,竟然碰到了老大的妹妹。 這土匪窩裏,沒人不害怕大小姐的,一瞧見大小姐,趕緊都低下頭去,連看一眼都不敢看了。 女子說:“哥哥,他們救了我的命,若是沒有他們,我估計腿斷了早就被人給欺負了去啊。” “什麽?!”土匪頭子不顧肩膀上的利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若不是顧臨洲收劍動作快,恐怕他脖子早就削掉了。 土匪頭子大喊著:“是誰敢對我妹妹下手!他奶奶的不要命了嗎?!” 女子白楞了他一眼,說:“這事情以後再說,你們先給恩公和夫人道歉罷,忒的丟人了!” “這……” 土匪們猶豫了,道歉?不打劫就算了,還要道歉? 土匪頭子就覺得很沒麵子,就顧左右而言他,說:“哈哈,兄弟這是個誤會,要不然這樣罷,我看你們上路也不安全,人生地不熟的,這裏我熟啊,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帶你們,給你引路如何。當然了,你們若是想給我點引路的酬勞,我也是不會拒絕的,若是不給也……哎呦,妹妹你怎麽又打我。” 女子說:“還要錢?” “不要不要了還不行嗎?”土匪頭子煞是委屈。 祿小福一瞧,沒想到事情解決的還挺順利,這樣倒是挺好的。 祿小福便大方的說:“算了,既然都是誤會,也沒什麽道歉不道歉的。” “是啊是啊!”土匪頭子說:“還是這位小娘子通情達理。小娘子,你叫什麽名兒,告訴我一個罷,長得著實美若天仙!” 【嘀——】 【對你一見鍾情的土匪頭子】 祿小福:“……”??? 平日裏都是別人對顧臨洲一見鍾情,如今終於有人對祿小福一見鍾情了,但是祿小福有點高興不起來。 為什麽對顧臨洲一見鍾情的都是美女,而對自己一見鍾情的,卻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嗤——” 顧臨洲瞬間拔出了劍來。 【嘀——】 【殺心大起的王爺】 祿小福趕緊拉住顧臨洲的手,說:“我們迴馬車裏罷,其實騎馬也沒什麽好玩的,我都累了。” “好。”顧臨洲目光陰森的盯著那土匪,然後答應了一聲,便牽著祿小福的手迴了馬車上,再不理那土匪頭子。 剩下的事情便由方衍來處理,與那些土匪交涉了一番。 祿小福剛上了馬車,就被顧臨洲從後背一下子抱住。 顧臨洲靠在他肩膀上,悶聲悶氣的說:“媳婦兒,我不高興,我吃醋了。” 祿小福笑著說:“你可以慢慢吃罷。” 祿小福心說,吃醋好啊,免得平日裏就我一個人吃醋。 顧臨洲委屈的說:“媳婦兒,你是不是該親親我,安慰我。” “不親不安慰。”祿小福果斷拒絕。 “不行,”顧臨洲說:“得不到媳婦兒的安慰,我可是會瘋的。” 顧臨洲說著,“咚”一聲,就把祿小福壓在了馬車的軟榻上。 祿小福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說:“我要是安慰你,你估計也會瘋的。” “媳婦兒……”顧臨洲低聲說:“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我……”呸! 祿小福話沒說出來,就被顧臨洲堵住了嘴巴。 馬車很快就動了起來,車隊繼續往前行進,這一次總算是有驚無險,而且還收獲了不少“保鏢”。 土匪頭子揚言,要感激顧臨洲和祿小福救了自己妹妹,所以準備護送他們到達目的地,說是他對這一帶比較熟,也免得他們被其他的土匪給打了劫。 其實土匪頭子是對祿小福戀戀不舍,想要多瞧幾眼再走,所以死賴著說要給他們當向導。 祿小福被顧臨洲折騰的精疲力盡,一轉眼便快要天黑,感覺一整天過的還挺快。 祿小福正大爺一樣躺在榻上,叫顧臨洲端茶倒水,伺候點心。 就聽到外麵土匪頭子大叫的聲音,說:“小娘子?小娘子你在馬車裏嗎?我剛剛去摘了新鮮的水果,小娘子想不想吃啊?” 祿小福沒力氣迴答他,顧臨洲自然也不會迴答他。 土匪頭子鍥而不舍,又說:“小娘子,在馬車裏坐著多沒意思啊,不如出來騎騎馬罷?若是你不會騎,我可以教你啊!” 【嘀——】 【暴走邊緣的王爺】 祿小福這迴學了個乖,趕緊拉著顧臨洲說:“算了算了,別理他,我困了,要不然你陪著我休息一會兒罷?” 