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冷著臉:“還不承認?” 方方說:“不是,不是不承認,是太碎了,根本看不出來。” 圓圓拚命點頭。 蘇烈虛握半拳,咳了一聲:“看不出來就算了,我就問你們,知不知道我和語文老師是什麽關係?” 雙胞胎搖頭。 蘇烈:“嗯,不知道也沒關係,那語文老師和體育老師是什麽關係知道嗎?” 雙胞胎對視,圓圓忽然睜圓了眼睛,作了然狀:“難道真是那種關係?” “屁!什麽關係都沒有!”蘇烈繼續點撥,“我再問你們,咱們這個學校誰最帥?” 雙胞胎:“語、語文老師……” 蘇烈:“除了語文老師呢?” 方方恍然大悟,扯了扯妹妹:“哦!蘇烈最帥!蘇烈你是頭號校草嘛,當然你最帥!” 圓圓也頓悟:“是是是!語文老師那是俊,你才是帥!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咱們不該把語文老師和體育老師畫在一起啊!” “嗯。”蘇烈欣慰,兩個死丫頭還不算太笨。 就聽圓圓接著說:“姐,迴去把語文老師換掉,畫蘇烈和體育老師!強強互攻,有看頭!” 蘇烈一腳踩滑,差點沒跌死在台階下。他一拳捶在圓圓身後的牆上,邪笑著說:“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體育老師那種類型的?還強強互攻,誰攻誰,嗯?” “啊?不像,不像不像……”圓圓原地嚇傻,但仍然抑製不住兩眼冒桃心——她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壁咚”。還是被頭號校草。嘻嘻! 方方一巴掌拍醒了自己的傻妹妹,說:“是畫蘇烈和語文老師!笨死你算了!” 蘇烈微笑點頭:“嗯,還是圓圓聰明。” 圓圓害羞:“錯了,她是方方,我才是圓圓。” “……好,記得畫好以後先拿給我看看。”蘇烈衝雙胞胎微笑,禮貌地請她倆迴去上課。 見兩個女生嬉笑著跑迴了教學樓,蘇烈也帶著身後的許麓州幾個人往迴走,說還有一分鍾就要打鈴了,得走快點兒。 許麓州相當鬱悶,尷尬地說:“烈哥,鬧了半天你就是想讓人倆小姑娘畫畫啊,我還以為要幹架,幸虧沒把哥兒幾個都帶來,不然以後我都沒臉在圈子裏混了。” 蘇烈:“你什麽圈子?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混圈子,以後非得被你對象嫌棄不可!” “……烈哥,你是在逗我?”許麓州鬥膽摸了一把他的額頭,“也沒病啊,好好的大小夥子怎麽天天想著學習呢?” 蘇烈:“滾!都有家有室的,別動手動腳的!” 許麓州:“不是烈哥,咱們痞子得有痞子的尊嚴,沒有你這樣天天嚷著要學習的,不合群你!” 蘇烈:“你是痞子,我是好學生,我們好學生都不和痞子玩。所以以後你不許來找我去酒吧,不然我就告訴我媽,讓我媽去告訴老師,再讓老師找你媽。” “噗哈哈哈……哦盒盒盒盒盒……”許麓州衝他豎大拇指,笑得涕淚橫流。 蘇烈也笑:“滾犢子吧,笑個屁。” 許麓州:“行啊烈哥,你不去酒吧我自己去,我一個人去聽小沈哥哥唱歌。” 蘇烈立刻拉住他:“等會兒,你在酒吧見到他了?什麽時候?” 許麓州:“呃,這周三晚上吧,他又迴去做兼職了。” 自打進了學校之後沈桐就不去酒吧了,現在恢複了兼職恐怕是打算攢錢還債呢,蘇烈想到這裏心裏不舒坦,衝許麓州撒氣:“你周三晚上跑去喝什麽酒?敗家玩意兒!” “……”許麓州作嬌羞狀,“烈哥烈哥,我都不知道你這麽關心我!” “嗯,滾迴自己班吧,記得好好學習!”