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的手被他按著,生無可戀。最後羞也懶得羞了,隻想一把掐掉,滅了這死小孩兒的孽欲。第69章 男主不要臉  沈桐相當鄙視蘇烈這種霸王硬上弓的無恥行徑,但又不忍心真把他踹床下去,要是自己有那魄力的話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讓他住進教職工宿舍來。  蘇烈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敢一次次“以身犯險”,他篤定崽心軟,今夜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蘇烈軟磨硬泡,崽罵他他就應承,崽推他他就握著手親個不停,一有機會就對衣服下手,還在耳邊念個沒完,什麽好聽說什麽,沒多會兒便哄得沈桐六神無主,渾身酥軟。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被除完了衣服,沈桐像沉溺在一場荒唐大夢裏,全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而蘇烈的唿吸已然失去了穩重,三魂沒了七魄,瞧著沈桐毫無防備的模樣實在心癢,終於按捺不住,狠狠一口咬在了耳垂上。  沈桐吃痛,迷茫地問道:“你咬我幹嘛啊?”  蘇烈心裏有一萬句“愛你”要講,可又不敢耽擱,隻能深情地望他、吻他、擁抱他,手掌擦著柔韌流暢的腰線往下移,趁著熱火勁兒就想本壘打。  “啊!蘇烈你大爺!”沈桐痛得大叫,一腳蹬在蘇烈的小腿上。  “寶貝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烈心疼,抱著人拚命哄,“寶貝兒你怎麽樣,流血了嗎?我幫你吹吹!”  沈桐怒吼:“滾!”  蘇烈:“我不滾,我現在要是從這兒滾出去,你肯定就不讓我滾迴來了,說什麽都不滾!”  “……”沈桐被他死皮賴臉的德行折磨得沒脾氣了,便好言好語地問,“那你到底想怎麽辦?你放眼周圍的人,還有第二個是像你這樣的嗎?整天耍嘴皮子比誰都厲害,怎麽,怎麽能這樣啊,你,我……我痛!”  沈桐說不出那麽多道道,但心裏頭是在埋怨蘇烈,也不怪他埋怨,準備工作沒做足就想本壘打,想得倒美。  蘇烈已經深切體會到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此刻非常想捶自己一拳,竟然白白浪費了那麽好的一次機會。他趕緊向沈桐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崽,是我太心急了,這次我肯定不會弄疼你,你讓我再試一次好不好?”  沈桐擰著眉頭:“不好!剛才是我糊塗了,現在你別想再誆騙我!”  蘇烈:“崽……”  沈桐:“閉嘴!”  “崽……對不起……”蘇烈低著頭,垂著眼,“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別生氣,我不碰你就是了……”  說著果真鬆了手,幫沈桐把被子掖好之後就背對他躺下,弓著腰縮在床框上,被子也不蓋,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沈桐:“……”  他這是裝可憐給誰看呢?!  “你怎麽那麽氣人?”沈桐把被子勻了一半給他,低聲咆哮,“你成心想作出病來是吧,苦肉計啊?”  蘇烈仍舊背對著他,悶悶地答:“不是的,我不冷。你怕冷,你蓋好,別著涼了。”  沈桐:“那你好好躺!腰弓得像個西瓜蟲,屁股還撅那麽高,把我地方都擠沒了!”  “噢。”蘇烈應了一聲,但並沒有乖乖挺直身板兒,隻是又往外挪了幾厘米,看起來就要掉下去。  沈桐明知道他在耍什麽花招,但瞧著他那模樣實在發不起來脾氣,隻好說:“你往這邊來一點兒,掉下去怕是摔不死你個智障豬。”  蘇烈:“噢。”  沈桐:“別弓著,挺直了躺!”  蘇烈:“噢。”  沈桐:“……你怎麽那麽氣人呢!”  蘇烈望著空白的天花板發呆:“我知道錯了。”  沈桐:“……”  他氣得唿隆一下翻了個身,留給蘇烈一個背影。雖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生氣,或者到底在生什麽氣。  