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能不能治?總不能讓我們一直這樣抓著她吧?”抓住宗正芙右胳膊的女同誌問道。

    醫生麵無表情,“這個症狀我沒法治療,找她愛人來,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她是有個談婚論嫁的對象,要不找他對象來解決吧!”人群中有個身穿粉色碎花襯衣的姑娘說道:“她堂哥和表妹今晚都來了,她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應該通知家屬。”

    這個姑娘其實跟宗正芙沒啥交情,但卻言論一邊倒的時候,難得說了句中肯的話。

    嶽衛國和嶽衛州兄弟倆剛好上樓,馬上就被熱心人科普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醫生,如果不治療的話,能靠意誌力抗過去嗎?會有後遺症嗎?”嶽衛國沉著臉問道。

    醫生點頭說道:“那藥效果雖然霸道,但對身體卻沒有損傷,硬抗可以是可以,但過程會很痛苦,我不建議,你是她愛人,其實可以選擇紓解的那種方式!”

    “我們還沒有辦正式手續,所以不能違背紀律原則。”嶽衛國語氣鏗鏘。

    沒辦手續?難道嶽衛國跟宗正芙還沒領證?那之前為什麽要說謊?

    盡歡和胡君瀾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既然沒領證結婚,嶽衛國寧可挨嶽衛州一頓胖揍,都要咬死了已經領證的事情?

    嶽衛國和嶽衛州都察覺到了胡君瀾驚疑的視線,兩人心境是千差萬別,卻一樣都很犯愁。

    嶽衛州心裏忐忑不安,得知衛國沒有領證結婚,瀾瀾會不會反悔跟他處對象?

    就算是後悔,他也不會輕易放手的,但要是瀾瀾傷心的話,他該怎麽辦?

    胡君瀾反不反悔不得而知,但現在嶽衛國明顯是反悔了,當初就不應該迫於壓力,答應跟宗正芙締結婚約。

    宗正芙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讓他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繼續婚約的話,就要娶一個當眾耍流氓的媳婦,他和整個嶽家的麵子都會掛不住。

    取消婚約,剛說訂婚才幾天,現在悔婚,很有可能會被說成背信棄義出爾反爾。

    正在糾結的時候,姚凱旋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宗正棠他們一起從樓上下來了。

    這棟洋房的隔音做的是真的好,他們在三樓的閣樓,真是一點二樓的響動都沒聽到。

    “你們抓著我表姐幹啥?”姚凱旋終於真心實意地宗正芙擔心了一迴。

    立馬就有人自告奮勇地當科普小能手,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

    “謝謝各位同誌的幫助,把宗正芙交給我吧!”宗正棠禮貌有好地表達了謝意。

    私底下的關係再怎麽交惡,但在眼下這種情況,頭上頂著同一個姓氏就是一家人,宗正棠必須要給宗正芙處理爛攤子。

    宗正芙現在不清醒,判斷事物隻能尊崇最原始的標準。

    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宗正棠,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完全隻是因為宗正棠長得帥啊!

    宗正棠從褲袋裏摸出一條手帕,先把宗正芙不老實的一雙手給捆起來了。

    結果宗正芙被捆住的兩隻手,仍舊四處亂蹭。

    宗正棠不勝其煩,一記手刀劈在她的背上,宗正芙立馬就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他簡單粗暴的利落手法,讓一群人愣在當場。

    有的事情其實本來不複雜,隻是有人總是想把方方麵麵考慮到位,把結果做到盡善盡美,這才瞻前顧後耽誤時機。

    宗正棠就跟牽頭辦聚會的簡老太,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告辭。

    他並沒有一點追究真相的意思,宗正芙之前用哭哭啼啼道德綁架的風波都還沒過,今晚上又鬧了一出“女流氓”的戲碼。

    就是再遲鈍的人,都不會覺得宗正芙是單純的受害者。

    即便宗正芙是被人暗算,那也隻能是她太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麵惹了硬茬子。

    醫生也說了,這藥隻能助興不損健康,一般下九流的玩意兒,是不能有這種效果的。

    宗正芙這也是活該,平時仗著宗家耀武揚威,明裏暗裏可沒少得罪人。

    現在毀的隻是名聲,已經算是她走運了。

    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整治宗正芙,卻隻是毀她名聲,讓她丟人現眼一下,手段已經夠仁慈了。

    有這樣的本事,就是直接取走宗正芙的一條小命,想來也不是難事兒。

    宗正棠想的沒錯,宗正芙雖然行事手段雖然齷蹉,但到底罪不至死。

    胡君瀾是想報一箭之仇,又不是趕盡殺絕,教訓教訓出一口惡氣就行,太過火了並不好。

    宗正棠抗麻袋一樣,把暈菜的宗正芙帶走了,嶽衛國和姚凱旋也匆匆跟上。

    盡歡和胡君瀾也沒有再待下去的想法,就跟嶽衛州提議迴去。

    “君瀾,嶽班長並沒有領證結婚,你有什麽想法嗎?”盡歡小聲問道。

    胡君瀾表情疑惑,“我能有什麽想法?他跟宗正芙領不領證結不結婚,和我有什麽關係?”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他們再去領證的幾率很渺茫,我的意思是,要是他們不結婚,嶽班長再迴來找你複合的話……”盡歡把話徹底點透了。

    情侶之間的分合聚散,本就反複無常,離婚都能允許複婚呢,戀愛分手之後複合就更沒啥大不了的。

    不過胡君瀾這個情況,要複雜得多。

    前任和現任是嫡親兄弟,裏麵又摻雜著家族聯姻,這一不小心就會本色出演家庭倫理劇。

    胡君瀾沒有盡歡想象中的猶豫不定,語氣特別輕鬆幹脆,“好馬不吃迴頭草,管他怎麽想的,我反正是不會複合的!”

    “你是說真的,不是在賭氣?”盡歡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青梅竹馬時的兩小無猜,青春年少事時的慕艾傾心,胡君瀾人生的十八年,有一大半都跟嶽衛國有關。

    想要徹底割舍忘卻十幾年的感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胡君瀾卻笑著說道:“我並不是賭一時之氣,也不是口是心非,領證結婚雖是假的,但我們的感情卻是真的結束了!”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懷疑過他背叛我,但我接受不了他的態度,都沒問過我的想法,就直接通知我了斷關係。

    我承認他那樣做,也是為了保護我,不想讓我處於流言蜚語的風口浪尖,但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其實我並不需要,說到底他不尊重我,也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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