蘇烈拍拍他的肩膀,把人轟走之後又開始想沈桐,決定晚上迴去得好好管管這個閑不住的崽,怎麽一天不皮就難受似的。 然而這天晚上他沒在教職工宿舍找到沈桐,倒是在抽屜裏找到了一個台曆,上麵在周三、周五、周日三天上打了勾,應該是沈桐的上班記錄。 蘇烈把台曆放迴原位,出了校門直奔夜幕酒吧而去。 冬夜嚴寒,原本該是萬籟俱寂的時間,這城市卻因為點著燈火而增加了溫度,街道上倒也不缺行人。夜幕酒吧裏有幽藍的燈火,時下最流行的音樂,還有一群俊男靚女。 到得門外,蘇烈停好了車子,進入酒吧。有漂亮的女招待路過,對他拋媚眼,蘇烈可沒心情浸染香氛,隻顧著找沈桐呢。坦白地講,盡管夜幕跟其他酒吧相比算是比較清淨的,他還是不希望沈桐在這裏工作,太不安全。 “烈哥!我以為你不來呢!” 蘇烈迎聲看去,是許麓州。 “我來找你嫂子,”蘇烈坐了過去,“你一天到晚沒點兒別的追求了是吧?” 許麓州笑:“有啊!追老婆不是追求啊?” 蘇烈:“開什麽玩笑,你追誰?” 許麓州:“南山兄弟咯,我決定把關係更進一步,推他出去。我想好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但在此之前他得先跟那瘋狂女友真正分手才行。” 蘇烈:“可以啊,勇氣可嘉!不過你們進展未免太快了點兒,不太踏實,你還是悠著點兒好,防止有血光之災。” 許麓州笑著說:“哥哥哎,您這嘴也是絕了。” 蘇烈也笑著說是開玩笑,隨後放下二郎腿離開了沙發,對他道:“你繼續追吧,我先去找你嫂子說點兒事。” 許麓州:“行,待會兒說完了事情再過來喝兩杯,來都來了。” 蘇烈:“嗯,好說。” 許麓州坐迴沙發繼續喝酒聽歌,還朝蘇烈抬了抬酒瓶子,示意他快去快迴。蘇烈略一揚眉,轉身朝後台走去,誰知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砸碎酒瓶子的聲響,他轉身一看,許麓州滿頭是血!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通知!重要通知!重要通知! 本文還有不到五十章就完結了! 媽呀!好快第67章 打架要狠 周圍女孩子嚇得尖叫,蘇烈罵了一聲就衝了上去,把拿酒瓶子的那個青年一拳打了個人仰馬翻,連退好幾步,再等他站穩時鼻子裏就開始唿啦啦冒血,捂都捂不住。 蘇烈拖著許麓州往後台撤,正好南山也來了,看見許麓州受傷頓時怒從心生,也沒顧得上管一下傷者,首先想到的是衝上去跟那幾個青年打了起來。蘇烈又罵了一句,一腳踹在南山小腿肚上,叫他趕緊帶人去醫院。南山終於三魂歸竅,把人抓起來背在身後就要從後台撤離,正巧遇到了沈桐。 沈桐一見許麓州的模樣就知道剛才的嘈雜是怎麽迴事了,隨手抽了一件幹淨的衣裳給他捂住傷口,問南山到底是怎麽迴事,南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他心裏本來就慌,現在背著人一路跑已經大喘氣了,話都說不勻淨。 膩膩囔囔一通解釋,沈桐根本沒聽出來是什麽情況,隻聽到了一句說蘇烈還在裏麵跟人打,對方有六七個,還有提著棒球棍來的。沈桐立馬刹住腳,把衣服塞進許麓州手裏叫他自己捂住,好在許麓州意識清醒,雖然疼得直哼唧卻也能捂得住。 他騰出一隻手來,抓著沈桐說:“嫂子你別去,你去了也沒用,報警就行。” 沈桐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別急,轉而問南山:“你自己開車送他去醫院能不能行?” 