沉默了好一會兒,沈桐察覺到蘇烈也翻了個身,而後自己的尾椎那裏就傳來了小心翼翼的觸碰。碰他的東西有點兒硬,又帶點兒彈性。  沈桐滿腦門的黑線,忍不住笑出了聲:“臉皮真厚。”  蘇烈委屈:“崽崽,我難受……能不能,那個,就輕輕蹭一會兒?”  沈桐歎氣:“算了,我幫你?”  “好!寶貝兒我愛你!”蘇烈一條長腿直接鞭到了沈桐的身上,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那兒放,剛才那副受氣包小白兔的模樣蕩然無存。  沈桐直唿上當,一邊動手一邊動嘴:“你就是一老司機!流氓!痞子!臭不要臉的……唔!滾!不許親……”  不親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蘇烈沒羞沒臊地要了好幾次,沈桐實在是累了,苦口婆心、連哄加罵的才得以休息片刻。  當然,所謂的休息片刻真的隻是片刻,片刻之後蘇烈又開始在他身上獻殷勤了,摸摸這裏摸摸那裏,親親這裏親親那裏,還不厭其煩地表白,最後……沈桐的腦海一片空白。  冷靜下來之後沈桐就開始算賬,說蘇烈太煩人,大冬天的搞這麽一出多麻煩呀,還得起來洗,還得重新穿衣服,還得鋪床理被,真是煩透頂!  蘇烈又委屈了,說沈桐是個提上褲子就翻臉的負心漢,辛辛苦苦伺候他半天沒落好,到頭來還被罵得狗血淋頭。訴苦的同時也不忘表忠心,說雖然崽崽你無情無義,但是我蘇烈一定要幫你把屁股洗幹淨。  沈桐說不需要,蘇烈說一定要;沈桐說不用你瞎勤快,蘇烈說伺候你我甘之如飴;沈桐自己要爬起來清洗,蘇烈把他按迴了熱被窩裏;沈桐說行行行,你願意弄你就弄,蘇烈咬著嘴唇不吭聲了,然後嘟著臉去抱熱水瓶……  沈桐捂著被子笑:“撐過勁兒了吧?”  蘇烈叉腰:“沒有!我就是要為我崽做所有的事!幹所有的活!就算很累!反正,不管崽怎麽對我我都愛他!”  沈桐失笑:“可真有你的……”  “崽,坐起來洗腳!”蘇烈把沈桐擦洗完之後的水放到他腳邊,硬從熱被窩裏把他雙腳扯了出來,說,“泡泡腳能促進血液循環!”  沈桐大驚失色:“幹什麽,我不要!水不幹淨!”  蘇烈:“哪裏不幹淨啦?這都是精華,你怎麽還嫌棄自己?”  沈桐連忙把腳往迴縮:“我不洗!我已經暖和了,要泡你自己泡!”  “你不懂!”蘇烈攥著他白生生的腳踝說,“你泡,泡完之後我把它喝掉!”  “……”沈桐作勢幹嘔,“你滾,你惡心得要命!”  成功逗到了沈桐,蘇烈開心得哈哈大笑,自己笑還覺得不過癮,又開始撓沈桐的腳心,然後兩人再次滾到了床上,笑成一團。  淩晨一點半,沈桐壓低了聲音喊:“不能再來了,真的太過分了!你明天還得考試,考試要緊啊!”  蘇烈:“寶貝兒你的腳踝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沈桐:“變態!你是公狗嗎?!”  蘇烈:“別說話啦!我聽見你喘氣都忍不住!”  沈桐:“智障!你想憋死我好繼承我的外債!”  蘇烈:“你還有外債?天哪,崽崽你簡直太完美了,寶貝兒我愛你!”  沈桐:“……”  第二天期末考試,蘇烈頂著倆大黑眼圈進了考場。趙安奇又坐到了他前麵,擰著脖子問他昨夜是不是偷偷學習了。蘇烈說學了,學到半夜,學習真幸福。趙安奇說他過分,學渣怎麽可以偷偷在考前複習,更不應該覺得學習幸福。  蘇烈叫他閉嘴,不要影響監考老師發卷子。趙安奇轉迴去一看,果然,正在拆考卷的就是蘇烈的克星,他們班那位膚白貌美的帥哥語文老師,隻不過語文老師今天的黑眼圈也很重。  趙安奇十分好奇,問蘇烈:“語文老師昨天晚上是連夜封考卷了嗎?真有意思,你倆的熊貓眼看起來是一個型號的。”  蘇烈托著腮,笑吟吟地答:“他給我輔導功課的。”  趙安奇嘖嘖:“瞧瞧你這表情,再瞧瞧你倆的熊貓眼。”  蘇烈:“沒事兒別瞎琢磨別人,把你狗頭轉迴去。”  “哈哈哈,心虛了你!”趙安奇笑完又忍不住嘀咕,“這功課輔導的,這師生情誼,怎麽總覺得不對勁呢……”  蘇烈:“怎麽個不對勁法?”  “怎麽說呢,語文老師要是個女人的話,我肯定會以為你們倆是那種關係……”趙安奇眼珠一轉,“說真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倆這樣般配的。”  蘇烈心裏美滋滋了,得意道:“終於說一迴人話了啊,再說一遍!”  這時沈桐拿著考卷走了過來,遞給他說:“保持安靜,馬上要開考了。”  “嗯嗯嗯!”