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江映離的弟子收為徒兒,不是能更好地接近他嗎? 阮舟搖暗自嘲諷。 江映離卻忽然道:“剛才那幾個修士,我好像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還真的是美人計=l=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費時間專用app、橙果、xrting、火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19628236 10瓶;月芽子 2瓶;玖喵、甜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2章 當我的人 阮舟搖麵不改色地道:“我都不認識你怎麽可能會認識?” 江映離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接下來的一個月, 日子都過得平淡而又充實。 蓬萊山果然無拘無束——至少對於他們來說, 是這樣的。 他們以前真的是道侶,江映離在這個月中, 漸漸有些信了。 阮舟搖表麵看起來陰晴不定, 但是對他卻是溫柔體貼。 因不慣吃靈獸的緣故, 他每日還去山間的花叢中收集朝露,隻為了給他飲用…… 在這種並非必要的地方細致妥帖, 這意味著他當真重他。 江映離仍是不習慣他偶爾的親吻摸抱,但戒備倒漸漸消下去了許多…… “……師兄,求您再寬限幾日吧……求, 求您!”今日的靈田,有些熱鬧。 阮舟搖又在給靈田澆水,而江映離則在一旁觀望。 這一個月以來多是如此,江映離不覺得枯燥, 阮舟搖也已經習以為常。 一個雜役弟子正纏著下來驗收的師兄寬限考核的日期。 那師兄道:“真的不行——任務哪有寬限的道理?這, 這蓬萊從未有過先例。” 那雜役弟子額頭上都是汗水, 道:“我知道師兄為難,但是,若我再考核不過, 就再也沒有當外門弟子的機會了……” 大部分幹活的弟子都在看戲——也不能說是看戲, 而是在觀望。 有一個裝束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的修士坐在澆水的木桶上,道:“蓬萊的考核容易得緊,師兄, 你若是足夠努力,怎麽會過不了呢?” 有人出頭,便引起了幾個修士的附和之聲。 那雜役弟子道:“我……我還要修煉……”他目光有些黯淡地道,“我修為低,比別人難……” 那修士就又道:“每個人都是公平的,若給了你機會,其他人卻沒機會了。”他帶著一點兒輕浮語調地道,“若你這一關都過不了,往後修行,還能有什麽前途?” 雜役弟子大受打擊,捂著自己的儲物袋,坐在他的靈田田埂上。 驗收的師兄見他如此,不免歎氣:“你就沒想過,找點別的辦法嗎?” 師兄離開了,修士們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如若是剛入蓬萊,他們估計還會上前去安慰一番,但做了這麽久的活以後,他們深知自己時間的寶貴。 江映離在旁邊看了許久,走上前去。 阮舟搖剛澆完水,未及阻攔…… “……你的根骨不錯。”江映離站在那坐著的修士麵前,道,“為什麽會完不成考核?” 但凡能踏入修仙一途的人,仙門都不會拒絕,雖然內門弟子的考核非常嚴苛,但是要當個外門弟子,隻要能初窺門徑,都不至於如此艱難。 那修士攥緊手裏的儲物袋,頭也沒抬,道:“丹堂考核,要煉丹……” 江映離道:“你練不成?” 那修士搖頭,道:“草藥,太貴……”他似乎受了眼中打擊,縱然剛才對著管事師兄難以啟齒的話,現在說出來都沒什麽感覺了…… 江映離隻消轉念,便知道這修士怕是還要花時間賺靈石。 雜役弟子能領的丹藥和靈石太少了,而以他這樣的修為,要賺錢都不容易。時間都耗費在材料上了,自然也完不成考核。 “我可以借你。”江映離說著,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的須彌戒子早已不見,他愣了愣,然後就看向了阮舟搖。 阮舟搖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腕,要把他拉走…… 江映離卻把他拉住了,道:“你有靈石嗎?” 阮舟搖道:“幹什麽?”他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修士,根本一點同情心都沒起。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連最基本的考核都完不成,不管找什麽借口,這人至少沒用盡心力。 