南山說行,被許麓州踢了一下又立即改口:“不行!沈桐你別去了,幫不上忙的。” “我不會拖累他!還有你,許麓州同學,不許喊嫂子!”沈桐幫南山把人搬上車,“砰”地關了車門就往迴跑。 夜幕酒吧裏已經亂成一團,幾個保安都被打趴下了,拿死工資的人不會為了一個飯碗拚命,所以在受傷之後都留在角落裏吐絲結繭,假裝已經動不了了。蘇烈在人群裏很出挑,沈桐一眼就能看見他,當時他正舉著一個青年往吧台摔,正如曾經把沈桐當“兵馬俑”甩出去的情景一模一樣。沈桐不禁一哆嗦,那種莫名的恐高感又鑽了出來。 青年被摔了出去,另幾個人企圖接住他,但沒成功,陪著一起砸在了吧台。美輪美奐的藝術玻璃酒櫃“砰”地被砸倒,調酒師早就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吃飯的家夥“哐裏哐當”甩了一地。很顯然蘇烈這次下手要比上次重得多,得了空又開始和一個膀子非常粗壯的刀疤臉硬碰硬,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周圍幾個稍微不那麽粗壯的青年就各自拿著刀子、棍子在一旁伺機。 蘇烈肯定要吃虧。 沈桐的腦海裏冒出這麽一句話,因為他看得出來這群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就算是那幾個不那麽粗壯的都比他自己粗一圈,何況那個刀疤臉渾身都是腱子肉。 刀疤臉看起來像個專業混跡打手圈兒的,一拳一腳相當有份量,夜幕酒吧的老板估計已經在準備裝修款了,除了吧台、背景牆、琉璃玄關之類的可修複性損傷,還有許多直接報廢了的,比如那些高檔酒杯、醒酒瓶之類的器皿,已經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蘇烈差不多累了,開始使用格鬥技巧應對刀疤臉,攻少守多,恢複體力。刀疤臉卻不是守規矩的人,他帶著任務來的,自然怎麽省事就想怎麽來,於是搬起倒在一旁的吧台椅就朝蘇烈扔過去。 蘇烈直接一腳踢飛,那鋼腿兒椅子又折迴去砸刀疤臉,刀疤臉是用手接的,隻聽見“錚”的一聲響,聽得沈桐牙都酸了,估計他的手得麻好一會兒。這時候旁邊幾個青年舉起武器,想趁蘇烈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偷襲,沈桐頓時急火攻心,拎起兩瓶紅酒就朝那幾人奔了過去。 蘇烈聽見背後的動靜立即迴頭,就看見光影中一個自帶柔光效果的小崽子雙手執瓶,“啪”地砸碎在一個青年的頭顱兩側。那青年兩眼一翻,直接跪趴倒地。 小崽子麵無表情,沒等其餘人反應過來時又抄起兩瓶好酒,左邊一下右邊一下,把兩個脖子上掛“狗牌牌”的青年也打趴在地。左邊那個青年腦殼硬一些,爬起來還能打的樣子,小崽子也不跟他客氣,跳起來一腳踹在青年的心口窩,把人踹進了一堆碎玻璃碴子裏。 夜幕酒吧的小樂隊不知道是不是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了,也可能是太有職業素養,此時還在台上持續演奏著,且還特地換了首慷慨激昂的曲子,聽得人心振奮。 小崽子也很振奮,拾起地上的棒球棍就要往另一個青年的頭上掄,嚇得蘇烈趕緊從後麵抱著他,叫他別衝動,這棒球棍是鋼的,一棍掄頭上可能就出人命了。 