蘇烈頻頻點頭,又踢了一下趙安奇的椅子,“聽見沒有,保持安靜!”  趙安奇:“……”什麽人啊這是,舔狗舔到這種程度真是挺過分的。  開考以後沈桐就在教室後頭坐了下來,象征性地掃視四周。之所以象征性是因為教室前後兩頭各有一個攝像監控,任何人的小動作都逃不過那兩隻“眼”。時間長了學生們也都自覺了,知道費勁去作弊也無用。  沈桐坐著無聊就去翻手機看照片,想了解一下最近的幾章都有哪些細節。  第二百五十七頁,蘇烈從酒吧出來就看見自己的車子倒在地上,而一輛林肯的車頭占據了他停車的地方。楊呈幫他把車扶了起來,許麓州氣不過,說要去找酒吧老板查這是誰的林肯。  蘇烈攔住了他,笑了一下:“找人家幹什麽,怪麻煩的,我們自己解決。”  說完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著那頭說:“……我舉報,夜幕酒吧門口有一輛林肯違停,占用了消防停車位,對,現在這個時間點挺多車的,它堵在這兒我們都不好通行,你們看看怎麽處理,不行就來拖一下吧……”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讓許麓州打了一個,許麓州打完又讓楊呈打,鉚足了勁兒要讓交警大隊過來拖車。舉報之後還不算完,他叫許麓州去找了瓶噴漆過來,把林肯的車牌號上的數字o改成了字母q,改完之後問他倆:“這算不算套牌?”  兩人一齊搖頭,說他改得不太像,q的那個小尾巴太粗了,一看就是自己隨意添加的。  蘇烈得意地說:“粗就對了,細不是你們烈哥的風格。就算不是套牌,那也得定他個隨意更改車牌號的性質,扣分罰款是少不了的吧?最好把駕照都給吊銷。”  七八分鍾之後交警來了,看見蘇烈站在車前就問車是不是他的。蘇烈說是又怎樣,幹你屁事。交警忍了,勒令他出示行駛證、身份證、駕駛證,接受處理並把車輛挪走。蘇烈很拽,梗著脖子說不幹,老子家裏有錢有勢,小破交警管不著。  兩人就那麽對峙了半天,最後交警跟他實在講不通道理就直接叫了拖車來,當著他的麵把林肯給拖走了……  沈桐險些遏製不住笑出聲,這地主家的傻兒子,倒是挺壞心眼兒的。還有這動不動就舉報的習慣到底是跟誰學的?  正樂著呢,突然看見旁邊有影子一閃而過,是蘇烈扔過來一張紙條。沈桐吃了一驚,心裏頭罵這膽大包天的小孩兒竟然敢作弊,還找監考老師求救,反了他的!  沈桐在看與不看之間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悄悄打開了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放假跟我迴家住,我媽讓我喊你一起過年。  沈桐把紙條窩成一團,塞進了外衣兜裏。他頗有些無奈,蘇毓這個人就是太容易原諒別人,都分手了還要替負心漢擔憂過年的問題,何必呢……沈桐沒那個臉,寧肯露宿街頭也不能再迴她家住去。  考試時間過半,沈桐站起身在教室裏走了一圈,迴來的時候竟然又發現了一張紙條,就躺在他剛才坐過的椅子上。打開一看:今晚體育館有比賽,去不去看?放學等你吃飯。  沈桐把紙條塞進了兜裏,啐了句“無聊”。  考試還剩半小時的時候沈桐托腮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腦袋重重磕下,意外地砸到了一隻手上。沈桐睜眼一看,竟然是蘇烈的手,蘇烈竟然下了位子跑來給他捧腦袋!  這是湊巧?還是已經盯了他好久了?這小孩兒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答題?!  那隻手還托在他的下巴上,拇指又故意在耳根處摩挲了兩下,依依不舍。沈桐的耳根瞬間紅了,已經有其他同學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趙安奇更是丟掉試卷擺出了狗仔隊的架勢,就差扛個相機來拍了。  沈桐把他的手拿開,壓低了聲音嗬斥:“你怎麽下位子了?快迴去!”  “好好好,我明白,你趴著睡,枕我外套。”蘇烈超小聲,說著就要脫掉自己的衣服,被沈桐阻止了。  “我不睡,監考呢。你快迴去吧,專心做題!”  “噢!知道了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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