顧臨洲自然不會拒絕祿小福,躺下來將人摟在懷中便睡了。 一連行了三日的路,那一夥土匪仍然浩浩蕩蕩的跟著,仿佛真的要和他們到目的地。 因為跟了幾天,土匪們也發現了顧臨洲的身份,竟然是從京城裏來的王爺。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消息並不靈通,並不知道京城裏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傻王爺。 大家夥一聽說是王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又聽說他們是要去邊關的,便嚷嚷著要投效了顧臨洲,也好成為正規軍,總比當土匪有上頓沒下頓的強。 土匪頭子那是一百個一千個的願意,如此一來,就能每日都瞧著祿小福那美貌的小娘子了。 祿小福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心想著原來做“萬人迷”這麽辛苦。 這些個土匪小千人的樣子,雖然沒有受過什麽正式訓練,不過勝在全都年輕力壯,全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並沒什麽老弱病殘。而且他們常年遊走在邊關,偷襲那些掃蕩的外族人,經驗是非常豐富的,對地形很是了解。他們還繳獲了不少武器鎧甲,都有自己的兵器庫,聽起來也著實不一般。 顧臨洲如今正麵臨緊要關頭,他準備前往邊關接手方將軍的軍隊。雖然有方將軍的令牌,不過這樣子的事情,很可能出現變數,那便是有去無迴。 股臨洲身邊隻有方衍這一隊人馬,太後和皇上顯然不想顧臨洲安全抵達,所以派遣的人馬少之又少。若是這時候收編了小千人的土匪,那麽去接手軍隊的時候,也能多點勝算。 【嘀——】 【糾結的王爺】 顧臨洲一方麵覺得應該收編土匪,一方麵又覺得接手情敵什麽的,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祿小福坐在旁邊,就瞧顧臨洲腦袋上的標簽變來變去的,看得自己都頭疼了。 祿小福一拍桌子,說:“有點士兵保護,也是好的,要不然就收編了他們罷,畢竟馬上可就要到地方了。” 按照路程算起來,最晚後日裏,他們也就要到了地方。那地方的守城官可是太後家裏的人,若是對他們起了什麽歹意,或者是太後安排了什麽,說起來都是很危險的。 顧臨洲也明白這個道理,說:“好是好,但媳婦兒要先答應我,不許多跟那土匪頭子說話,知道嗎?” “知道知道。”祿小福敷衍的點頭。 “王爺!王爺!” 方衍急匆匆的策馬跑來,橫衝直撞的進入他們紮營的營地裏。 如今已經快到了邊關,驛館少之又少,晚上的時候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投宿,隻能找空曠的野外安營紮帳。 如此一來,安全問題就非常重要,方衍安排了侍衛四班巡邏,剛剛方衍也親自帶人到前方探路,這麽一瞧不得了,立刻策馬來報。 祿小福奇怪的說:“怎麽了?這麽慌慌張張的。” 方衍快馬飛馳而來,急匆匆的說:“王爺,前方探得一隊外族人的士兵,就在不遠地方安營紮帳。” “外族人?!” 【嘀——】 【氣憤的土匪頭子】 顧臨洲和祿小福還沒說什麽,那土匪頭子已經大步走過來,說:“龜孫子的!一定是那些個外族士兵又來燒殺搶掠了!前麵有個十來戶人家的小村子,莫不是衝著那個地方去的?” 顧臨洲皺眉,不理會土匪的大唿小叫,說:“稍安勿躁,務必摸清底細再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還摸什麽底細,我們殺上去,將他們殺個措手不及!”土匪頭子哇哇大叫。 顧臨洲不滿的側頭看了那土匪頭子一眼,眼神冰冷刺骨,土匪頭子嚇了一跳,趕忙閉嘴不說話了。 祿小福一聽,幹脆走到了旁邊沒人的地方,稍微閉了一下眼睛。 【嘀——】 【係統提示:順風耳胡蘿卜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