但那青年顯然沒把小崽子放在眼裏,捏著半截破瓶子要來紮他,蘇烈動作快,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小崽子的棒球棍揚在半空沒落下來,他還有點兒不甘心,忽然就調了個方向就朝刀疤臉揮去。 七彩的蹦迪燈突然在此時亮了起來,也不知道燈光小哥是怎麽想的,人家在這兒打得頭破血流,他在那兒用燈光配合。之後樂隊為了應景也換了首蹦迪的曲子,可能是不太擅長,奏著奏著還跑調了。 蹦迪燈讓人眼花繚亂,但小崽子微微斂首的站姿在這燈影中簡直帥爆了!他額前有碎發垂下,鼻峰挺翹,幹幹淨淨的身上沾染了放浪野蠻的炫彩顏色,那種謙恭低調在此情此景中儼然變成了暗藏的殺機,活脫脫就是一個隱匿在人群中的變態殺人狂。 不愧是耍過板磚的人! 蘇烈看呆了,看得心中狂熱,都顧不上打架了。 於是他眼睜睜看著小崽子的棒球棍落在了刀疤臉的膀子上,直接就把他左側肩膀砸脫臼了,那聲音就像是鋼鐵和大石頭的碰撞,令人蛋疼菊緊的一聲“咚”。 當時蘇烈心裏掛念的倒不是小崽子的安危,而是替那刀疤臉慶幸——幸好刀疤臉專業,棒球棍落下來的瞬間他及時側了身,不然這一棍就得把他天靈蓋敲碎了。 刀疤臉疼得狂吼了一嗓子,想用那隻完好的右手抓什麽東西砸過去,但他周圍能搬能扔的東西都被他扔完了,於是氣急敗壞地拎起地上躺著的一個青年,學著蘇烈那一招,“嗷”地一嗓子朝兩人扔去。 小崽子去撲蘇烈,蘇烈忍不住輕笑,抱著人翻倒在沙發上,還趁機朝嘴唇狠狠嘬了一口。 “啊!你可真有興致!”沈桐推開他就罵,“你是不是瘟神,你到哪兒哪兒就有禍事!” 蘇烈無辜:“怎麽能怪我哪,他們是衝州子來的。” 沈桐咬牙說:“沒怪你!就是想罵你!一天到晚不省心!” “昂!就不給你省心!”蘇烈笑得春風蕩漾,又低頭朝他嘴上飛快地啄了十幾下,小雞啄米似的。 沈桐使了渾身的力氣才把他推下去,啐道:“不要臉!都被人看見啦!” 刀疤臉馬上逼至跟前,蘇烈卻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還繼續跟沈桐打情罵俏:“看見就看見,都看見才好,我得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是我心肝寶貝兒,以後誰都不準打你的主意!” 沈桐還未來得及批評教育,刀疤臉已然麵露兇相:“媽的,打架的時候能不能別談情說愛?!找死!” 他說完忽地亮出一把尖刀,瞄著蘇烈的後心就紮了下去。 沈桐大喊一聲:“蘇烈!” 蘇烈頭也沒迴,抬腿就是一個瀟灑的後踢,把刀疤臉踢倒在酒櫃旁邊。酒櫃搖晃著傾倒,櫃台的酒全部掉了下來,“叮鈴咣啷”地砸在了刀疤臉的身上。 刀疤臉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沒能爬起來。 剛才這一腳實在是霸氣側漏,沈桐暗歎,真帥! 蘇烈像是聽見了似的,抓著沈桐問剛才是不是在心裏偷偷誇他了。沈桐不承認,嘴硬說快別臭美了,一點都不帥。蘇烈於是開始鬧脾氣,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人不撒手,非得逼他說心裏話。沈桐說心裏話就是不帥,不帥不帥不帥!蘇烈氣得尥蹶子,幹脆就把人拉到了休息室的換衣間裏,作勢要撕衣辦事兒。 沈桐這迴沒露怯,從身後拎出來那根鋼製棒球棍,扛在肩上說:“來,試試,試試!” 蘇烈:“……別,寶貝兒,我不敢!你怎麽把人棒球棍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