江映離道:“他是個好苗子,若不能入門,可惜了。”他用手指戳了一下阮舟搖的胳膊,道:“靈石。” 阮舟搖看了他一眼,從須彌戒子中取出了塊中品靈石,江映離剛要拿,阮舟搖卻收迴了手,道:“……要我借,你總得給我點兒好處。” 底下的雜役弟子“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得口齒不清道:“我一定……我一定還!翻倍地還!!” “……我不是說你。”阮舟搖盯著江映離,看也沒看那雜役弟子一眼。 江映離便知道,他是在等他示好。 阮舟搖對他有欲.望,而且欲.望還很重,但許是答應了十七歲再碰他,他還真的沒有過界…… 江映離總覺得阮舟搖是個矛盾的人。就像他偶爾腦海中閃過的記憶碎片一般——好像恨他到極點,又好像愛他到極點。 愛恨交纏,導致阮舟搖與他相處時總有一份隱忍和克製。 有一天早上江映離被他壓醒,阮舟搖粗暴地按住他的手腕在他的唇上身上肆虐——但當他以為阮舟搖要克製不住時,他卻又自己停了下來。 那一日的前天,似乎正好是靈田上幹活的弟子們聊到蓬萊劍神苗溪遠的時候…… 江映離聽到苗溪遠這個名字,便有一種由衷的欽佩與高興。 ——然後阮舟搖看他那麽高興,他就不高興了…… “……迴去以後再說。”江映離沒有拒絕,眼睫毛微垂,仿佛蝴蝶振翼。 阮舟搖眉梢微動,便將那塊中品靈石給了江映離。 江映離把靈石給了那雜役弟子,那雜役弟子涕泗橫流,竟跪下給他磕了幾個響頭。 江映離皺眉,把他拖了起來:“你若想在修行路上走遠,便要改了這動不動下跪的毛病。” 那雜役弟子忙道:“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和他們兩人告別,那雜役弟子便風風火火跑去買靈草了。 “……有的時候同情心太重,可未必是一件好事。”早先落井下石的修士仍坐在木桶上,意味不明地看著江映離道。 這修士話說的難聽,但是道理卻是有的。江映離本對他無敵意,想說自己不過助他人過了一道坎罷了,若他真的沒有那個能力,自然會被阻在仙途之外——前提不是因為貧窮。 但,對上了那修士的眼睛時,江映離也不知怎麽的,一股沒來由的怒火,卻頃刻把他點著了。 “戈——”才出口一個字,便是殺意。 阮舟搖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江映離的異樣,按住了他,阻止他喚醒丹田靈台上的落星劍。 那修士詫異地眨了眨眼睛,而後恍然大悟!! 他混入蓬萊,就是為了躲開太衍的糾纏。原本他負責的靈田也不是這一塊的,但是早先發現阮舟搖也在這裏,他就也過來了——能和熟人靠近一點兒,他過的也快活一些。 但沒想到堂堂太衍劍宗宗主,竟然會喬裝改扮,扮作一個普通弟子跟在自己的徒弟身邊…… 而且,若他沒記錯的話,江映離的名頭,是阮舟搖的道侶…… “這位師兄是不是認錯人了?”戈烈異常無辜且詫異地道,“我,不認識你啊?” 阮舟搖也看出這人是戈烈了,但他按著江映離,低聲道:“阿離,你認錯人了……” 江映離心底的怒火仍在燃燒,但麵上卻顯出些茫然模樣…… 他的確對戈烈現在的容貌沒半點兒熟悉的感覺,隻是,他的心告訴他,他們有仇! 戈烈道:“……我想起我還有任務沒交,兩位師兄,告辭了。”頭也不迴,直接走掉。 江映離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拂開阮舟搖搭在他肩上的手,心情很不好地迴了山頭。 “……阿離?”阮舟搖拋下了他的靈田,跟著江映離迴來。 江映離冷冷道:“你跟迴來幹什麽?” 阮舟搖軟聲道:“因為我看你不高興啊……” 江映離皺著眉頭道:“我不喜歡那個人!” 阮舟搖立時道:“我也不喜歡!” 江映離道:“我想拔劍,我想——我想——”腦袋痛!!沉寂已久的戒殺劍意似乎又蘇醒了過來。 他的劍在哪呢? 為什麽想不起來了? 阮舟搖一把把他抱住,對著他的唇便親了上去。 江映離一驚,掙紮,阮舟搖死死地按住他的後腦,抱著他往床上倒去。 親吻……糾纏…… 等阮舟搖停下來,江映離大腦一片空白,別說什麽戒殺劍意了,就連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你說過要給我好處的。”阮舟搖在他脖頸處蹭了蹭,甜膩地道,“阿離,我現在就想要。” 江映離還沒來得及說一個“不”字,阮舟搖就又把他的嘴巴給堵住了…… ※ ……往事如煙…… 重華宮重建後,賞順除逆令發遍了整個閻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